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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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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共浴

◎陛下有意要同謝姑娘重修舊好◎

雨幕漸漸消散了,謝琉姝揉了揉被握緊的手腕,只見雪白纖細的皓腕上布滿了一圈紅痕,她抿了抿唇,將衣袖覆上,遮住了那圈紅痕。

乾明殿裏,王海福看著突然出現的女郎,犯了愁。

他不知道陛下這是因何要將人帶回來,故而也不清楚要將人安排在哪裏。

正發愁著,忽然內室裏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楞著幹什麽,還不快進來。”

王海福如釋重負,一瞬間明白過來什麽,笑著開口,“姑娘,咱家先告退了。”

謝琉姝站在門口處躊躇了一番,她有些不想進去。

那人喜怒無常,她實在沒心情去應付他。

思及此,她平靜道:“陛下,夜深了,奴婢去叫哪位娘娘?”

話音剛落,殿內傳來一陣古怪的沈悶,良久後,沈肆平淡冷靜的聲音響起,“進來,別讓朕說第二遍。”

琉璃燈盞明亮,地上鋪著毛絨絨的毯子,沈肆穿著明黃色的裏衣,墨發平鋪在身後,俊美的臉龐布著一層陰沈沈的情緒,瞥到她身上濕漉漉的羅裙,語氣有些不滿,“去洗一洗。”

謝琉姝低頭看了一眼,才註意到自己還穿著那身濕透了的衣裳,冷冰冰的布料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婉轉動人的曲線。

她面頰一熱,有些懊惱怎地忘記了這事。

正好隔間裏t備好了水,謝琉姝顧不得許多,淋雨後若是不及時沐浴,生病了可不好辦,宸兒還沒徹底好過來,她可萬萬不能倒下了。

思及此,她飛快提起裙擺,入了隔間。

不知是她多想還是什麽,一旁的屏風上掛著幹凈柔軟的羅裙,水霧彌漫,她緩緩解開纏在腰間的玉帶。

瑩白如玉的肌膚幹凈純潔,像是一塊上好的璞玉,兩條蓮藕似的玉臂光潔明亮,腰腹上更是沒有一絲贅肉。

她緩緩進了池子,溫暖的池水將她包裹,如春風拂面的溫柔氣息湧入,她渾身上下都感到舒坦。

這些日子的煩惱與緊張似乎都消散了,漸漸的,她感受到一陣困意襲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腰腹處蔓延上了一陣熱意,整個人似乎都靠在一處硬邦邦的地方。

微涼的水與灼熱的滾燙交纏著,謝琉姝蹙眉,不滿的哼了一聲。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裏面,她赤腳站在山間的冰泉上,伸手摸到潺潺的流水,耳旁是風悠揚。

忽然,一個不設防,腳底踩空,她跌入了一個無底的深谷中,卻很奇異像是飄在雲間,緩緩下墜,並不恐慌。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就在那一瞬,周身風光變了。

原來深谷底下竟是一汪暖融融的泉水,踩在裏面,不僅沒有半分不適,還能感受到溫暖如春的感覺。

她饜足的閉上了雙眸。

渾然沒有發覺,身後的男人瞇著一雙鳳眸,沈沈看著她。

浴盆裏的水,是他特意吩咐人放進去了有助於人安神的東西,在裏面泡上半個時辰後,不僅會將一身疲憊消散,還能助人入眠。

他原本只是想讓她好好睡上一覺,不料忍不住進來看看時,卻移不開腳步了。

水霧繚繞朦朧,靠在浴盆上的女郎烏發半濕,柔軟瑩白的身軀若隱若現。

漂亮精致的鎖骨處,還盈著兩汪水窪。

美人閉目養身,沈肆走上前去,只感覺周身氣息仿佛都向一處湧入了。

他垂眸,忽然解開衣袍,也踏了進去。

在男女情事上,他原本想著並不是非她不可,這個女人每次遇事從來不會將他排在前面。

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是面對容貌明艷的姮安公主,還是面對與她頗有些相像的馮盈盈,他都沒有任何興趣。

反倒是對這副身體,愛不釋手。

仿佛只能是她,也必須是她。

水霧將他吞沒,池水的溫度正好,他忍不住挨近了些,能聞到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某種芬芳。

沈肆眼眸沈寂卻藏著某種欲望,他伸手攪動了一番溫熱的池水,接著將她半濕的烏發攏在身後。

他視線下垂,呼吸不由沈重了幾分,春水蕩漾,泛起波瀾。

浴室裏面擺放著一面銅鏡,從這個地方看過去,池子裏的光景一覽無遺。

女郎仍舊昏睡著,面頰被水霧蒸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沈肆低頭吻上她的眉心。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麽,只是在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時,便情不自禁這樣做了。

若是沒有先前的那些事情,她現在,應當是他的皇後。

為何她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這麽想著,沈肆惡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肩膀,看著力道大卻沒留下什麽明顯的痕跡。

反倒是唇不斷輾轉徘徊,最後落在她的丹唇上。

他毫不猶豫便噙住了,女郎仍舊未轉醒。

春水微微晃蕩,他看著那一抹瑩白的柔軟,手下用力,她肌膚嬌嫩敏感,很容易便在上面留下了痕跡。

池水漸漸有些涼了,沈肆扯過一旁的羅衫,胡亂擦了擦,便急不可耐的抱她去塌上。

好些日子沒見了,他有些想她。

是很想她。

尤其是現在肌膚相碰時,他覺得自己簡直要失去了理智。

溫軟的觸感令他著迷,她身上的一切都勾著他,他是皇上,他才不要忍,況且本來她就是他的妻子。

與妻子行房,天經地義。

乾明殿裏的燭火搖曳了一夜不止,紗幔滑落,遮住了春光。

翌日晨初。

謝琉姝昏昏沈沈的從塌上醒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眉眼,忽然楞住了。

昨晚她不是在池水裏泡著的嗎,怎麽是在床上醒過來的。

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不止雙腿之間有些酸軟,竟連手腕處都不得勁。

要命的是,這間寢殿,是帝王臥榻之處。

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麽?

謝琉姝顧不得那麽多了,她想去看一看宸兒。

誰知才剛出去內室的門,一襲玄色衣袍的帝王猝不及防走了進來。

沈肆淡淡睨了她一眼,目光與昨夜那個急不可耐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沒什麽情緒的出聲,“去哪裏?”

謝琉姝咬唇,想起昨晚夢裏面的一些場景,面對現在的帝王時,她大腦有些發亂。

一邊是狐疑著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塌上,另一邊則是她先與他撇清關系的,這會兒卻不清不楚的做了那個夢,她有些無法直視他。

“奴婢想去看一看宸兒。”她低著腦袋,小聲道。

“先用膳。”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的聲音比方才冰冷了一些。

謝琉姝摸不準他的意圖,以為是要讓自己伺候他用膳,誰料桌子上擺了兩副碗筷。

她不解,沈肆卻道:“坐下,吃飯。”

這下,她更是沒法淡定了。

沈肆後宮又不是沒有女人,怎麽找她一個小小的侍女陪著用膳。

她心亂如麻,更多的還是想著宸兒的情況,但觸及到眼前人不可置疑的眼眸時,她將到嘴的話默默咽下去。

坐在他的對面,小口小口的用起膳來。

見狀,沈肆眉間不由舒展了幾分。

卻不料女郎沒吃多久,便站起身,道:“陛下,奴婢吃完了,可以去見宸兒了嗎?”

沈肆也放下了手裏的玉勺,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淡淡道:“嗯”

得了這一句首肯,謝琉姝幾乎是跑著離開的,潔白的裙裾在門口處閃過一角,而後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殿內,王海福明顯感受到陛下情緒更不好了。

他不由嘆息一聲,也不知謝姑娘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連他這個外人都能感受到,陛下是有意想與謝姑娘重修舊好的。

可謝姑娘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仿佛一點也不願沾染上。

他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天底下能有幾個弒君的人安然無恙呢,陛下連謝姑娘給自己下毒的事情都不追究了,還有什麽過不去的呢。

依他看,便是這二人都沒長嘴,別別扭扭的,他都感覺費勁。

**

乾清宮,謝宸剛轉醒,便看到一雙焦急關切的瞳孔。

他扯了扯唇,臉色仍舊有些發白,“阿姐,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的,宸兒,高熱已經退下去了,往後按時服藥,定然能快快好起來的。”

謝琉姝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安慰道。

話音落下,她眼眸中又閃過一絲猶豫,她不知道該如何對宸兒說她要去乾明殿的事情。

小少年對沈肆視若仇敵,怕是無法理解她。

“阿姐,你怎麽了?”

謝宸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漆黑的眸子微閃。

“宸兒,我這些日子可能要先離開你一段時間了,我不在的日子,你要按時吃飯喝藥,爭取早日康覆。”

“阿姐要去哪裏?”

“只是暫時離開,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謝琉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明說,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

“那我們還能順利離開這裏嗎?”謝宸抿了抿唇,擡眸問道。

謝琉姝怔了一下,心中忽然湧上一陣覆雜的情緒,她扯唇笑了笑,再度摸了摸謝宸的頭。

“能的。”

我們會離開這裏。

【作者有話說】

=跟我大喊:衣冠禽獸!!!=

先前的被鎖了,寶寶們,微修了一下

審核大大求放過,這次什麽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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