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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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心跳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 而後就被林皎薈掐滅了。
在經歷過那麽多事，尤其是安氏和秦泰的死之後，林皎薈已經打定主意, 絕對不再招惹林星若。
“晚芯妹妹慎言。”
這話一出，原本嘰嘰喳喳的小姐妹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林皎薈沈下臉色義正言辭, “這京城的水深得很, 你們初來乍到, 萬不可輕浮狂妄, 尤其是攝政王, 他雖然姓秦, 雖然出身威國公府，但他已經與威國公府分家。往後關於攝政王的事情，你們少打聽, 少議論，如此, 才能不給自己招禍。”
身為姐姐, 林皎薈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了提點他們的職責, 但俗話說得好，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林晚芯不以為然的輕哧一聲。
“攝政王待我林家，向來寬厚, 否則也不會把我林家女捧為太後了。”
是啊，因為林星若的關系林家水漲船高, 平步青雲，如今林鐸已經入了戶部, 成了戶部尚書。
這對於根基尚淺的林家來說，無異於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林家這些姑娘們的心也全都跟著養大了。
這讓林姣薈有些氣苦, 卻又不好明說。
攝政王哪裏是對林家寬厚？攝政王是只待太後寬厚。
可這話說出來是要掉腦袋的，林皎薈只能咬牙忍下這口氣。
林晚芯不屑地掃了林皎薈一眼，“想來薈姐姐在威國公府過得並不如意才這樣說。原本我們也以為這京城水有多深，是什麽龍潭虎穴呢，可是太後入宮才不久就被封為了皇後，而後又成了太後，這一路順風順水，平步青雲，可見我林家女都是有祖宗庇佑的，薈姐姐自己過得不好，就在這裏危言聳聽想嚇唬誰呢？”
林皎薈臉色瞬間漲紅，“你滿口胡言，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不成你以為林星若能當太後，你也能當攝政王妃不成？”
林晚芯冷笑一聲：“嗯，有何不可呢？”
林皎薈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她見過蠢的，但沒見過這麽蠢的。
其餘人也不紛紛用震驚的目光看向林晚芯。
“哼，不信嗎？那你們就等著看好了，等我當上攝政王妃再來好好打你們的臉。”林晚芯說著，露出一個無比自信又明媚的笑容。
道不同，不相為謀，林皎薈覺得以後自己還是少和這些妹妹們來往好了，不然什麽時候被他們牽連都不知道。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死，可她怕。
林皎薈走了，屋子裏剩下的小姐妹紛紛圍繞在了林晚芯的身邊，向她打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還是攝政王流露出對她有意？
不然她怎麽會這麽篤定呢？
林晚芯傲嬌揚眉：“天機不可洩露！”
……
城西有座念慈橋，是京城乞丐聚集的地方。
這裏有一處破敗的廟，裏面沒有和尚，一些無家可歸的人聚在這裏，漸漸的，他們就成了丐幫一樣的存在。
陳家祖宅已經被查封了，陳愷待罪之身，無家可歸。
他一直都沒等到攝政王的召見，又身無分文，逐漸就淪落到這裏了。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去乞討，可他又沒個清白身份，官府也沒有再抓他，他似乎就這樣被晾著了，成了一個刻意被忽視的罪人。
他也想過遠走他鄉，可那樣的話他就要一輩子隱姓埋名，再也沒法東山再起，做回曾經的陳大人了。
也有不少攝政王的敵對勢力暗中拉攏他，可是他始終沒應。
他在等，若三個月之後，攝政王仍舊不理會他，他再另投他主。
這樣盤算著，陳愷緊了緊身上撿來的破棉袍，靠在火堆旁睡著了。
跳躍的火光中，一個乞丐悄無聲息地靠近他。
陳愷猛然驚醒，卻在下一瞬被對方捂住了嘴巴。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陳愷的心口處，一片血花暈染開來。
他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
慈寧宮裏。
一幫小宮女圍在炭盆旁邊烤紅薯和栗子。
林星若為人和善，平日並不禁止小宮女們說笑玩鬧，宮人們也很樂意親近她。
林星若吃著剛烤出來的栗子，笑得眉眼彎彎。
這可饞壞了一旁的墩哥兒，小家夥眼睛瞪得圓圓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一個勁兒朝她伸手。
她把栗子碾碎成泥狀，然後用小勺餵給他。
墩哥兒吧嗒吧嗒嘴，眉開眼笑。
懷恩剛進慈寧宮，隨手招來小太監，問太後現在在幹嘛？
小太監如實稟告。
懷恩吩咐人去小廚房那邊取來了一碟子紅棗，一碟子年糕，幾個橘子，和風幹的牛肉幹，滿當當裝了一食盒。
懷恩提著食盒，走向內殿。
“給太後娘娘請安。”
林星若放下手裏的栗子，笑道，“你回來的還真巧，今天外面天氣冷，侍書她們烤了栗子紅薯，你也來吃點兒。”
“奴才在宮門口就聞著香甜味兒了。特意又讓小廚房那邊送來了幾樣，也能烤著吃的，給您湊個趣兒。”懷恩恭敬地說著。把食盒交到了侍墨手上。
林星若：“你有心了，當賞。”
懷恩忙擺手，“這都是奴才該做的。”
年糕，橘子，肉幹的香氣被炭火烘烤了出來。
墩哥兒被奶娘抱去別處玩兒了。
懷恩這才湊到了林星若跟前。
“太後娘娘事情都辦妥了。屍體已經被扔到亂葬崗了。”
林星若點了點頭，所有跟陳愷相關的人和事算是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這個陳愷，實在是留不得了。
他曾經是秦鑒的心腹。打從他背離秦鑒的那一天起，其實他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秦鑒或許顧惜著往日的情誼，所以留了他一命。但是已經成為攝政太後的林星若，卻不想繼續留著這個隱患了。
所以她讓懷恩殺了這個隱患。
能去地下與他心愛的妻子周氏團聚，想來陳愷也是滿意這個安排的。
“林家人怎麽樣？近來可還安分？他們都和什麽人接觸？”
林星若詢問。
懷恩回答：“據奴才這邊的消息，林家的男子倒是都安分的很，林侯爺每天忙於公務，林三老爺則每日結交京城勳貴大臣，但也只是喝酒飲茶，並無出格之處。至於女眷們倒是活躍的很，尤其林三夫人，她帶著幾位未出嫁的小姐四處赴宴，京城官宦人家的每一次宴請不少人都相中了林家的姑娘們，但林三夫人眼光似乎很高，並沒有看上具體哪家的公子。”
林星若點了點頭，“這倒是不奇怪。林家根基尚淺，就想用家中的女孩們四處聯姻，鞏固自身。這次林家帶來的女孩子中要數林婉欣最出眾了吧，就是不知道要什麽樣的人才能入得林三夫人的眼。”
“依奴才看這林三夫人怕是瞧中了攝政王。”
林星若和秦鑒之間是什麽關系，這些身邊伺候的人都心知肚明，甚至連當今皇上是誰的種，他們也一清二楚，所以林三夫人的行為在懷恩眼中無異於自尋死路。
林星若眉梢微揚，聞言，竟是笑了一下。
懷恩試探著問道，“娘娘要不要奴才去給林三夫人警告一下？”
林星若搖了搖頭。
“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再說人家也什麽都沒做呀!這件事暫時擱置，不用理會。”
……
這一擱置就擱置到了入冬。
因為林晚芯的高調，以及她那張與太後有七分相似的臉，如今她已經被眾人吹捧成了京城待嫁閨閣少女中的第一美人。
若不是顧念著太後的存在，恐怕她就敢直接以京城第一美人自居了。
人都是貪婪的，有了美名之後還會想要金錢想要權利。
所以林家三房覺得林晚芯與攝政王的婚事，迫在眉睫，越快越好。
可攝政王的婚事由不得秦家做主。
要想成為攝政王妃，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是讓太後賜婚，第二條就是讓攝政王自己相中，只要他自己想娶，誰還能攔？
可攝政王現在連林晚芯的面都沒見過，更別提與她看對眼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讓林晚芯多多出現在攝政王的面前。
三老爺如今無官無職，想要得知攝政王的行蹤動向，只能依靠在朝為官的二老爺林鐸。
林鐸覺得若是真能與攝政王親上加親，那自然是一件好事，所以也就暗中把攝政王的行t蹤透露給了三老爺一家。
而林晚芯則負責打扮得花枝招展嬌美動人，一次次的去與攝政王偶遇。
有時候是在宮門口，有時候是在酒樓門口，也有時候是在攝政王府門口。
一次兩次的秦鑒並沒有放在心上，三次四次的他想不註意到也難。
但他日理萬機，實在是沒心思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按照他前些年的習慣，對於這種撲上來的狂風浪蝶，早就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態度打發了。
可對方到底是林家的姑娘，太後的娘家人，他也不好太讓對方沒臉，索性就不予理會。
攝政王這邊一直沒有進展。
林晚芯就把主意打到了求太後賜婚上面。
於是林三夫人和林晚芯就隔三差五的往後宮跑。
他們要先獲得太後的喜愛，才好開口相求。
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會撞見攝政王。
某一次林晚芯精心設計，裝作與婢女玩笑追打，險些一頭撞進攝政王的懷裏。
她的原意是想讓攝政王溫香暖玉抱滿懷。
然後她在借口來個一見傾心，順勢求太後賜婚。
這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攝政王居然躲開了。
尷尬之下，她也不好再硬生生地往地上倒。
秦鑒皺眉不理會她的賠禮，邁步離開。
卻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林晚芯一眼就見到了。
她沒有急著當場還給秦鑒，反而是自己拾了起來。
她想這或許就是她與攝政王之間緣分的開始。
好奇之下，她打開了那個和包。
裏面除了一張女子的小像，什麽都沒有。
她凝神細看那惟妙惟肖的女子畫像。
而後頓時臉紅心跳。
攝政王居然會私藏她的小像，而且居然畫的這麽好，這麽像？
而且他還貼身戴著，還故意遺落在她的面前。
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
那就是攝政王秦鑒心悅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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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過那麽多事，尤其是安氏和秦泰的死之後，林皎薈已經打定主意, 絕對不再招惹林星若。
“晚芯妹妹慎言。”
這話一出，原本嘰嘰喳喳的小姐妹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林皎薈沈下臉色義正言辭, “這京城的水深得很, 你們初來乍到, 萬不可輕浮狂妄, 尤其是攝政王, 他雖然姓秦, 雖然出身威國公府，但他已經與威國公府分家。往後關於攝政王的事情，你們少打聽, 少議論，如此, 才能不給自己招禍。”
身為姐姐, 林皎薈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了提點他們的職責, 但俗話說得好，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林晚芯不以為然的輕哧一聲。
“攝政王待我林家，向來寬厚, 否則也不會把我林家女捧為太後了。”
是啊，因為林星若的關系林家水漲船高, 平步青雲，如今林鐸已經入了戶部, 成了戶部尚書。
這對於根基尚淺的林家來說，無異於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林家這些姑娘們的心也全都跟著養大了。
這讓林姣薈有些氣苦, 卻又不好明說。
攝政王哪裏是對林家寬厚？攝政王是只待太後寬厚。
可這話說出來是要掉腦袋的，林皎薈只能咬牙忍下這口氣。
林晚芯不屑地掃了林皎薈一眼，“想來薈姐姐在威國公府過得並不如意才這樣說。原本我們也以為這京城水有多深，是什麽龍潭虎穴呢，可是太後入宮才不久就被封為了皇後，而後又成了太後，這一路順風順水，平步青雲，可見我林家女都是有祖宗庇佑的，薈姐姐自己過得不好，就在這裏危言聳聽想嚇唬誰呢？”
林皎薈臉色瞬間漲紅，“你滿口胡言，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不成你以為林星若能當太後，你也能當攝政王妃不成？”
林晚芯冷笑一聲：“嗯，有何不可呢？”
林皎薈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她見過蠢的，但沒見過這麽蠢的。
其餘人也不紛紛用震驚的目光看向林晚芯。
“哼，不信嗎？那你們就等著看好了，等我當上攝政王妃再來好好打你們的臉。”林晚芯說著，露出一個無比自信又明媚的笑容。
道不同，不相為謀，林皎薈覺得以後自己還是少和這些妹妹們來往好了，不然什麽時候被他們牽連都不知道。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死，可她怕。
林皎薈走了，屋子裏剩下的小姐妹紛紛圍繞在了林晚芯的身邊，向她打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還是攝政王流露出對她有意？
不然她怎麽會這麽篤定呢？
林晚芯傲嬌揚眉：“天機不可洩露！”
……
城西有座念慈橋，是京城乞丐聚集的地方。
這裏有一處破敗的廟，裏面沒有和尚，一些無家可歸的人聚在這裏，漸漸的，他們就成了丐幫一樣的存在。
陳家祖宅已經被查封了，陳愷待罪之身，無家可歸。
他一直都沒等到攝政王的召見，又身無分文，逐漸就淪落到這裏了。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去乞討，可他又沒個清白身份，官府也沒有再抓他，他似乎就這樣被晾著了，成了一個刻意被忽視的罪人。
他也想過遠走他鄉，可那樣的話他就要一輩子隱姓埋名，再也沒法東山再起，做回曾經的陳大人了。
也有不少攝政王的敵對勢力暗中拉攏他，可是他始終沒應。
他在等，若三個月之後，攝政王仍舊不理會他，他再另投他主。
這樣盤算著，陳愷緊了緊身上撿來的破棉袍，靠在火堆旁睡著了。
跳躍的火光中，一個乞丐悄無聲息地靠近他。
陳愷猛然驚醒，卻在下一瞬被對方捂住了嘴巴。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陳愷的心口處，一片血花暈染開來。
他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
慈寧宮裏。
一幫小宮女圍在炭盆旁邊烤紅薯和栗子。
林星若為人和善，平日並不禁止小宮女們說笑玩鬧，宮人們也很樂意親近她。
林星若吃著剛烤出來的栗子，笑得眉眼彎彎。
這可饞壞了一旁的墩哥兒，小家夥眼睛瞪得圓圓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一個勁兒朝她伸手。
她把栗子碾碎成泥狀，然後用小勺餵給他。
墩哥兒吧嗒吧嗒嘴，眉開眼笑。
懷恩剛進慈寧宮，隨手招來小太監，問太後現在在幹嘛？
小太監如實稟告。
懷恩吩咐人去小廚房那邊取來了一碟子紅棗，一碟子年糕，幾個橘子，和風幹的牛肉幹，滿當當裝了一食盒。
懷恩提著食盒，走向內殿。
“給太後娘娘請安。”
林星若放下手裏的栗子，笑道，“你回來的還真巧，今天外面天氣冷，侍書她們烤了栗子紅薯，你也來吃點兒。”
“奴才在宮門口就聞著香甜味兒了。特意又讓小廚房那邊送來了幾樣，也能烤著吃的，給您湊個趣兒。”懷恩恭敬地說著。把食盒交到了侍墨手上。
林星若：“你有心了，當賞。”
懷恩忙擺手，“這都是奴才該做的。”
年糕，橘子，肉幹的香氣被炭火烘烤了出來。
墩哥兒被奶娘抱去別處玩兒了。
懷恩這才湊到了林星若跟前。
“太後娘娘事情都辦妥了。屍體已經被扔到亂葬崗了。”
林星若點了點頭，所有跟陳愷相關的人和事算是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這個陳愷，實在是留不得了。
他曾經是秦鑒的心腹。打從他背離秦鑒的那一天起，其實他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秦鑒或許顧惜著往日的情誼，所以留了他一命。但是已經成為攝政太後的林星若，卻不想繼續留著這個隱患了。
所以她讓懷恩殺了這個隱患。
能去地下與他心愛的妻子周氏團聚，想來陳愷也是滿意這個安排的。
“林家人怎麽樣？近來可還安分？他們都和什麽人接觸？”
林星若詢問。
懷恩回答：“據奴才這邊的消息，林家的男子倒是都安分的很，林侯爺每天忙於公務，林三老爺則每日結交京城勳貴大臣，但也只是喝酒飲茶，並無出格之處。至於女眷們倒是活躍的很，尤其林三夫人，她帶著幾位未出嫁的小姐四處赴宴，京城官宦人家的每一次宴請不少人都相中了林家的姑娘們，但林三夫人眼光似乎很高，並沒有看上具體哪家的公子。”
林星若點了點頭，“這倒是不奇怪。林家根基尚淺，就想用家中的女孩們四處聯姻，鞏固自身。這次林家帶來的女孩子中要數林婉欣最出眾了吧，就是不知道要什麽樣的人才能入得林三夫人的眼。”
“依奴才看這林三夫人怕是瞧中了攝政王。”
林星若和秦鑒之間是什麽關系，這些身邊伺候的人都心知肚明，甚至連當今皇上是誰的種，他們也一清二楚，所以林三夫人的行為在懷恩眼中無異於自尋死路。
林星若眉梢微揚，聞言，竟是笑了一下。
懷恩試探著問道，“娘娘要不要奴才去給林三夫人警告一下？”
林星若搖了搖頭。
“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再說人家也什麽都沒做呀!這件事暫時擱置，不用理會。”
……
這一擱置就擱置到了入冬。
因為林晚芯的高調，以及她那張與太後有七分相似的臉，如今她已經被眾人吹捧成了京城待嫁閨閣少女中的第一美人。
若不是顧念著太後的存在，恐怕她就敢直接以京城第一美人自居了。
人都是貪婪的，有了美名之後還會想要金錢想要權利。
所以林家三房覺得林晚芯與攝政王的婚事，迫在眉睫，越快越好。
可攝政王的婚事由不得秦家做主。
要想成為攝政王妃，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是讓太後賜婚，第二條就是讓攝政王自己相中，只要他自己想娶，誰還能攔？
可攝政王現在連林晚芯的面都沒見過，更別提與她看對眼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讓林晚芯多多出現在攝政王的面前。
三老爺如今無官無職，想要得知攝政王的行蹤動向，只能依靠在朝為官的二老爺林鐸。
林鐸覺得若是真能與攝政王親上加親，那自然是一件好事，所以也就暗中把攝政王的行t蹤透露給了三老爺一家。
而林晚芯則負責打扮得花枝招展嬌美動人，一次次的去與攝政王偶遇。
有時候是在宮門口，有時候是在酒樓門口，也有時候是在攝政王府門口。
一次兩次的秦鑒並沒有放在心上，三次四次的他想不註意到也難。
但他日理萬機，實在是沒心思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按照他前些年的習慣，對於這種撲上來的狂風浪蝶，早就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態度打發了。
可對方到底是林家的姑娘，太後的娘家人，他也不好太讓對方沒臉，索性就不予理會。
攝政王這邊一直沒有進展。
林晚芯就把主意打到了求太後賜婚上面。
於是林三夫人和林晚芯就隔三差五的往後宮跑。
他們要先獲得太後的喜愛，才好開口相求。
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會撞見攝政王。
某一次林晚芯精心設計，裝作與婢女玩笑追打，險些一頭撞進攝政王的懷裏。
她的原意是想讓攝政王溫香暖玉抱滿懷。
然後她在借口來個一見傾心，順勢求太後賜婚。
這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攝政王居然躲開了。
尷尬之下，她也不好再硬生生地往地上倒。
秦鑒皺眉不理會她的賠禮，邁步離開。
卻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林晚芯一眼就見到了。
她沒有急著當場還給秦鑒，反而是自己拾了起來。
她想這或許就是她與攝政王之間緣分的開始。
好奇之下，她打開了那個和包。
裏面除了一張女子的小像，什麽都沒有。
她凝神細看那惟妙惟肖的女子畫像。
而後頓時臉紅心跳。
攝政王居然會私藏她的小像，而且居然畫的這麽好，這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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