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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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婚禮
今天是虞瀟瀟正式跟喬熙提出分手的第三天, 也是她跟白婧怡婚禮的前夜。
她至今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生喬熙的氣，她明明一心想要跟喬熙在一起，可是喬熙卻偏偏這個時候猶猶豫豫。
這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喬熙, 明明一開始說好無論她說什麽，喬熙都會追隨於她的, 可是到了真正兩個人私奔的時候, 喬熙卻退縮了。
喬熙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跟她在一起，她以前只是用一紙合約來跟喬熙綁在一起。可是自從她們兩個表明心意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那份替身合約。
如果真心愛一個人，是不能用這種東西把她拴在身邊的。
更何況在喬熙第一次離開她，再來找她的時候, 她就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是喜歡喬熙的, 或許她從來都沒有把喬熙跟喬茜當成第一個人看。
記得那年她一個次見到喬茜是在上初中的時候，因為性子太過孤僻，所以她在學校裏不愛跟人相處。虞夫人為此也很擔心, 所以給她換了很多所學校。
那是一個明艷的午後, 她看到一個女孩穿著短裙戴著遮陽帽正在操場上面打網球, 女孩長得很可愛。她看起來那麽有活力，虞瀟瀟當時扒著操場的鐵絲網朝著她那邊看，而就在此刻她忽然聽到女孩沖著她喊：“同學, 我的網球飛到你那邊了，你能幫我扔過來嗎？”
那是喬茜第一次跟她說話, 是用一種很和善的笑容跟她說的。因為性格原因, 她很少跟別人說話的，第一次有陌生人這樣跟她說話, 她自然很高興, 可是她那時的心情又像小鹿一樣亂撞。
她真的第一次見到笑起來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女孩子的。
虞瀟瀟其實很聰明, 很多課程也都是由她們家請的私人教師傳授的，所以她一直覺得社恐的自己在那所學校很不合時宜，直到遇到了那個笑起來可以跟太陽肩並肩的女孩子。
自此之後，虞瀟瀟每天放學多了一項任務——趴在操場護欄上看著喬茜的一舉一動。
她真的很想跟那個人做朋友，可是她那個時候太靦腆膽小，她說不出口來。
之後的很多年裏，虞瀟瀟一旦想起了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還有那個笑容滿面的女孩子還是會忍不住心動。
……
白婧怡看著鏡子中微微彎起唇角的美人笑了起來，她從後面將一串鉆石項鏈戴在了虞瀟瀟的脖子上：“親愛的新娘，明天我們兩個就要結婚了，這串項鏈配上耀眼的你顯得更加光彩奪目。”
虞瀟瀟剛才還在笑著，可是當她聽到白婧怡的聲音之後，她唇角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白婧怡按在她白皙的天鵝頸上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們兩個結婚你還要死要活呢，沒想到你這麽簡單就答應了，是阿姨答應你什麽條件了嗎？”
虞瀟瀟禮貌性地將她的手移開：“沒有，是我自願的。”
白婧怡聽到她這樣講有些驚訝：“你自願嫁給我？別開玩笑了，你要死自願跟我結婚的話，之前又搞出那麽多名堂做什麽？”
虞瀟瀟此刻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她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白婧怡都不願意，此刻她冷笑著說道：“我們之前說好的，只是我們兩個只是家族之間利益的聯姻，結婚之後也是各玩各的，你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白婧怡聽到之後笑容凝固在臉上：“虞瀟瀟，明天我們兩個就要結婚了，你再想反悔也沒有用了。在那麽多賓客面前，就算是惺惺作態也好，虛情假意也罷，你總要跟著我裝一下吧？”
虞瀟瀟冷笑著：“這個自然，但是除了在婚禮上，請你別做出這種令人作嘔的動作來，我怕自己受不了會吐出來。”
白婧怡看著虞瀟瀟：“反正我們兩個是要糾纏一輩子的，沒關系慢慢來。”
白婧怡離開後，虞瀟瀟閉上眼睛，她實在很難想象自己將要踏進要座怎樣的牢籠，說實話她在賭，在賭她在喬熙心裏有多麽重要。
喬熙做不出來選擇，但是她不可能連給她一份答案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連這份勇氣喬熙都沒有話，那麽她就不怕得到虞瀟瀟的愛。
……
翌日，化妝師在為虞瀟瀟化妝的時候緊緊皺起眉頭來：“瀟瀟小姐，您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您的眼底下的烏青好重啊。”
虞瀟瀟聽到之後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她昨天晚上確實坐在鏡子前一整晚，因為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到現在都還沒有摘下來。她在想很多可能，也在假設很多事情。
她或許在想自己幻想中的愛情不可能像這樣悄無聲息的就結束了，她在期待著一個奇跡的出現。
虞瀟瀟回過神來看著化妝師：“那你就用粉幫我蓋一下吧，反正今天的婚禮只是走一個場面而已。”
“怎麽會呢，因為這場是您跟白家千金的婚禮，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呢，不過婚禮現場應該裝不下那麽多人。”
虞瀟瀟不過微微笑了一下，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只不過是沖著她媽媽的面子上才來的罷了，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利益的交換。
虞瀟瀟換上了長長的拖尾婚紗，這套婚紗是瑪格麗特公主結婚的時候穿的婚紗，全身由碎鉆還有珍珠的梔子花設計而成，造價超過五百萬美元。
可是在虞瀟瀟幻想的婚禮下她想穿的並不是這套裙子，她想穿上她跟喬熙一起設計的婚紗邁入婚姻的殿堂。
虞瀟瀟跟白婧怡的婚禮在聖菲瑪利亞教堂舉行。
當她走過長長的紅毯，看到紅毯分叉口站著的白婧怡的時候，她忽然全身變得冰冷起來。
沒錯，在這個時候她也開始害怕了。
她沒有將結婚地點告訴喬熙，也沒有告訴喬熙自己會這個時候舉行婚禮。喬熙沒有來，她是沒找到這個地方嗎，還是她本來就是個膽小鬼，她留下那封信，喬熙就信了，所以她們兩個一拍兩散，說結束就結束了？
明明昨天晚上一整夜都在設想這些可能，可是在這個時候虞瀟瀟破防得十分厲害。
虞瀟瀟盡量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她想把這場利益性的婚禮演得像一點，可是此刻她卻覺得自己笑得十分痛苦，痛苦到想要幹嘔，而白婧怡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她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這一路上都有人為這一對新人送上鮮花跟掌聲，白婧怡臉上的笑容自然而又親和，而虞瀟瀟臉上的笑容卻在漸漸消失。
白婧怡感受到了虞瀟瀟的抗拒，她低聲警告著虞瀟瀟：“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還想逃嗎，我們兩個家族的人都在這裏。”
虞瀟瀟聽到白婧怡這話之後腦中的那根弦就像突然崩掉了一般，此刻她就好像一架失去了靈魂的漂亮洋娃娃任由白婧怡牽著手往前走。
可以的，虞瀟瀟你可以做到的，不過就是結婚罷了，誰還沒結過婚。
可是……這場婚禮不是她想要，站在她旁邊牽著她的手的人也不是她想看到的人。
就在此刻，虞瀟瀟看到在兩側的賓客好像都戴著虛偽的面具，他們都是為了兩個家族的利益才來到這裏的。
明明只是一小段紅毯，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走了許久一般。虞瀟瀟手心冒著冷汗，她感覺自己差點就不能動了，而就在此刻她用餘光瞥見了虞夫人正坐在教堂最前排的那張覆古座位席上凝望著她。
或許作為母親的她也察覺到了虞瀟瀟的不對勁，可是這場婚禮已經開始了。
虞瀟瀟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自己已經到達了教堂裏面，五彩斑斕的玻璃上刻畫著聖母瑪利亞的畫像，座位下面好像都是她那戴著面具的信徒。
虞瀟瀟此刻擡頭看著那畫像，七彩的光線照射進禮堂顯得格外神聖。
“神啊，如果您真的能聽到我的願望的話，那麽就請讓這場婚禮中止吧。我只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德高望重的老牧師站在白婧怡跟虞瀟瀟中間宣讀長長的誓言，虞瀟瀟站在旁邊聽著，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一起她卻聽不懂了，她像走神卻又像一個認真祈禱的信徒。
偌大的教堂裏似乎只有這個穿著華麗婚紗的新娘在默默祈禱這場婚禮能夠被阻止。
真是，前幾天她還因為喬熙的猶猶豫豫而生氣，可是在這個時候面對那麽多她不認識的人，要把“我不喜歡白婧怡，這婚我不結了”這句話說出來還是太難了。
老牧師宣讀完長長的誓言之後，他看向白婧怡：“親愛的白婧怡小姐，您是否願意跟您眼前的這位虞瀟瀟小姐結為伴侶，不離不棄？”
白婧怡用爽朗的聲音回答著：“我願意。”
牧師點了點頭，他又轉頭看向滿臉心事的虞瀟瀟：“親愛的虞瀟瀟小姐，您是否也願意與您眼前的這位白婧怡小姐為伴侶，不離不棄？”
在牧師問過之後，虞瀟瀟沈默了，她不僅是沈默那麽簡單，她是沒有辦法回答。因為她停頓的時間太長了，老牧師還以為她沒有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遍：“請問您是否願意與白婧怡小姐結為伴侶，不離不棄？”
虞瀟瀟聽到之後擡起頭來。
坐在教堂的坐席上的客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虞瀟瀟甚至能夠聽到那些人之間說了什麽，她現在就像一個被審判的犯人一樣，她一定要給出答案才行。
她現在才明白被人逼著做出選擇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如果她現在能夠見到喬熙她一定要跟喬熙說一句對不起。
虞瀟瀟深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此刻她的眼眶中泛著淚光，就當她準備說出口的時候，教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有人一個箭步跑到了教堂裏面大聲喊道：“我不同意！”
因為教堂的回聲設計，所以這陣聲音顯得十分清晰。
虞瀟瀟聽到這陣聲音之後驀地睜大雙眼，原本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一下就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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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虞瀟瀟正式跟喬熙提出分手的第三天, 也是她跟白婧怡婚禮的前夜。
她至今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生喬熙的氣，她明明一心想要跟喬熙在一起，可是喬熙卻偏偏這個時候猶猶豫豫。
這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喬熙, 明明一開始說好無論她說什麽，喬熙都會追隨於她的, 可是到了真正兩個人私奔的時候, 喬熙卻退縮了。
喬熙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跟她在一起，她以前只是用一紙合約來跟喬熙綁在一起。可是自從她們兩個表明心意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那份替身合約。
如果真心愛一個人，是不能用這種東西把她拴在身邊的。
更何況在喬熙第一次離開她，再來找她的時候, 她就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是喜歡喬熙的, 或許她從來都沒有把喬熙跟喬茜當成第一個人看。
記得那年她一個次見到喬茜是在上初中的時候，因為性子太過孤僻，所以她在學校裏不愛跟人相處。虞夫人為此也很擔心, 所以給她換了很多所學校。
那是一個明艷的午後, 她看到一個女孩穿著短裙戴著遮陽帽正在操場上面打網球, 女孩長得很可愛。她看起來那麽有活力，虞瀟瀟當時扒著操場的鐵絲網朝著她那邊看，而就在此刻她忽然聽到女孩沖著她喊：“同學, 我的網球飛到你那邊了，你能幫我扔過來嗎？”
那是喬茜第一次跟她說話, 是用一種很和善的笑容跟她說的。因為性格原因, 她很少跟別人說話的，第一次有陌生人這樣跟她說話, 她自然很高興, 可是她那時的心情又像小鹿一樣亂撞。
她真的第一次見到笑起來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女孩子的。
虞瀟瀟其實很聰明, 很多課程也都是由她們家請的私人教師傳授的，所以她一直覺得社恐的自己在那所學校很不合時宜，直到遇到了那個笑起來可以跟太陽肩並肩的女孩子。
自此之後，虞瀟瀟每天放學多了一項任務——趴在操場護欄上看著喬茜的一舉一動。
她真的很想跟那個人做朋友，可是她那個時候太靦腆膽小，她說不出口來。
之後的很多年裏，虞瀟瀟一旦想起了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還有那個笑容滿面的女孩子還是會忍不住心動。
……
白婧怡看著鏡子中微微彎起唇角的美人笑了起來，她從後面將一串鉆石項鏈戴在了虞瀟瀟的脖子上：“親愛的新娘，明天我們兩個就要結婚了，這串項鏈配上耀眼的你顯得更加光彩奪目。”
虞瀟瀟剛才還在笑著，可是當她聽到白婧怡的聲音之後，她唇角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白婧怡按在她白皙的天鵝頸上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們兩個結婚你還要死要活呢，沒想到你這麽簡單就答應了，是阿姨答應你什麽條件了嗎？”
虞瀟瀟禮貌性地將她的手移開：“沒有，是我自願的。”
白婧怡聽到她這樣講有些驚訝：“你自願嫁給我？別開玩笑了，你要死自願跟我結婚的話，之前又搞出那麽多名堂做什麽？”
虞瀟瀟此刻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她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白婧怡都不願意，此刻她冷笑著說道：“我們之前說好的，只是我們兩個只是家族之間利益的聯姻，結婚之後也是各玩各的，你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白婧怡聽到之後笑容凝固在臉上：“虞瀟瀟，明天我們兩個就要結婚了，你再想反悔也沒有用了。在那麽多賓客面前，就算是惺惺作態也好，虛情假意也罷，你總要跟著我裝一下吧？”
虞瀟瀟冷笑著：“這個自然，但是除了在婚禮上，請你別做出這種令人作嘔的動作來，我怕自己受不了會吐出來。”
白婧怡看著虞瀟瀟：“反正我們兩個是要糾纏一輩子的，沒關系慢慢來。”
白婧怡離開後，虞瀟瀟閉上眼睛，她實在很難想象自己將要踏進要座怎樣的牢籠，說實話她在賭，在賭她在喬熙心裏有多麽重要。
喬熙做不出來選擇，但是她不可能連給她一份答案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連這份勇氣喬熙都沒有話，那麽她就不怕得到虞瀟瀟的愛。
……
翌日，化妝師在為虞瀟瀟化妝的時候緊緊皺起眉頭來：“瀟瀟小姐，您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您的眼底下的烏青好重啊。”
虞瀟瀟聽到之後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她昨天晚上確實坐在鏡子前一整晚，因為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到現在都還沒有摘下來。她在想很多可能，也在假設很多事情。
她或許在想自己幻想中的愛情不可能像這樣悄無聲息的就結束了，她在期待著一個奇跡的出現。
虞瀟瀟回過神來看著化妝師：“那你就用粉幫我蓋一下吧，反正今天的婚禮只是走一個場面而已。”
“怎麽會呢，因為這場是您跟白家千金的婚禮，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呢，不過婚禮現場應該裝不下那麽多人。”
虞瀟瀟不過微微笑了一下，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只不過是沖著她媽媽的面子上才來的罷了，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利益的交換。
虞瀟瀟換上了長長的拖尾婚紗，這套婚紗是瑪格麗特公主結婚的時候穿的婚紗，全身由碎鉆還有珍珠的梔子花設計而成，造價超過五百萬美元。
可是在虞瀟瀟幻想的婚禮下她想穿的並不是這套裙子，她想穿上她跟喬熙一起設計的婚紗邁入婚姻的殿堂。
虞瀟瀟跟白婧怡的婚禮在聖菲瑪利亞教堂舉行。
當她走過長長的紅毯，看到紅毯分叉口站著的白婧怡的時候，她忽然全身變得冰冷起來。
沒錯，在這個時候她也開始害怕了。
她沒有將結婚地點告訴喬熙，也沒有告訴喬熙自己會這個時候舉行婚禮。喬熙沒有來，她是沒找到這個地方嗎，還是她本來就是個膽小鬼，她留下那封信，喬熙就信了，所以她們兩個一拍兩散，說結束就結束了？
明明昨天晚上一整夜都在設想這些可能，可是在這個時候虞瀟瀟破防得十分厲害。
虞瀟瀟盡量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她想把這場利益性的婚禮演得像一點，可是此刻她卻覺得自己笑得十分痛苦，痛苦到想要幹嘔，而白婧怡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她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這一路上都有人為這一對新人送上鮮花跟掌聲，白婧怡臉上的笑容自然而又親和，而虞瀟瀟臉上的笑容卻在漸漸消失。
白婧怡感受到了虞瀟瀟的抗拒，她低聲警告著虞瀟瀟：“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還想逃嗎，我們兩個家族的人都在這裏。”
虞瀟瀟聽到白婧怡這話之後腦中的那根弦就像突然崩掉了一般，此刻她就好像一架失去了靈魂的漂亮洋娃娃任由白婧怡牽著手往前走。
可以的，虞瀟瀟你可以做到的，不過就是結婚罷了，誰還沒結過婚。
可是……這場婚禮不是她想要，站在她旁邊牽著她的手的人也不是她想看到的人。
就在此刻，虞瀟瀟看到在兩側的賓客好像都戴著虛偽的面具，他們都是為了兩個家族的利益才來到這裏的。
明明只是一小段紅毯，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走了許久一般。虞瀟瀟手心冒著冷汗，她感覺自己差點就不能動了，而就在此刻她用餘光瞥見了虞夫人正坐在教堂最前排的那張覆古座位席上凝望著她。
或許作為母親的她也察覺到了虞瀟瀟的不對勁，可是這場婚禮已經開始了。
虞瀟瀟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自己已經到達了教堂裏面，五彩斑斕的玻璃上刻畫著聖母瑪利亞的畫像，座位下面好像都是她那戴著面具的信徒。
虞瀟瀟此刻擡頭看著那畫像，七彩的光線照射進禮堂顯得格外神聖。
“神啊，如果您真的能聽到我的願望的話，那麽就請讓這場婚禮中止吧。我只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德高望重的老牧師站在白婧怡跟虞瀟瀟中間宣讀長長的誓言，虞瀟瀟站在旁邊聽著，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一起她卻聽不懂了，她像走神卻又像一個認真祈禱的信徒。
偌大的教堂裏似乎只有這個穿著華麗婚紗的新娘在默默祈禱這場婚禮能夠被阻止。
真是，前幾天她還因為喬熙的猶猶豫豫而生氣，可是在這個時候面對那麽多她不認識的人，要把“我不喜歡白婧怡，這婚我不結了”這句話說出來還是太難了。
老牧師宣讀完長長的誓言之後，他看向白婧怡：“親愛的白婧怡小姐，您是否願意跟您眼前的這位虞瀟瀟小姐結為伴侶，不離不棄？”
白婧怡用爽朗的聲音回答著：“我願意。”
牧師點了點頭，他又轉頭看向滿臉心事的虞瀟瀟：“親愛的虞瀟瀟小姐，您是否也願意與您眼前的這位白婧怡小姐為伴侶，不離不棄？”
在牧師問過之後，虞瀟瀟沈默了，她不僅是沈默那麽簡單，她是沒有辦法回答。因為她停頓的時間太長了，老牧師還以為她沒有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遍：“請問您是否願意與白婧怡小姐結為伴侶，不離不棄？”
虞瀟瀟聽到之後擡起頭來。
坐在教堂的坐席上的客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虞瀟瀟甚至能夠聽到那些人之間說了什麽，她現在就像一個被審判的犯人一樣，她一定要給出答案才行。
她現在才明白被人逼著做出選擇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如果她現在能夠見到喬熙她一定要跟喬熙說一句對不起。
虞瀟瀟深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此刻她的眼眶中泛著淚光，就當她準備說出口的時候，教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有人一個箭步跑到了教堂裏面大聲喊道：“我不同意！”
因為教堂的回聲設計，所以這陣聲音顯得十分清晰。
虞瀟瀟聽到這陣聲音之後驀地睜大雙眼，原本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一下就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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