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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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姜歸虞很是羞惱, 不讓他再碰，臉色漲得像大蝦似的，指著他半晌擠不出一個字。
好在他沒再繼續用戒尺敲她, 而是放在一邊, 道：“知錯即可。”
“嘿，早說嘛……”她揉揉屁-股, “下次整人，我肯定找個沒人的地方。”
還以為任孤羅要斥她謀害公主, 結果只是嫌她手段拙劣，搞得她險些覺得他偏倒姜夕雲，差點被他氣死。
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以後定不能留馬腳了。姜歸虞眼珠子滴溜溜轉, 仿佛又在醞釀籌劃什麽壞事。
他說道：“姜夕雲有人證, 看來司禮監出了個叛徒。”
她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 得細查才行, 要不是我還認識阿鴉，否則現在估計全是我跟你的那些個爛事了。”
眉頭一撇，又拱成了委委屈屈的八字：“我為了請阿鴉過來，欠了多少人情……”
演技入木三分，好像真受了天大的欺負, 不管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
但任孤羅不是正常男人, 他哦了聲，然後道：“你是郡主，想叫誰來不能叫？還得用請這個字？”
當真一絲觸動也無, 姜歸虞洩了氣, 浮出一縷憂色，心道他真是半點都不懂她。
“咱家對那叛徒倒有幾分好奇, 排查出來想必十分有趣。”他牽唇，淡淡道，“至於你給咱家定的種種罪名，咱家覺得很有道理。”
姜歸虞輕蔑一笑：“是吧，我就說……”
視野晃動，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使她驚呼出聲，全身往後倒去，結結實實坐在他腿上。
她一楞，又聽他道：“那如何辦，郡主把咱家殺了，也算替天行道。”
手被他帶至胸口，精壯結實的觸感，燙得她一下子就撒手了，結結巴巴：“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規矩坐好，側過身子，楞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他不是太監嗎！太監不都是那裏沒法用的嗎……
姜歸虞越發迷惑，因為她感覺屁-股底下似乎又有熟悉的膈應感。
“你們這群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扭過去，岔開一腿，只讓自己半邊坐在他腿上，“你也就饞我身子，世上對我好的只有阿鴉。”
此言與行動頗具反差，好似專生來挑撥他的，甚而沒腔沒調地抖起腿來，抖得衣帶勾在一起。
任孤羅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我們所做的，無非是讓世道安穩，怎能把咱家講得如此黑心？”
好似聽到了什麽特別稀奇之語，她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那陣膈應感依舊，像是特地為了鉆研出個究竟，她抖得幅度略略加大，甚似上搖下晃。
但大-腿被他按住，悄悄說了句：“男抖窮，女抖賤，郡主這麽愛抖，是不是……”
還未說完便被她一把捂住嘴，邊捂邊大叫了聲，想蓋過他的音量。
他亦沒講出那個字兒，星光璀璨的鳳眸含笑望著她，瞧得她臉龐發熱，想把他眼睛也一道捂了。
如此不動如山的姿儀，應是仙姿無欲，但姜歸虞的直覺每每作祟，都在提醒她這是個陷阱。
這人忒不要臉，就不該跟他多接觸！
“你說的叛徒，咱家確有些猜測。”他轉了話頭，說道，“過陣子排查出來了，就把你叫來審訊他。”
她給臺階就下，歡快應了聲好，停下抖腿，仿佛很期待揪出那個出賣她的人。
懶懶倚靠在桌旁，姜歸虞道：“二公主知道我跟司禮監有密切來往，人證卻依舊還是司禮監的，她居然不怕那人反水。”
再怎麽看，夕雲也不算是笨人，尚且有點腦子，不知怎的在這犯迷糊了。
“先皇後崩逝一事對她影響頗大，大抵還未徹底接受。”他目光悠悠地看來，“你少去招惹她，把自己搞得一身腥。”
她漠然地想：有他這條大-腿在，弄一身腥也無妨。
“我又沒在宮禁裏亂殺，而且就算有什麽事，這不是有大人你在嘛。”姜歸虞一臉諂媚。
任孤羅並不理睬她。
她吸了口氣，笑得更燦爛，賤兮兮的：“我知道，大人都是胸懷大義，與內閣互相扶持，共同抵抗蠻夷和陛下，為了家國天下一直苦心經營至今，該被載入史冊。”
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搞笑。
“說的甚對，光是抵抗蠻夷和陛下便已花費了十足十的心力。”他也跟著她瞎掰，真真假假難分難辨，“禦史臺的鄭章利用了先皇後對陛下的恨意，本想借此制衡，沒想到先皇後有稱帝之心，那便僅好順手解決了。”
姜歸虞不言語了，只盯著他，似要從中分析出個真假。
她只記得明素那日連連稱其死大快人心，但不曉得個中詳細，如今又從任孤羅這兒聽了另一個版本，不免有些糊塗了。
不自覺地摳著桌，她t問：“所以……先皇後死因有異？”
皇後有稱帝之心，在歷代並不少見，真正坐上王座的也頗具數量，徐皇後有這種想法，她並不覺得奇怪。
陛下一無賢能二無才幹，怎麽看都不是個明君。倘若徐皇後能做得更好，她情願讓皇後臨朝稱制。
任孤羅笑而不語，然後道：“先皇後身體康健，僅僅虛弱了些，但有太醫院精心調理著，體質本來日益穩定，可依舊暴死。”
“郡主這麽聰明，為何不猜猜呢？”
姜歸虞還在漫不經心聽著，但一瞬被他問住了，雖然她做著洗耳恭聽的模樣，但他的話便如水一般左耳進右耳出。
緩緩低頭，假作思考，實則腦內一片空白，只記得些許不成關聯的字詞。
可以直接說聲“猜不到”，可她勝負欲忽的起了，瞎猜也得猜一個出來。
“不會毒發身亡吧？我不信，決不可能是毒物。”她胡亂分析一通，“先皇後最養生了，我以前侍過膳，先皇後平時用膳，銀針都能把菜戳爛，跟毒是扯不到半點邊的。”
瞧他神色如常，她才接著說下去：“先皇後遺容安詳，生前應是未經激烈鬥爭，既沒中毒又沒受兵刃之傷，只能是自戕或是某些人蓄意加害了。”
一波操作猛如虎，但究竟縷析了些什麽她本人都搞不清。
姜歸虞扶著頭，順便把鬢發捋齊，口齒不清道：“哎呀，思考得我頭痛，要長腦子了。”
以為這沒頭沒尾的話只能算笑言，但任孤羅卻聽得仔細，末了還讚許地點頭：“果然長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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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歸虞很是羞惱, 不讓他再碰，臉色漲得像大蝦似的，指著他半晌擠不出一個字。
好在他沒再繼續用戒尺敲她, 而是放在一邊, 道：“知錯即可。”
“嘿，早說嘛……”她揉揉屁-股, “下次整人，我肯定找個沒人的地方。”
還以為任孤羅要斥她謀害公主, 結果只是嫌她手段拙劣，搞得她險些覺得他偏倒姜夕雲，差點被他氣死。
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以後定不能留馬腳了。姜歸虞眼珠子滴溜溜轉, 仿佛又在醞釀籌劃什麽壞事。
他說道：“姜夕雲有人證, 看來司禮監出了個叛徒。”
她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 得細查才行, 要不是我還認識阿鴉，否則現在估計全是我跟你的那些個爛事了。”
眉頭一撇，又拱成了委委屈屈的八字：“我為了請阿鴉過來，欠了多少人情……”
演技入木三分，好像真受了天大的欺負, 不管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
但任孤羅不是正常男人, 他哦了聲，然後道：“你是郡主，想叫誰來不能叫？還得用請這個字？”
當真一絲觸動也無, 姜歸虞洩了氣, 浮出一縷憂色，心道他真是半點都不懂她。
“咱家對那叛徒倒有幾分好奇, 排查出來想必十分有趣。”他牽唇，淡淡道，“至於你給咱家定的種種罪名，咱家覺得很有道理。”
姜歸虞輕蔑一笑：“是吧，我就說……”
視野晃動，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使她驚呼出聲，全身往後倒去，結結實實坐在他腿上。
她一楞，又聽他道：“那如何辦，郡主把咱家殺了，也算替天行道。”
手被他帶至胸口，精壯結實的觸感，燙得她一下子就撒手了，結結巴巴：“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規矩坐好，側過身子，楞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他不是太監嗎！太監不都是那裏沒法用的嗎……
姜歸虞越發迷惑，因為她感覺屁-股底下似乎又有熟悉的膈應感。
“你們這群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扭過去，岔開一腿，只讓自己半邊坐在他腿上，“你也就饞我身子，世上對我好的只有阿鴉。”
此言與行動頗具反差，好似專生來挑撥他的，甚而沒腔沒調地抖起腿來，抖得衣帶勾在一起。
任孤羅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我們所做的，無非是讓世道安穩，怎能把咱家講得如此黑心？”
好似聽到了什麽特別稀奇之語，她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那陣膈應感依舊，像是特地為了鉆研出個究竟，她抖得幅度略略加大，甚似上搖下晃。
但大-腿被他按住，悄悄說了句：“男抖窮，女抖賤，郡主這麽愛抖，是不是……”
還未說完便被她一把捂住嘴，邊捂邊大叫了聲，想蓋過他的音量。
他亦沒講出那個字兒，星光璀璨的鳳眸含笑望著她，瞧得她臉龐發熱，想把他眼睛也一道捂了。
如此不動如山的姿儀，應是仙姿無欲，但姜歸虞的直覺每每作祟，都在提醒她這是個陷阱。
這人忒不要臉，就不該跟他多接觸！
“你說的叛徒，咱家確有些猜測。”他轉了話頭，說道，“過陣子排查出來了，就把你叫來審訊他。”
她給臺階就下，歡快應了聲好，停下抖腿，仿佛很期待揪出那個出賣她的人。
懶懶倚靠在桌旁，姜歸虞道：“二公主知道我跟司禮監有密切來往，人證卻依舊還是司禮監的，她居然不怕那人反水。”
再怎麽看，夕雲也不算是笨人，尚且有點腦子，不知怎的在這犯迷糊了。
“先皇後崩逝一事對她影響頗大，大抵還未徹底接受。”他目光悠悠地看來，“你少去招惹她，把自己搞得一身腥。”
她漠然地想：有他這條大-腿在，弄一身腥也無妨。
“我又沒在宮禁裏亂殺，而且就算有什麽事，這不是有大人你在嘛。”姜歸虞一臉諂媚。
任孤羅並不理睬她。
她吸了口氣，笑得更燦爛，賤兮兮的：“我知道，大人都是胸懷大義，與內閣互相扶持，共同抵抗蠻夷和陛下，為了家國天下一直苦心經營至今，該被載入史冊。”
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搞笑。
“說的甚對，光是抵抗蠻夷和陛下便已花費了十足十的心力。”他也跟著她瞎掰，真真假假難分難辨，“禦史臺的鄭章利用了先皇後對陛下的恨意，本想借此制衡，沒想到先皇後有稱帝之心，那便僅好順手解決了。”
姜歸虞不言語了，只盯著他，似要從中分析出個真假。
她只記得明素那日連連稱其死大快人心，但不曉得個中詳細，如今又從任孤羅這兒聽了另一個版本，不免有些糊塗了。
不自覺地摳著桌，她t問：“所以……先皇後死因有異？”
皇後有稱帝之心，在歷代並不少見，真正坐上王座的也頗具數量，徐皇後有這種想法，她並不覺得奇怪。
陛下一無賢能二無才幹，怎麽看都不是個明君。倘若徐皇後能做得更好，她情願讓皇後臨朝稱制。
任孤羅笑而不語，然後道：“先皇後身體康健，僅僅虛弱了些，但有太醫院精心調理著，體質本來日益穩定，可依舊暴死。”
“郡主這麽聰明，為何不猜猜呢？”
姜歸虞還在漫不經心聽著，但一瞬被他問住了，雖然她做著洗耳恭聽的模樣，但他的話便如水一般左耳進右耳出。
緩緩低頭，假作思考，實則腦內一片空白，只記得些許不成關聯的字詞。
可以直接說聲“猜不到”，可她勝負欲忽的起了，瞎猜也得猜一個出來。
“不會毒發身亡吧？我不信，決不可能是毒物。”她胡亂分析一通，“先皇後最養生了，我以前侍過膳，先皇後平時用膳，銀針都能把菜戳爛，跟毒是扯不到半點邊的。”
瞧他神色如常，她才接著說下去：“先皇後遺容安詳，生前應是未經激烈鬥爭，既沒中毒又沒受兵刃之傷，只能是自戕或是某些人蓄意加害了。”
一波操作猛如虎，但究竟縷析了些什麽她本人都搞不清。
姜歸虞扶著頭，順便把鬢發捋齊，口齒不清道：“哎呀，思考得我頭痛，要長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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