第十五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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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心
楊奶娘其實在紅桔說起田嬤嬤一家人在外面的現狀時已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紅喬也比楊奶娘好不了多少，眼珠子瞪的老大。
原來田嬤嬤一家在姜府外面生活的這樣好的啊！
姜府內她們這些人一點兒風聲也聞不見，可見田嬤嬤瞞得有多緊。
楊奶娘眼珠子轉了轉，語氣憤然道：“姑娘……那個田嬤嬤家裏的兒媳婦們每次來府裏給夫人請安的時候穿的都是舊衣服，戴的首飾也都是鎏金的，連咱們這些伺候姑娘的都不如的，夫人見了都說可憐見兒的，每次都賞賜給田嬤嬤幾個兒媳婦一些半新的衣衫……原來都是裝的啊！”
楊奶娘說話雖然老是抓不著重點，但姜瑄已經明白了。
田嬤嬤一家都是故意在朱氏面前裝窮啊。
興許田嬤嬤還會在朱氏面前哭窮呢。
這田嬤嬤一家人不知道是說他們蠢呢，還是蠢呢？
紙裏是保不住火的，這個道理她們看來並沒有好好想想。
以前嘛，只是沒有人關註她們家的事情，但不代表永遠沒有人關註啊。
不過能瞞得住朱氏這麽長時間……若不是朱氏故意允許的，那就是朱氏更蠢。
若是姜瑄猜測的沒錯的話，朱氏有意為之的可能更大，這就好玩了。
“這就有意思了，田嬤嬤一家還真是會裝啊，就算瞞得過常年待在後宅的夫人，也不該瞞得住老爺才是。”姜瑄思索片刻後，又看向了紅桔。
事情還不能現在就下定義，她還得再了解了解。
紅桔立刻道：“姑娘您有所不知，田嬤嬤那老虔婆是真的人老狡詐，她私下裏將老爺身邊服侍的都打點好了，卻在夫人面前說一切都是為了夫人！這樣一來，老爺身邊服侍的就算知道田嬤嬤一家人有貓膩也不會主動在老爺面前提起，而夫人這邊呢我想其實也並非完全不知情……”
姜瑄眸子裏浮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看著紅桔道：“你的意思是？”
“姑娘只需要想想夫人的娘家。”紅桔眼眸一深。
姜瑄剛就料到了，譏諷的勾了勾好看的唇角。
朱氏雖時時自詡是朱家女，實際上她那娘家那只是個空殼子而已，家裏既無錢也無權，幾個兄弟還都是紈絝子弟沒有一個得用的，只能靠著朱氏嫡支一脈的庇護罷了。
但隨著朱氏嫁到姜府後，朱氏的娘家倒過得越來越好了，如今已經算風生水起，在朱家旁支中算得上號的了，所以朱家嫡□□一脈的人才對她家高看了一眼，
就是朱氏她那幾個紈絝兄弟們隨都慢慢的混到了一官半職，就是娶的婆娘也一個比一個出身好。
這一切若沒有朱氏在其中起作用，姜瑄是不信的。
有的時候銀子起的作用大了去了，而朱氏娘家哪裏來的銀子去打理朱氏兄弟們前程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朱氏將姜家當了提款機罷了。
“真是愈來愈有意思了，本來我想著想要挖出來一只肥大的碩鼠，沒想到有的人才是真正的巨大碩鼠。”姜瑄抿唇一笑，眼眸裏精光一顫。
“姑娘啊，您和紅桔說的話，紅喬怎麽都沒聽懂呢？”紅喬一臉懵的看了看姜瑄，又轉頭去問楊奶娘，“奶娘，你聽懂了嗎？”
楊奶娘也沒有聽懂。
她有個好處，只要是自家姑娘說的那就沒問題，聞言就瞪著紅喬呵斥：“姑娘說什麽話做什麽事要你一個小丫頭懂？吩咐你去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就成了！”
紅桔聽了這一老一少的話後無奈的搖搖頭。
但這些年，也好在她們兩個陪在姑娘身邊，雖謀略不行，只有悍勇，但有時候悍勇也有悍勇的好處。
讓敵人輕視未必不是一種生存的智慧。
紅桔以為她的姑娘姜瑄以前采取的就是這個策略，如今要出嫁了就沒有必要繼續采取這個策略了……
紅喬對於楊奶娘還是很尊敬的，聽了她的訓斥就將頭低下去了，並沒有和楊奶娘頂嘴，只輕聲應了一個“是”。
姜瑄和紅桔對視一笑。
“紅喬，你聽不懂也沒什麽，我和紅桔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今有件事要你去辦。”姜瑄笑道。
“姑娘快說！”紅喬立刻仰起頭，臉色歡快。
“你剛才也聽到了紅桔說的關於田嬤嬤兒子媳婦的事情，這些姜府以前可沒有人私下裏討論，你去問問韓姨娘身邊的綠梅知不知道。”姜瑄聲音很輕，也很淡，語氣裏聽不出她有任何心思。
“綠梅肯定不知道啊！她若是知道了，這府裏早就傳出來了啊！”紅喬又是一臉懵。
紅桔看著她笑盈盈的笑道：“好妹妹，所以才要你去問問綠梅姑娘知道不知道啊！”
“啊……我懂了！”紅喬福至心靈，小臉上瞬間閃過興奮激動的神色，“我這就去！”
紅桔此刻忍住心中湧起的驚濤駭浪，她明白她家姑娘這是要借韓姨娘的手對付夫人了。
一開始姑娘t的目的怕只是田嬤嬤那老虔婆子，如今怕是夫人也逃不掉了。
姑娘的大棋已經開下了，真是痛快！
姜瑄此時眉目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若真要說這姜府後宅誰能對抗夫人朱氏幾分，除了她姜瑄，就只剩下韓姨娘了。
紅桔也明白，姑娘一出手就找了韓姨娘，可見姑娘心中其實什麽都明白！
也更加堅定她的姑娘以前都是裝的那種爆炭性子，目的還是為了在姜家後院生存，她心裏越想越激動。
畢竟若是以前，就算姑娘找到了了韓姨娘，韓姨娘也未必接招成為姑娘對付朱氏的一把刀，可姑娘提前埋了一手，一切都不一樣了。
姑娘給了韓姨娘所出的朝少爺兩個最掙錢的鋪子，也就代表著姑娘日後會支持朝少爺科舉。
科舉需要什麽？
無疑，除了本身的才華以及出身……就是銀子了。
據紅桔在外面打探的消息，海林城的學子們對姜朝的才華十分稱讚。
但是姜府裏不管是伺候的下人還是姜家的主子們為了討好姜老爺和朱氏都不會明著去讚揚朝少爺。
旁人的話，就算稱讚幾句朝少爺，也不會讓人多想，只想著是討好奉承姜家的客氣話。
也因此，間接的保護了姜朝，加上朱氏自負，心中也不願意承認姨娘所出姜朝比她正室夫人所出的姜樂要有才華，也就無意放松了對姜朝的防備。
再說韓姨娘這邊，她肯定想要讓她親生兒子姜朝出人投地。
只要有點腦子，現在能有姜瑄這位有銀子將來又是侯府夫人的姜府嫡長女的支持，就不會放過這個也許對姜朝來說是唯一的機會。
關於人心，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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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奶娘其實在紅桔說起田嬤嬤一家人在外面的現狀時已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紅喬也比楊奶娘好不了多少，眼珠子瞪的老大。
原來田嬤嬤一家在姜府外面生活的這樣好的啊！
姜府內她們這些人一點兒風聲也聞不見，可見田嬤嬤瞞得有多緊。
楊奶娘眼珠子轉了轉，語氣憤然道：“姑娘……那個田嬤嬤家裏的兒媳婦們每次來府裏給夫人請安的時候穿的都是舊衣服，戴的首飾也都是鎏金的，連咱們這些伺候姑娘的都不如的，夫人見了都說可憐見兒的，每次都賞賜給田嬤嬤幾個兒媳婦一些半新的衣衫……原來都是裝的啊！”
楊奶娘說話雖然老是抓不著重點，但姜瑄已經明白了。
田嬤嬤一家都是故意在朱氏面前裝窮啊。
興許田嬤嬤還會在朱氏面前哭窮呢。
這田嬤嬤一家人不知道是說他們蠢呢，還是蠢呢？
紙裏是保不住火的，這個道理她們看來並沒有好好想想。
以前嘛，只是沒有人關註她們家的事情，但不代表永遠沒有人關註啊。
不過能瞞得住朱氏這麽長時間……若不是朱氏故意允許的，那就是朱氏更蠢。
若是姜瑄猜測的沒錯的話，朱氏有意為之的可能更大，這就好玩了。
“這就有意思了，田嬤嬤一家還真是會裝啊，就算瞞得過常年待在後宅的夫人，也不該瞞得住老爺才是。”姜瑄思索片刻後，又看向了紅桔。
事情還不能現在就下定義，她還得再了解了解。
紅桔立刻道：“姑娘您有所不知，田嬤嬤那老虔婆是真的人老狡詐，她私下裏將老爺身邊服侍的都打點好了，卻在夫人面前說一切都是為了夫人！這樣一來，老爺身邊服侍的就算知道田嬤嬤一家人有貓膩也不會主動在老爺面前提起，而夫人這邊呢我想其實也並非完全不知情……”
姜瑄眸子裏浮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看著紅桔道：“你的意思是？”
“姑娘只需要想想夫人的娘家。”紅桔眼眸一深。
姜瑄剛就料到了，譏諷的勾了勾好看的唇角。
朱氏雖時時自詡是朱家女，實際上她那娘家那只是個空殼子而已，家裏既無錢也無權，幾個兄弟還都是紈絝子弟沒有一個得用的，只能靠著朱氏嫡支一脈的庇護罷了。
但隨著朱氏嫁到姜府後，朱氏的娘家倒過得越來越好了，如今已經算風生水起，在朱家旁支中算得上號的了，所以朱家嫡□□一脈的人才對她家高看了一眼，
就是朱氏她那幾個紈絝兄弟們隨都慢慢的混到了一官半職，就是娶的婆娘也一個比一個出身好。
這一切若沒有朱氏在其中起作用，姜瑄是不信的。
有的時候銀子起的作用大了去了，而朱氏娘家哪裏來的銀子去打理朱氏兄弟們前程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朱氏將姜家當了提款機罷了。
“真是愈來愈有意思了，本來我想著想要挖出來一只肥大的碩鼠，沒想到有的人才是真正的巨大碩鼠。”姜瑄抿唇一笑，眼眸裏精光一顫。
“姑娘啊，您和紅桔說的話，紅喬怎麽都沒聽懂呢？”紅喬一臉懵的看了看姜瑄，又轉頭去問楊奶娘，“奶娘，你聽懂了嗎？”
楊奶娘也沒有聽懂。
她有個好處，只要是自家姑娘說的那就沒問題，聞言就瞪著紅喬呵斥：“姑娘說什麽話做什麽事要你一個小丫頭懂？吩咐你去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就成了！”
紅桔聽了這一老一少的話後無奈的搖搖頭。
但這些年，也好在她們兩個陪在姑娘身邊，雖謀略不行，只有悍勇，但有時候悍勇也有悍勇的好處。
讓敵人輕視未必不是一種生存的智慧。
紅桔以為她的姑娘姜瑄以前采取的就是這個策略，如今要出嫁了就沒有必要繼續采取這個策略了……
紅喬對於楊奶娘還是很尊敬的，聽了她的訓斥就將頭低下去了，並沒有和楊奶娘頂嘴，只輕聲應了一個“是”。
姜瑄和紅桔對視一笑。
“紅喬，你聽不懂也沒什麽，我和紅桔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今有件事要你去辦。”姜瑄笑道。
“姑娘快說！”紅喬立刻仰起頭，臉色歡快。
“你剛才也聽到了紅桔說的關於田嬤嬤兒子媳婦的事情，這些姜府以前可沒有人私下裏討論，你去問問韓姨娘身邊的綠梅知不知道。”姜瑄聲音很輕，也很淡，語氣裏聽不出她有任何心思。
“綠梅肯定不知道啊！她若是知道了，這府裏早就傳出來了啊！”紅喬又是一臉懵。
紅桔看著她笑盈盈的笑道：“好妹妹，所以才要你去問問綠梅姑娘知道不知道啊！”
“啊……我懂了！”紅喬福至心靈，小臉上瞬間閃過興奮激動的神色，“我這就去！”
紅桔此刻忍住心中湧起的驚濤駭浪，她明白她家姑娘這是要借韓姨娘的手對付夫人了。
一開始姑娘t的目的怕只是田嬤嬤那老虔婆子，如今怕是夫人也逃不掉了。
姑娘的大棋已經開下了，真是痛快！
姜瑄此時眉目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若真要說這姜府後宅誰能對抗夫人朱氏幾分，除了她姜瑄，就只剩下韓姨娘了。
紅桔也明白，姑娘一出手就找了韓姨娘，可見姑娘心中其實什麽都明白！
也更加堅定她的姑娘以前都是裝的那種爆炭性子，目的還是為了在姜家後院生存，她心裏越想越激動。
畢竟若是以前，就算姑娘找到了了韓姨娘，韓姨娘也未必接招成為姑娘對付朱氏的一把刀，可姑娘提前埋了一手，一切都不一樣了。
姑娘給了韓姨娘所出的朝少爺兩個最掙錢的鋪子，也就代表著姑娘日後會支持朝少爺科舉。
科舉需要什麽？
無疑，除了本身的才華以及出身……就是銀子了。
據紅桔在外面打探的消息，海林城的學子們對姜朝的才華十分稱讚。
但是姜府裏不管是伺候的下人還是姜家的主子們為了討好姜老爺和朱氏都不會明著去讚揚朝少爺。
旁人的話，就算稱讚幾句朝少爺，也不會讓人多想，只想著是討好奉承姜家的客氣話。
也因此，間接的保護了姜朝，加上朱氏自負，心中也不願意承認姨娘所出姜朝比她正室夫人所出的姜樂要有才華，也就無意放松了對姜朝的防備。
再說韓姨娘這邊，她肯定想要讓她親生兒子姜朝出人投地。
只要有點腦子，現在能有姜瑄這位有銀子將來又是侯府夫人的姜府嫡長女的支持，就不會放過這個也許對姜朝來說是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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