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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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一）
“荊荊主播怎會來到這裏？”皇甫謐詫異問。
“這裏是？”秦荊荊也一臉懵。
皇甫謐突然想起上一次進入藥王谷, 扁鵲前輩提過，荊荊主播馬上就要升二星。而升了二星之後，她將可以得知萬界直播系統的存在，和他們是古人的事實。
想到這裏, 這些年沈穩了不少的皇甫謐頓起了玩笑的心思。
“荊荊主播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拍戲。”他記得, 未來所謂的拍戲, 能在一個模仿他所在時代的場景中將筆記小說和戲曲的內容演繹出來。
拍戲？秦荊荊向四周看去。怎麽沒看見攝影機和劇組工作人員？
“進來坐。”
皇甫謐將秦荊荊請進了草廬。
草廬內，陳設簡單, 除了生活必備的桌椅和床, 餘下的一個字就可以概括——書。
全是書，書桌上, 擺著《素問》《靈樞》，甚至還有失傳的針灸書籍《明堂孔穴針灸治要》。她翻開一看，失傳的《明堂孔穴針灸治要》裏面寫滿了字, 並且條理清晰，是晉代以前針灸書的風格，並非像是杜撰之作。這些……
她又看向皇甫謐本人, 註意到他手中的書冊，忍不住問：“前輩手中拿的，可是《針灸甲乙經》？”
那書冊上面的字跡還未幹。
皇甫謐點頭。
“可否借我看看？”
皇甫謐將書冊遞出。
秦荊荊翻看, 確實是《甲乙經》的內容, 只是，這上面還有許多刪減修改的痕跡，怎麽看怎麽像，《針灸甲乙經》的原稿！
她因為這個想法猛地一驚。
這裏不是拍戲現場, 這點她自然能判斷。但直到剛剛，她一直以為這裏是個類似於藥王谷的虛擬空間, 惟妙惟肖地模擬了名醫皇甫謐生活的環境。可如今所見，這一切的細節未免太真實了……
皇甫謐見她一副驚疑不定懷疑人生的模樣，微微一笑，正打算將事實和盤托出。
外面突然響起了聲音。
“歡迎大家觀看‘盤點古代那些站在權力巔峰的女性’直播。本期給大家講一講西晉第一醜女也是第一奇女子——賈南風。首先，賈南風出生於豪門，父親賈充是西晉開國元勳，晉武帝司馬炎身邊的大紅人。晉武帝司馬炎曾評價賈南風的長相‘醜而短黑’。京城的青年才俊見了她都退避三舍，生怕被她看上。然而賈南風也看不上這些青年才俊。她有更遠大的志向，想要嫁給太子為妃，當皇後。
靠著拼爹，賈南風終於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太子妃。一般太子是不會娶這樣一位醜女的，然而她的太子老公司馬衷不是一般人，是個傻子。據說晉武帝司馬炎曾經考慮廢掉不聰明的太子，給太子出題，幸虧有賈南風幫著作弊，司馬衷保住了太子之位。後司馬衷繼位成為晉惠帝，賈南風作為皇後，想要專權，卻受到了阻撓。於是她借力打力，一手挑起了著名的‘八王之亂’，讓司馬家的宗室王爺們互相殘殺，也間接引發了慘烈的五胡亂華……”
秦荊荊好奇地朝窗外望去，就看到了天空中的直播光幕以及光幕中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子。皇甫謐來到她身邊，朝空中一點，兩人面前立刻出現了一行文字：
“主播：馮若兒。等級：7級。粉絲數：160000；權術值：76（下一等級解鎖值：粉絲200000或權術80）。”
這個和她的萬界系統等級界面很像啊。
“你第一次出現在光幕裏的時候，等級比她還低。”皇甫謐回憶，“我那時候才十歲吧，根本聽不懂你在講什麽，十大名醫，聽上去好厲害的人物，反正和自己不會有什麽關系，全當熱鬧聽。”
秦荊荊緊張得不敢喘氣：十大名醫，本來就不會和普通人有什麽關系，除非……
“對，我很榮幸，能搶在其他前輩前面，第一個告訴你這個事實。我就是你直播盤點的皇甫謐。”
秦荊荊咽了咽口水：“皇甫謐本人？”
“本人，如假包換。”
其實皇甫謐也不太自信，秦荊荊會不會相信他。她現在心裏，多半和直播光幕第一次出現在天空中時，自己時空的人們一樣的惶恐驚異。
“幾位前輩，您指的是扁鵲、華佗、仲景三位老師，他們也是……”她幾乎不敢說出顯而易見的推論。
“對。”皇甫謐點了點頭，旋即捂嘴，“呀，我是不是不該替他們說出來，這樣驚喜少了很多。他們不會怪我吧。”
秦荊荊雙腳就像踩在雲端一樣，腦海裏空白了片刻。
接著，過去的記憶碎片一個個連在一起，構成了完整的畫面：
她第一次直播，有病人闖入，仲景老師在評論區指導她開方，藥到病除；扁鵲老師傳授了她早已失傳的扁鵲神針針法；華佗老師外科技藝那般高超，甚至還知道麻沸散的配方……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為何三位老師這麽厲害，卻寂寂無名，簡直是高手在民間的極致版。但她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敢想，三位老師就是扁鵲、華佗、仲景三位名醫本人！
自己這是什麽運氣，居然能拜三位名醫為師，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得到他們的悉心教誨！
秦荊荊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沖著皇甫謐一拜：
“皇甫謐前輩，我還有一事相求。”
“別叫前輩，雖然我的醫術還比不上你其他三位老師，但你如果樂意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老師。”
“嗯。皇甫老師。”秦荊荊立刻改口。
“你剛才說有事求我？”
“我就是想求您做我師父啦。”秦荊荊訕笑，“您和其他三位老師，術業各有專攻。我肯定不能錯過這麽好的拜師機會。”
皇甫謐聞言，笑得開懷：“好徒兒。四十多年前，你度我走上正道。我在這風燭殘年，把能教給你的都教給你，也算償了一段因果。”
秦荊荊還有許多問題想問，關於萬界系統，關於皇甫老師。但她清楚，系統說的是1積分可以換取一次和名醫面對面的機會，這一次會面的時間，必然不會太長。
而且她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皇甫老師，您這裏現在是什麽年號？我剛剛在外面好像聽到有人提到，‘太康三年’？”
“現在確實是太康三年。”
！
按照《晉書》的記載，皇甫老師就是在太康三年，也就是公元282年去世的。
她強抑心中的恐慌，試探著問：“皇甫老師您最近身體如何？您的腿……”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當年聽了你的直播，我三十多歲就開始學醫，治好了我叔母的病，然而自己四十歲的這場風痹，還是沒能躲過去，我以針灸治療自己，病是治好了，終究還是留下了跛腳的後遺癥。而且近幾年，我的身體每況愈下，扁鵲前輩他們都很憂心。他們不說，作為醫者的我也清楚，自己的大限，將至了。”
皇甫老師身體差是因為讀書太用功了。雖然她知道，對此他一定甘之如飴，不曾後悔。
她心中一慟。
“你那個表情，”皇甫謐半開玩笑道，“不會，今年就是我的大限之年吧？”
秦荊荊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說，只能沈重地點了下頭。
皇甫謐沈默。
秦荊荊很想做些什麽，改變皇甫老師的命運。可是死生之事，扁鵲老師他們都束手無策，她又能做什麽呢？
皇甫謐恢覆了輕松寫意的表情：“荊荊徒兒，你該回去了。直播結束別耽擱，立刻來藥王谷找我，我還想把畢生所學盡可能多地都傳授給你嘞。”
“皇甫老師……”
原本這一期她是要繼續盤點下一位名醫葛洪的，可如今，她哪還有心情回去繼續直播。
就在這時，眼前的景物突然消失不見。她心底一空，意識到會面的時限到了，她將被傳送回自己所在的時空。萬一這就是她和皇甫老師的最後一面……
等眼前景物變化，卻不是她原本所在的病房，而是鳥語花香、古香古色的藥王谷。
“歡迎來到藥王谷。”
是在歡迎她嗎？以前來的時候倒沒聽見過這句話。可能以前她不是萬界系統的正式成員，需要戴VR眼鏡才能進來；現在不用戴眼鏡直接可以進來，算是藥王谷的正t式成員了，所以，收到了歡迎辭。
她向前走了兩步，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一回頭。
正與皇甫謐視線相對。
“皇甫老師？”
“哎呀，成為正式成員就是不一樣啊。”皇甫謐一臉輕松，“徒兒怎麽楞在這兒不進去？”
“正式成員，皇甫老師也是剛剛才成為正式成員嗎？”秦荊荊好奇。
“也？”皇甫謐笑，“徒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徒兒確實不知道，她是我們當中最早的藥王谷成員。”扁鵲出來迎接二人。
“扁鵲老師！”秦荊荊上前給老師行了大禮，然後擡頭細細打量扁鵲老師，原來這就是名醫扁鵲的模樣，仙風道骨，過去教科書上的那些人物畫，畫不出老師十分之一的風采。
“徒兒，你都知道了。”扁鵲猜測，看了皇甫謐一眼。
皇甫謐嘿嘿一笑：“不小心劇透了。”
華佗、仲景老師也都迎了出來，秦荊荊再次給兩位老師行禮，並且說了自己已經拜皇甫老師為師的事。原本溫馨的師徒相聚，因為想到皇甫老師即將離世之事，又變得十分感傷。
“原來差的是徒兒拜師這個環節。”扁鵲恍然大悟，“我就說徒兒對皇甫的好感度已經達標，而且皇甫上次教徒兒針刺止血，為災情做了大貢獻，明明已經升了一星，沒道理一直無法成為藥王谷正式成員。原來是差了儀式，現在好了，皇甫的大限可以避過去了。”
“避過大限？”秦荊荊楞住，“各位老師，我是不是錯過了某些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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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荊主播怎會來到這裏？”皇甫謐詫異問。
“這裏是？”秦荊荊也一臉懵。
皇甫謐突然想起上一次進入藥王谷, 扁鵲前輩提過，荊荊主播馬上就要升二星。而升了二星之後，她將可以得知萬界直播系統的存在，和他們是古人的事實。
想到這裏, 這些年沈穩了不少的皇甫謐頓起了玩笑的心思。
“荊荊主播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拍戲。”他記得, 未來所謂的拍戲, 能在一個模仿他所在時代的場景中將筆記小說和戲曲的內容演繹出來。
拍戲？秦荊荊向四周看去。怎麽沒看見攝影機和劇組工作人員？
“進來坐。”
皇甫謐將秦荊荊請進了草廬。
草廬內，陳設簡單, 除了生活必備的桌椅和床, 餘下的一個字就可以概括——書。
全是書，書桌上, 擺著《素問》《靈樞》，甚至還有失傳的針灸書籍《明堂孔穴針灸治要》。她翻開一看，失傳的《明堂孔穴針灸治要》裏面寫滿了字, 並且條理清晰，是晉代以前針灸書的風格，並非像是杜撰之作。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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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冊上面的字跡還未幹。
皇甫謐點頭。
“可否借我看看？”
皇甫謐將書冊遞出。
秦荊荊翻看, 確實是《甲乙經》的內容, 只是，這上面還有許多刪減修改的痕跡，怎麽看怎麽像，《針灸甲乙經》的原稿！
她因為這個想法猛地一驚。
這裏不是拍戲現場, 這點她自然能判斷。但直到剛剛，她一直以為這裏是個類似於藥王谷的虛擬空間, 惟妙惟肖地模擬了名醫皇甫謐生活的環境。可如今所見，這一切的細節未免太真實了……
皇甫謐見她一副驚疑不定懷疑人生的模樣，微微一笑，正打算將事實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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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大家觀看‘盤點古代那些站在權力巔峰的女性’直播。本期給大家講一講西晉第一醜女也是第一奇女子——賈南風。首先，賈南風出生於豪門，父親賈充是西晉開國元勳，晉武帝司馬炎身邊的大紅人。晉武帝司馬炎曾評價賈南風的長相‘醜而短黑’。京城的青年才俊見了她都退避三舍，生怕被她看上。然而賈南風也看不上這些青年才俊。她有更遠大的志向，想要嫁給太子為妃，當皇後。
靠著拼爹，賈南風終於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太子妃。一般太子是不會娶這樣一位醜女的，然而她的太子老公司馬衷不是一般人，是個傻子。據說晉武帝司馬炎曾經考慮廢掉不聰明的太子，給太子出題，幸虧有賈南風幫著作弊，司馬衷保住了太子之位。後司馬衷繼位成為晉惠帝，賈南風作為皇後，想要專權，卻受到了阻撓。於是她借力打力，一手挑起了著名的‘八王之亂’，讓司馬家的宗室王爺們互相殘殺，也間接引發了慘烈的五胡亂華……”
秦荊荊好奇地朝窗外望去，就看到了天空中的直播光幕以及光幕中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子。皇甫謐來到她身邊，朝空中一點，兩人面前立刻出現了一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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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出現在光幕裏的時候，等級比她還低。”皇甫謐回憶，“我那時候才十歲吧，根本聽不懂你在講什麽，十大名醫，聽上去好厲害的人物，反正和自己不會有什麽關系，全當熱鬧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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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荊荊咽了咽口水：“皇甫謐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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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皇甫謐也不太自信，秦荊荊會不會相信他。她現在心裏，多半和直播光幕第一次出現在天空中時，自己時空的人們一樣的惶恐驚異。
“幾位前輩，您指的是扁鵲、華佗、仲景三位老師，他們也是……”她幾乎不敢說出顯而易見的推論。
“對。”皇甫謐點了點頭，旋即捂嘴，“呀，我是不是不該替他們說出來，這樣驚喜少了很多。他們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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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為何三位老師這麽厲害，卻寂寂無名，簡直是高手在民間的極致版。但她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敢想，三位老師就是扁鵲、華佗、仲景三位名醫本人！
自己這是什麽運氣，居然能拜三位名醫為師，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得到他們的悉心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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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前輩，我還有一事相求。”
“別叫前輩，雖然我的醫術還比不上你其他三位老師，但你如果樂意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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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聞言，笑得開懷：“好徒兒。四十多年前，你度我走上正道。我在這風燭殘年，把能教給你的都教給你，也算償了一段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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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皇甫老師，您這裏現在是什麽年號？我剛剛在外面好像聽到有人提到，‘太康三年’？”
“現在確實是太康三年。”
！
按照《晉書》的記載，皇甫老師就是在太康三年，也就是公元282年去世的。
她強抑心中的恐慌，試探著問：“皇甫老師您最近身體如何？您的腿……”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當年聽了你的直播，我三十多歲就開始學醫，治好了我叔母的病，然而自己四十歲的這場風痹，還是沒能躲過去，我以針灸治療自己，病是治好了，終究還是留下了跛腳的後遺癥。而且近幾年，我的身體每況愈下，扁鵲前輩他們都很憂心。他們不說，作為醫者的我也清楚，自己的大限，將至了。”
皇甫老師身體差是因為讀書太用功了。雖然她知道，對此他一定甘之如飴，不曾後悔。
她心中一慟。
“你那個表情，”皇甫謐半開玩笑道，“不會，今年就是我的大限之年吧？”
秦荊荊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說，只能沈重地點了下頭。
皇甫謐沈默。
秦荊荊很想做些什麽，改變皇甫老師的命運。可是死生之事，扁鵲老師他們都束手無策，她又能做什麽呢？
皇甫謐恢覆了輕松寫意的表情：“荊荊徒兒，你該回去了。直播結束別耽擱，立刻來藥王谷找我，我還想把畢生所學盡可能多地都傳授給你嘞。”
“皇甫老師……”
原本這一期她是要繼續盤點下一位名醫葛洪的，可如今，她哪還有心情回去繼續直播。
就在這時，眼前的景物突然消失不見。她心底一空，意識到會面的時限到了，她將被傳送回自己所在的時空。萬一這就是她和皇甫老師的最後一面……
等眼前景物變化，卻不是她原本所在的病房，而是鳥語花香、古香古色的藥王谷。
“歡迎來到藥王谷。”
是在歡迎她嗎？以前來的時候倒沒聽見過這句話。可能以前她不是萬界系統的正式成員，需要戴VR眼鏡才能進來；現在不用戴眼鏡直接可以進來，算是藥王谷的正t式成員了，所以，收到了歡迎辭。
她向前走了兩步，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一回頭。
正與皇甫謐視線相對。
“皇甫老師？”
“哎呀，成為正式成員就是不一樣啊。”皇甫謐一臉輕松，“徒兒怎麽楞在這兒不進去？”
“正式成員，皇甫老師也是剛剛才成為正式成員嗎？”秦荊荊好奇。
“也？”皇甫謐笑，“徒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徒兒確實不知道，她是我們當中最早的藥王谷成員。”扁鵲出來迎接二人。
“扁鵲老師！”秦荊荊上前給老師行了大禮，然後擡頭細細打量扁鵲老師，原來這就是名醫扁鵲的模樣，仙風道骨，過去教科書上的那些人物畫，畫不出老師十分之一的風采。
“徒兒，你都知道了。”扁鵲猜測，看了皇甫謐一眼。
皇甫謐嘿嘿一笑：“不小心劇透了。”
華佗、仲景老師也都迎了出來，秦荊荊再次給兩位老師行禮，並且說了自己已經拜皇甫老師為師的事。原本溫馨的師徒相聚，因為想到皇甫老師即將離世之事，又變得十分感傷。
“原來差的是徒兒拜師這個環節。”扁鵲恍然大悟，“我就說徒兒對皇甫的好感度已經達標，而且皇甫上次教徒兒針刺止血，為災情做了大貢獻，明明已經升了一星，沒道理一直無法成為藥王谷正式成員。原來是差了儀式，現在好了，皇甫的大限可以避過去了。”
“避過大限？”秦荊荊楞住，“各位老師，我是不是錯過了某些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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