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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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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茵看到喬樂樂跑了過來, 這才想起,剛才一直忙著給寶寶準備營養液,還沒有來得及去接喬樂樂呢。

“是的,喬樂樂, 這個是你同齡的妹妹, 媽媽不知道她比你小幾個月, 但肯定是比你小的,所以是妹妹。”喬茵想到漢克把那些冷凍的備份基因轉移出國後, 也不知道孩子是什麽時候孕育出來的,所以, 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的孩子究竟是幾月份的生日。

這就很令人抓狂了,如果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月幾號生的, 那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喬茵試著想了想, 如果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生日, 每當看到別的小孩子過生日的時候, 自己一定會很難過的。

但是, 如果那些所有的基因寶寶都是同一天孕育出來的, 那肯定都是同一天生日,喬茵不想要那個可怕的日子,於是,便道:“她是今天回來帝都星的, 我們就把今天作為她的生日吧。”

喬樂樂一直看著妹妹, 好奇道:“媽媽,那她叫什麽名字?”

喬茵和大家打了招呼, 便抱著孩子往房間裏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她還沒有名字, 因為她今天第一次出艙,樂樂還記得自己第一天出艙的樣子嗎?所以,樂樂可以把妹妹當成那個時候的樂樂來照顧。樂樂給妹妹取一個名字吧。”

母子兩個回到房間裏,喬茵把營養液打開,塞進孩子嘴裏,對著她笑道:“寶寶,張嘴,這個是營養液。營——養——液——”

每一次,喬茵都要把一件東西的名字重覆一遍,並且保證速度足夠慢,相信孩子很快就可以恢覆語言功能,畢竟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嬰兒,大腦一直在發育的,只是需要不斷的語言刺激。

孩子一直看著她,見到嘴裏被塞了東西,便開始自主地吮吸,就像小嬰兒的嘴碰到任何東西都會開始吮吸,這是嬰兒自帶的能力。

但是,喬樂樂一直湊近了看她,她卻壓根就好像看不到喬樂樂,眼睛裏只能看見媽媽。

喬茵覺得好笑,記得一歲以前的小嬰兒就會這樣,在他們的眼裏只能看得見大人,看不見其他的小孩子,別的小孩子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他們都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是,這種現象在一個三歲的孩子身上也體現了,這就很有意思。

樂樂不理解啊,他一直和妹妹在對視,可是妹妹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媽媽,即使明明和他對視了,也好像什麽也沒有看到。

“媽媽,她是不是不喜歡樂樂?為什麽不看樂樂?”喬樂樂急了,都快急哭了,“媽媽,樂樂不是一個好哥哥,對嗎?她不喜歡樂樂!”

樂樂眼眶裏瞬間盈滿了眼淚珠子,好像下一秒,只要媽媽說妹妹就是不喜歡他,他就能當場表演一個什麽叫傾盆大雨。

“不是這樣的,樂樂自己想一想,你剛剛出艙的時候,媽媽帶你去上班,你也看不見其他的哥哥呀,只能看見媽媽的,因為小嬰兒就是這樣的,媽媽說過了,你要把妹妹當成小嬰兒來照顧的。”喬茵伸手,摸摸他的頭,繼續道,“樂樂要不斷地給她說話,說很多很多話,天天刺激她的語言中樞神經,這樣她很快就會說話了,就是,嗯,妹妹有一點特殊,她已經三歲了,比一般的嬰兒要聰明,但是認知又是個小嬰兒,你明白了嗎?”

喬茵仔細地給孩子解釋著,努力讓他理解妹妹的不同,這樣孩子就不會產生誤會了。

果然,喬樂樂眨眨眼睛,眼淚還是滾落了出來,但他下一秒就把眼淚抹幹凈了,露出了笑臉,說道:“樂樂一定會每天給她說很多很多話,和她分享每日的生活,媽媽說樂樂是小話癆,是語言制造機!”

喬茵:“噗嗤——”

寶寶一直乖乖地吮吸著營養液,喬茵見她吃了一半,就趕緊把營養液瓶子拿開了,生怕她吃得太多了,畢竟這個挺飽肚子的。

被拿走了飯飯,寶寶有些懵,下一秒,臉色就變了,特別委屈,眼淚瞬間便毫無預兆地滾落了出來,但是她不出聲,就只是一直滾落眼淚,嘴角也癟了下去。

見孩子哭了,喬茵把她豎著抱起來,幫她拍拍後背,不知道這麽大的孩子需要拍飽嗝嗎,一邊拍,一邊哄道:“好了,寶寶不哭,你剛出艙,不能吃太多了,萬一吃壞了肚子就不好了,我們待會等曾外祖父送過來奶粉,媽媽再給你嘗嘗奶粉,奶粉可香了,不信你問問哥哥,這個是哥哥,他的名字叫喬樂樂,跟媽媽一起說。哥——哥——”

一邊說,喬茵一邊指著喬樂樂給寶寶介紹道。

寶寶被媽媽抱起來了,也不哭了,但也不去看喬樂樂,只好奇地看向房間的四周,面上還帶著眼淚,但顯然已經忘記剛才的不愉快了。

喬樂樂低頭沈思,剛才媽媽讓他給妹妹取名字,妹妹連哭都沒有聲音,好安靜啊,不知道妹妹什麽時候會說話,

“媽媽,樂樂想讓妹妹趕緊說話,那就叫妹妹喬語,可以嗎?”喬樂樂擡頭說道。

喬語?簡單又好聽,而且是哥哥對妹妹的期望,希望她早日會說話,挺好的。

喬茵點頭:“可以啊,那就叫喬語吧,到時候媽媽和爸爸去給她辦理身份證明的時候,就註冊這個名字。”

“喬語!喬——語——”喬茵低頭,對著寶寶道,“你的名字是喬語,是哥哥給你取的名字,來跟媽媽說,喬——語——”

喬茵不斷地在孩子的耳邊重覆著她的名字。

人們常說,為什麽很多孩子學會叫的第一個人就是一直在照顧他的人,那是因為,大多數的孩子在嬰幼兒期,都是抱著他們的人,在他們的耳邊不斷地重覆說著一樣的話。

數千次的重覆,數千次對嬰幼兒語言中樞的刺激,孩子才終於開口說話。

所以,喬茵現在就是徹底把女兒當成一個小寶寶,不斷地和她說話,相信她很快就會長成一個正常的三歲的孩子,甚至,說不定很快也能去上幼兒園了。

母子兩個都是話癆,在喬語面前不斷地說著話。

最初,當喬茵想要去給喬語找一些衣服的時候,想把她放在墊子上,讓喬樂樂看著,可是一旦她被放在墊子上,她就會無聲地流淚。

這一瞬間,喬茵想起了豆豆曾經說過的話,他們出艙之前都有記憶,那這個孩子已經三歲了,也就是說,她是在卵艙裏整整無聊了三年的,沒有睜眼,沒有人說話,世界一片安靜,那是怎樣一個可怕的世界啊!

於是,盡管一直抱著她會很累很累,喬茵還是堅持抱著她,出去給她找衣服。

儲物箱裏是有一些恒溫服的,都是樣式統一的,白色或者黑色的,但大多數是成年人的衣服,給小孩子穿的話,只需要用收縮繩子收緊,樣式說不上好看,但也可以應急。

畢竟這裏是為戰爭準備的物資,孩子可以穿大人的衣服,大人卻無法穿上小孩的衣服。

既然不合身,現在外面的商場也沒有開業,喬茵便去拿了一些彩色的線回來,準備自己動手,給她把成人的衣服稍微改造一下。

盡管她沒有學過裁縫,但這些恒溫服的樣式實在太簡單了,裁掉一截袖子和褲腿就可以了,白色的衣服太枯燥了,喬茵準備給上面縫上一些小花朵,或者小彩虹之類的,總之就是適合小女孩的顏色。

今天,因為大家都關心基因寶寶的解救情況,喬茵特意給孩子們放了一天的假,沒有上課,這個時候,所有的孩子都在找同伴玩游戲。

喬茵便讓喬樂樂給她畫幾個花樣,道:“喬樂樂,媽媽現在要給妹妹改造一件衣服,你幫媽媽畫幾個可愛的圖形,媽媽給她縫上去。”

喬樂樂現在正在努力學會如何當一個好哥哥,聽到有活幹了,便立即直起了身子道:“媽媽,妹妹喜歡金寶嗎?畫紅色的金寶好嗎?”

“嗯,可以,再畫一個藍色的可樂吧,一邊一個。”喬茵當即做了決定。

不是她不會畫,而是她就覺得喬樂樂的畫更有童趣,非常可愛。

喬樂樂很快便在紙上畫好了,遞給媽媽的時候,有些猶豫道:“媽媽,樂樂也能有一件這樣的衣服嗎?”

喬茵低頭看他的衣服,喬樂樂的衣服是之前在商場裏面買的,家裏有很多從商場買來的男孩的衣服,所以喬茵從來沒有想著給他改造一件,但是,現在,孩子看到妹妹有改造的衣服,所以,也動了心思,生怕媽媽不愛他了吧。

“好啊,妹妹一件衣服都沒有,等媽媽給她做好兩件,有衣服換了,我們再來給樂樂做一件,好嗎?喬樂樂有很多很多件衣服,總不能讓妹妹光著屁股吧?”喬茵知道孩子在想什麽,但也要讓他知道,妹妹可是一件衣服都沒有的。

樂樂一聽,好像他的衣服是真的很多的,但都在公寓裏面,戰爭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拿出來而已。

又想到妹妹可能要光著屁股,喬樂樂連忙搖頭:“老師說,我們不能光著屁股,男生女生要分開上洗手間,那媽媽給妹妹做很多很多件衣服吧,樂樂已經有很多衣服了!”

喬茵也笑著搖頭:“媽媽根本就不會做衣服,現在是情況特殊,以後,等我們回到地面,媽媽肯定是要去商場給妹妹買很多衣服的,但是媽媽答應了樂樂的事情也會做到,等媽媽做完兩件妹妹的衣服,就會給樂樂也做兩件的,這樣可以嗎?”

喬樂樂一聽,媽媽沒有不愛她,便立即點頭:“嗯嗯,媽媽,樂樂的衣服不用著急,樂樂是哥哥,要照顧妹妹。”

“對,樂樂是哥哥,可是樂樂自己也是個寶寶,樂樂有想要的東西,就大方的說出來,這點很好,想要什麽就直接說,這點特別好,值得表揚!”喬茵誇讚道。

被表揚了,喬樂樂張開嘴巴笑,頓時看著妹妹更加喜歡了。

“妹妹和媽媽好像,為什麽樂樂像爸爸?”喬樂樂越看越覺得妹妹和媽媽一模一樣。

“啊?這樣不好嗎?樂樂多帥氣啊,帥裂蒼穹,帥出宇宙,刷新世界記錄了好嗎?”喬茵樂呵呵道。

喬樂樂:“哈哈哈哈……爸爸也帥!”

“嗯嗯嗯,你爸爸也帥,只比樂樂差一點點……”喬茵順口道。

給喬語先改出來一件簡單的小衣服,是被她裁短了一截的恒溫服,用藍色的線在裁掉的地方縫了一條邊,一條褲腿上有一個紅色的飛鳥獸,一條腿上是藍色的機器人可樂。

喬茵只是用線縫了個邊框,並沒有繡出很精細的樣子,主要也是覺得那純白色的衣服太單調了,好無趣,其實,這麽一看,還挺有童趣的,便趕緊給喬語換上了。

孩子很瘦,衣服有些寬大,可以用收縮帶綁起來,改好後,至少長短上是非常合適的。沒有給她穿鞋子,只拿了一雙白色的襪子穿上,等回到地面,再給她買一雙合適的鞋子。

不一會兒,便有繁衍部門的同事給孩子送來了奶粉和奶瓶,說是約克先生讓準備的。

喬茵道過謝後,低頭看向喬語,覺得還是讓她活動活動,下午再給她沖奶喝,不然吃撐了。

可是,做什麽活動好呢?

孩子是具備直接走路的身體的,但現在沒有人可以搞清楚,像是這種情況的寶寶應該怎麽養。

“媽媽,妹妹是哪咤嗎?”喬樂樂看著妹妹的樣子,忽然出口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喬茵就覺得這情況不妥妥的一個小哪咤麽?

哪咤生下來就很厲害了,於是,喬茵便點頭道:“嗯,妹妹就是個哪咤,所以,我們來一起教妹妹走路吧!”

於是,母子兩個把喬語帶到了客廳最寬敞的地方,試圖給她練習走路。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這孩子一點也不困,一點也沒有新生兒的那種需要睡很多很多覺的迷迷糊糊的樣子。

她還記得喬樂樂小的時候,幾乎就是吃完飯,拉完臭臭,稍微玩一會兒,就會馬上睡覺了。

以前,她是在身後抱著喬樂樂讓他練習走路的,但那個時候喬樂樂特別小,後來又給他換了個學步車。

但是,現在喬語已經很高了,現在也沒有那個條件,她便想了一個辦法,用一件恒溫服將她綁住,在身後,抓著衣服的兩個袖子。

從遠處看,就好像喬語是拉車的小馬駒,喬茵是身後的馬車。

喬語不知道媽媽要幹嘛,還以為這是個什麽好玩的游戲,地心引力導致她一直向前,但是媽媽又會在身後拽住她。

於是,喬語便在要倒不倒的那個微妙的平衡狀態中,一直向前走。

畢竟是個三歲的孩子了,骨骼發育得完全可以走路了,只是從來沒有走過,她沒有找到走路感覺的時候,甚至連腳都是內八字,兩條腿都軟綿綿的。

因為不用彎著腰,喬茵可以挺直了走路,非常省力氣,所以,就多陪孩子走了一會兒。

喬語穿著白色的襪子,這是她的雙腳第一次踩在了地面上,從一開始完全不知道怎麽使力氣,到後來,似乎忽然察覺到,自己的雙腳可以使勁踩在地上。

於是,喬樂樂便在一邊,親眼看到了妹妹越走越好,腿也伸直了。

“妹妹好厲害!妹妹竟然這麽快就學會走路了!比樂樂快!”喬樂樂驚呼道。

喬茵一邊像是趕著小馬駒似的,一邊回頭道:“樂樂那個時候不到一歲,妹妹的腿早該會走路了,不過妹妹今天才算是第一天出生吧,你們都很厲害,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寶貝!”

喬樂樂在一邊,陪著妹妹往前走。

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又去房間裏找來一個玩偶,拿在手裏,面對著妹妹,倒著走,一邊走一邊拍著手道:“喬語,喬語,過來追哥哥!看哥哥手上有什麽?”

喬樂樂特意拿了小金寶的玩偶,是他昨天上課做的,逗著妹妹,想讓妹妹朝他走去。

喬茵失笑,因為她原來教喬樂樂走路的時候,就是這麽拿著一個東西吸引他的註意力的,沒想到孩子還記得呢,並且把這一招用在了妹妹的身上。

雖然註意不到哥哥,可是,喬語還是發現了面前的小孩手上拿著一個好玩的玩具,那個玩具顏色很鮮艷,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在前面不斷地晃動著,便直直沖著哥哥走去。

喬樂樂見妹妹果然被吸引了,頓時興奮了,一邊往後倒退,一邊嘴裏喊著:“喬語來,加油,快要追到了,追到了,玩偶就送給喬語哦!是金寶的玩偶,是哥哥昨天在課堂上自己做的!你要快快長大,哥哥可以教你給金寶做一件裙子……”

喬茵:“……”雄性五彩飛鳥獸穿裙子?怎麽辦?很想看啊!

於是,喬語走得更加賣力了,越走越興奮,越走越用力,狠狠地踩在地面上,身體已經開始向前傾斜,有點像是邁克爾傑克遜當年那個,向前45度傾斜而不倒地的絕美舞姿。

結果,因為太興奮了,終於超過45度了,始終沒有戰勝地心引力的作用,直接倒地不起了!

但是,孩子沒有哭,只是擡頭向哥哥看去,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趴在地上了?

喬茵:“……”

因為是慢慢倒下去的,喬茵並不擔心她摔到哪裏了,連忙過去把她抱起來,拍打著她身上的衣服,問道:“喬語摔倒了?疼不疼?”

喬茵正想要說,那要不要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來練習,雖然她進步很大,但今天第一天出艙,還是不要一次性運動過量了。

誰知,喬樂樂忽然來到妹妹摔倒的地方,狠狠地踩著那一塊地,說道:“沒關系,是這塊地把喬語摔倒的,哥哥幫你報仇!哼,誰叫你把我妹妹摔倒的?你還敢不敢了?踩你!狠狠踩你!”

喬語驚奇地看著面前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小朋友,似乎終於看到了這個孩子,但看了一陣,就又移開了視線,仰起頭看媽媽,指著地面道:“啊!啊——”

“哦,對,哥哥在給喬語報仇呢,喬語要不要也踩一踩?”

喬語聽不懂,但也學著喬樂樂的樣子,伸出右腿,在原地跺腳,似乎在模仿,卻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腿。

“喬語真棒!媽媽幫你!”於是,喬茵雙手將喬語抱起來,再落下去,抱起來,再落下去,不斷地重覆著這個動作。

孩子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游戲,一邊被媽媽抱著跳,一邊興奮地喊道:“啊!啊——”

周邊房間的孩子們還以為客廳這裏又上課了,那些在房間裏和別的孩子一起玩大富翁的孩子,都跑出來看了,還有很多成年人也過來看是不是開課了。

結果,就看見了這母子三人,在那裏玩游戲。

“喬老師,這個妹妹是誰,我怎麽沒有見過她?”雅利安歪著頭問道。

“是我的妹妹,她叫喬語,她今天才出艙的!”喬樂樂興奮地說道。

於是,所有的孩子都知道喬樂樂多了一個妹妹,還是今天才第一天出艙的,大家都有出艙時候的記憶,隱約記得剛出艙的孩子不會自己走路,不會說話,便明白了喬語為什麽不會走路,不會說話了。

孩子們都出來看喬語了,包括伊利斯和她的下屬們。

喬茵又帶著喬語去認識伊利斯。

“這個是奶奶,來跟媽媽說,奶——奶——”

孩子當然不可能忽然會說話了,喬茵也不氣餒,這畢竟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只要知道孩子智商沒有問題就行了。

伊利斯也從約克先生那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對於她又多了一個孫女,也是覺得非常神奇。

孩子第一次見這麽多的人,連忙回頭去拉媽媽的胳膊,眼神裏寫滿了不安。

喬茵只好彎下腰,將她抱在懷裏,小聲道:“喬語還要繼續走路嗎?還是想要休息?媽媽帶喬語去轉轉好嗎?”

孩子聽不懂,但會藏在媽媽的懷裏,只露出小小的縫隙,從縫隙裏偷看外面的那些人。

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似乎對什麽都好奇,又對什麽都害怕。

當別人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就忽然趴在媽媽的懷裏,仿佛這樣,就沒有人和她說話了。

喬茵便拍拍她的背道:“不害怕,媽媽在這裏呢,媽媽保護你!”

喬樂樂也仰著頭,對著妹妹道:“哥哥也保護你!”

慢慢的,大家看出來喬語有些害怕別人和她說話,便不去專門和她打招呼了,只會看著她。

孩子累了,喬茵便抱著她回去,給她沖了奶粉,果然,孩子抱著奶瓶,咕咚咕咚的,喝得那個猛啊。

喬樂樂看得目瞪口呆,因為喬語是真的一口氣把奶給幹完了!

“媽媽,妹妹好厲害!”喬樂樂醞釀了半天,終於蹦出來這麽一句話。

喬茵被逗笑了:“哈哈哈,你要不要也用奶瓶喝一瓶?和妹妹比比誰喝得快?”

喬樂樂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用奶瓶喝奶了,都是喝的杯裝的奶,所以,看著那個繁衍部門發的嬰兒奶瓶,面上帶著嫌棄,知道媽媽在和他開玩笑呢,瞪大了眼睛,搖頭道:“不要,樂樂是大孩子,才不用奶瓶喝奶呢,媽媽是壞蛋!喬語,媽媽是壞人,哥哥是好人,跟哥哥說,媽——媽——壞——”

“媽——媽——媽——”喬語喝完奶後,打了一個奶嗝,眼神有些飄忽,但嘴裏無意地說道。

喬茵:“……”

喬樂樂大張著嘴巴,好像嘴巴裏可以隨時吞下一整顆雞蛋似的。

“媽媽!妹妹,妹妹,會說話了!”喬樂樂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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