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人的隔閡

“老板，來兩碗糖水。”

“好嘞。”

湛熠領著白凝霜坐到角落的一個桌子旁。

“霜兒，身體感覺怎麽樣，可覺得累？”湛熠問道。

白凝霜搖了搖頭。湛熠看著白凝霜淡漠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痛，他的霜兒什麽時候才能原諒他接受他啊。

“客觀，你們的糖水。”湛熠親手接過糖水，一碗放在了白凝霜的面前。

“呦，公子，您對娘子可真貼心呢。”

湛熠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卻沒有反駁小二的話，只是偷偷瞄了瞄白凝霜的反應，見白凝霜還是那副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了。兩個人無言的吃完了糖水。

“霜兒，可還想逛逛？”

白凝霜本想著再走走，畢竟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但是餘光中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艾林逸！白凝霜面色一白，因為艾林逸旁邊還有一個貌美的女子，兩人說說笑笑好不愜意。白凝霜面色慘白，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湛熠順著白凝霜的視線也看見了艾林逸，臉色也是一僵，忙捂住了白凝霜的眼睛，感覺到她的顫抖，將她抱在懷裏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就在湛熠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的時候白凝霜張了張嘴。

“湛熠，我感覺自己好沒用。我不想屈服於皇權，不想被皇上像人偶一樣擺布，不想接受賜婚，但是我又在這絕對的皇權下不得不屈服，因為我只是一個女子。我想活出自己的模樣，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但是不行，從小所有人都教導我應該怎樣做，應該如何變得完美，禮節儀態，琴棋書畫，我每一項都要做到完美，做到讓人挑不出毛病，父親母親很愛我，但是因為我是丞相的女兒，又是長女，我必須做出樣子。可是誰又問過我快不快樂？同齡的孩子說我孤傲，他們有如何知道我有多想像他們一樣玩鬧？有時我真的想過，如果我是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該有多好，每天跟著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凡的度過一輩子。”

湛熠靜靜地聽著白凝霜的傾訴，輕輕的像安撫受傷的小貓一般撫摸著白凝霜的後背，輕聲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喜歡林逸，因為他在我生活的最累的那段時間給予我鼓勵和安慰，我們兩家也交好，我以為我會嫁給他，但沒想到…”

“沒想到半路我會向皇上請求賜婚，是我的錯，對不起。”湛熠的眼睛沈了沈。

“怪你？也不是全怪你。”白凝霜慢慢推開湛熠。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看見艾林逸竟然也可以這麽開心的笑。”白凝霜看見艾林逸將一朵花別在那女子的頭上，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微笑。艾林逸平常也是微笑著的，但是白凝霜從沒見過艾林逸笑的如此燦爛，這是有多喜歡那個女子啊。

“也對，我早該想到，我失蹤的這一個多月，我有聽說相府為了給白大小姐尋藥幾乎將整個京城翻了過來，但是卻從沒聽說過艾府有派人找過我。”白凝霜諷刺的笑了笑，原來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白凝霜回過頭不再去看那兩個人影，對湛熠道：“我想回去。”

湛熠在桌子上放了一些碎銀子就施展輕功帶著白凝霜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燈會。回到湛王府，白凝霜就將自己關在紫凝閣中，任憑湛熠怎麽喊她就是不出來也不說話。

湛熠靠著門坐了下來。白凝霜也是靠著門坐在地上，兩個人明明只是隔著一道門，但是卻像隔著很遠的距離一般，湛熠拼命的想拉近這個距離，卻發現無濟於事，白凝霜永遠將自己關在牢籠裏，不讓任何人接近。

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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