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 番外江南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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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番外江南篇（5）
◎朱元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孟煜推開房門的時候, 雲婉正勾著他的脖子，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呼吸急促得不像話。
他幾次想把門關上, 被雲婉鬧得根本關不上, 最後幹脆放棄了。
他把人抱進屋內，放在窗邊的桌子上，一邊吻著她，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門口傳來動靜, 雲婉瞇眼看了一下, 瞧見小月滿臉通紅地幫他們關上門，離開時的腳步聲又快又亂。
雲婉根本顧不上太多，身體被男人挑起一股燥熱，燒得她後腰酥麻得厲害。
等她回過神, 孟煜已經脫掉外袍了。
男人把外袍扔在地上，並沒有解裏衣，直接開始解她的腰帶。
雲婉坐在桌上, 仰著頭和他接吻, 任由他剝下自己的衣衫。
她伸手拉住孟煜的衣襟, 將人拽到身前，吻得正深入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脂粉香氣。
身體霎時一僵。
孟煜感覺到她不動了，瞥了眼她身後沒有關嚴的窗戶, 以為雲婉感覺冷，於是伸手去關窗。
兩個人短暫分開，都在微微喘著氣。
孟煜關好窗戶, 剛要低頭繼續, 卻被雲婉按住了胸膛。
她抵著孟煜, 將人推遠了些。
“你碰女人了？”
剛才情動得厲害，雲婉的嗓音還是軟的，眉頭卻已經皺起來。
孟煜喘著氣，低頭看向她。
雲婉拉住他的衣襟，再次將人拉到身前，嗅了嗅他的脖子和臉龐。
“胭脂味這麽濃，你幹什麽了？”
這種胭脂不是雲婉平時用的，味道低劣又刺鼻，還混合著別的氣味，像是血腥味，一時間讓雲婉有些分不清。
她盯著孟煜的眼睛，想找到些破綻。
孟煜沒說話，拉過她的手搭在肩上，躋身到她腿間，嗓音沙啞低沈：“先做正事……”
他吻上雲婉雪白的脖頸，剛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就被雲婉再次推開。
雲婉瞪著他：“孟煜，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麽？”
孟煜喘著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你要是敢碰別的女人，我就閹了你。”
看著小貓要炸毛，瞪著圓溜溜的杏眼，咬緊殷紅的下唇，滿眼怒氣地盯著他。
孟煜忽然笑了。
他雙手撐在雲婉兩側的桌沿，認真看她：“閹了我，我家夫人要怎麽辦？”
他故意用鼻子去蹭她，卻被雲婉推開。
瞧見他一副不當真的模樣，雲婉摟住男人的脖子，故意笑著道：
“那還不好辦，我找十個面首回來。”
看見孟煜眼眸一沈，她湊到孟煜耳邊，氣息盡數灑在他耳廓上，緩緩說著：“然後，讓你看著我們做……”
話沒說話，下巴忽然一痛，孟煜捏著她的下頜堵住她的嘴，他動作有些粗暴，嘴裏很快彌漫開一陣鐵銹味，但是誰也沒松開對方。
雲婉睜著眼睛瞪他，發現孟煜也在看著自己，眼裏漆黑陰沈。
他再也沒了耐心，松開雲婉的下頜之後，直接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裏衣。
雪白的身軀暴露在柔和的月光下，仿佛被披上一層潔白的薄紗。
孟煜連裏衣都沒脫，大手按住雲婉的後腰，直接躋身上前。
雲婉頓時仰起脖子，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就盡數被堵在唇齒間。
許是真被她激怒了，孟煜今晚的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雲婉肚子裏也憋著一股火，咬緊牙關和他對抗。
兩個人從桌邊開始，到旁邊的椅子裏，再到後面的貴妃榻，最後又回到床榻上，屋內的粗重呼吸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就沒有停下過。
等到床榻上的時候，雲婉已經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她鬢發已經濕透了，身上到處都是汗，臉頰上的紅暈明艷動人。
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他額前的碎發也已經被汗打濕，呼吸粗重不均，眼眸陰沈地盯著她，明顯是怒氣還沒散。
和往日比起來，還有一些不太對勁的興奮。
雲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是這段時間沒在一起，男人忍得辛苦才會發作。
她不肯認輸求饒，身上早就沒有力氣，眼前視線開始模糊，嗓子也變得沙啞了，她還是沒喊停。
雲婉用力掐著男人結實的胳膊，殷紅的嘴唇被咬得發白，後腰的酥麻從開始就沒停下來過，現在只要稍微一個小小動作，就能帶起渾身的顫抖。
眼淚無意識地從眼角滑落，就要落進鬢發裏的時候，男人俯下身吻住她的眼角，淚水被他細細吻去。
“我會比他們都好，婉兒。”
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著薄紅的眼尾，雲婉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見孟煜撐著手臂註視她，眼神溫柔繾綣，似乎又有幾分痛意。
“別不要我……”
他俯下身吻住她，將人緊緊摟進懷裏，雲婉剛勾住他的脖子，男人動作陡然間開始加快。
所有的聲音盡數被堵在喉嚨裏，眼前只剩下搖晃床帳的模糊紅影，後腰的酥麻逐漸積讚，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前恍然閃過白光。
終於結束的那一刻，雲婉徹底脫了力，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看著滿屋狼藉和不堪入目的被褥，想起兩個人剛才的瘋狂，雲婉還是覺得很刺激。
“舒服嗎？”
看見小貓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樣子，臉上紅暈艷得動人，男人啞著嗓子，摸著她的臉問她，想抱她起來再來一次。
不過，看見她鬢發都是汗，他親了親她的眼角，心想還是算了。
雲婉一邊平覆著呼吸，一邊開始腹誹——
舒服自然是舒服的。
不過，某人憋成這個樣子，估計也沒有出去找別人，不然也不會興奮成這樣。
但是，他身上的胭脂味到底是哪兒來的？
雲婉想再問問他，剛睜開眼睛，忽然發現孟煜胸前洇開一片紅。
她頓時坐起來，忘了身上沒有力氣，險些又倒回床榻裏。
孟煜伸手撐住她的腰，看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皺著眉頭去扒他的裏衣。
鮮紅的血已經染紅纏繞的布條，血滲出來沾染上被汗濕透的裏衣。
“怎麽搞的？”
雲婉又氣又無語，這人身上帶著傷，明顯是剛才動作太大太用力，把傷口都崩裂了，竟然還忍著傷和她做。
雲婉想去取藥，雙腿一沾地才發現軟得支撐不住。
孟煜看出她沒力氣，伸手去拉她：“沒事，流點血死不了。”
“胡說什麽呢！”
雲婉瞪他一眼，強撐著站起來，她扯過外袍遮住身體，跑到櫃子面前翻出藥箱。
孟煜坐在榻邊，看見雲婉沒穿鞋，懷裏抱著藥箱，踮著腳跑回來，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開始解他身上的裏衣和布條。
看著雲婉認真專註的神情，孟煜摟住她的腰，忍不住去親她的脖子。
“你別鬧。”雲婉看著他肩膀上的血窟窿，皺起眉頭兇他，“這怎麽弄的？”
孟煜眼裏的漆黑陰沈早已經全部褪去，清澈明朗的眼眸映著雲婉的影子。
“說話。”
雲婉推了推他，把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用白布按住止血。
孟煜還是沒開口，他抱著懷裏的人不動，頭埋在雲婉頸窩裏。
熟悉的清甜香氣包裹著他，多日未曾安定過的心，終於得以棲息。
雲婉幫他按著傷口，見孟煜一直不說話，逐漸覺得不對勁了。
她摸了摸身前毛茸茸的腦袋，問他：“你在荊州做對不起我的事了嗎？”
男人錯愕地擡起頭，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
瞧見他眼裏的委屈，雲婉嗔他：“你也不說是怎麽回事，我可就胡猜了！”
她瞇起眼睛，開始猜測：“是不是你遇見女刺客，人家用美色迷惑你，再給你下點藥，然後你就掉進人家的陷阱裏了？”
孟煜後背頓時一僵。
除了最後一句，雲婉的分析基本上全中。
“我說對了，是不是？”
見孟煜楞在原地，雲婉掰過他的腦袋，惡狠狠地盯著他：“還想瞞著我，看來真該閹了你。”
說著，雲婉用力揉搓著他的腦袋，忽然間掉進一雙深邃的眼眸裏。
“朱元婉。”
孟煜盯著她的眼睛：“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聲音沙啞低沈，倏地撞在她的心上。
看著男人又低下頭，緊緊摟住自己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胸前，雲婉忽然覺得他好像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這幾日在荊州，我遇到一個人。”
孟煜艱難地開口講述著：“她以前也是世家的人，因為新政查處私田，她家隱匿不少官田，導致被抄家……”
想到那雙通紅的杏眼，和那聲淒厲的詛咒，孟煜心裏第一次覺得十分不安。
他不怕自己死，可是，他害怕連累雲婉。
這次去荊州，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以後呢？
會不會以後還有人因為他，沖著雲婉來呢？
孟煜沒有說完，事情含糊地只講了一半，他就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
雲婉默默聽著，手一直摸著他的頭，像是在安撫他。
她想了又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孟煜，這不是你的錯。”
話音落下，孟煜驀地睜大眼睛，擡頭看向她。
“你沒做錯什麽，不要怪自己。”
這句話有些耳熟，似乎很多年前的一個雨夜，雲婉也這樣和他講過。
可是……
前幾日在荊州，那雙杏眼卻竭盡全力地朝他吼道：“就是你的錯！”
可是如今。
孟煜怔楞地看著面前的人，雲婉眉目溫柔，那雙清澈的杏眼認真註視著他，堅定地告訴他：“不是你的錯。”
這些年，無論發生什麽，孟煜從來沒有覺得後悔，但他會覺得迷茫。
一如當初在傅承少的府門前，他有時也會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到底是對是錯。
他不需要有人給他解答，也不需要所謂的正確答案，他只希望有一個人能肯定地告訴他——
這樣的社會，這樣的朝政，這樣的制度之下。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他的錯。
他只是翻湧江流中的一只小船，明知目的地，然後被浪潮裹挾著朝前駛去。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所以……
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正在告訴他。
“你沒有辜負徐閣老的期望，也沒有辜負大梁社稷，你好好地將朝政和政權交到了允炳手裏，所以孟煜……”
雲婉摸著他的頭，認真說道：“對於大梁而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個世上難得兩全，你已經對得起所有人了。”
“包括我。”
溫柔的聲音像是一道清泉，沖刷著他心底難言的愧疚與痛苦。
孟煜深吸一口氣，胸腔裏積攢著的郁氣，隨著這一句話終於消散開。
眼前視線卻模糊了。
這個等了他兩輩子的人，因為他受盡苦難的人，此刻在他懷裏緊緊抱著他，告訴他對得起所有人。
包括她。
苦澀在心裏彌漫開。
孟煜心知肚明，他明明虧欠雲婉良多，雲婉卻從來沒怪過他。
好在，他還有一輩子。
用他剩下的所有生命，去彌補過去的遺憾。
彌補在他懷裏的人。
……
第二日一睜眼，孟煜下意識去摟懷裏的人，結果摸了個空。
心裏陡然一慌，他立即睜眼坐起身，掀開床帳看向外面。
是在無錫的房間。
屋裏沒人。
心頭頓時漫上一絲惶恐。
孟煜抓起旁邊的外袍，披在身上，起身推開門走出去。
院子裏有些吵鬧聲，不如屋裏安靜，特別是——
廚房。
他的廚房在冒煙。
非常濃郁的黑煙，帶著嗆人的燒焦氣味。
孟煜反應過來，朝著廚房跑過去。
還沒等他跑到門口，廚房的門就先被人推開了。
小月滿臉都是黑灰，一邊咳嗽著，一邊拉出來身後的雲婉。
雲婉身上臉上也都是黑灰，跟著小月咳嗽不止。
“怎麽回事？”
孟煜趕緊上前，伸手去扶雲婉，卻被雲婉躲開了。
雲婉直接坐在臺階上，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雞蛋燒糊了而已。”
雞、蛋……
雞蛋燒糊會有這麽大的煙嗎？
孟煜嘴角抽了抽，二話沒說進了廚房。
等李管家氣喘籲籲跑過來、問發生什麽的時候，廚房裏的黑煙已經全部散盡了。
孟煜把擰好的濕帕子遞給雲婉和小月，他攏著外袍，安慰李管家：“沒事，一會兒李叔陪我出趟門，鍋不能用了。”
李管家瞪大眼睛，看著坐在臺階上的主仆二人。
雲婉用帕子胡亂抹了把臉，隨手丟到了一邊，她托著下巴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旁邊小月也學著她的樣子，托著下巴看向李管家。
“以後你們兩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廚房。”
孟煜站在二人面前，臉色嚴肅：“聽見沒有？”
小月戰戰兢兢地點頭，她可是見過她家駙馬爺有多兇殘，一想到當初乾清宮裏滿院子的血，小月現在還有心理陰影，看見她家駙馬爺生氣就打怵，對於他的話不敢不聽。
雲婉不服氣，這人又拿出在書院當先生的那套訓她，當她是允炳啊？那麽好嚇唬。
小月看見雲婉梗著脖子不點頭，忍不住低聲問她：“殿下，您不是說您會做炒雞蛋嗎？”
雲婉突然炸毛：“肯定是盛秦秦騙我！她教錯了！我可是按照她說的一步步做的……”
孟煜抱著手臂，瞇起眼睛看她：“她怎麽教你的？”
雲婉堅定答道：“先把雞蛋打進碗裏。”
“然後？”
雲婉有些猶豫：“用筷子攪散。”
見孟煜點頭，雲婉立即道：“對吧對吧，我沒做錯吧！”
孟煜一邊點頭，一邊問她：“然後呢？”
“然後倒進鍋裏啊！”
孟煜抿了抿唇：“你放油了嗎？”
空氣安靜下來。
“……”
雲婉托著下巴繼續生悶氣。
孟煜看著她不高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雲婉早年養尊處優，在宮裏連小廚房都沒怎麽進過，更別提做菜了。
太後雖說廚藝不錯，但疼雲婉疼得像女兒一樣，根本不舍得她學做飯。
也就是這幾年離開京城，雲婉看孟煜一日三餐做著，才開始進廚房幫他打下手，不過她能做的有限，主打一個陪伴作用。
孟煜示意小月先離開，小月一走，他就坐在小月的位置上，摟住身邊的人。
“怎麽突然想學做飯了？”
雲婉瞥他一眼，故意說道：“向盛秦秦看齊，努力做到你心目中的好妻子。這個理由夠不夠？”
孟煜挑起眉頭，他可沒說過這話，這是冤枉他。
“你學她做什麽？”
孟煜去捏她的鼻子，被雲婉一把拍開，瞪著他道：“你不是羨慕人家喬先生嗎？”
被看穿心思，孟煜楞了楞。
“什麽做飯，什麽衣服，什麽去書院接他……”雲婉斜睨著他，“你真當我傻，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啊？”
孟煜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就學人家？”
雲婉氣得喊道：“什麽叫學啊！那叫體驗好不好，感受一下怎麽做飯、做衣服啊……”
她立即一把捂住嘴，不小心說漏嘴了。
“你、做衣服了？”
孟煜有些不可思議：“也是跟她學的？”
“沒有沒有……”
雲婉擺擺手，想糊弄過去，剛要起身逃跑，就被孟煜拉回去。
“真的假的？”
孟煜拉起她的手，開始仔細檢查：“告訴你不要做，很累眼睛，我來看看眼睛……”
見孟煜來扒自己的眼皮，雲婉張牙舞爪地打掉他的手：“做都做完了，本來想等你生辰的時候再給你。”
雲婉不高興地撅著嘴，忽然又指著他：“到時候你不許嫌棄！敢說一句不好，以後再也不給你做了！”
孟煜拉住她的手指親了親：“夫人做的肯定是最好的，不過以後別做了，外面都買得到。”
雲婉“切”了一聲：“買得到，你還羨慕人家？”
孟煜笑了笑：“我羨慕喬先生，不是因為喬夫人會做這些。”
聽見孟煜溫和解釋著，雲婉扭頭看向他：“那是因為什麽？”
孟煜默默垂下眼眸。
他只是希望，小饞貓能多黏著些自己，不要被人家用好吃的勾走，只顧著和別人玩。
都不陪他玩了。
見孟煜沒說話，雲婉戳了戳他的胸口：“傷口還疼不疼？”
孟煜本來想說不疼，話到了嘴邊，忽然又了個彎。
“疼。”
他特意捂住胸口，裝作有些痛苦的樣子。
雲婉看出來他是裝的，明明傷口在肩膀不在胸口，表情還那麽誇張，可她還是被逗笑了。
她抓住孟煜的手，拉著他起來：“走吧，先回屋給你上藥。”
看著孟煜乖乖起身，清澈的眼眸裏裝滿她的影子，雲婉覺得心口暖暖的。
其實，她知道孟煜想要什麽。
男人賣身求榮，跟在自己身邊，最怕的就是自己不要他了。
不過……
不過前幾日，盛秦秦給她和林含嬌分享幸福生活秘訣，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男人都很賤，他們想要什麽，一定不要直接給他們，不然就會蹬鼻子上臉。”
雲婉記住這句話，追著問盛秦秦：“你對喬先生那麽好，到底還有什麽沒給他的啊？”
盛秦秦拍著她的腦袋：“小孩別瞎打聽。”
雲婉覺得這句話自己好像也說過，不過，是因為什麽事說起來的……
“婉兒。”
剛解開裏衣，某個男人又抱住她，開始在她頸邊蹭：“之前你答應過我，回來之後，我想怎樣都可以的……”
雲婉臉上瞬間燒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去推身後的人，奈何怎麽也扒不開。
“不要不要，你那個提議太變態了。”
孟煜不依不饒：“就一次，布條我都準備好了，只蒙眼睛，最多加上手腕，今晚試試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也行，那你把做好的衣服，拿給我看看。”
“不行，說好了等你生辰的。”
“怎麽什麽都不行……”
“說了不行就不行。”
“婉兒……”
【作者有話說】
下周六的更新回到小皇帝線，之後幾天會修文～
————
又被鎖了……
感謝在2024-06-15 21:15:33~2024-06-16 21:4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ab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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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煜推開房門的時候, 雲婉正勾著他的脖子，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呼吸急促得不像話。
他幾次想把門關上, 被雲婉鬧得根本關不上, 最後幹脆放棄了。
他把人抱進屋內，放在窗邊的桌子上，一邊吻著她，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門口傳來動靜, 雲婉瞇眼看了一下, 瞧見小月滿臉通紅地幫他們關上門，離開時的腳步聲又快又亂。
雲婉根本顧不上太多，身體被男人挑起一股燥熱，燒得她後腰酥麻得厲害。
等她回過神, 孟煜已經脫掉外袍了。
男人把外袍扔在地上，並沒有解裏衣，直接開始解她的腰帶。
雲婉坐在桌上, 仰著頭和他接吻, 任由他剝下自己的衣衫。
她伸手拉住孟煜的衣襟, 將人拽到身前，吻得正深入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脂粉香氣。
身體霎時一僵。
孟煜感覺到她不動了，瞥了眼她身後沒有關嚴的窗戶, 以為雲婉感覺冷，於是伸手去關窗。
兩個人短暫分開，都在微微喘著氣。
孟煜關好窗戶, 剛要低頭繼續, 卻被雲婉按住了胸膛。
她抵著孟煜, 將人推遠了些。
“你碰女人了？”
剛才情動得厲害，雲婉的嗓音還是軟的，眉頭卻已經皺起來。
孟煜喘著氣，低頭看向她。
雲婉拉住他的衣襟，再次將人拉到身前，嗅了嗅他的脖子和臉龐。
“胭脂味這麽濃，你幹什麽了？”
這種胭脂不是雲婉平時用的，味道低劣又刺鼻，還混合著別的氣味，像是血腥味，一時間讓雲婉有些分不清。
她盯著孟煜的眼睛，想找到些破綻。
孟煜沒說話，拉過她的手搭在肩上，躋身到她腿間，嗓音沙啞低沈：“先做正事……”
他吻上雲婉雪白的脖頸，剛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就被雲婉再次推開。
雲婉瞪著他：“孟煜，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麽？”
孟煜喘著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你要是敢碰別的女人，我就閹了你。”
看著小貓要炸毛，瞪著圓溜溜的杏眼，咬緊殷紅的下唇，滿眼怒氣地盯著他。
孟煜忽然笑了。
他雙手撐在雲婉兩側的桌沿，認真看她：“閹了我，我家夫人要怎麽辦？”
他故意用鼻子去蹭她，卻被雲婉推開。
瞧見他一副不當真的模樣，雲婉摟住男人的脖子，故意笑著道：
“那還不好辦，我找十個面首回來。”
看見孟煜眼眸一沈，她湊到孟煜耳邊，氣息盡數灑在他耳廓上，緩緩說著：“然後，讓你看著我們做……”
話沒說話，下巴忽然一痛，孟煜捏著她的下頜堵住她的嘴，他動作有些粗暴，嘴裏很快彌漫開一陣鐵銹味，但是誰也沒松開對方。
雲婉睜著眼睛瞪他，發現孟煜也在看著自己，眼裏漆黑陰沈。
他再也沒了耐心，松開雲婉的下頜之後，直接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裏衣。
雪白的身軀暴露在柔和的月光下，仿佛被披上一層潔白的薄紗。
孟煜連裏衣都沒脫，大手按住雲婉的後腰，直接躋身上前。
雲婉頓時仰起脖子，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就盡數被堵在唇齒間。
許是真被她激怒了，孟煜今晚的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雲婉肚子裏也憋著一股火，咬緊牙關和他對抗。
兩個人從桌邊開始，到旁邊的椅子裏，再到後面的貴妃榻，最後又回到床榻上，屋內的粗重呼吸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就沒有停下過。
等到床榻上的時候，雲婉已經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她鬢發已經濕透了，身上到處都是汗，臉頰上的紅暈明艷動人。
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他額前的碎發也已經被汗打濕，呼吸粗重不均，眼眸陰沈地盯著她，明顯是怒氣還沒散。
和往日比起來，還有一些不太對勁的興奮。
雲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是這段時間沒在一起，男人忍得辛苦才會發作。
她不肯認輸求饒，身上早就沒有力氣，眼前視線開始模糊，嗓子也變得沙啞了，她還是沒喊停。
雲婉用力掐著男人結實的胳膊，殷紅的嘴唇被咬得發白，後腰的酥麻從開始就沒停下來過，現在只要稍微一個小小動作，就能帶起渾身的顫抖。
眼淚無意識地從眼角滑落，就要落進鬢發裏的時候，男人俯下身吻住她的眼角，淚水被他細細吻去。
“我會比他們都好，婉兒。”
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著薄紅的眼尾，雲婉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見孟煜撐著手臂註視她，眼神溫柔繾綣，似乎又有幾分痛意。
“別不要我……”
他俯下身吻住她，將人緊緊摟進懷裏，雲婉剛勾住他的脖子，男人動作陡然間開始加快。
所有的聲音盡數被堵在喉嚨裏，眼前只剩下搖晃床帳的模糊紅影，後腰的酥麻逐漸積讚，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前恍然閃過白光。
終於結束的那一刻，雲婉徹底脫了力，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看著滿屋狼藉和不堪入目的被褥，想起兩個人剛才的瘋狂，雲婉還是覺得很刺激。
“舒服嗎？”
看見小貓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樣子，臉上紅暈艷得動人，男人啞著嗓子，摸著她的臉問她，想抱她起來再來一次。
不過，看見她鬢發都是汗，他親了親她的眼角，心想還是算了。
雲婉一邊平覆著呼吸，一邊開始腹誹——
舒服自然是舒服的。
不過，某人憋成這個樣子，估計也沒有出去找別人，不然也不會興奮成這樣。
但是，他身上的胭脂味到底是哪兒來的？
雲婉想再問問他，剛睜開眼睛，忽然發現孟煜胸前洇開一片紅。
她頓時坐起來，忘了身上沒有力氣，險些又倒回床榻裏。
孟煜伸手撐住她的腰，看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皺著眉頭去扒他的裏衣。
鮮紅的血已經染紅纏繞的布條，血滲出來沾染上被汗濕透的裏衣。
“怎麽搞的？”
雲婉又氣又無語，這人身上帶著傷，明顯是剛才動作太大太用力，把傷口都崩裂了，竟然還忍著傷和她做。
雲婉想去取藥，雙腿一沾地才發現軟得支撐不住。
孟煜看出她沒力氣，伸手去拉她：“沒事，流點血死不了。”
“胡說什麽呢！”
雲婉瞪他一眼，強撐著站起來，她扯過外袍遮住身體，跑到櫃子面前翻出藥箱。
孟煜坐在榻邊，看見雲婉沒穿鞋，懷裏抱著藥箱，踮著腳跑回來，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開始解他身上的裏衣和布條。
看著雲婉認真專註的神情，孟煜摟住她的腰，忍不住去親她的脖子。
“你別鬧。”雲婉看著他肩膀上的血窟窿，皺起眉頭兇他，“這怎麽弄的？”
孟煜眼裏的漆黑陰沈早已經全部褪去，清澈明朗的眼眸映著雲婉的影子。
“說話。”
雲婉推了推他，把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用白布按住止血。
孟煜還是沒開口，他抱著懷裏的人不動，頭埋在雲婉頸窩裏。
熟悉的清甜香氣包裹著他，多日未曾安定過的心，終於得以棲息。
雲婉幫他按著傷口，見孟煜一直不說話，逐漸覺得不對勁了。
她摸了摸身前毛茸茸的腦袋，問他：“你在荊州做對不起我的事了嗎？”
男人錯愕地擡起頭，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
瞧見他眼裏的委屈，雲婉嗔他：“你也不說是怎麽回事，我可就胡猜了！”
她瞇起眼睛，開始猜測：“是不是你遇見女刺客，人家用美色迷惑你，再給你下點藥，然後你就掉進人家的陷阱裏了？”
孟煜後背頓時一僵。
除了最後一句，雲婉的分析基本上全中。
“我說對了，是不是？”
見孟煜楞在原地，雲婉掰過他的腦袋，惡狠狠地盯著他：“還想瞞著我，看來真該閹了你。”
說著，雲婉用力揉搓著他的腦袋，忽然間掉進一雙深邃的眼眸裏。
“朱元婉。”
孟煜盯著她的眼睛：“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聲音沙啞低沈，倏地撞在她的心上。
看著男人又低下頭，緊緊摟住自己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胸前，雲婉忽然覺得他好像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這幾日在荊州，我遇到一個人。”
孟煜艱難地開口講述著：“她以前也是世家的人，因為新政查處私田，她家隱匿不少官田，導致被抄家……”
想到那雙通紅的杏眼，和那聲淒厲的詛咒，孟煜心裏第一次覺得十分不安。
他不怕自己死，可是，他害怕連累雲婉。
這次去荊州，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以後呢？
會不會以後還有人因為他，沖著雲婉來呢？
孟煜沒有說完，事情含糊地只講了一半，他就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
雲婉默默聽著，手一直摸著他的頭，像是在安撫他。
她想了又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孟煜，這不是你的錯。”
話音落下，孟煜驀地睜大眼睛，擡頭看向她。
“你沒做錯什麽，不要怪自己。”
這句話有些耳熟，似乎很多年前的一個雨夜，雲婉也這樣和他講過。
可是……
前幾日在荊州，那雙杏眼卻竭盡全力地朝他吼道：“就是你的錯！”
可是如今。
孟煜怔楞地看著面前的人，雲婉眉目溫柔，那雙清澈的杏眼認真註視著他，堅定地告訴他：“不是你的錯。”
這些年，無論發生什麽，孟煜從來沒有覺得後悔，但他會覺得迷茫。
一如當初在傅承少的府門前，他有時也會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到底是對是錯。
他不需要有人給他解答，也不需要所謂的正確答案，他只希望有一個人能肯定地告訴他——
這樣的社會，這樣的朝政，這樣的制度之下。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他的錯。
他只是翻湧江流中的一只小船，明知目的地，然後被浪潮裹挾著朝前駛去。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所以……
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正在告訴他。
“你沒有辜負徐閣老的期望，也沒有辜負大梁社稷，你好好地將朝政和政權交到了允炳手裏，所以孟煜……”
雲婉摸著他的頭，認真說道：“對於大梁而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個世上難得兩全，你已經對得起所有人了。”
“包括我。”
溫柔的聲音像是一道清泉，沖刷著他心底難言的愧疚與痛苦。
孟煜深吸一口氣，胸腔裏積攢著的郁氣，隨著這一句話終於消散開。
眼前視線卻模糊了。
這個等了他兩輩子的人，因為他受盡苦難的人，此刻在他懷裏緊緊抱著他，告訴他對得起所有人。
包括她。
苦澀在心裏彌漫開。
孟煜心知肚明，他明明虧欠雲婉良多，雲婉卻從來沒怪過他。
好在，他還有一輩子。
用他剩下的所有生命，去彌補過去的遺憾。
彌補在他懷裏的人。
……
第二日一睜眼，孟煜下意識去摟懷裏的人，結果摸了個空。
心裏陡然一慌，他立即睜眼坐起身，掀開床帳看向外面。
是在無錫的房間。
屋裏沒人。
心頭頓時漫上一絲惶恐。
孟煜抓起旁邊的外袍，披在身上，起身推開門走出去。
院子裏有些吵鬧聲，不如屋裏安靜，特別是——
廚房。
他的廚房在冒煙。
非常濃郁的黑煙，帶著嗆人的燒焦氣味。
孟煜反應過來，朝著廚房跑過去。
還沒等他跑到門口，廚房的門就先被人推開了。
小月滿臉都是黑灰，一邊咳嗽著，一邊拉出來身後的雲婉。
雲婉身上臉上也都是黑灰，跟著小月咳嗽不止。
“怎麽回事？”
孟煜趕緊上前，伸手去扶雲婉，卻被雲婉躲開了。
雲婉直接坐在臺階上，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雞蛋燒糊了而已。”
雞、蛋……
雞蛋燒糊會有這麽大的煙嗎？
孟煜嘴角抽了抽，二話沒說進了廚房。
等李管家氣喘籲籲跑過來、問發生什麽的時候，廚房裏的黑煙已經全部散盡了。
孟煜把擰好的濕帕子遞給雲婉和小月，他攏著外袍，安慰李管家：“沒事，一會兒李叔陪我出趟門，鍋不能用了。”
李管家瞪大眼睛，看著坐在臺階上的主仆二人。
雲婉用帕子胡亂抹了把臉，隨手丟到了一邊，她托著下巴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旁邊小月也學著她的樣子，托著下巴看向李管家。
“以後你們兩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廚房。”
孟煜站在二人面前，臉色嚴肅：“聽見沒有？”
小月戰戰兢兢地點頭，她可是見過她家駙馬爺有多兇殘，一想到當初乾清宮裏滿院子的血，小月現在還有心理陰影，看見她家駙馬爺生氣就打怵，對於他的話不敢不聽。
雲婉不服氣，這人又拿出在書院當先生的那套訓她，當她是允炳啊？那麽好嚇唬。
小月看見雲婉梗著脖子不點頭，忍不住低聲問她：“殿下，您不是說您會做炒雞蛋嗎？”
雲婉突然炸毛：“肯定是盛秦秦騙我！她教錯了！我可是按照她說的一步步做的……”
孟煜抱著手臂，瞇起眼睛看她：“她怎麽教你的？”
雲婉堅定答道：“先把雞蛋打進碗裏。”
“然後？”
雲婉有些猶豫：“用筷子攪散。”
見孟煜點頭，雲婉立即道：“對吧對吧，我沒做錯吧！”
孟煜一邊點頭，一邊問她：“然後呢？”
“然後倒進鍋裏啊！”
孟煜抿了抿唇：“你放油了嗎？”
空氣安靜下來。
“……”
雲婉托著下巴繼續生悶氣。
孟煜看著她不高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雲婉早年養尊處優，在宮裏連小廚房都沒怎麽進過，更別提做菜了。
太後雖說廚藝不錯，但疼雲婉疼得像女兒一樣，根本不舍得她學做飯。
也就是這幾年離開京城，雲婉看孟煜一日三餐做著，才開始進廚房幫他打下手，不過她能做的有限，主打一個陪伴作用。
孟煜示意小月先離開，小月一走，他就坐在小月的位置上，摟住身邊的人。
“怎麽突然想學做飯了？”
雲婉瞥他一眼，故意說道：“向盛秦秦看齊，努力做到你心目中的好妻子。這個理由夠不夠？”
孟煜挑起眉頭，他可沒說過這話，這是冤枉他。
“你學她做什麽？”
孟煜去捏她的鼻子，被雲婉一把拍開，瞪著他道：“你不是羨慕人家喬先生嗎？”
被看穿心思，孟煜楞了楞。
“什麽做飯，什麽衣服，什麽去書院接他……”雲婉斜睨著他，“你真當我傻，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啊？”
孟煜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就學人家？”
雲婉氣得喊道：“什麽叫學啊！那叫體驗好不好，感受一下怎麽做飯、做衣服啊……”
她立即一把捂住嘴，不小心說漏嘴了。
“你、做衣服了？”
孟煜有些不可思議：“也是跟她學的？”
“沒有沒有……”
雲婉擺擺手，想糊弄過去，剛要起身逃跑，就被孟煜拉回去。
“真的假的？”
孟煜拉起她的手，開始仔細檢查：“告訴你不要做，很累眼睛，我來看看眼睛……”
見孟煜來扒自己的眼皮，雲婉張牙舞爪地打掉他的手：“做都做完了，本來想等你生辰的時候再給你。”
雲婉不高興地撅著嘴，忽然又指著他：“到時候你不許嫌棄！敢說一句不好，以後再也不給你做了！”
孟煜拉住她的手指親了親：“夫人做的肯定是最好的，不過以後別做了，外面都買得到。”
雲婉“切”了一聲：“買得到，你還羨慕人家？”
孟煜笑了笑：“我羨慕喬先生，不是因為喬夫人會做這些。”
聽見孟煜溫和解釋著，雲婉扭頭看向他：“那是因為什麽？”
孟煜默默垂下眼眸。
他只是希望，小饞貓能多黏著些自己，不要被人家用好吃的勾走，只顧著和別人玩。
都不陪他玩了。
見孟煜沒說話，雲婉戳了戳他的胸口：“傷口還疼不疼？”
孟煜本來想說不疼，話到了嘴邊，忽然又了個彎。
“疼。”
他特意捂住胸口，裝作有些痛苦的樣子。
雲婉看出來他是裝的，明明傷口在肩膀不在胸口，表情還那麽誇張，可她還是被逗笑了。
她抓住孟煜的手，拉著他起來：“走吧，先回屋給你上藥。”
看著孟煜乖乖起身，清澈的眼眸裏裝滿她的影子，雲婉覺得心口暖暖的。
其實，她知道孟煜想要什麽。
男人賣身求榮，跟在自己身邊，最怕的就是自己不要他了。
不過……
不過前幾日，盛秦秦給她和林含嬌分享幸福生活秘訣，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男人都很賤，他們想要什麽，一定不要直接給他們，不然就會蹬鼻子上臉。”
雲婉記住這句話，追著問盛秦秦：“你對喬先生那麽好，到底還有什麽沒給他的啊？”
盛秦秦拍著她的腦袋：“小孩別瞎打聽。”
雲婉覺得這句話自己好像也說過，不過，是因為什麽事說起來的……
“婉兒。”
剛解開裏衣，某個男人又抱住她，開始在她頸邊蹭：“之前你答應過我，回來之後，我想怎樣都可以的……”
雲婉臉上瞬間燒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去推身後的人，奈何怎麽也扒不開。
“不要不要，你那個提議太變態了。”
孟煜不依不饒：“就一次，布條我都準備好了，只蒙眼睛，最多加上手腕，今晚試試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也行，那你把做好的衣服，拿給我看看。”
“不行，說好了等你生辰的。”
“怎麽什麽都不行……”
“說了不行就不行。”
“婉兒……”
【作者有話說】
下周六的更新回到小皇帝線，之後幾天會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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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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