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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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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脾氣是你,眉開眼笑也是,什麽時候得了陰晴不定的毛病,可別在我面前犯病,犯了也治不了。”

忽然,蘇沐沐想起之前戲弄江夜離的話來。哎呀一聲羞紅了臉,自己也不免為自己的胡為害臊。

旋即又想到自己從今至古,守身如玉了這麽些年,不正是為了對得起令自己怦然心跳的人麽。蘇沐沐思慮至此忽然擡頭正色看向橫陳在床上的南慕辰。

心在狂跳,咚咚地震得耳膜都在顫動。這不就是怦然心跳的感覺麽?可他又是如何看我的呢?

南慕辰察覺立在床前的蘇沐沐面色有異,誤以為是被自己逗弄得惱了,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道。

“我是心甘情願的被你睡,但我也一樣,只等你心甘情願的被我睡。你若不同意我也不強來。這些天為了找你,我也是累到不行,難為我找你找到發瘋,好不好讓我抱著你睡就行。”

南慕辰雖然嘴裏說著,心裏卻不敢奢望爆脾氣的蘇沐沐真肯順從。

誰成想蘇沐沐竟然乖乖地來到床前躺下,續而轉過身與南慕辰面對面八爪魚一樣抱住了南慕辰。

幸福來得太快,措手不及的南慕辰僵直著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江夜離乖乖被兩個影衛帶著一路疾馳。

被人架起來疾馳,與穩坐馬車的感受完全不同,江夜離實在不大喜歡這樣行進的方式。幸好翠竹亭距離南都不遠,兩個影衛帶著江夜離很快便來到了南都西郊。

江夜離很清楚南慕辰向來對身邊親信的人是口硬心軟,所謂的地牢不過是給自己安排在定王府裏的居處。

三道身影輾轉騰挪間,江夜離強忍不適認真地思考著。一會兒到了府裏,是該鉆進被窩裏暖暖地睡呢,還是抱著酒壇子爬到房頂上陪著嫦娥入眠呢?哎…真是左右為難呀…

正在江夜離胡思亂想之際,忽然斜刺裏從路旁的樹叢中竄出四條身著夜行衣,面罩覆頭的人來。

四人既不像是攔路搶劫的匪人,出聲討要銀錢;又沒有穿著如此只為趕路的道理。而且四個人落地時聲息全無,明擺著都是身具武功。

護著江夜離的影衛即刻松開抓著江夜離的手,探前一步擋在江夜離身前。

“朋友,攔住在下去路卻是為何?…”

江夜離見狀剛開頭說了一句,對面四人便揮刀向三人砍來。

江夜離身前的兩個影衛一個立即揮劍迎戰,另一個則護著江夜離向來處急奔。沒走幾步突然從樹林裏有跳出四個蒙面人來。

江夜離眼見逃脫不了,立即壓低聲音囑咐身邊的影衛,不用管他,快去通知定王爺。

這些黑衣人雖然揮刀與影衛打鬥,但目標卻是不會武功的江夜離。雖然對兩個影衛刀刀要害,但幾次差點傷到江夜離時,落下的刀又及時收回。江夜離因此推斷這些人意在活捉於他。

影衛聽了江夜離的命令卻始終不肯離去。

“王爺令屬下安全送公子回去,若此時拋下公子獨自逃命,屬下還有何顏面去見王爺。屬下誓死保衛公子。”

話音未落,身上又挨一刀。江夜離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低聲喝令。

“讓你去通知王爺,誰讓你逃跑的,你不走咱們誰都沒得救了。快走…”

也許是影衛的腦子終於轉個了,聞言虛晃一劍跳出包圍圈,如離弦的箭般向著蝶花谷的方向飛馳而去。

眼見影衛成功逃離,江夜離松下一口氣來,對著迅速圍攏過來的四人淡然一笑。

笑容還未凝結,江夜離只覺頸後鈍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周遭一片寂靜無聲,似有燭影清晃,微風輕撫,有人在身側。

這是將將清醒過來的江夜離對周圍狀況的第一映像。

依舊閉著眼,深吸一口氣試探,身上並無穴道被制,也無繩索捆綁的束縛感。江夜離不免有些奇怪,心下琢磨著此人綁自己來此的目的,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昏暗,唯一的一盞燭火也是岌岌欲滅的模樣。

江夜離霍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隱約密室的暗影裏有人影在晃動。

“是誰?……”江夜離坐在榻上喝問出聲。

註意道江夜離已經醒來,立於暗影裏的人影立即動了起來,耳聽機關響動聲,沒多久出去的人影又回到了暗室內,緊接著,又一道搖搖晃晃地身影跟了進來。

江夜離抓緊時間從榻上站起,打算活動下四肢並及時觀察情況伺機逃走。只是剛一站起便又跌回到了榻上。腿軟得如同棉花毫無力氣。原來束縛不是不在,只是換了下藥如此卑劣的形式。

“怎麽,江老弟,愚兄的軟骨湯滋味如何呀?”

隨著陰測測的聲音,一個道貌岸然的身影出現在了江夜離的眼前。

“是你……”當偎坐在榻上,勉強擡起頭來的江夜離看到來人時,不禁輕蔑地冷笑出聲。

“怎麽,你差點魂歸西天的二哥好了?”與其勉強支撐不如就勢臥倒,江夜離邊取消著臉色鐵青的田湛,邊哈哈大笑著躺倒在榻上道。“怨不得你又活了過來,哈哈……”

田湛本以為江夜離莫名被擒,關於暗室,必然心驚膽戰,或許自己稍加施壓便能令他對自己俯首稱臣,卻誰知卻成了眼下這般狀況。抓狂地握緊了雙拳,若不是重任在身,必將這斯碎屍萬段。

忍下灼人的怒氣,緊握的雙拳負於背後,臉色從青轉白的田湛咬牙哼哼呀呀了假笑附和。

“多蒙江老弟惦記,之前被蘇沐沐那賤人所害,愚兄差點成了廢人,幸好愚兄家中有祖傳秘藥解了蘇賤人所下之毒。呵呵,不過,遲早有一天本公子必定將那賤人抓住以雪前恥。”

這次與之前不同,喜好奢華到誇張的田湛如今卻是身著一身粗布衣物,只腰間單懸一枚似乎是玄鐵所鑄的令牌。臉上明顯風霜痕跡,膚色比當初整整黑了一個色差。乍一看下,倒有幾分街頭乞兒的模樣。獨獨一雙眼不再是曾經的色令智昏,而是透著陰狠毒辣的兇狠。

田湛牙縫裏蹦出來的幾句話,令江夜離心中霎時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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