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但願人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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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但願人長久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沒掙錢，那你花的都是什麽！？”
“我花的都是我自己掙得錢，你睜大你那狗眼看看，我白艷萍這輩子花你一分一毫了？”
“反正這日子我跟你是維持不下去了，我們也都離婚了，顧莞也上大學了，就告訴她吧，我現在就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你！”
“你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反正我也早都忍受不了你了！”
顧莞從許夜家裏吃完早飯走出來，看到自己家院子的鐵門被打開了，想著，肯定是有人回來了。
還沒等進門，顧莞就聽見刺耳的吵架聲。她當然見怪不怪，但她越聽內容簡直越煩躁。
錢錢錢，從早到晚都是錢！
是啊，離開它誰都活不了。林玉彤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求求你們，要吵架到別處去吵，不要在我面前吵好嘛，我懶得理你們！”一大早，本存著美麗心情的顧莞卻又在父母吵架的摧殘下凐滅。
什麽對久違重逢的母親日漸思念，這些感覺早都被天天的吵架聲磨滅的不知所蹤。顧莞只想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也待慣了。
生活柴米油鹽，過日子避免不了相互拌嘴。可這架吵來吵去的，整天要死要活的，實在讓人忍受不了。
顧韋州看見顧莞走進來，更加憤怒地手指指著顧莞眼睛看著白艷萍道，
“白艷萍我告訴你，這我也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要不然，早都甩了你！”
白艷萍更不是吃素的，扯著嗓子紅著腮把自己手裏緊抓著的盤子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道，
“你不用看她面子，你以為我願意跟你這個廢物待在一塊啊！”
顧莞被盤子突然碎在地上的聲音嚇得心一驚，父母心累，她心更累，她紅著眼道，
“夠了，我是誰啊，我只是我自己，並不是你們之間用來吵架的媒介，我也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來聽你們之間這些破事！”
顧莞怒摔了房門，奮力跑出院子。她只顧著奔跑，連自己要去哪兒都不知道，她只是想離開那裏，甚至想永久的離開那裏。
她本想著重來一次或許自己能拯救這糟糕的一切，或許父母能過得好。卻沒想到會更糟。誰願意生活在每天吵來吵去的日子？
許夜聽見了顧莞家裏還在繼續的爭吵聲，他瞥見了顧莞哭著跑出去的身影，但當匆忙拴好萌萌以後，跑出院子就找不到人的身影了。
幸好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現在還早，還沒有人踩，雪面上只有顧莞一個人的腳印。他只能蒙著運氣去尋找顧莞。
“想來，林玉彤也是覺得人生糟糕透頂，才想不開的吧。”
顧莞坐在塘湖邊上的公共竹椅上，望著塘湖的湖水隨著寒風的吹拂隱隱波動。
說來也奇怪，這麽冷的天氣，連河水都凍冰凍得厚厚的，怎麽唯獨這塘湖的水只結了一層吹彈可破的薄冰？
湖水吸引了顧莞的註意力，曾以為忍不住要落下的淚，也不知不覺的止住在了顧莞紅得發腫的眼眶裏。
許夜一路狂奔，累的氣喘籲籲，直到看見顧莞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他才緩緩挺住腳步。
“顧莞，看我給你買了什麽？”
許夜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顧莞有些恍惚。他緩緩伸出已經凍僵了的手去接許夜給自己買的那一杯熱騰騰的紅豆奶茶。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許夜嗯嗯幾聲假裝想想，玩笑道，
“可能我們心有靈犀吧。或許你的身上哪兒哪兒裝了定位，被我的心知道了。”
聽完許夜說的這些不知好歹的話，顧莞有些破涕為笑。她低下頭用力吸了一口奶茶，覺得很溫暖。
顧莞的雙眼直視著湖面，道，
“許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有問必答。”
許夜也知道顧莞心裏難受，索性就乖乖順著她。
“結婚是為了什麽呢？”
“按以前來說，結婚是兩個人為了搭夥過日子，現在嘛，多半是為了愛情吧。”
“可結了婚，為什麽又要離婚呢？”
許夜側頭看向顧莞，她的眼裏似乎又包含了滿眼的淚花，他向她靠近輕聲道，
“人嘛，總是多變的。有的人以為結婚就能相守一生，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完美的兌現。離婚，不過是一個人為了結束廢舊且不適應的生活罷了。”
顧莞看見了湖面上飛來了兩只鳥，它們細長的腳站在薄冰上，正把長長的脖子伸進水裏叼小魚吃。她不知道那是一對什麽品種的鳥，能成雙成對她就覺得很浪漫了。
“許夜，我要許個願！”顧莞突然側過身看向許夜，用手抹了抹眼睛，笑了起來。
許夜覺得眼前的顧莞真是又傻又笨，可他依舊想知道顧莞此刻要許什麽願。
“什麽願？又沒有流星。”
“我要許，但願人長久！”
看著許夜一句話不說，只是很溫柔的看著自己。暖陽下溫柔又炙熱的眼神，突然讓顧莞明白過來，原來喜歡是這種感覺啊。
喜歡並不是時時刻刻離不開的小情小愛，也不是總要膩在一起說著甜言蜜語。而是當你難受的快要死的時候，想見的那一個人。
他什麽都不用說，也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在自己身邊就足以平息這一切的悲怨情緒，所有不好的想法都會拋之腦後。
——
三年後，盛夏。
“顧莞，我先去上班了，公司老板臨時通知要我跟他去外地出差，麻煩死了。你快點醒，別睡了！”
徐夢瑤連忙拖著還沒來得及拉上拉鏈的行李箱，匆匆走進顧莞的房間掀開蓋在她身上的毛毯。
隨後，就聽見了“咚”地一聲急切的關門聲。
過了一會兒，顧莞才算是從睡夢中醒過來，她下意識伸出手去撥弄床頭櫃上面擺放的龍貓鬧鐘，定睛一看，竟然已經八點半了！
“啊，上班要遲到了！”
顧莞連忙從床上跳起來，直奔洗手間洗漱。隨後又很快速度的從衣櫃裏隨便撿出一件淡黃色連衣裙，慌張的套在自己身上，又光腳跑到門口鞋櫃處挑了一雙還幹凈些的帆布鞋，穿在腳上背上包飛出了門。
整套動作下來，她僅僅用了五分鐘。
徐夢瑤現在進了一家國際酒店做酒店管理方面的工作，因為是國際連鎖的原因，總是得出差。每天還得花上一個多小時來化精致的妝容，顧莞聽起來都覺得麻煩，更別提做到這些了。
當然，顧莞自己就不一祥了。她現在可是一家還不錯的中醫醫院裏面的得力幹將。“年輕有為，才貌出眾”這是醫院領導用來誇她的詞。
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受到肯定，顧莞的信心也是日漸月增。膽小、怯懦？這些都已經成了過去。
可愛睡懶覺這個老毛病，倒是跟得自己死死的，從來沒改過。
顧莞擠在人潮洶湧的地鐵裏，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高高大大的建築，她感嘆道，
“什麽時候我能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小車啊。”
以前都是夢瑤開車送自己上班，這下子人家出差了，自己也沒有駕照，只能乖乖來擠地鐵。
叮～
手機信息提醒音倒是在紛紛擾擾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清新：
“聽說徐夢瑤出差了，你搬去我家住吧，我家離你們醫院比較近，你就不用來回擠地鐵了。”
徐夢瑤這個告狀鬼，就不能什麽事不要跟許夜報備嘛。也是，這樣自己每天要多花一個多小時在路上奔波。要是這一個小時能空出來，自己保不齊還能多做些美夢呢。
匯川森林救援隊食堂。
許夜正在食堂吃早飯，食堂外面，卻是連綿不絕的碧綠深山。手機信號總是斷斷續續，但總體來說，食堂的信號還是比較穩定。
他一口咬下大半個水煮蛋，繼續用手機打字道，
“知道了麽？”
隨即就收到了顧莞很快的答覆，
“知道了，你工作註意安全。”
顧莞還是很擔心許夜的安危的。當初畢業要參加工作，就有很多好的民航公司去學校專門提要求要他，可他都給拒絕了，偏偏就看上了森林救援隊。
當初去工作的時候可把顧莞氣的不行，做什麽不好，非得要當個飛行員。
可許夜卻很認真地跟她交代到，這是他認定的職業，也是要堅守的責任。
是啊，學霸的責任學渣不懂。
顧莞自然也是幹預不了什麽。
許夜的媽媽更離譜，竟然直接在顧莞工作的城市給許夜買了套房子，說是給他倆做婚房，還給配了兩把鑰匙，他二人一人一把，這想的未免也太遠了吧。連戀愛都沒談上，就直接奔結婚去了？
看到顧莞發的消息，許夜也就放心了。
“又給你女朋友發消息呢？”
“嗯。”
“哎，你是真好，開飛機的技術又好，房也有，女朋友也好，人生前途無量啊！”
剛從窗口打完飯回來，坐在許夜身邊的是跟他一個隊裏工作的，叫龔冰。也是一位緊急救援飛行員，也是許夜來到這兒工作以來認識的實打實的好哥們。跟許夜實力其實也不相上下，卻總是說許夜能力比他好。
“什麽啊，咱們這兒一年都不會放幾天假，時時刻刻都得守在這裏，相見一面都難，何談結婚啊。”
“不放棄，上天都會給你機會的，放心吧！”
許夜聽龔冰說得也有道理，理解的點了點頭。
龔冰看了眼許夜的餐盤，素菜竟然占了全部位置。他從自己的盤子裏夾了一塊兒雞腿，放到了許夜的盤子裏，嘆氣道，
“多吃點吧，一會兒我們還得去幫村民搬木頭！”
“我倒是覺得搬木頭比開飛機好。”
“為什麽，多累啊！”
“最起碼森林不起火是值得高興的事，更何況咱們開飛機也有很高的危險性好嘛。”
想想來這兒的一年半，許夜都有些後怕。有一次森林深山著了一次夜火，染紅了半邊天，他奉命開飛機去進行空中滅火，飛機出了故障，自己差點葬身於火場。
他沒敢跟家裏說，也沒敢顧莞提。
自那一次過後，夜裏他總是做噩夢，他怕再也看不見父母，再也拉不到顧莞的手。
龔冰也知道許夜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埋頭靜靜吃飯，也不再說話。
顧莞急匆匆地溜進醫院大廳，剛想溜過主任室，卻不成想主任正在門口守株待兔。
“顧莞！”
聽見一聲陰冷的大喊，顧莞剎住了車，停在主任室門口，頭也不敢擡，等待著挨訓。
“劉主任～”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今天輪到你接診，心裏沒點兒數嗎，別以為你有了點名氣就想著鉆空子。”
“主任～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畢竟人家離得遠，再加上路上堵車～就來晚了嘛，我已經很盡力啦～”
顧莞早都把劉春芳摸得透透的，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老阿姨，隨便撒撒嬌就能混過去。
“你可別在我這裏插科打諢啊，給你，這是今天的接診單子，趕緊去換衣服接診！”
“好嘞！春芳同志！”
顧莞接過接診單子，還不忘勾芡。跟春芳同志玩鬧可是她每天上班最大的樂趣，雖說劉春芳是個主任，但她為人熱情誠懇，比顧莞大了十歲，也算得上是顧莞工作的領路人。
穿上屬於醫生的白褂子，就要擔起醫生的責任。雖說來中醫科實看病的人還是沒有西醫那邊多，可是只要來一個人就是責任。
由於顧莞在醫院診治好了一個在西醫那邊怎麽都瞧不出來的病，中醫科室一炮而紅，每天來看病的人也是日益增加。
人人都問顧莞是怎麽治好的那位病人，顧莞就是不說。
其實那位病人根本沒有病，就是她的心理作用，原因是因為常年累月的心火累積，才造成喘不上氣來的假象。
開服撤火藥，聊開了也就好了。
其實這件事只要是醫生就可以辦到，只是沒人比她顧莞有耐心罷了。
徐昌旭也躋身於科技公司內，當了一個程序開發員。
徐昌旭手裏端著一杯無糖濃咖啡走到應用組長身邊，看著資料抱怨道，
“組長，這程序都已經反反覆覆做了這麽多次了，怎麽都有bug，他們都已經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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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沒掙錢，那你花的都是什麽！？”
“我花的都是我自己掙得錢，你睜大你那狗眼看看，我白艷萍這輩子花你一分一毫了？”
“反正這日子我跟你是維持不下去了，我們也都離婚了，顧莞也上大學了，就告訴她吧，我現在就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你！”
“你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反正我也早都忍受不了你了！”
顧莞從許夜家裏吃完早飯走出來，看到自己家院子的鐵門被打開了，想著，肯定是有人回來了。
還沒等進門，顧莞就聽見刺耳的吵架聲。她當然見怪不怪，但她越聽內容簡直越煩躁。
錢錢錢，從早到晚都是錢！
是啊，離開它誰都活不了。林玉彤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求求你們，要吵架到別處去吵，不要在我面前吵好嘛，我懶得理你們！”一大早，本存著美麗心情的顧莞卻又在父母吵架的摧殘下凐滅。
什麽對久違重逢的母親日漸思念，這些感覺早都被天天的吵架聲磨滅的不知所蹤。顧莞只想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也待慣了。
生活柴米油鹽，過日子避免不了相互拌嘴。可這架吵來吵去的，整天要死要活的，實在讓人忍受不了。
顧韋州看見顧莞走進來，更加憤怒地手指指著顧莞眼睛看著白艷萍道，
“白艷萍我告訴你，這我也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要不然，早都甩了你！”
白艷萍更不是吃素的，扯著嗓子紅著腮把自己手裏緊抓著的盤子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道，
“你不用看她面子，你以為我願意跟你這個廢物待在一塊啊！”
顧莞被盤子突然碎在地上的聲音嚇得心一驚，父母心累，她心更累，她紅著眼道，
“夠了，我是誰啊，我只是我自己，並不是你們之間用來吵架的媒介，我也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來聽你們之間這些破事！”
顧莞怒摔了房門，奮力跑出院子。她只顧著奔跑，連自己要去哪兒都不知道，她只是想離開那裏，甚至想永久的離開那裏。
她本想著重來一次或許自己能拯救這糟糕的一切，或許父母能過得好。卻沒想到會更糟。誰願意生活在每天吵來吵去的日子？
許夜聽見了顧莞家裏還在繼續的爭吵聲，他瞥見了顧莞哭著跑出去的身影，但當匆忙拴好萌萌以後，跑出院子就找不到人的身影了。
幸好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現在還早，還沒有人踩，雪面上只有顧莞一個人的腳印。他只能蒙著運氣去尋找顧莞。
“想來，林玉彤也是覺得人生糟糕透頂，才想不開的吧。”
顧莞坐在塘湖邊上的公共竹椅上，望著塘湖的湖水隨著寒風的吹拂隱隱波動。
說來也奇怪，這麽冷的天氣，連河水都凍冰凍得厚厚的，怎麽唯獨這塘湖的水只結了一層吹彈可破的薄冰？
湖水吸引了顧莞的註意力，曾以為忍不住要落下的淚，也不知不覺的止住在了顧莞紅得發腫的眼眶裏。
許夜一路狂奔，累的氣喘籲籲，直到看見顧莞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他才緩緩挺住腳步。
“顧莞，看我給你買了什麽？”
許夜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顧莞有些恍惚。他緩緩伸出已經凍僵了的手去接許夜給自己買的那一杯熱騰騰的紅豆奶茶。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許夜嗯嗯幾聲假裝想想，玩笑道，
“可能我們心有靈犀吧。或許你的身上哪兒哪兒裝了定位，被我的心知道了。”
聽完許夜說的這些不知好歹的話，顧莞有些破涕為笑。她低下頭用力吸了一口奶茶，覺得很溫暖。
顧莞的雙眼直視著湖面，道，
“許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有問必答。”
許夜也知道顧莞心裏難受，索性就乖乖順著她。
“結婚是為了什麽呢？”
“按以前來說，結婚是兩個人為了搭夥過日子，現在嘛，多半是為了愛情吧。”
“可結了婚，為什麽又要離婚呢？”
許夜側頭看向顧莞，她的眼裏似乎又包含了滿眼的淚花，他向她靠近輕聲道，
“人嘛，總是多變的。有的人以為結婚就能相守一生，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完美的兌現。離婚，不過是一個人為了結束廢舊且不適應的生活罷了。”
顧莞看見了湖面上飛來了兩只鳥，它們細長的腳站在薄冰上，正把長長的脖子伸進水裏叼小魚吃。她不知道那是一對什麽品種的鳥，能成雙成對她就覺得很浪漫了。
“許夜，我要許個願！”顧莞突然側過身看向許夜，用手抹了抹眼睛，笑了起來。
許夜覺得眼前的顧莞真是又傻又笨，可他依舊想知道顧莞此刻要許什麽願。
“什麽願？又沒有流星。”
“我要許，但願人長久！”
看著許夜一句話不說，只是很溫柔的看著自己。暖陽下溫柔又炙熱的眼神，突然讓顧莞明白過來，原來喜歡是這種感覺啊。
喜歡並不是時時刻刻離不開的小情小愛，也不是總要膩在一起說著甜言蜜語。而是當你難受的快要死的時候，想見的那一個人。
他什麽都不用說，也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在自己身邊就足以平息這一切的悲怨情緒，所有不好的想法都會拋之腦後。
——
三年後，盛夏。
“顧莞，我先去上班了，公司老板臨時通知要我跟他去外地出差，麻煩死了。你快點醒，別睡了！”
徐夢瑤連忙拖著還沒來得及拉上拉鏈的行李箱，匆匆走進顧莞的房間掀開蓋在她身上的毛毯。
隨後，就聽見了“咚”地一聲急切的關門聲。
過了一會兒，顧莞才算是從睡夢中醒過來，她下意識伸出手去撥弄床頭櫃上面擺放的龍貓鬧鐘，定睛一看，竟然已經八點半了！
“啊，上班要遲到了！”
顧莞連忙從床上跳起來，直奔洗手間洗漱。隨後又很快速度的從衣櫃裏隨便撿出一件淡黃色連衣裙，慌張的套在自己身上，又光腳跑到門口鞋櫃處挑了一雙還幹凈些的帆布鞋，穿在腳上背上包飛出了門。
整套動作下來，她僅僅用了五分鐘。
徐夢瑤現在進了一家國際酒店做酒店管理方面的工作，因為是國際連鎖的原因，總是得出差。每天還得花上一個多小時來化精致的妝容，顧莞聽起來都覺得麻煩，更別提做到這些了。
當然，顧莞自己就不一祥了。她現在可是一家還不錯的中醫醫院裏面的得力幹將。“年輕有為，才貌出眾”這是醫院領導用來誇她的詞。
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受到肯定，顧莞的信心也是日漸月增。膽小、怯懦？這些都已經成了過去。
可愛睡懶覺這個老毛病，倒是跟得自己死死的，從來沒改過。
顧莞擠在人潮洶湧的地鐵裏，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高高大大的建築，她感嘆道，
“什麽時候我能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小車啊。”
以前都是夢瑤開車送自己上班，這下子人家出差了，自己也沒有駕照，只能乖乖來擠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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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夜正在食堂吃早飯，食堂外面，卻是連綿不絕的碧綠深山。手機信號總是斷斷續續，但總體來說，食堂的信號還是比較穩定。
他一口咬下大半個水煮蛋，繼續用手機打字道，
“知道了麽？”
隨即就收到了顧莞很快的答覆，
“知道了，你工作註意安全。”
顧莞還是很擔心許夜的安危的。當初畢業要參加工作，就有很多好的民航公司去學校專門提要求要他，可他都給拒絕了，偏偏就看上了森林救援隊。
當初去工作的時候可把顧莞氣的不行，做什麽不好，非得要當個飛行員。
可許夜卻很認真地跟她交代到，這是他認定的職業，也是要堅守的責任。
是啊，學霸的責任學渣不懂。
顧莞自然也是幹預不了什麽。
許夜的媽媽更離譜，竟然直接在顧莞工作的城市給許夜買了套房子，說是給他倆做婚房，還給配了兩把鑰匙，他二人一人一把，這想的未免也太遠了吧。連戀愛都沒談上，就直接奔結婚去了？
看到顧莞發的消息，許夜也就放心了。
“又給你女朋友發消息呢？”
“嗯。”
“哎，你是真好，開飛機的技術又好，房也有，女朋友也好，人生前途無量啊！”
剛從窗口打完飯回來，坐在許夜身邊的是跟他一個隊裏工作的，叫龔冰。也是一位緊急救援飛行員，也是許夜來到這兒工作以來認識的實打實的好哥們。跟許夜實力其實也不相上下，卻總是說許夜能力比他好。
“什麽啊，咱們這兒一年都不會放幾天假，時時刻刻都得守在這裏，相見一面都難，何談結婚啊。”
“不放棄，上天都會給你機會的，放心吧！”
許夜聽龔冰說得也有道理，理解的點了點頭。
龔冰看了眼許夜的餐盤，素菜竟然占了全部位置。他從自己的盤子裏夾了一塊兒雞腿，放到了許夜的盤子裏，嘆氣道，
“多吃點吧，一會兒我們還得去幫村民搬木頭！”
“我倒是覺得搬木頭比開飛機好。”
“為什麽，多累啊！”
“最起碼森林不起火是值得高興的事，更何況咱們開飛機也有很高的危險性好嘛。”
想想來這兒的一年半，許夜都有些後怕。有一次森林深山著了一次夜火，染紅了半邊天，他奉命開飛機去進行空中滅火，飛機出了故障，自己差點葬身於火場。
他沒敢跟家裏說，也沒敢顧莞提。
自那一次過後，夜裏他總是做噩夢，他怕再也看不見父母，再也拉不到顧莞的手。
龔冰也知道許夜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埋頭靜靜吃飯，也不再說話。
顧莞急匆匆地溜進醫院大廳，剛想溜過主任室，卻不成想主任正在門口守株待兔。
“顧莞！”
聽見一聲陰冷的大喊，顧莞剎住了車，停在主任室門口，頭也不敢擡，等待著挨訓。
“劉主任～”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今天輪到你接診，心裏沒點兒數嗎，別以為你有了點名氣就想著鉆空子。”
“主任～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畢竟人家離得遠，再加上路上堵車～就來晚了嘛，我已經很盡力啦～”
顧莞早都把劉春芳摸得透透的，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老阿姨，隨便撒撒嬌就能混過去。
“你可別在我這裏插科打諢啊，給你，這是今天的接診單子，趕緊去換衣服接診！”
“好嘞！春芳同志！”
顧莞接過接診單子，還不忘勾芡。跟春芳同志玩鬧可是她每天上班最大的樂趣，雖說劉春芳是個主任，但她為人熱情誠懇，比顧莞大了十歲，也算得上是顧莞工作的領路人。
穿上屬於醫生的白褂子，就要擔起醫生的責任。雖說來中醫科實看病的人還是沒有西醫那邊多，可是只要來一個人就是責任。
由於顧莞在醫院診治好了一個在西醫那邊怎麽都瞧不出來的病，中醫科室一炮而紅，每天來看病的人也是日益增加。
人人都問顧莞是怎麽治好的那位病人，顧莞就是不說。
其實那位病人根本沒有病，就是她的心理作用，原因是因為常年累月的心火累積，才造成喘不上氣來的假象。
開服撤火藥，聊開了也就好了。
其實這件事只要是醫生就可以辦到，只是沒人比她顧莞有耐心罷了。
徐昌旭也躋身於科技公司內，當了一個程序開發員。
徐昌旭手裏端著一杯無糖濃咖啡走到應用組長身邊，看著資料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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