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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 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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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謠言

◎陛下與宮女有染◎

他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像一座沈沈的小山,逼的謝琉姝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掙紮著,然而沈肆的手卻落在了她的腰間。

“刺啦——”本就單薄的布料在他的掌心下蕩然無存。

他靠過來,沈沈的呼吸灑在她柔軟纖長的脖頸處。

他眼眸黑的不正常,急切去吻她的眉心。

謝琉姝向後退了一步,急聲道:“陛下,不可以。”

然而沈肆此時已經不省人事了,他只感覺渾身燥熱難耐,像是有人拿著一柄灼熱的劍,在他身上撩撥。

借著月色朦朧,他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只感覺,眼前的人令他朝思暮想,他能緩解他的痛苦,亦能紓解他的欲望,只有在他這裏,他才能感受到安心。

思及此,他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

哪怕這只是一場夢,他也不願意放她離開。

她是他的。

這輩子都只能待在他身邊。

長風灌入,紗幔飄蕩,室內一片旖旎,謝琉姝死死咬著嘴唇,眼中漸漸濕潤。

宸兒就住在隔壁,她不能發出很大的動靜,她不知道沈肆是在發什麽瘋,明明已經廢棄了她卻還來找她。

但她知道,她必須要離開這裏。

只有徹底擺脫了他的控制,她便再也不用承受這些。

而沈肆,以後也將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殿內的動靜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沈肆似乎也是困倦了,他闔上了眼眸,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饜足,眉眼舒展,一如既往的好看。

小小的塌上,謝琉姝眼神麻木的坐在最裏側。

她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紅痕,全是面前這個人留下的。

他沒有說一句話,卻絲毫不顧及她的臉面強迫了她。

良久後,她緩緩起身,絕美的容顏上掛著已經幹涸的淚水,姣好的身段柔美豐盈,她從塌上走下,拾起地上落了一地的衣裙。

那件外衫被沈肆一扯,儼然不能穿了。

謝t琉姝從櫃子裏取出幹凈的換上,而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夜色昏沈,長燈搖曳,整個乾清宮都沈浸在一片祥和安靜之中,無人知曉,就在剛剛,高高在上的帝王與一名小宮女行了茍且之事。

謝琉姝抿了抿唇,伸手推開了謝宸的房間。

內室裏,小少年睡的正安穩,他呼吸均勻,似乎也沒發現異常。

謝琉姝在不遠處的長凳上坐下,而後一言不發抱著膝蓋,她不知道,現在她還可以去哪裏。

在這諾大的皇宮中,她僅有的一點棲身之地也要被那人奪去了。

不管她待在哪裏,只要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就永遠沒有解脫之日。

她要離開。

她必須要離開。

月色入戶,窗扉處灑下幾縷薄光,將床上少年的面容映的明亮,謝琉姝看著他,心忽然軟了一下。

還好,她還有最後的支撐在。

她要出去外面,給宸兒找最好的教書先生,將他培養成頂天立地的人。

以後偏居一隅,遠離權勢之爭。

**

翌日。

沈肆頭疼的醒過來,下意識往身側一撈,手心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摸到。

他睜開雙目,視線楞了那麽一瞬,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乾明殿,而是一間狹小逼仄的廂房。

他沈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麽。

昨晚的一切不是夢,他真的在這個地方。

強要了她。

回想起昨夜夢中她柔軟淒婉的面容,他以為這是夢,便毫不留情的貫入,緊接著便像曾經一樣,親吻她,擁抱她。

但他卻沒聽到身下女郎發出任何聲音。

如此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沈肆微微瞇了瞇眼,腦海裏閃過些什麽。

須臾,他擡眸掃視了一圈,整間屋子除了他再沒有旁人。

謝琉姝,並不在這裏。

他的目光落在床榻邊碎掉的布帛,地上散落的衣衫,一時目光又沈了下來。

他披上外袍,抿緊了唇,一言不發走出的殿外。

外頭,晴陽高照,又是個艷陽天。

沈清和正從寢殿內走出來,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揉了揉眼睛,疑惑道:“皇兄?你怎麽在我宮裏?”

沈肆淡淡掃了她一眼,並未說話,擡步便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沈清和忽然勾了勾唇角,一抹綺麗怪異的笑容在眼底綻放。

沒過幾日,皇上寵幸了一個小宮女的事情便在後宮裏傳開。

謠言愈傳愈大,便開始有好幾個版本流傳出來。

有人說,是陛下夜裏醉酒,途徑一座繁華的宮殿,見裏面的小宮娥生的貌美,便忍不住與其春風一度。

也有人說,是那小宮娥故意勾引,趁著陛下夜裏醉酒迷糊,上了龍塌,渴望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些事情,眾說紛紜。

傳了近半個月,越來越離譜。

直到錢侍衛站出來頒布了命令,誰再敢亂嚼舌根子,亂棍打死。

謠言才平息下來。

只是大臣們看到了希望,紛紛上奏讓沈肆廣納後宮,綿延子嗣。

消息傳來乾清宮時,謝琉姝正在看著宸兒舞劍,小少年身姿卓絕,愈發明朗清俊。

墨綠的樹葉下,他一雙眼睛與謝琉姝長的越來越像,小少年將發絲撩在身後,唇畔含笑,“阿姐,我練的如何?”

“宸兒很棒。”謝琉姝不吝嗇的讚美。

午後的陽光斜斜射下來,院子裏的樹葉被吹的簌簌作響。

謝宸攏了攏衣袖,而後收起劍朝著謝琉姝走過來。

姐弟二人向往常一樣說話。

這些日子,宮裏都在準備清和公主和親的事宜,是以沒有人將多餘的目光分在他們身上。

看著宸兒一天天長大,謝琉姝的心情也漸漸覆雜起來。

若是謝府沒有出現那樣大的變故,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跟著先生上書房的時候,他會在天底下最好的老師下學習,也會學習禮儀與樂器。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與她一起躲在這小小的天空中,看著別人臉色生活。

思及此,謝琉姝猶豫了一瞬,小心翼翼開口,“宸兒,阿姐想要與你說一件事。”

“阿姐,請說。”

“你喜歡這裏嗎?”她抿了抿唇,先是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謝宸眼眸烏黑,擡起眸看她,須臾,搖了搖頭。

但他仍舊笑著道:“不過阿姐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喜歡。”

謝琉姝心軟了一瞬,可以喜歡,那就是不喜歡。

“那阿姐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

小少年身量已經長到了她的胸口,她微微彎下腰,目光與他平視。

聞言,謝宸眼底,驀然迸發出一抹光亮。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姐姐終於能脫離這個地方。

但緊接著他又蹙起眉來,他腦海裏想到了一個畫面,半年前,除夕夜,月色淒清。

她的姐姐拼盡全力想從這間皇宮裏逃出,卻被那個帝王用家人的性命威脅。

後來,他們全家遭此巨變,姐姐,也從天堂落到地獄。

這一次,還能出去嗎?

**

自從謠言平息後,宮裏又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貴妃娘娘犯了什麽錯,陛下竟徹底冷落了她。

已經有將近一月,陛下再沒踏進華安宮半步。

反倒是後宮多了幾位美人。

新進宮的馮美人容貌嬌美,已經一連幾日得了帝王的寵愛。

而先前寵幸宮娥的事情似乎徹底被人遺忘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認為那名宮娥觸怒了龍顏,只怕早就被秘密處置了。

這一日,謝琉姝剛從禦花園裏出來,迎面碰上一頂軟轎。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有人大聲喊道:“大膽,見到我們美人,居然不行禮。”

她楞了一下,迎著晴陽灑下的光輝看過去,瞥見一個嬌美絕色的女子懶洋洋的坐在軟轎裏。

她穿著用金絲線織成的羅衣,滿頭珠翠,晃人眼球。

謝琉姝抿唇,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恭敬的跪下來。

馮盈盈淡淡往下看了一眼,底下那名宮娥低著腦袋,她看不清她的面容,正不欲在這裏多費功夫,不料身旁的侍女在她耳邊淺語了幾句。

馮盈盈面色一變,眸子若有所思。

“擡起頭來。”

晴陽灑下,跪著的女郎緩緩擡起目光,絕色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情緒,卻令在場之人不由呼吸一窒,哪怕她只穿著一件平常的素衣,也不能掩蓋其自身風華。

尤其是那雙漂亮清婉的雙眸,竟與馮盈盈有些許相似。

一剎那,馮盈盈呼吸都有些不穩,她想起這幾日每次與陛下在一起時,陛下總喜歡讓她戴著面紗,他誇她的眼睛好看,也在宣紙上為她描繪過這一雙眼眸。

起初,馮盈盈看著紙上所畫的眼眸,心中有些奇怪。

那雙眼眸清艷,依稀還透著幾分執著與倔強,可她明明是笑著看著陛下的。

如今見到這雙眸子,她只覺得真像。

像陛下親手所畫。

思及此,馮盈盈臉色有些陰沈,語氣微冷道:“你是哪個宮裏的?”

“奴婢是清和公主的貼身侍女,無意叨擾美人,還請美人恕罪。”

謝琉姝刻意壓低了聲音,只希望能快些離開。

然而馮盈盈越想越覺得生氣,心裏的古怪被放大,她命人停下了軟轎,走下前來,塗著蔻丹的指甲輕輕撫上她的臉龐,放柔了語氣,“本宮對你一見如故,你可願去本宮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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