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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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乙（七）
隨著飛船進入叩門星大氣層, 這一文明星球的樣貌逐漸呈現在秦荊荊眼前。
這是一顆綠色星球，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覆蓋了星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土地。綠色之中，點綴著星星點點湛藍的水域。令人吃驚的是，偌大的文明星球, 從高空中竟看不出絲毫人工雕琢的痕跡。
隨著飛船高度降低, 映入眼簾的是風沙呼嘯的無邊荒漠。
“主人, 飛船即將在叩門星西半球的求索大沙漠降落。求索大沙漠是叩門星最大的沙漠地區，也是該星球的星際飛船停靠地。”
秦荊荊點頭。這顆星球的植被覆蓋率令人羨慕, 能找到這樣一大塊開闊的土地, 用以停靠飛船，不容易。
這麽想的時候, 她心下估摸著，宇宙這麽大，至少得有幾十甚至幾百艘星際飛船, 停靠在叩門星。
等真的降落在了星際飛船停靠地，拿到了第“10001”號停船牌，她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好家夥, 居然有上萬艘飛船！
來接引她下船的是個地球人長相的生物。之前她了解過，神醫星系的文明是由一種被稱作“靈”的智慧生物創造。據說，靈的祖先曾是與地球人相似的人類, 後來這一種族經過億萬年的進化, 已經擺脫了肉身的束縛，可以自由變換形態。
不過他們還是更喜歡以人類形態示人。這也讓秦荊荊松了口氣的同時，倍感親切。
接引者提供了一個小巧的翻譯儀器，秦荊荊佩戴在脖子上, 腦海裏響起了熟悉的漢語。
“你好，歡迎來到神醫星系叩門星。我是接引者003號。我將引領你進入位於門外的求索者基地, 在那裏，你將獲得進一步的指引，有關如何進入門內世界。”
“非常感謝。”
秦荊荊搭上了叩門星的小型接引飛船，眨眼間越過千裏沙漠，來到一處露營基地。露營基地前方，是一座數百米高的垂直山體，天然顯現出“門”的形狀，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叩門星之門了。
叩門星這名字，據說就來自這扇巨“門”。所有想要進入叩門星學習的星際探險者，都只能停留在門外，必須通過考驗，才能夠進入門內真正的叩門星世界。
上萬艘飛船的主人都聚集在這裏，按理來說，露營基地應該熱鬧非常。然而事實上，沒到日落時分，這裏已經安靜得可以聽到野外的蟲鳴。
來自各星球的探險者，都入鄉隨俗地呈現出了人類的面貌，實在沒有變幻能力、外形又與人類相差甚遠的，也都穿上了類似人類的衣物。野外搭建的食堂前，大家安靜地排隊取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秦荊荊在飛船上吃過下午茶，還是取了份晚餐，順勢在將近滿員的餐桌旁坐下。
“新來的？只是個三星頂級，厲害啊，朋友。”隔壁坐著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主動打招呼道，“我是來自金沙星系的莫恩，朋友怎麽稱呼？”
“莫恩大哥好，我是來自銀河系的秦荊荊。”
“那我叫你秦小妹了。”莫恩撓了撓頭，憨厚一笑。
“莫恩大哥怎麽看出，我是新來的？”
“簡單。秦小妹你看上去一臉輕松，等t明天你去到門前，再回來，就不會是這個表情了。”
順著莫恩的目光，秦荊荊向四周看去。的確，用餐的氣氛可以用一個字形容：喪。
“莫恩大哥來這裏多久了？”
“我啊，”莫恩嘆了口氣，“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誒？秦荊荊楞了下。
“吃驚？我還算來得晚的。咱們營地裏，不少人都來了上百年。”
“上百年？”秦荊荊小聲問，“叩門星的入門，這麽難的？”
“要不然大家也不會這樣。”莫恩聳肩，“不過你也不用想得太多。明天到了門前，就一切都明白了。”
***
“星際探險者秦荊荊，把你的手放在門環上。”
秦荊荊本以為在門前會有考試什麽的，沒想到，就是放個手這麽簡單？怎麽有點兒類似電視劇中的修真資質考核呢？
她按照指引所說，將右手放在金屬制的圓形門環上。
一瞬間，無數念頭劃過她腦海。
她松了手，嘆為觀止。
剛剛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裏，她接收並發送了海量信息，將自己這些年對整個中醫體系的理解，全部傳達了出去。
這確實不是一場考試，而是對她所擁有知識的全面掃描。神醫星系的科技文明程度，遠超出她的想象。
“很遺憾，你尚未滿足叩門星的入門標準。如果還想嘗試進入門內世界，請一周後再來。”
***
秦荊荊對著桌子上營養均衡的餐食，長嘆了口氣。
莫恩在她身側坐下，出言安慰：“你才失敗了四次而已，別灰心。”
“莫恩大哥，難道沒人質疑，既然我們大腦裏的知識已經被掃描過，那麽一周後重新嘗試，知識體系不會有大的變化，不是徒勞無功嗎？”
距第一次入門考核失敗，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她在藥王谷內下苦功鉆研醫術，但可想而知，一個月的時間內，並無什麽實質性的進步，毫無懸念的失敗了四次。
“質疑過，沒有用。規矩是叩門星人定下的，我們只有遵守，不斷地嘗試。實在受不了了，也可離開，無人阻攔。”
“上一次有人通過考核，是什麽時候，莫恩大哥知道嗎？”
“聽說，是兩三百年之前了。”
秦荊荊點點頭，快速用完了餐食，向莫恩道別後回到自己的帳篷。
***
“上期直播說到，錢乙用黃土湯治愈了宋神宗的皇子儀國公。那之後，宋神宗將三品以上官員才能佩戴的紫衣金魚，賜予了錢乙。錢乙於是留在了太醫院。”
秦荊荊秉持著“欲速則不達”的古訓，決定換換思路，先不執著於入門考核的事情。有段時間沒登錄f站，她剛一登錄，催更私信如雪片般地湧出來，竟然有上百萬封之多。
她這才意識到距離上一期直播盤點，確實時間有點兒久，趕緊開始了新一期的直播盤點。
“錢乙在太醫院的表現，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供奉禁掖，累有薄效’，不過這裏的‘薄效’應該是錢乙的自謙之詞。在這樣的情況下，錢乙卻向宋神宗上書，請求退出太醫院，回到民間。”
公元1080年，汴梁。
宋神宗看著眼前的辭呈。辭呈中錢乙言辭懇切，說風濕舊疾覆發，痛苦異常，對此，他是相信的，錢乙必不敢欺君罔上。可放這樣一位精通兒科、自己可以放心托付兒女宗親的神醫走，他又是不願意的。
“愛卿的舊疾，可有治愈的希望？”
錢乙如實回稟：“早年數次出海落下的頑疾，能維持現狀已經不易。”
宋神宗對錢乙早年東海尋父的事跡有所耳聞。對這樣一個至孝之人，不忍苛責。
“罷了，愛卿既然去意已決，我原意成全。”
秦荊荊的直播仍在繼續：“錢乙早年尋找父親的時候在大海中患上了風濕，此時病痛侵襲，他言辭懇切，請求宋神宗允許他辭官返回家鄉。宋神宗動了惻隱之心，同意了錢乙的辭呈。”
直播間評論區出現了一條評論。
好學網友：錢乙為什麽要在大海中尋找父親？他的父親是漁民？
“錢乙母親早逝。錢乙的父親錢顥，在他三歲那年，就撇下他不管，獨自去東海求仙問道。‘東游海上，不覆返。’沒了父母的照顧，三歲的孩子差點兒餓死，幸虧被鄰居發現，找來了他的姑姑，收養了他。他長大後，得知父親東海遠游的事，多次出海尋父，也是在這期間患上了風濕病。
兒時這段經歷對錢乙還有更深層次的影響。收養他的姑父姓呂，是個鄉村醫生。錢乙會跟隨姑父一起出診，每當患病的孩子，看到孩子孤獨、痛苦的表情時，他都會感同身受。三歲被父親拋棄後發生的事情他記不住，但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卻似曾相識。
於是，他想要系統地學習如何為小兒治病。他發現治療小兒的醫書非常少，古代醫家稱小兒科做啞科，認為治小兒病最難。小孩子自己沒法兒說清病情，還不配合診脈，不好診斷。臟腑嬌嫩，用藥稍微錯一點就會釀成大禍，向來有‘寧治十大人，不治一小兒’的說法。
於是他決定好好鉆研學習如何為小兒治病。為此，他花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專一為業，垂四十年’，終於成為一代兒科大家，為我國兒科醫學專業的發展奠定下堅實的基礎。”
秦荊荊聲音一頓。
專一為業，垂四十年。
她只覺醍醐灌頂。抵達叩門星一個月以來，腦海中那層厚厚的迷霧，因這八個字，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她怎麽沒想到！
***
這期直播結束，她進入了藥王谷。
扁鵲、華佗等人見到她都很關切。
“徒兒剛下直播怎麽就過來了？這段時間你繃得太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入門考核的事情，我們詢問了所有的門人，他們中無人去過神醫星系。這樣的機緣，確實可遇而不可求，莫要心急。”
“各位老師，我想，我已經知道該怎樣做了。還請老師們幫我。”
***
一年後，叩門星，“門”外考核處。
“秦小妹，你終於出現了。這一年都沒見你來嘗試入門，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莫恩一臉急切迎過來。
“莫恩大哥，”秦荊荊對著考核處烏泱泱的人群，好奇問，“今天怎麽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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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飛船進入叩門星大氣層, 這一文明星球的樣貌逐漸呈現在秦荊荊眼前。
這是一顆綠色星球，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覆蓋了星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土地。綠色之中，點綴著星星點點湛藍的水域。令人吃驚的是，偌大的文明星球, 從高空中竟看不出絲毫人工雕琢的痕跡。
隨著飛船高度降低, 映入眼簾的是風沙呼嘯的無邊荒漠。
“主人, 飛船即將在叩門星西半球的求索大沙漠降落。求索大沙漠是叩門星最大的沙漠地區，也是該星球的星際飛船停靠地。”
秦荊荊點頭。這顆星球的植被覆蓋率令人羨慕, 能找到這樣一大塊開闊的土地, 用以停靠飛船，不容易。
這麽想的時候, 她心下估摸著，宇宙這麽大，至少得有幾十甚至幾百艘星際飛船, 停靠在叩門星。
等真的降落在了星際飛船停靠地，拿到了第“10001”號停船牌，她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好家夥, 居然有上萬艘飛船！
來接引她下船的是個地球人長相的生物。之前她了解過，神醫星系的文明是由一種被稱作“靈”的智慧生物創造。據說，靈的祖先曾是與地球人相似的人類, 後來這一種族經過億萬年的進化, 已經擺脫了肉身的束縛，可以自由變換形態。
不過他們還是更喜歡以人類形態示人。這也讓秦荊荊松了口氣的同時，倍感親切。
接引者提供了一個小巧的翻譯儀器，秦荊荊佩戴在脖子上, 腦海裏響起了熟悉的漢語。
“你好，歡迎來到神醫星系叩門星。我是接引者003號。我將引領你進入位於門外的求索者基地, 在那裏，你將獲得進一步的指引，有關如何進入門內世界。”
“非常感謝。”
秦荊荊搭上了叩門星的小型接引飛船，眨眼間越過千裏沙漠，來到一處露營基地。露營基地前方，是一座數百米高的垂直山體，天然顯現出“門”的形狀，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叩門星之門了。
叩門星這名字，據說就來自這扇巨“門”。所有想要進入叩門星學習的星際探險者，都只能停留在門外，必須通過考驗，才能夠進入門內真正的叩門星世界。
上萬艘飛船的主人都聚集在這裏，按理來說，露營基地應該熱鬧非常。然而事實上，沒到日落時分，這裏已經安靜得可以聽到野外的蟲鳴。
來自各星球的探險者，都入鄉隨俗地呈現出了人類的面貌，實在沒有變幻能力、外形又與人類相差甚遠的，也都穿上了類似人類的衣物。野外搭建的食堂前，大家安靜地排隊取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秦荊荊在飛船上吃過下午茶，還是取了份晚餐，順勢在將近滿員的餐桌旁坐下。
“新來的？只是個三星頂級，厲害啊，朋友。”隔壁坐著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主動打招呼道，“我是來自金沙星系的莫恩，朋友怎麽稱呼？”
“莫恩大哥好，我是來自銀河系的秦荊荊。”
“那我叫你秦小妹了。”莫恩撓了撓頭，憨厚一笑。
“莫恩大哥怎麽看出，我是新來的？”
“簡單。秦小妹你看上去一臉輕松，等t明天你去到門前，再回來，就不會是這個表情了。”
順著莫恩的目光，秦荊荊向四周看去。的確，用餐的氣氛可以用一個字形容：喪。
“莫恩大哥來這裏多久了？”
“我啊，”莫恩嘆了口氣，“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誒？秦荊荊楞了下。
“吃驚？我還算來得晚的。咱們營地裏，不少人都來了上百年。”
“上百年？”秦荊荊小聲問，“叩門星的入門，這麽難的？”
“要不然大家也不會這樣。”莫恩聳肩，“不過你也不用想得太多。明天到了門前，就一切都明白了。”
***
“星際探險者秦荊荊，把你的手放在門環上。”
秦荊荊本以為在門前會有考試什麽的，沒想到，就是放個手這麽簡單？怎麽有點兒類似電視劇中的修真資質考核呢？
她按照指引所說，將右手放在金屬制的圓形門環上。
一瞬間，無數念頭劃過她腦海。
她松了手，嘆為觀止。
剛剛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裏，她接收並發送了海量信息，將自己這些年對整個中醫體系的理解，全部傳達了出去。
這確實不是一場考試，而是對她所擁有知識的全面掃描。神醫星系的科技文明程度，遠超出她的想象。
“很遺憾，你尚未滿足叩門星的入門標準。如果還想嘗試進入門內世界，請一周後再來。”
***
秦荊荊對著桌子上營養均衡的餐食，長嘆了口氣。
莫恩在她身側坐下，出言安慰：“你才失敗了四次而已，別灰心。”
“莫恩大哥，難道沒人質疑，既然我們大腦裏的知識已經被掃描過，那麽一周後重新嘗試，知識體系不會有大的變化，不是徒勞無功嗎？”
距第一次入門考核失敗，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她在藥王谷內下苦功鉆研醫術，但可想而知，一個月的時間內，並無什麽實質性的進步，毫無懸念的失敗了四次。
“質疑過，沒有用。規矩是叩門星人定下的，我們只有遵守，不斷地嘗試。實在受不了了，也可離開，無人阻攔。”
“上一次有人通過考核，是什麽時候，莫恩大哥知道嗎？”
“聽說，是兩三百年之前了。”
秦荊荊點點頭，快速用完了餐食，向莫恩道別後回到自己的帳篷。
***
“上期直播說到，錢乙用黃土湯治愈了宋神宗的皇子儀國公。那之後，宋神宗將三品以上官員才能佩戴的紫衣金魚，賜予了錢乙。錢乙於是留在了太醫院。”
秦荊荊秉持著“欲速則不達”的古訓，決定換換思路，先不執著於入門考核的事情。有段時間沒登錄f站，她剛一登錄，催更私信如雪片般地湧出來，竟然有上百萬封之多。
她這才意識到距離上一期直播盤點，確實時間有點兒久，趕緊開始了新一期的直播盤點。
“錢乙在太醫院的表現，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供奉禁掖，累有薄效’，不過這裏的‘薄效’應該是錢乙的自謙之詞。在這樣的情況下，錢乙卻向宋神宗上書，請求退出太醫院，回到民間。”
公元1080年，汴梁。
宋神宗看著眼前的辭呈。辭呈中錢乙言辭懇切，說風濕舊疾覆發，痛苦異常，對此，他是相信的，錢乙必不敢欺君罔上。可放這樣一位精通兒科、自己可以放心托付兒女宗親的神醫走，他又是不願意的。
“愛卿的舊疾，可有治愈的希望？”
錢乙如實回稟：“早年數次出海落下的頑疾，能維持現狀已經不易。”
宋神宗對錢乙早年東海尋父的事跡有所耳聞。對這樣一個至孝之人，不忍苛責。
“罷了，愛卿既然去意已決，我原意成全。”
秦荊荊的直播仍在繼續：“錢乙早年尋找父親的時候在大海中患上了風濕，此時病痛侵襲，他言辭懇切，請求宋神宗允許他辭官返回家鄉。宋神宗動了惻隱之心，同意了錢乙的辭呈。”
直播間評論區出現了一條評論。
好學網友：錢乙為什麽要在大海中尋找父親？他的父親是漁民？
“錢乙母親早逝。錢乙的父親錢顥，在他三歲那年，就撇下他不管，獨自去東海求仙問道。‘東游海上，不覆返。’沒了父母的照顧，三歲的孩子差點兒餓死，幸虧被鄰居發現，找來了他的姑姑，收養了他。他長大後，得知父親東海遠游的事，多次出海尋父，也是在這期間患上了風濕病。
兒時這段經歷對錢乙還有更深層次的影響。收養他的姑父姓呂，是個鄉村醫生。錢乙會跟隨姑父一起出診，每當患病的孩子，看到孩子孤獨、痛苦的表情時，他都會感同身受。三歲被父親拋棄後發生的事情他記不住，但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卻似曾相識。
於是，他想要系統地學習如何為小兒治病。他發現治療小兒的醫書非常少，古代醫家稱小兒科做啞科，認為治小兒病最難。小孩子自己沒法兒說清病情，還不配合診脈，不好診斷。臟腑嬌嫩，用藥稍微錯一點就會釀成大禍，向來有‘寧治十大人，不治一小兒’的說法。
於是他決定好好鉆研學習如何為小兒治病。為此，他花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專一為業，垂四十年’，終於成為一代兒科大家，為我國兒科醫學專業的發展奠定下堅實的基礎。”
秦荊荊聲音一頓。
專一為業，垂四十年。
她只覺醍醐灌頂。抵達叩門星一個月以來，腦海中那層厚厚的迷霧，因這八個字，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她怎麽沒想到！
***
這期直播結束，她進入了藥王谷。
扁鵲、華佗等人見到她都很關切。
“徒兒剛下直播怎麽就過來了？這段時間你繃得太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入門考核的事情，我們詢問了所有的門人，他們中無人去過神醫星系。這樣的機緣，確實可遇而不可求，莫要心急。”
“各位老師，我想，我已經知道該怎樣做了。還請老師們幫我。”
***
一年後，叩門星，“門”外考核處。
“秦小妹，你終於出現了。這一年都沒見你來嘗試入門，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莫恩一臉急切迎過來。
“莫恩大哥，”秦荊荊對著考核處烏泱泱的人群，好奇問，“今天怎麽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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