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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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邈（十）
秦荊荊用胳膊肘懟了裴無涼一下, 提醒他保持距離：“我今天有正事。”
他端正了坐姿：“好的。”
這還差不多。
她正這麽想著，手上一暖：他明面上是坐規矩了，桌底下的手卻放肆地握住了她的。
罷了，由他吧。
她笑。
後排又小聲議論起來。
“剛剛是不小心碰到了吧。”
“對, 感覺他們不熟。”
“秦荊荊在仁心堂工作, 你們不知道嗎？”
“秦荊荊就是個網紅, 裴無涼想找什麽樣的沒有，也不用找她吧。”
……
裴無涼握她的手握得更緊, 生怕她跑了似的。
決賽馬上就開始了, 她能跑哪兒去？
很快，決賽的題目發送到了每位參賽選手的平板上。
秦荊荊認真閱讀題目。
經過了初賽基礎醫學知識的考察和覆賽醫療實踐的考察, 決賽的題目更側重於選手的綜合能力，也分為筆試和實踐兩部分。筆試在各自的平板電腦上進行，筆試結束後, 將立即開始實踐考試，當著所有參賽選手和來賓的面兒，決出最後的優勝者。
筆試題目很多, 她快速作答，其中有中西醫比較的題目，她如實寫下自己的看法。中醫和西醫, 同為救治患者病痛的兩大醫學分支, 各有所長，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如果偏偏想要證明自己比對方強，一桿子打死對方, 恰恰說明，說出這種話的人本身醫術不夠高明, 缺乏自信，只能靠貶低對手，來勉強維持自己的體面……
答題的過程中，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的抽氣聲和小聲驚呼。
她心下疑惑，難道後面有很難的題目，把大家給難為住了？
可直到完成作答，她也沒發現哪道題目有如此的難度，足夠引起大範圍的驚訝。
擡頭四望，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很多人都在看她，目光中充滿了欲言又止、好奇期待還有難以置信。
什麽情況？
她回頭看向後排的幾位選手。她們正眼巴巴看著她。
她希望她們能說點兒什麽，畢竟剛剛筆試開始前她們都還挺健談的。可惜她們嘴巴都閉得嚴嚴的，一副想說卻又不能說的樣子。
古怪，一定有古怪。
秦荊荊不知道的是，就在剛剛，在場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座位上的平板電腦都收到了筆試試卷以外的另一條信息，上面寫著：
“我將向秦荊荊表白，請大家不要驚訝，先暫時保密，待會兒多多捧場。——裴無涼”
很多人都已經偷偷準備好了手機，準備拍下這一勁爆的場面。
程老將這一消息傳回了藥王谷，引起了名醫們的激烈討論。
“你們說，徒兒會不會答應小涼？”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不答應的話，會很尷尬。”
“我倒覺得她會答應。”說話的是華佗，“上次裴無涼中箭，秦荊荊在手術臺上表現得很反常。至少說明，他對她來說，和別人不一樣。”
“阿敷觀察得很仔細嘛，”妻子讚同道，“沒錯，我也註意到了。荊荊對病患向來一視同仁，不分親疏，只有對涼涼不一樣。”
“涼涼？”華佗驚訝於她這個稱呼。
“那個，我現在是‘荊荊涼’cp黨。”
……
會場這邊，坐在秦荊荊後排的參賽選手們只能在手機群裏交流她們心底的萬馬奔騰：
#裴無涼還真喜歡秦荊荊呀？#
#所以那句話說對了，這個年代，最好的職業就是網紅，可以泡高富帥，還不是一般的帥，簡直神顏帥哥。#
#羨慕，入錯行了嗚嗚。#
蘭天帥臉色難看，她正要起身去找裴無涼的麻煩，蘭天舒阻止了她。
“天舒，裴無涼這廝太無恥了，居然利用這種場合給荊荊施壓。以荊荊的性格，就算不想答應，也不得不答應他。”
“姐，那是荊荊師妹和裴師弟的事情，你別摻和。”
“那你怎麽辦？”
“上次表白，荊荊遲遲沒給我答覆，我已經猜到答案了。”
“就這麽放棄了？”
“姐和荊荊師妹一直瞞著我的事，裴師弟昨天也都和我說了。今天的當眾表白，是他和我打的一個賭。荊荊師妹絕不會迫於壓力答應表白，如果今天她當眾拒絕了裴師弟，那麽我一定會繼續為自己爭取；如果她答應了，那麽我便退出，真心祝福他們二人。”
蘭天帥一時竟分不清，是裴無涼把萬界系統的事情告訴了蘭天舒更令人驚訝，還是打賭當眾表白的事情更令人驚訝。
裴無涼這廝，夠狠。
霍靖軒坐在不遠處，一直關註著蘭天舒這邊的動靜，聞言，輕蔑一笑：
蘭天舒，你今天不僅僅要輸掉賭約、輸掉感情。這位仁心堂的太子爺倒是幫了自己一把，求婚宣言將現場所有人的註意力和好奇心推到了最高點，待會兒等他使出殺手鐧，蘭天舒註定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
所有人完成筆試，實踐考核繼續進行。
大屏幕上播出了考核的題目——
“這裏是我們的大學，我長你兩屆，初見是在一次校運會上，你參加女子接力賽跑，接棒的時候被人撞倒，傷得不輕，但你還是堅持跑完了全程……”
屏幕上沒有出現本該出現的實踐考核題目，而是播放起了VCR，VCR的主角赫然是秦荊荊。
秦荊荊和霍靖軒同時傻了。
“怎麽回事？”兩人異口同聲。
秦荊荊：為什麽有關自己的VCR會在全國青年醫師醫術醫技大賽的會場上播放？
霍靖軒：明明他讓人黑了會場的播放電腦，播放蘭天舒害死左琪的證據，怎麽變成了，裴無涼的表白視頻？
“X！”霍靖軒咒罵出聲。
秦荊荊看著裴無涼，等他一個解釋。
全場的熱烈目光，也都投向二人。
“抱歉打斷一下，”霍靖軒站起身，“不想占用公眾資源，不過，患者家屬的心聲，我認為，比富二代和網紅的真情告白，更值得引起在座各位的關註。”
霍靖軒示意停止裴無涼的表白VCR，播放他原本要播放的證據——
左琪的父母聲淚俱下地錄了一段視頻，指責蘭天舒有違醫德，用所謂的中醫中藥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視頻播放完，醫藥界名人匯聚的現場，鴉雀無聲。
在現場等候已久的媒體記者們，實時將這段視頻在全網範圍內傳播。
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這麽重要的場合，居然有這麽令人發指的事情發生，而罪魁禍首竟然還坐在這裏參加本屆的決賽，瞬時引起了“民憤”，剛剛平息不久的聲討蘭天舒的熱浪，以更加猛烈的姿態，掀起千層波濤，迅猛傳開。
蘭天舒的師門、家世，包括家庭地址、電話、相片在內的個人信息也被肆意傳播，他本人和相關的親朋好友都遭到了毫無顧忌的謾罵和最惡毒的詛咒。
相比之下，上一波的網暴簡直是和風細雨，當時只有文字和猜測性的消息，這回卻是受害者家屬親自出來控訴，更能夠直擊人心，引起人們的代入與共鳴。
“蘭家到底什麽背景，居然能讓殺人的醫生在比賽中全身而退，若無其事參加新一屆的比賽，還能操縱輿論，必須得查！”
“對，我就說那些什麽經方學派全都是騙子，還國醫大師的徒弟呢，董茉莉這個國醫大師也得查。”
“對，還有上一屆大賽的主辦方，都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還不知道有多少其他的黑幕，都得好好查查。”
“仁心堂也是夠惡心，居然想要用個爛俗的表白就把這事壓下去。早就說過，中醫每一個好東西。中醫不亡，亡t的就是我們普通老百姓！”
裴無涼面色陰沈：自己就想告個白，這些人沒半點兒眼力見。
“裴總，抱歉了。”
霍靖軒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來之前老爺子還讓他和裴無涼這位仁心堂太子爺好好交個朋友，呸，仁心堂算什麽東西，他才不會放在眼裏。
在場的中醫們都頭上滴汗，管理部門相關人員也是臉色難看，鬧得太大了不知道如何收場。
主辦方趕緊表態，想要平息事態：“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調查處理，並且取消蘭天舒醫生這屆的參賽資格。”
“大可不必。”簡簡單單四個字，聲線偏甜，卻擲地有聲。
秦荊荊站了出來。
隱匿在人群中的媒體記者紛紛將鏡頭對準了秦荊荊。
事到如今，洗白蘭天舒是不可能了，像她這樣的億萬級網紅主播，還是中醫，如果公開為蘭天舒辯解，絕對會激起更大的民憤。他們怎會放棄這麽好的煽風點火機會。
“裴總，我要是你，就不會讓嬌滴滴的心上人為了另一個男人，牽涉進這樣的麻煩中。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弱，很難面對網上的那些言論呀。”霍靖軒坐到了裴無涼身側，“好心”提醒。
裴無涼專註地盯著站在臺前的秦荊荊看，目光黏得能擰出水來。
“裴總？”霍靖軒叫他一聲，不滿被忽視。
“耳邊怎麽一直有狗在叫，”裴無涼輕嗤，“我難道還要與狗說話？”
“你！”霍靖軒哪曾遇到過這種直白挑釁，氣得面色青紅交加，好不容易克制住跳腳的沖動，“裴無涼，咱們走著瞧，看你還能嘚瑟多久。你最好祈禱你那小情人不會被人給——”
霍靖軒話音未落，秦荊荊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用調查這麽麻煩，事情很簡單，只要請當事人左琪出來說明真相就好。”
會場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紮單馬尾、穿簡單布衣的女子，被護送著走進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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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荊荊用胳膊肘懟了裴無涼一下, 提醒他保持距離：“我今天有正事。”
他端正了坐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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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由他吧。
她笑。
後排又小聲議論起來。
“剛剛是不小心碰到了吧。”
“對, 感覺他們不熟。”
“秦荊荊在仁心堂工作, 你們不知道嗎？”
“秦荊荊就是個網紅, 裴無涼想找什麽樣的沒有，也不用找她吧。”
……
裴無涼握她的手握得更緊, 生怕她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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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決賽的題目發送到了每位參賽選手的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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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試題目很多, 她快速作答，其中有中西醫比較的題目，她如實寫下自己的看法。中醫和西醫, 同為救治患者病痛的兩大醫學分支, 各有所長，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如果偏偏想要證明自己比對方強，一桿子打死對方, 恰恰說明，說出這種話的人本身醫術不夠高明, 缺乏自信，只能靠貶低對手，來勉強維持自己的體面……
答題的過程中，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的抽氣聲和小聲驚呼。
她心下疑惑，難道後面有很難的題目，把大家給難為住了？
可直到完成作答，她也沒發現哪道題目有如此的難度，足夠引起大範圍的驚訝。
擡頭四望，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很多人都在看她，目光中充滿了欲言又止、好奇期待還有難以置信。
什麽情況？
她回頭看向後排的幾位選手。她們正眼巴巴看著她。
她希望她們能說點兒什麽，畢竟剛剛筆試開始前她們都還挺健談的。可惜她們嘴巴都閉得嚴嚴的，一副想說卻又不能說的樣子。
古怪，一定有古怪。
秦荊荊不知道的是，就在剛剛，在場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座位上的平板電腦都收到了筆試試卷以外的另一條信息，上面寫著：
“我將向秦荊荊表白，請大家不要驚訝，先暫時保密，待會兒多多捧場。——裴無涼”
很多人都已經偷偷準備好了手機，準備拍下這一勁爆的場面。
程老將這一消息傳回了藥王谷，引起了名醫們的激烈討論。
“你們說，徒兒會不會答應小涼？”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不答應的話，會很尷尬。”
“我倒覺得她會答應。”說話的是華佗，“上次裴無涼中箭，秦荊荊在手術臺上表現得很反常。至少說明，他對她來說，和別人不一樣。”
“阿敷觀察得很仔細嘛，”妻子讚同道，“沒錯，我也註意到了。荊荊對病患向來一視同仁，不分親疏，只有對涼涼不一樣。”
“涼涼？”華佗驚訝於她這個稱呼。
“那個，我現在是‘荊荊涼’cp黨。”
……
會場這邊，坐在秦荊荊後排的參賽選手們只能在手機群裏交流她們心底的萬馬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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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天帥臉色難看，她正要起身去找裴無涼的麻煩，蘭天舒阻止了她。
“天舒，裴無涼這廝太無恥了，居然利用這種場合給荊荊施壓。以荊荊的性格，就算不想答應，也不得不答應他。”
“姐，那是荊荊師妹和裴師弟的事情，你別摻和。”
“那你怎麽辦？”
“上次表白，荊荊遲遲沒給我答覆，我已經猜到答案了。”
“就這麽放棄了？”
“姐和荊荊師妹一直瞞著我的事，裴師弟昨天也都和我說了。今天的當眾表白，是他和我打的一個賭。荊荊師妹絕不會迫於壓力答應表白，如果今天她當眾拒絕了裴師弟，那麽我一定會繼續為自己爭取；如果她答應了，那麽我便退出，真心祝福他們二人。”
蘭天帥一時竟分不清，是裴無涼把萬界系統的事情告訴了蘭天舒更令人驚訝，還是打賭當眾表白的事情更令人驚訝。
裴無涼這廝，夠狠。
霍靖軒坐在不遠處，一直關註著蘭天舒這邊的動靜，聞言，輕蔑一笑：
蘭天舒，你今天不僅僅要輸掉賭約、輸掉感情。這位仁心堂的太子爺倒是幫了自己一把，求婚宣言將現場所有人的註意力和好奇心推到了最高點，待會兒等他使出殺手鐧，蘭天舒註定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
所有人完成筆試，實踐考核繼續進行。
大屏幕上播出了考核的題目——
“這裏是我們的大學，我長你兩屆，初見是在一次校運會上，你參加女子接力賽跑，接棒的時候被人撞倒，傷得不輕，但你還是堅持跑完了全程……”
屏幕上沒有出現本該出現的實踐考核題目，而是播放起了VCR，VCR的主角赫然是秦荊荊。
秦荊荊和霍靖軒同時傻了。
“怎麽回事？”兩人異口同聲。
秦荊荊：為什麽有關自己的VCR會在全國青年醫師醫術醫技大賽的會場上播放？
霍靖軒：明明他讓人黑了會場的播放電腦，播放蘭天舒害死左琪的證據，怎麽變成了，裴無涼的表白視頻？
“X！”霍靖軒咒罵出聲。
秦荊荊看著裴無涼，等他一個解釋。
全場的熱烈目光，也都投向二人。
“抱歉打斷一下，”霍靖軒站起身，“不想占用公眾資源，不過，患者家屬的心聲，我認為，比富二代和網紅的真情告白，更值得引起在座各位的關註。”
霍靖軒示意停止裴無涼的表白VCR，播放他原本要播放的證據——
左琪的父母聲淚俱下地錄了一段視頻，指責蘭天舒有違醫德，用所謂的中醫中藥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視頻播放完，醫藥界名人匯聚的現場，鴉雀無聲。
在現場等候已久的媒體記者們，實時將這段視頻在全網範圍內傳播。
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這麽重要的場合，居然有這麽令人發指的事情發生，而罪魁禍首竟然還坐在這裏參加本屆的決賽，瞬時引起了“民憤”，剛剛平息不久的聲討蘭天舒的熱浪，以更加猛烈的姿態，掀起千層波濤，迅猛傳開。
蘭天舒的師門、家世，包括家庭地址、電話、相片在內的個人信息也被肆意傳播，他本人和相關的親朋好友都遭到了毫無顧忌的謾罵和最惡毒的詛咒。
相比之下，上一波的網暴簡直是和風細雨，當時只有文字和猜測性的消息，這回卻是受害者家屬親自出來控訴，更能夠直擊人心，引起人們的代入與共鳴。
“蘭家到底什麽背景，居然能讓殺人的醫生在比賽中全身而退，若無其事參加新一屆的比賽，還能操縱輿論，必須得查！”
“對，我就說那些什麽經方學派全都是騙子，還國醫大師的徒弟呢，董茉莉這個國醫大師也得查。”
“對，還有上一屆大賽的主辦方，都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還不知道有多少其他的黑幕，都得好好查查。”
“仁心堂也是夠惡心，居然想要用個爛俗的表白就把這事壓下去。早就說過，中醫每一個好東西。中醫不亡，亡t的就是我們普通老百姓！”
裴無涼面色陰沈：自己就想告個白，這些人沒半點兒眼力見。
“裴總，抱歉了。”
霍靖軒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來之前老爺子還讓他和裴無涼這位仁心堂太子爺好好交個朋友，呸，仁心堂算什麽東西，他才不會放在眼裏。
在場的中醫們都頭上滴汗，管理部門相關人員也是臉色難看，鬧得太大了不知道如何收場。
主辦方趕緊表態，想要平息事態：“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調查處理，並且取消蘭天舒醫生這屆的參賽資格。”
“大可不必。”簡簡單單四個字，聲線偏甜，卻擲地有聲。
秦荊荊站了出來。
隱匿在人群中的媒體記者紛紛將鏡頭對準了秦荊荊。
事到如今，洗白蘭天舒是不可能了，像她這樣的億萬級網紅主播，還是中醫，如果公開為蘭天舒辯解，絕對會激起更大的民憤。他們怎會放棄這麽好的煽風點火機會。
“裴總，我要是你，就不會讓嬌滴滴的心上人為了另一個男人，牽涉進這樣的麻煩中。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弱，很難面對網上的那些言論呀。”霍靖軒坐到了裴無涼身側，“好心”提醒。
裴無涼專註地盯著站在臺前的秦荊荊看，目光黏得能擰出水來。
“裴總？”霍靖軒叫他一聲，不滿被忽視。
“耳邊怎麽一直有狗在叫，”裴無涼輕嗤，“我難道還要與狗說話？”
“你！”霍靖軒哪曾遇到過這種直白挑釁，氣得面色青紅交加，好不容易克制住跳腳的沖動，“裴無涼，咱們走著瞧，看你還能嘚瑟多久。你最好祈禱你那小情人不會被人給——”
霍靖軒話音未落，秦荊荊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用調查這麽麻煩，事情很簡單，只要請當事人左琪出來說明真相就好。”
會場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紮單馬尾、穿簡單布衣的女子，被護送著走進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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