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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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八）
作為骨科醫生, 劉醫生平時就不待見科室裏的女醫生，認為她們太柔弱了，幹不了骨科的苦活重活。這次援災他負責骨科組，忙得焦頭爛額, 向上級請求人手支援, 居然給他派了個女的！
他只覺得血壓都在飆升了。
退人！他要把眼前的女醫生退回去, 換個男的。
“荊——”蘭天舒正要替秦荊荊說話。
“組長，有傷者股骨骨折, 急需覆位！”又有患者被送過來。
劉醫生聽了, 眉頭皺起：“60多歲，年紀太大了, 直接等救護車送醫院做手術！”
“可是，患者說沒有醫保，不想做手術……”
劉醫生搖頭：“不行, 我們這裏人手不夠，做不了覆位。”
主要其實股骨骨折覆位的風險比較大，他這樣的老手, 也沒有太大信心，都是優先推薦病人做手術。
“讓我來吧。”秦荊荊出聲。
“你？”劉醫生難以置信看向她，“姑娘, 你知道股骨骨折覆位是什麽概念嗎？”
對男醫生來說這都是個難度極大的力氣活兒。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別說他性別歧視。對，他就是性別歧視，這活兒，女人根本幹不了！
“我做過幾次股骨覆位, 老師評價我技術還行。”秦荊荊如實道。華佗老師教的手法省力有效，她之前在虛擬空間救治過幾例傷患, 預後都不錯。
劉醫生開始時對她口中提到的老師產生了質疑。要他說，他們做骨科的，就不該收女學生，指不定哪天就被女學生害得丟了名聲和面子。
“荊荊師妹，等我這邊弄好，我來幫你。”
劉醫生正在心底吐槽秦荊荊和她的老師，聽到蘭天舒的話，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叫晶晶？”他問。
“秦醫生，我剛才在地上撿到你的胸牌！”工作人員急匆匆跑過來，見到劉醫生，才想起來要介紹，“劉醫生，這位是我們從外科組給你調的秦荊荊醫生，她很擅長中醫骨傷科，希望你們合作愉快。不和你們聊了，我得趕緊回去！”
秦荊荊謝過工作人員，將胸牌戴上。
劉醫生盯著她胸牌上“秦荊荊”三個大字，張大了嘴。
“請問，可以開始給病人覆位了嗎？”秦荊荊問。
到了此刻，劉醫生才徹底接受了一個事實，眼前的女醫生就是自己誇讚過的那個“後生可畏”“青年才俊”的秦荊荊醫生。他點頭：“可以，我在旁邊看著。”
“您不是說人手不夠，你自己不需要去忙嗎？”秦荊荊好奇。
“額，”劉醫生尷尬得語噎，不過他更想在這裏看秦荊荊如何給股骨骨折的病人覆位，眼前的秦荊荊比他想象中更年輕，還是個女人，也許她擅長外科、針灸，絕對不可能擅長骨科，“那個，你還年輕，我不放心，在這裏輔導你一下。”
秦荊荊看他一眼：他剛才一直喚她“姑娘”，應該不是因為她年輕不放心，而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吧。以前在骨科輪科的時候，也常有老師嫌棄她們女實習生勁兒小，幹活不利索。
女生力氣小是天生的，但是技術卻是可以後天磨練出來的。
她堅定了信心，開始心無旁騖給病人覆位。
蘭天舒突然對裴無涼道：“師弟，我去幫師妹，這裏還得麻煩你收尾。”
裴無涼挑眉。蘭天舒這家夥變聰明了？想得美。
“行，你去吧。”
自從上次得知了秦荊荊在藥王谷的經歷，蘭天舒反省自己作為一名中醫，不應該被現代醫學分科的理念所束縛，而是應該全面發展，於是跟師勤學苦練外科、骨科這些薄弱項。
這次聽說G省受災，他第一時間趕來，既是賑災，也是希望學有所用。
在蘭天舒的配合下，秦荊荊順利幫病人完成了股骨覆位。
“蘭師兄，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秦荊荊朝蘭天舒豎起大拇指。
“師妹別打趣我了。”蘭天舒笑得靦腆，“我剛入門，還得向師妹看齊，繼續學習。”
劉醫生忍不住插話進來：
“秦醫生，你老師，是哪位名醫呀？”
這覆位手法，他從未見過，必然不是秦荊荊自己想出來的，而是習自師承。
“是華佗老師吧。”蘭天舒替她回答。
“華佗？”劉醫生瞪圓了雙眼。
“是一位外科技術非常高超的前輩。”蘭天舒眼中滿是仰慕。
劉醫生知道蘭天舒的來歷，以蘭天舒的眼界，給出如此高的評價，這位與古代名醫同名同姓的華佗，必然是位高人！
“這位‘華佗’前輩，還收學生嗎？”劉醫生趕緊問。
“收啊。”秦荊荊點頭，“只是，老師收徒的要求很高。”
最近扁鵲、華佗、仲景三位老師都開始在藥王谷收徒授課了，不過她聽說現在想要進入藥王谷學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要經過多重的考核。
劉醫生突然朝秦荊荊彎腰180度鞠躬：“那請秦醫生，收我為徒吧！”
“誒？”秦荊荊楞住，隨即搖頭，“您經驗豐富，而且也不相信女醫生，我怕是不能收您為徒。”
“那是以前，以後再不會了！”劉醫生連忙舉手發誓，“看了秦醫生的覆位手法，我才意識到，不是科室那些女醫生不行，而是我教的手法不行，太笨重了。如果能有幸向秦醫生、不、是向師父您學習，推廣更簡便省力的手法，那對病人、對我們這些醫生是雙贏的事情。”
華佗老師教她外科技藝，也是希望她能傳授給更多人，秦荊荊自不會藏私。但她也不想所授非人。
想了想，她告訴劉醫生，可以收他為徒，但有條件。他必須在朋友圈承諾，他今後將對男女醫生一視同仁，公平地對待男女弟子，她才會將所學相授。
劉醫生咬咬牙，在面子和技術當中，選擇了技術。
正巧網絡通訊剛剛恢覆，他痛定思痛、聲情並茂發了一篇朋友圈，並表示絕對不會刪掉這篇文，請大家監督自己。之後又找來了骨科組十幾名醫生一同見證，給秦荊荊送了瓶礦泉水，完成了簡單的拜師禮。
劉醫生在場的兩個學生對視一眼，什麽情況？以後他們就多了個年輕的師祖？這事，得讓科室裏的大家盡早知道，尤其是天天被老師念叨“女人不中用”的那兩位師姐，以後可有人給她們撐腰了！
結果，卻在群裏面看到了老師的朋友圈截圖。兩人都徹底顛覆了，膜拜地看向他們的師祖秦荊荊，能把向來重男輕女的老師收拾得服服帖帖，瑞思拜！
秦荊荊和劉醫生互加了微信，約定等援災結束，再找機會授課切磋。
囑咐了第一名股骨骨折患者調養註意事項，秦荊荊正打算收治第二名患者。轉頭看見裴無涼還沒有治完手頭的患者。
過去沒聽說過無良老板有骨科經驗，他不會是亂來吧。
秦荊荊留了個心眼，默默觀察：說不上亂來，但確實不太熟練的樣子。
蘭師兄打算繼續做她的副手。如今看來，不如讓蘭師兄去幫無良老板的忙。秦荊荊又想了想。
算了，還是她來吧。
她走上前：“老板，需要幫忙嗎？”
裴無涼扶了扶金框眼鏡，露出一副我雖然不行但我就是不承認的樣子。
“老板，你跟我一組好了。”秦荊荊得親自看著無良老板才放心，至於蘭師兄，她放心的多，“蘭師兄，你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自己主導。”
於是裴無涼做了秦荊荊的副手，蘭天舒和另外一位醫生搭檔。
蘭天舒因為沒能和秦荊荊一組，有些遺憾，看到秦荊荊已經全身心投入開始救治病人，他大受鼓舞，很快也沈浸在了工作中，忘記了其他。
裴無涼嘴唇微抿：這一局贏得還真輕松，KO。
秦荊荊這邊，一開始病人少，她幾乎是一個人幹活，裴無涼就在旁邊看著。隨著病人越來越多，她忙得滿頭大汗，連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裴無涼目光一沈。
眼見又來了兩名需要做覆位的患者，剛才還一身疲憊的秦荊荊立刻精神抖擻上前，擼起袖子準備開幹，他擋在了她面前。
“讓我試試？你坐著歇會兒。”
眼見裴無涼從她手裏接走了覆位器械，秦荊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快繃到極限了。她聽話t的坐在旁邊椅子上休息身體，眼睛卻一刻不離盯著裴無涼的操作。
看著看著，看出了不對勁兒。
可以用兩個字形容無良老板的操作——純熟。
無良老板眼都不眨地給病人完成了覆位。甚至她在近距離都沒看清楚，他的手法到底是怎樣的。只是單從結果上看，很令人滿意。
秦荊荊思忖：剛才不還慢騰騰的不太熟練的樣子。哪有人能學得這麽快的？當然不排除無良老板是個天才。
天才個屁。
她突然反應過來，和之前那些次一樣，他又騙了她。
她倒沒生氣，不管他因為什麽原因騙她，現在他願意拿出真本事救人，總歸是好事。這幾個病人都交給他就好了。她決定去蘭師兄那邊幫忙……
***
眨眼間來援災將近一個禮拜了。災情日漸平穩，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醫生們的休息時間變得多起來，不用沒日沒夜透支身體工作。分中心的物資也越來越充足，秦荊荊這幾天都睡的單人帳篷。
這天傍晚輪到她休息，她抽出時間，繼續名醫皇甫謐的第三期直播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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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骨科醫生, 劉醫生平時就不待見科室裏的女醫生，認為她們太柔弱了，幹不了骨科的苦活重活。這次援災他負責骨科組，忙得焦頭爛額, 向上級請求人手支援, 居然給他派了個女的！
他只覺得血壓都在飆升了。
退人！他要把眼前的女醫生退回去, 換個男的。
“荊——”蘭天舒正要替秦荊荊說話。
“組長，有傷者股骨骨折, 急需覆位！”又有患者被送過來。
劉醫生聽了, 眉頭皺起：“60多歲，年紀太大了, 直接等救護車送醫院做手術！”
“可是，患者說沒有醫保，不想做手術……”
劉醫生搖頭：“不行, 我們這裏人手不夠，做不了覆位。”
主要其實股骨骨折覆位的風險比較大，他這樣的老手, 也沒有太大信心，都是優先推薦病人做手術。
“讓我來吧。”秦荊荊出聲。
“你？”劉醫生難以置信看向她，“姑娘, 你知道股骨骨折覆位是什麽概念嗎？”
對男醫生來說這都是個難度極大的力氣活兒。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別說他性別歧視。對，他就是性別歧視，這活兒，女人根本幹不了！
“我做過幾次股骨覆位, 老師評價我技術還行。”秦荊荊如實道。華佗老師教的手法省力有效，她之前在虛擬空間救治過幾例傷患, 預後都不錯。
劉醫生開始時對她口中提到的老師產生了質疑。要他說，他們做骨科的，就不該收女學生，指不定哪天就被女學生害得丟了名聲和面子。
“荊荊師妹，等我這邊弄好，我來幫你。”
劉醫生正在心底吐槽秦荊荊和她的老師，聽到蘭天舒的話，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叫晶晶？”他問。
“秦醫生，我剛才在地上撿到你的胸牌！”工作人員急匆匆跑過來，見到劉醫生，才想起來要介紹，“劉醫生，這位是我們從外科組給你調的秦荊荊醫生，她很擅長中醫骨傷科，希望你們合作愉快。不和你們聊了，我得趕緊回去！”
秦荊荊謝過工作人員，將胸牌戴上。
劉醫生盯著她胸牌上“秦荊荊”三個大字，張大了嘴。
“請問，可以開始給病人覆位了嗎？”秦荊荊問。
到了此刻，劉醫生才徹底接受了一個事實，眼前的女醫生就是自己誇讚過的那個“後生可畏”“青年才俊”的秦荊荊醫生。他點頭：“可以，我在旁邊看著。”
“您不是說人手不夠，你自己不需要去忙嗎？”秦荊荊好奇。
“額，”劉醫生尷尬得語噎，不過他更想在這裏看秦荊荊如何給股骨骨折的病人覆位，眼前的秦荊荊比他想象中更年輕，還是個女人，也許她擅長外科、針灸，絕對不可能擅長骨科，“那個，你還年輕，我不放心，在這裏輔導你一下。”
秦荊荊看他一眼：他剛才一直喚她“姑娘”，應該不是因為她年輕不放心，而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吧。以前在骨科輪科的時候，也常有老師嫌棄她們女實習生勁兒小，幹活不利索。
女生力氣小是天生的，但是技術卻是可以後天磨練出來的。
她堅定了信心，開始心無旁騖給病人覆位。
蘭天舒突然對裴無涼道：“師弟，我去幫師妹，這裏還得麻煩你收尾。”
裴無涼挑眉。蘭天舒這家夥變聰明了？想得美。
“行，你去吧。”
自從上次得知了秦荊荊在藥王谷的經歷，蘭天舒反省自己作為一名中醫，不應該被現代醫學分科的理念所束縛，而是應該全面發展，於是跟師勤學苦練外科、骨科這些薄弱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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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師兄，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秦荊荊朝蘭天舒豎起大拇指。
“師妹別打趣我了。”蘭天舒笑得靦腆，“我剛入門，還得向師妹看齊，繼續學習。”
劉醫生忍不住插話進來：
“秦醫生，你老師，是哪位名醫呀？”
這覆位手法，他從未見過，必然不是秦荊荊自己想出來的，而是習自師承。
“是華佗老師吧。”蘭天舒替她回答。
“華佗？”劉醫生瞪圓了雙眼。
“是一位外科技術非常高超的前輩。”蘭天舒眼中滿是仰慕。
劉醫生知道蘭天舒的來歷，以蘭天舒的眼界，給出如此高的評價，這位與古代名醫同名同姓的華佗，必然是位高人！
“這位‘華佗’前輩，還收學生嗎？”劉醫生趕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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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扁鵲、華佗、仲景三位老師都開始在藥王谷收徒授課了，不過她聽說現在想要進入藥王谷學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要經過多重的考核。
劉醫生突然朝秦荊荊彎腰180度鞠躬：“那請秦醫生，收我為徒吧！”
“誒？”秦荊荊楞住，隨即搖頭，“您經驗豐富，而且也不相信女醫生，我怕是不能收您為徒。”
“那是以前，以後再不會了！”劉醫生連忙舉手發誓，“看了秦醫生的覆位手法，我才意識到，不是科室那些女醫生不行，而是我教的手法不行，太笨重了。如果能有幸向秦醫生、不、是向師父您學習，推廣更簡便省力的手法，那對病人、對我們這些醫生是雙贏的事情。”
華佗老師教她外科技藝，也是希望她能傳授給更多人，秦荊荊自不會藏私。但她也不想所授非人。
想了想，她告訴劉醫生，可以收他為徒，但有條件。他必須在朋友圈承諾，他今後將對男女醫生一視同仁，公平地對待男女弟子，她才會將所學相授。
劉醫生咬咬牙，在面子和技術當中，選擇了技術。
正巧網絡通訊剛剛恢覆，他痛定思痛、聲情並茂發了一篇朋友圈，並表示絕對不會刪掉這篇文，請大家監督自己。之後又找來了骨科組十幾名醫生一同見證，給秦荊荊送了瓶礦泉水，完成了簡單的拜師禮。
劉醫生在場的兩個學生對視一眼，什麽情況？以後他們就多了個年輕的師祖？這事，得讓科室裏的大家盡早知道，尤其是天天被老師念叨“女人不中用”的那兩位師姐，以後可有人給她們撐腰了！
結果，卻在群裏面看到了老師的朋友圈截圖。兩人都徹底顛覆了，膜拜地看向他們的師祖秦荊荊，能把向來重男輕女的老師收拾得服服帖帖，瑞思拜！
秦荊荊和劉醫生互加了微信，約定等援災結束，再找機會授課切磋。
囑咐了第一名股骨骨折患者調養註意事項，秦荊荊正打算收治第二名患者。轉頭看見裴無涼還沒有治完手頭的患者。
過去沒聽說過無良老板有骨科經驗，他不會是亂來吧。
秦荊荊留了個心眼，默默觀察：說不上亂來，但確實不太熟練的樣子。
蘭師兄打算繼續做她的副手。如今看來，不如讓蘭師兄去幫無良老板的忙。秦荊荊又想了想。
算了，還是她來吧。
她走上前：“老板，需要幫忙嗎？”
裴無涼扶了扶金框眼鏡，露出一副我雖然不行但我就是不承認的樣子。
“老板，你跟我一組好了。”秦荊荊得親自看著無良老板才放心，至於蘭師兄，她放心的多，“蘭師兄，你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自己主導。”
於是裴無涼做了秦荊荊的副手，蘭天舒和另外一位醫生搭檔。
蘭天舒因為沒能和秦荊荊一組，有些遺憾，看到秦荊荊已經全身心投入開始救治病人，他大受鼓舞，很快也沈浸在了工作中，忘記了其他。
裴無涼嘴唇微抿：這一局贏得還真輕松，KO。
秦荊荊這邊，一開始病人少，她幾乎是一個人幹活，裴無涼就在旁邊看著。隨著病人越來越多，她忙得滿頭大汗，連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裴無涼目光一沈。
眼見又來了兩名需要做覆位的患者，剛才還一身疲憊的秦荊荊立刻精神抖擻上前，擼起袖子準備開幹，他擋在了她面前。
“讓我試試？你坐著歇會兒。”
眼見裴無涼從她手裏接走了覆位器械，秦荊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快繃到極限了。她聽話t的坐在旁邊椅子上休息身體，眼睛卻一刻不離盯著裴無涼的操作。
看著看著，看出了不對勁兒。
可以用兩個字形容無良老板的操作——純熟。
無良老板眼都不眨地給病人完成了覆位。甚至她在近距離都沒看清楚，他的手法到底是怎樣的。只是單從結果上看，很令人滿意。
秦荊荊思忖：剛才不還慢騰騰的不太熟練的樣子。哪有人能學得這麽快的？當然不排除無良老板是個天才。
天才個屁。
她突然反應過來，和之前那些次一樣，他又騙了她。
她倒沒生氣，不管他因為什麽原因騙她，現在他願意拿出真本事救人，總歸是好事。這幾個病人都交給他就好了。她決定去蘭師兄那邊幫忙……
***
眨眼間來援災將近一個禮拜了。災情日漸平穩，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醫生們的休息時間變得多起來，不用沒日沒夜透支身體工作。分中心的物資也越來越充足，秦荊荊這幾天都睡的單人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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