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反施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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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反施暴中
完全沒想過自己反被盯上的顧懷安此刻處於狂怒狀態中。
他發現自己被唯一的姨媽拉黑了, 甚至連秦家一個小小的助理都聯系不上了，因此顧懷安整張臉都氣得扭曲了起來。
雙眸幽幽盯著田譽的微播賬號，顧懷安瞇著眼狠狠的剮著田譽粉絲數量——1.3億, 眉眼間的陰鷙都快要溢出來了。
一個不是娛樂圈的人, 可粉絲數量, 或者說輿論影響力卻堪比頂流明星。沒準田譽隨隨便便發一條消息，都不用經紀人聯動營銷號進行輿論發酵, 就能夠輕輕松松登頂熱搜。
這也算另類的明星效應，簡簡單單的就帶動了小譽餐飲的營業額。據聞這段時間一提及中餐, 消費者都會下意識的選擇小譽餐飲，以致於小譽餐飲每天處於爆滿狀態。甚至小譽餐飲一個店家還反過來呼籲消費者理智消費，別天天下館子，打卡占位。也要嘗試美食的多樣性。
當然這樣的聲明越發讓小譽餐飲在消費者心中形象好了幾分。
想著，顧懷安眼裏的嫉恨之火恨不得化為實質，去吞噬田譽兩個字，甚至想要去把田譽撕暴揍一頓。畢竟這樣的套路——先利用輿論影響力把自己打造成品牌, 然後挾輿論之勢空降公司成為營銷經理, 再步步穩打穩紮掌握集團, 拿下董事長之位, 是表哥替他鋪好的繼承之路。
可現如今這一切獲利者都變成了田譽！
田譽和公司相輔相成, 互相更上一層樓。
“田譽，一個暴發戶而已！”本該就在他們身後搖尾乞憐才對。
顧懷安擡手指著田譽V的賬號, 眼底迸發出一抹自己都察覺到惡毒的光芒，陰惻惻的開口道：“別以為我抓不住你的把柄。等你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 我看秦玨還會不會再一次相信你。”
“表哥哪怕再對我生氣, 但是我們打著骨頭連著筋, 好歹還有血緣關系！”
自言自語的訴說著, 顧懷安咬著牙退出了微博，飛快的給私家偵探再發了個催人提高效率趕緊匯報的消息。豈料剛發完短信，顧懷安就看見了私家偵探的來電，當即眉頭一挑，按下了接聽鍵，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你查到秦玨生日宴會他們一家急匆匆去哪的消息了？”
話音落下，顧懷安聽到對方的回覆，表情一變，唇角緩緩上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臨城茂源村？田寶寶墓碑？”
說到最後顧懷安雙眸都瞪圓了起來，發揮出自己先前混娛樂圈躲避粉絲的喬裝之能，然後連夜飛到了臨城。上氣不接下去的趕到了目的地，顧懷安目光死死盯著墓碑上【父田譽】三個字，靜默半晌，然後哈哈大笑：“表哥你還不信？我就說田譽這哈巴狗就是為了攀附秦家！”
笑聲在靜寂的墓園裏帶著些詭異的刺耳，刺激著烏鴉都撲棱著翅膀飛走。
=======
收到顧懷安秘密離開燕城的消息，秦玨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無奈馬上就要開始第二期的拍攝。他只能安排人手加大調查力度，避免對方性情越發執拗，走了歧路，幹出些驚天動地的事情。
吩咐好季總安排人手後，秦玨還不放心，確定會議室內沒有任何鏡頭，憂心忡忡跟田譽道：“讓阿姨關註上下游供應鏈以及廚房衛生情況。馬上就過年了，這段時間食品安全問題是重中之中。記者暗訪是常用的手段。要是有些人趁機夾帶私貨，小譽餐飲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那麽多家連鎖店，保不準某些人利欲熏心被收買了也有可能。”
說完，秦玨還小聲的加了一句，“你……你那個小說也寫過的，小譽餐飲毀在某些廚房衛生問題上。”
聽得傳入耳畔的話語，田譽屈指在桌面上敲了又敲。
咚咚的聲音響徹在偌大的會議室內，顯出了幾分肅殺之氣。秦玨擡眸看著面色若有所思的田譽，緩緩籲口氣，靜靜等人思考後的結果。
豈料忽然間就見田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秦玨，薄唇輕啟開口問道：“雖然我的確擔心劇情的影響依舊殘存著。但是以我對顧懷安的行事作風推測，他有這個腦子嗎？他會把註意力集中在商業競爭上？”
秦玨聽到這兩個問題，沈默三秒，簇著眉頭開口，“他好歹也是顧家大少爺，且雄心壯志的瞄準了顧家家主的位置。在商業競爭上，若是手段陰狠些，衛生問題是最容易摧毀一個餐飲企業的。譬如街頭小混混吃霸王餐都知道在湯碗裏丟個蟑螂之類的。”
此刻說這話的秦玨壓根沒想到在日後真有人用這些下作的辦法對付小譽餐飲。他現如今是越想越恨不得跟田譽科普一下現代商業競爭的黑、暗面。
看著秦董如此一本正經的分析，田譽也沒有打斷，認真聽完科普介紹後，還頗為細心的給人遞過一杯水。
喝口茶，田譽撥弄著茶盞，渾身上下帶著些“老派”的作風，慢慢悠悠的開口：“我承認你的話有道理。但是秦董你的寶貝弟弟可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秦玨看看自己手邊的咖啡杯，再看看對面絲毫不掩飾自己喜好，神色悠閑肆意的田譽，垂首斂了斂眸子。現如今唯一可以苦中作樂的便是他秦玨知道田譽的來歷，知道田譽曾經的過往。相比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他們至少還有共同的秘密。
就在秦玨竭盡全力的自己往好處想著，想要減少心中的痛苦時，田譽有條不紊的分析道：“顧懷安的心態網友把握的可比你準。他完完全全就是極品奇葩的小姑子。顧大少可是把人分出了個三六九等來，認為他自己就是世家子弟，認為你秦玨就是最厲害的存在。而我就是一個暴發戶，是永遠不配跟你並肩而立的，只能在你身後，甚至在他身後搖尾乞憐。”
邊說，田譽看著秦玨似要開口反駁的架勢，一個冷眼掃過去，冷笑著開口，“與其有空從商業競爭角度思考，倒不如想些婆婆媽媽家長裏短的事情，想想他，或者想想你秦玨有什麽黑歷史讓他可以拿捏住把柄的？讓他可以以此證明你的眼光不行。而他顧懷安卻是諸葛亮一般的存在，能夠及時幫助你糾正錯誤。”
秦玨聽到這話徹底驚呆了，“我……我的眼光不行？黑歷史？”
田譽點頭。
秦玨沈默。
無聲的寂靜悄然彌漫開來。
秦玨見狀，咬著牙拼命想了又想，“我……我唯一的黑歷史唯有雲城那一次。可那次我也早已為了斬草除根，不給自己留任何的汙點，哪怕醜態暴露，也讓監控展現在眾人眼前了。”比如現如今網上還流傳著某些硬尺寸問題的討論。
“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違反律法之事，甚至違反道普世道德倫理的事情也沒有。”秦玨板著臉認真道：“我雖然承諾過小姨要照顧顧懷安，幫忙奪下顧家。可我那時候才十歲，現如今就算後悔了不幫忙了。我自認為也沒有任何法律層面上的問題。”
聞言，田譽眉頭微微一簇，“那我還有黑點？”田譽的黑點就是不要臉的倒追。可這些場景早就在雲城的時候被曝光出來了。
秦玨果斷無比搖頭。
“那……”
田譽正躊躇著，忽然間聽得門外啪啪啪的敲門聲。聲音之響亮，像是來者要緊急的事情一般，要把門都砸穿了。
見狀，田譽眉頭緊擰：“不用想，肯定是黎旻。但顧懷安應該知道黎旻的身份。他不會這麽蠢的針對黎旻吧？”
吐槽著，田譽起身去開門，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淩厲的殺氣。
他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性了。
但顧懷安若是幹了，恐怕秦玨，甚至秦家都會崩潰。
想著，田譽扭動了門把手，面無表情的看著撲棱過來的黎旻。
黎旻歡呼：“仲父！快點開拍了，田爺爺還說送我一個搖搖馬。像游樂園那樣大的旋轉木馬。”
“好。”田譽揉揉黎旻腦袋，笑著開口，“你喜歡的話，仲父賺錢，到時候在實驗室給你建一個。你做實驗累了，就可以玩。”
黎旻點頭若小雞啄米。
秦玨見狀揉揉額頭，也站直了身，邊走邊對田譽道：“我們先不去想這事了，我讓季叔叔盯著。”
“嗯，眼下要緊事還是科普農業常識。”田譽笑著開口。
秦玨側眸看了眼黎科學家，沈默的點頭。
三人來到早已布置好的客廳，迎著李導演的手勢，正式開啟了第二期的直播。
直播一開始，當即後臺人數就瘋狂的暴漲，沒一會兒就達到了600萬人次。李導演看著如此驚人的增長率，擡手摸摸胸膛，示意節目組所有人做好準備，他們接下來要打一場硬仗。
這一回只有田譽一家跟第一期一樣是直播＋錄制的方式。畢竟其他兩家都按著檔期錄制好了，而田譽一家因為田父的病情拖延了快兩期了。若是不趕上錄制進度，恐怕會成為綜藝節目有史以來第一個開天窗的人物。
節目組眾人收到李導的眼神示意，個個表情凝重的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已經從彈幕中看出這一期的艱難程度了。因為彈幕一開場就烏煙瘴氣的——
【田大哥你這是一門心思走到底了，真要為這個智障宣傳嗎？這空降的腦殘到底是什麽來歷？】
【黎旻這個智障怎麽養這麽大的？我看這種人存在就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死了算了】
【清譽西皮進，大家一起壓評，別忘記了雲城直播的事情，和和氣氣說話不行嗎？別把某些粉圈的智障手段帶過來】
【秦玨是幹了什麽虧心事，所以寧可當忍者神龜，被帶綠帽子？】
【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很怪異，完全沒有任何情侶之間的親密。夫夫兩的相處真是尷尬無比，所以清譽西皮粉才眼紅才跳腳才想著把小狼狗給趕出錄制現場】
【真是渣攻賤受配極了】
“…………”
各種汙言穢語的辱罵聲音此起彼伏，哪怕有田譽的粉絲呼籲大家一定要理智要冷靜。但田譽的黑粉也不少，尤其是楚知秋和顧懷安的粉絲更是拿出了專業控評的能力，不斷切著號，憤怒的朝田譽宣洩著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翻車的怒火。
眼尖的瞥了眼彈幕，田譽緩緩回眸看了眼依舊一身黑色西裝的秦玨，笑著問道：“你的衣服除了西裝，就沒有休閑的款式？”
雖然不明白田譽這麽如此親昵的開口拉家常，秦玨聞言還是認真的開口回答：“既然簽訂了合同，現在也處於正式的場合。太過休閑是對節目也是對觀眾的不尊重。當然，這是我自己商人的思維。”
看著說的一板一眼的秦玨，非但田譽便是直播間的觀眾不少人都回想起了秦玨跟菜販肅穆談判的名場面，當即評論刷起來【霸總の商業禮儀】。
橫掃了眼不遠處架著的大屏幕，田譽清清嗓子，看向鏡頭，“秦董的商人思維也是值得我學習的。今天之所以采用直播模式，也是因為我的家庭忽發意外改變了既定的拍攝行程。”
再一次鄭重的解釋了一遍理由後，田譽嘴角一彎，微笑著開口，“當然我也收到了第一期的輿論反饋，於是我發揮一下金主媽媽好大兒的身份，來一場資本的任性，先說些無關節目的事情。黎旻是我的義子，正兒八經磕頭拜禮，讓親朋好友共同見證的那種正式。”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錯愕不已，“幹、爹？”
正恍惚著，就見讓他們動怒的罪魁禍首黎旻一手攬住田譽的手腕，一手叉腰，神神氣氣的開口：“我仲父，懂嗎？還有你們說我智障，我生氣了，好大的氣，你們要是不跪地道歉，我就立馬移民，讓你們後悔終生！”
網友們：“？？？”
黎旻這話恍若被點燃的火、藥、桶，不少人都炸了。外加上還有黑粉在渾水摸魚帶節奏，原本只想好好看個直播的網友們也被代入了，紛紛討伐起來。
就在眾人混戰成一團時，忽然有一支隊伍以詭異的速度出現，霸占了整個彈幕區——
【甩開馬甲，實名打卡。王城農學院前來報告。傳說中的小祖宗竟然是個沙雕，可可愛愛想rua】
【燕城農學院打卡，雖然是大一新生，但是剛被教授科普了傳說的小祖宗。對了，得換上祖宗最愛的時髦稱呼，恭迎小祖宗，讓我們一起高歌小祖宗最愛的歌，是他是他就是他喝農藥創造農藥奇跡的第一崽】
【農業大學打卡，讓我們一起高呼小祖宗。黎博士您不要生氣，官方打call圖已經在加急制作中】
【冷門專業終於迎來春天了！歡迎各位報考農業大學，一級學科有園藝、農業資源利用、植物保護等等，下設26個專業，絕對不是刻板標簽裏養雞養鴨下地種田！在這領域成器了，比如農藥界的小祖宗黎boss，一朝受苦，我們全體出動】
【…………】
看著一連串帶著官微帶著學校名稱的評論，所有網友都不約而同打出了一個問號。正困惑之時，眾人就見黎旻面無表情的拉出一個行李箱，吧嗒一下子把一整排的瓶瓶罐罐放在了茶幾上，面帶桀驁道：“道歉，否則我立馬帶著這些專利就走！”
“要走，我們黎家人還整整齊齊走。我可是黎家老大！”
眾人：“？？？”
秦玨聽到這話，面色一沈，“黎旻，你過分了！”雖然宗院長給黎旻套了一層馬甲，但若真有心人想要調查，還是能夠知道黎家人是專註什麽行業的。
黎旻冷哼一聲。
“聽話，不許再胡鬧。”田譽看著擅自給自己“加詞”，拿整個黎家來“威脅”的黎旻，表情變了變，冷聲道：“你現在已經夠有實力了，一個不開心。整個圈子的人都在哄你。”
萬萬沒想到自己挨批的黎旻哇得一聲直接哭了出來，“他們非但罵我，還罵你。這些人要是不給您道歉的話，我就不開心，我就要鬧！所有人都被株連九族就會長記性了。”
聞言，田譽心中緩緩流過一道暖流。就算現如今黎旻思維偶爾脫線了些，但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知道護人了。
感慨著，田譽發自肺腑笑著，抽著紙巾給黎旻擦臉蛋，聲音不自禁就柔和了些，哄著：“不哭了。經一事長一智他們學不會的話，我們不搭理他們就好。”
秦玨看著一下子慈父模樣的田譽，心中一疼。
擡手顫顫巍巍的跟著遞紙巾，秦玨眼角餘光瞄了眼一排的農藥，拼命告誡自己冷靜下來。靜靜等田譽哄了黎旻一個多小時後，秦玨表情一變，示意田譽別忘記重點，給年輕的網友們上一堂課，告訴眾人選擇農學專業也挺好，挺有未來的。
田譽收到秦玨的眼神示意，垂首幽幽的看著農藥，沒忍住感慨一聲郭嘉爸爸的不容易。為了招生啊，為了農業大國的未來，都能夠煞費苦心的借著綜藝節目來寓教於樂。
邊想，田譽按著原先的計劃，娓娓道來黎旻的天賦。
眾人：“？！”
【快去看社科院的官微，好大兒竟然是博導！十八歲的博士生，我能理解，但是十八歲的博導，完全是突破我想象能力了。】
【吃瓜群眾打卡。黎boss這履歷，孟婆湯是過期了吧？】
【難怪秦董也對人客客氣氣的。感情黎旻竟然是科研人士？】
【先前po在官網上的病，好像的確是個天才病】
【我現在就好奇，按著田譽的某個先例，某些人是打算激情購買農藥嗎？】
【一旦接受這個設定，那田大哥是晉江美食文男主？靠美食讓黎博士乖乖聽話？食物含有治愈能力？】
伴隨著一聲聲的揣測，眾人的道歉也飛快隨著鍵盤的敲打霸占了整個屏幕。黎旻的身份一澄清，對於絕大多數網友來說，立馬就理解了田譽和秦玨對黎旻的寵溺的原因。也因此覺得夫夫兩沒有崩人設，崩掉他們心目中那些高光點，甚至還因此平添了魅力。
畢竟這樣的天才人物，算得上是“下凡”游玩了。黎旻親昵田譽，偶爾挑釁秦玨又被秦玨制服，顯得是可可愛愛的，十分接地氣。
輿論就此翻轉。
越發多的吃瓜群眾看著直播間反饋出來的消息#天才博導#，湧入直播間中。一下子人數就沖破了一億關卡。剛進入的網友們楞楞的看著映入眼前的一整排農藥，傻眼的看向田譽。
田譽面無表情的開口：“一個小時後黎博士親自抽一百名幸運觀眾。這些觀眾若是背的出我國農業的基本常識。錄制繼續。不然，對不起了又得鴿一期了。現在我們有請黎博士開始劃範圍。”
秦玨十分配合的開始鼓掌。
黎旻昂頭，冷哼一聲。
黎念譽擡手抱了抱自家年輕爸爸的大腿，傲然道：“爸爸不來，我來劃重點。第一條，要好好吃飯，不許浪費糧食。”
網友們：“？？？”我直播聽課？
遠在某個小山村的顧懷安看見這一幕，輕笑了一聲，打開了自己許久沒有登入的微播，發了直播消息。
正刷著聽課的彈幕中忽然間爆出一條會員刷出的大紅彈幕【大哥，我埋伏在某個表弟粉絲群裏，發現顧懷安竟然開了直播，還有粉絲去轉發。別錄制了，他們肯定是趁著你們忙著，打算趁機黑你們一把。甚至還叫嚷著要跟大哥你對峙啊啊啊啊啊！】
工作人員收到這條消息立馬反饋給李導。
李導急急忙忙的出現在錄制畫面中，低聲給田譽到了幾句。
與此同時，其他粉絲也發現了持續刷屏的大紅彈幕，錯愕不已。一邊跟著刷屏一邊去直播間看虛實。
秦玨面色一青，側眸看了眼神情肅穆的田譽，邊起身邊道：“我去處理。”
聲音相比平日裏的沈穩，此刻都帶著肉眼可見的急促。
“不用。”田譽冷聲，“我們直接看直播就好。畢竟這一期的內容主題是家庭。戀愛和婚姻最大的不同便是雙方的家庭也要互相磨合。因此看你表弟的直播，不算偏離錄制的主題。”
聽到這話，秦玨眼眸一閃，沈默不過三秒，便開口道：“好。正好我們沒準還可以對峙，問問他到底哪一點不如人願了。”
說著，秦玨眼裏難得的燃燒起了些火焰。
看著夫夫兩這表情，黎旻直接把書本往黎念譽懷裏一塞，撩著胳膊，氣勢洶洶道：“你給網友圈重點，爸爸準備打架！”
網友們錯愕的看著黎旻竟然如此護著田譽，表情訝然的同時，愈發好奇的看向了直播的直播。
與此同時秦玨發現自己能夠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尤其是看到顧懷安背後的巍峨群山輪廓線時，表情猛得一變。
下一秒就見顧懷安面色扭曲的開口：“表哥，秦董，你在看直播吧？為了田譽莫名其妙的對我顧家步步打壓。還真算得上情深義重啊。但是你恐怕不知道田譽背著你幹了什麽好事。看看，他的私生子都有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嘩然。
秦玨面色陰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見了田寶寶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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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想過自己反被盯上的顧懷安此刻處於狂怒狀態中。
他發現自己被唯一的姨媽拉黑了, 甚至連秦家一個小小的助理都聯系不上了，因此顧懷安整張臉都氣得扭曲了起來。
雙眸幽幽盯著田譽的微播賬號，顧懷安瞇著眼狠狠的剮著田譽粉絲數量——1.3億, 眉眼間的陰鷙都快要溢出來了。
一個不是娛樂圈的人, 可粉絲數量, 或者說輿論影響力卻堪比頂流明星。沒準田譽隨隨便便發一條消息，都不用經紀人聯動營銷號進行輿論發酵, 就能夠輕輕松松登頂熱搜。
這也算另類的明星效應，簡簡單單的就帶動了小譽餐飲的營業額。據聞這段時間一提及中餐, 消費者都會下意識的選擇小譽餐飲，以致於小譽餐飲每天處於爆滿狀態。甚至小譽餐飲一個店家還反過來呼籲消費者理智消費，別天天下館子，打卡占位。也要嘗試美食的多樣性。
當然這樣的聲明越發讓小譽餐飲在消費者心中形象好了幾分。
想著，顧懷安眼裏的嫉恨之火恨不得化為實質，去吞噬田譽兩個字，甚至想要去把田譽撕暴揍一頓。畢竟這樣的套路——先利用輿論影響力把自己打造成品牌, 然後挾輿論之勢空降公司成為營銷經理, 再步步穩打穩紮掌握集團, 拿下董事長之位, 是表哥替他鋪好的繼承之路。
可現如今這一切獲利者都變成了田譽！
田譽和公司相輔相成, 互相更上一層樓。
“田譽，一個暴發戶而已！”本該就在他們身後搖尾乞憐才對。
顧懷安擡手指著田譽V的賬號, 眼底迸發出一抹自己都察覺到惡毒的光芒，陰惻惻的開口道：“別以為我抓不住你的把柄。等你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 我看秦玨還會不會再一次相信你。”
“表哥哪怕再對我生氣, 但是我們打著骨頭連著筋, 好歹還有血緣關系！”
自言自語的訴說著, 顧懷安咬著牙退出了微博，飛快的給私家偵探再發了個催人提高效率趕緊匯報的消息。豈料剛發完短信，顧懷安就看見了私家偵探的來電，當即眉頭一挑，按下了接聽鍵，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你查到秦玨生日宴會他們一家急匆匆去哪的消息了？”
話音落下，顧懷安聽到對方的回覆，表情一變，唇角緩緩上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臨城茂源村？田寶寶墓碑？”
說到最後顧懷安雙眸都瞪圓了起來，發揮出自己先前混娛樂圈躲避粉絲的喬裝之能，然後連夜飛到了臨城。上氣不接下去的趕到了目的地，顧懷安目光死死盯著墓碑上【父田譽】三個字，靜默半晌，然後哈哈大笑：“表哥你還不信？我就說田譽這哈巴狗就是為了攀附秦家！”
笑聲在靜寂的墓園裏帶著些詭異的刺耳，刺激著烏鴉都撲棱著翅膀飛走。
=======
收到顧懷安秘密離開燕城的消息，秦玨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無奈馬上就要開始第二期的拍攝。他只能安排人手加大調查力度，避免對方性情越發執拗，走了歧路，幹出些驚天動地的事情。
吩咐好季總安排人手後，秦玨還不放心，確定會議室內沒有任何鏡頭，憂心忡忡跟田譽道：“讓阿姨關註上下游供應鏈以及廚房衛生情況。馬上就過年了，這段時間食品安全問題是重中之中。記者暗訪是常用的手段。要是有些人趁機夾帶私貨，小譽餐飲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那麽多家連鎖店，保不準某些人利欲熏心被收買了也有可能。”
說完，秦玨還小聲的加了一句，“你……你那個小說也寫過的，小譽餐飲毀在某些廚房衛生問題上。”
聽得傳入耳畔的話語，田譽屈指在桌面上敲了又敲。
咚咚的聲音響徹在偌大的會議室內，顯出了幾分肅殺之氣。秦玨擡眸看著面色若有所思的田譽，緩緩籲口氣，靜靜等人思考後的結果。
豈料忽然間就見田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秦玨，薄唇輕啟開口問道：“雖然我的確擔心劇情的影響依舊殘存著。但是以我對顧懷安的行事作風推測，他有這個腦子嗎？他會把註意力集中在商業競爭上？”
秦玨聽到這兩個問題，沈默三秒，簇著眉頭開口，“他好歹也是顧家大少爺，且雄心壯志的瞄準了顧家家主的位置。在商業競爭上，若是手段陰狠些，衛生問題是最容易摧毀一個餐飲企業的。譬如街頭小混混吃霸王餐都知道在湯碗裏丟個蟑螂之類的。”
此刻說這話的秦玨壓根沒想到在日後真有人用這些下作的辦法對付小譽餐飲。他現如今是越想越恨不得跟田譽科普一下現代商業競爭的黑、暗面。
看著秦董如此一本正經的分析，田譽也沒有打斷，認真聽完科普介紹後，還頗為細心的給人遞過一杯水。
喝口茶，田譽撥弄著茶盞，渾身上下帶著些“老派”的作風，慢慢悠悠的開口：“我承認你的話有道理。但是秦董你的寶貝弟弟可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秦玨看看自己手邊的咖啡杯，再看看對面絲毫不掩飾自己喜好，神色悠閑肆意的田譽，垂首斂了斂眸子。現如今唯一可以苦中作樂的便是他秦玨知道田譽的來歷，知道田譽曾經的過往。相比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他們至少還有共同的秘密。
就在秦玨竭盡全力的自己往好處想著，想要減少心中的痛苦時，田譽有條不紊的分析道：“顧懷安的心態網友把握的可比你準。他完完全全就是極品奇葩的小姑子。顧大少可是把人分出了個三六九等來，認為他自己就是世家子弟，認為你秦玨就是最厲害的存在。而我就是一個暴發戶，是永遠不配跟你並肩而立的，只能在你身後，甚至在他身後搖尾乞憐。”
邊說，田譽看著秦玨似要開口反駁的架勢，一個冷眼掃過去，冷笑著開口，“與其有空從商業競爭角度思考，倒不如想些婆婆媽媽家長裏短的事情，想想他，或者想想你秦玨有什麽黑歷史讓他可以拿捏住把柄的？讓他可以以此證明你的眼光不行。而他顧懷安卻是諸葛亮一般的存在，能夠及時幫助你糾正錯誤。”
秦玨聽到這話徹底驚呆了，“我……我的眼光不行？黑歷史？”
田譽點頭。
秦玨沈默。
無聲的寂靜悄然彌漫開來。
秦玨見狀，咬著牙拼命想了又想，“我……我唯一的黑歷史唯有雲城那一次。可那次我也早已為了斬草除根，不給自己留任何的汙點，哪怕醜態暴露，也讓監控展現在眾人眼前了。”比如現如今網上還流傳著某些硬尺寸問題的討論。
“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違反律法之事，甚至違反道普世道德倫理的事情也沒有。”秦玨板著臉認真道：“我雖然承諾過小姨要照顧顧懷安，幫忙奪下顧家。可我那時候才十歲，現如今就算後悔了不幫忙了。我自認為也沒有任何法律層面上的問題。”
聞言，田譽眉頭微微一簇，“那我還有黑點？”田譽的黑點就是不要臉的倒追。可這些場景早就在雲城的時候被曝光出來了。
秦玨果斷無比搖頭。
“那……”
田譽正躊躇著，忽然間聽得門外啪啪啪的敲門聲。聲音之響亮，像是來者要緊急的事情一般，要把門都砸穿了。
見狀，田譽眉頭緊擰：“不用想，肯定是黎旻。但顧懷安應該知道黎旻的身份。他不會這麽蠢的針對黎旻吧？”
吐槽著，田譽起身去開門，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淩厲的殺氣。
他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性了。
但顧懷安若是幹了，恐怕秦玨，甚至秦家都會崩潰。
想著，田譽扭動了門把手，面無表情的看著撲棱過來的黎旻。
黎旻歡呼：“仲父！快點開拍了，田爺爺還說送我一個搖搖馬。像游樂園那樣大的旋轉木馬。”
“好。”田譽揉揉黎旻腦袋，笑著開口，“你喜歡的話，仲父賺錢，到時候在實驗室給你建一個。你做實驗累了，就可以玩。”
黎旻點頭若小雞啄米。
秦玨見狀揉揉額頭，也站直了身，邊走邊對田譽道：“我們先不去想這事了，我讓季叔叔盯著。”
“嗯，眼下要緊事還是科普農業常識。”田譽笑著開口。
秦玨側眸看了眼黎科學家，沈默的點頭。
三人來到早已布置好的客廳，迎著李導演的手勢，正式開啟了第二期的直播。
直播一開始，當即後臺人數就瘋狂的暴漲，沒一會兒就達到了600萬人次。李導演看著如此驚人的增長率，擡手摸摸胸膛，示意節目組所有人做好準備，他們接下來要打一場硬仗。
這一回只有田譽一家跟第一期一樣是直播＋錄制的方式。畢竟其他兩家都按著檔期錄制好了，而田譽一家因為田父的病情拖延了快兩期了。若是不趕上錄制進度，恐怕會成為綜藝節目有史以來第一個開天窗的人物。
節目組眾人收到李導的眼神示意，個個表情凝重的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已經從彈幕中看出這一期的艱難程度了。因為彈幕一開場就烏煙瘴氣的——
【田大哥你這是一門心思走到底了，真要為這個智障宣傳嗎？這空降的腦殘到底是什麽來歷？】
【黎旻這個智障怎麽養這麽大的？我看這種人存在就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死了算了】
【清譽西皮進，大家一起壓評，別忘記了雲城直播的事情，和和氣氣說話不行嗎？別把某些粉圈的智障手段帶過來】
【秦玨是幹了什麽虧心事，所以寧可當忍者神龜，被帶綠帽子？】
【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很怪異，完全沒有任何情侶之間的親密。夫夫兩的相處真是尷尬無比，所以清譽西皮粉才眼紅才跳腳才想著把小狼狗給趕出錄制現場】
【真是渣攻賤受配極了】
“…………”
各種汙言穢語的辱罵聲音此起彼伏，哪怕有田譽的粉絲呼籲大家一定要理智要冷靜。但田譽的黑粉也不少，尤其是楚知秋和顧懷安的粉絲更是拿出了專業控評的能力，不斷切著號，憤怒的朝田譽宣洩著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翻車的怒火。
眼尖的瞥了眼彈幕，田譽緩緩回眸看了眼依舊一身黑色西裝的秦玨，笑著問道：“你的衣服除了西裝，就沒有休閑的款式？”
雖然不明白田譽這麽如此親昵的開口拉家常，秦玨聞言還是認真的開口回答：“既然簽訂了合同，現在也處於正式的場合。太過休閑是對節目也是對觀眾的不尊重。當然，這是我自己商人的思維。”
看著說的一板一眼的秦玨，非但田譽便是直播間的觀眾不少人都回想起了秦玨跟菜販肅穆談判的名場面，當即評論刷起來【霸總の商業禮儀】。
橫掃了眼不遠處架著的大屏幕，田譽清清嗓子，看向鏡頭，“秦董的商人思維也是值得我學習的。今天之所以采用直播模式，也是因為我的家庭忽發意外改變了既定的拍攝行程。”
再一次鄭重的解釋了一遍理由後，田譽嘴角一彎，微笑著開口，“當然我也收到了第一期的輿論反饋，於是我發揮一下金主媽媽好大兒的身份，來一場資本的任性，先說些無關節目的事情。黎旻是我的義子，正兒八經磕頭拜禮，讓親朋好友共同見證的那種正式。”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錯愕不已，“幹、爹？”
正恍惚著，就見讓他們動怒的罪魁禍首黎旻一手攬住田譽的手腕，一手叉腰，神神氣氣的開口：“我仲父，懂嗎？還有你們說我智障，我生氣了，好大的氣，你們要是不跪地道歉，我就立馬移民，讓你們後悔終生！”
網友們：“？？？”
黎旻這話恍若被點燃的火、藥、桶，不少人都炸了。外加上還有黑粉在渾水摸魚帶節奏，原本只想好好看個直播的網友們也被代入了，紛紛討伐起來。
就在眾人混戰成一團時，忽然有一支隊伍以詭異的速度出現，霸占了整個彈幕區——
【甩開馬甲，實名打卡。王城農學院前來報告。傳說中的小祖宗竟然是個沙雕，可可愛愛想rua】
【燕城農學院打卡，雖然是大一新生，但是剛被教授科普了傳說的小祖宗。對了，得換上祖宗最愛的時髦稱呼，恭迎小祖宗，讓我們一起高歌小祖宗最愛的歌，是他是他就是他喝農藥創造農藥奇跡的第一崽】
【農業大學打卡，讓我們一起高呼小祖宗。黎博士您不要生氣，官方打call圖已經在加急制作中】
【冷門專業終於迎來春天了！歡迎各位報考農業大學，一級學科有園藝、農業資源利用、植物保護等等，下設26個專業，絕對不是刻板標簽裏養雞養鴨下地種田！在這領域成器了，比如農藥界的小祖宗黎boss，一朝受苦，我們全體出動】
【…………】
看著一連串帶著官微帶著學校名稱的評論，所有網友都不約而同打出了一個問號。正困惑之時，眾人就見黎旻面無表情的拉出一個行李箱，吧嗒一下子把一整排的瓶瓶罐罐放在了茶幾上，面帶桀驁道：“道歉，否則我立馬帶著這些專利就走！”
“要走，我們黎家人還整整齊齊走。我可是黎家老大！”
眾人：“？？？”
秦玨聽到這話，面色一沈，“黎旻，你過分了！”雖然宗院長給黎旻套了一層馬甲，但若真有心人想要調查，還是能夠知道黎家人是專註什麽行業的。
黎旻冷哼一聲。
“聽話，不許再胡鬧。”田譽看著擅自給自己“加詞”，拿整個黎家來“威脅”的黎旻，表情變了變，冷聲道：“你現在已經夠有實力了，一個不開心。整個圈子的人都在哄你。”
萬萬沒想到自己挨批的黎旻哇得一聲直接哭了出來，“他們非但罵我，還罵你。這些人要是不給您道歉的話，我就不開心，我就要鬧！所有人都被株連九族就會長記性了。”
聞言，田譽心中緩緩流過一道暖流。就算現如今黎旻思維偶爾脫線了些，但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知道護人了。
感慨著，田譽發自肺腑笑著，抽著紙巾給黎旻擦臉蛋，聲音不自禁就柔和了些，哄著：“不哭了。經一事長一智他們學不會的話，我們不搭理他們就好。”
秦玨看著一下子慈父模樣的田譽，心中一疼。
擡手顫顫巍巍的跟著遞紙巾，秦玨眼角餘光瞄了眼一排的農藥，拼命告誡自己冷靜下來。靜靜等田譽哄了黎旻一個多小時後，秦玨表情一變，示意田譽別忘記重點，給年輕的網友們上一堂課，告訴眾人選擇農學專業也挺好，挺有未來的。
田譽收到秦玨的眼神示意，垂首幽幽的看著農藥，沒忍住感慨一聲郭嘉爸爸的不容易。為了招生啊，為了農業大國的未來，都能夠煞費苦心的借著綜藝節目來寓教於樂。
邊想，田譽按著原先的計劃，娓娓道來黎旻的天賦。
眾人：“？！”
【快去看社科院的官微，好大兒竟然是博導！十八歲的博士生，我能理解，但是十八歲的博導，完全是突破我想象能力了。】
【吃瓜群眾打卡。黎boss這履歷，孟婆湯是過期了吧？】
【難怪秦董也對人客客氣氣的。感情黎旻竟然是科研人士？】
【先前po在官網上的病，好像的確是個天才病】
【我現在就好奇，按著田譽的某個先例，某些人是打算激情購買農藥嗎？】
【一旦接受這個設定，那田大哥是晉江美食文男主？靠美食讓黎博士乖乖聽話？食物含有治愈能力？】
伴隨著一聲聲的揣測，眾人的道歉也飛快隨著鍵盤的敲打霸占了整個屏幕。黎旻的身份一澄清，對於絕大多數網友來說，立馬就理解了田譽和秦玨對黎旻的寵溺的原因。也因此覺得夫夫兩沒有崩人設，崩掉他們心目中那些高光點，甚至還因此平添了魅力。
畢竟這樣的天才人物，算得上是“下凡”游玩了。黎旻親昵田譽，偶爾挑釁秦玨又被秦玨制服，顯得是可可愛愛的，十分接地氣。
輿論就此翻轉。
越發多的吃瓜群眾看著直播間反饋出來的消息#天才博導#，湧入直播間中。一下子人數就沖破了一億關卡。剛進入的網友們楞楞的看著映入眼前的一整排農藥，傻眼的看向田譽。
田譽面無表情的開口：“一個小時後黎博士親自抽一百名幸運觀眾。這些觀眾若是背的出我國農業的基本常識。錄制繼續。不然，對不起了又得鴿一期了。現在我們有請黎博士開始劃範圍。”
秦玨十分配合的開始鼓掌。
黎旻昂頭，冷哼一聲。
黎念譽擡手抱了抱自家年輕爸爸的大腿，傲然道：“爸爸不來，我來劃重點。第一條，要好好吃飯，不許浪費糧食。”
網友們：“？？？”我直播聽課？
遠在某個小山村的顧懷安看見這一幕，輕笑了一聲，打開了自己許久沒有登入的微播，發了直播消息。
正刷著聽課的彈幕中忽然間爆出一條會員刷出的大紅彈幕【大哥，我埋伏在某個表弟粉絲群裏，發現顧懷安竟然開了直播，還有粉絲去轉發。別錄制了，他們肯定是趁著你們忙著，打算趁機黑你們一把。甚至還叫嚷著要跟大哥你對峙啊啊啊啊啊！】
工作人員收到這條消息立馬反饋給李導。
李導急急忙忙的出現在錄制畫面中，低聲給田譽到了幾句。
與此同時，其他粉絲也發現了持續刷屏的大紅彈幕，錯愕不已。一邊跟著刷屏一邊去直播間看虛實。
秦玨面色一青，側眸看了眼神情肅穆的田譽，邊起身邊道：“我去處理。”
聲音相比平日裏的沈穩，此刻都帶著肉眼可見的急促。
“不用。”田譽冷聲，“我們直接看直播就好。畢竟這一期的內容主題是家庭。戀愛和婚姻最大的不同便是雙方的家庭也要互相磨合。因此看你表弟的直播，不算偏離錄制的主題。”
聽到這話，秦玨眼眸一閃，沈默不過三秒，便開口道：“好。正好我們沒準還可以對峙，問問他到底哪一點不如人願了。”
說著，秦玨眼裏難得的燃燒起了些火焰。
看著夫夫兩這表情，黎旻直接把書本往黎念譽懷裏一塞，撩著胳膊，氣勢洶洶道：“你給網友圈重點，爸爸準備打架！”
網友們錯愕的看著黎旻竟然如此護著田譽，表情訝然的同時，愈發好奇的看向了直播的直播。
與此同時秦玨發現自己能夠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尤其是看到顧懷安背後的巍峨群山輪廓線時，表情猛得一變。
下一秒就見顧懷安面色扭曲的開口：“表哥，秦董，你在看直播吧？為了田譽莫名其妙的對我顧家步步打壓。還真算得上情深義重啊。但是你恐怕不知道田譽背著你幹了什麽好事。看看，他的私生子都有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嘩然。
秦玨面色陰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見了田寶寶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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