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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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薄情
聽到聲音, 和承望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身體仿佛僵硬一般，想要扭頭卻不得動彈。
他渾身發虛, 額間瞬間熱汗涔涔，腿腳一軟險然就要癱倒在地。
而懷中的沈惜兒好似什麽都不曾看到一樣, 仍抵在他的身上, 帶著哭腔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對我負責的嗎，可為何連你我的關系都不肯告訴別人。你不是說過會娶我的嗎, 難道都是在騙我嗎？”
和承望嘴唇嚅動著，有心辯解卻說不出口。
那些話自然都是他說的，起初他對沈惜兒的確沒有感情, 答應照顧她也只是因為自己破了她的身子。
可漸漸，沈惜兒的柔順安靜卻也讓他動心, 想要保護她, 呵護她。
但於宋玉漪, 他也放不下。
見到宋玉漪的第一面起，便傾心於她。可那時的他無官無名，身無一物。但她沒有嫌棄他，甚至親自買了貴重的禮物送予他, 他那時便想，若是榜上提名，必會去公府向她求親。
即使後來有了沈惜兒, 他也從未想過讓她替代宋玉漪的身份。宋玉漪是他唯一的妻，而沈惜兒也只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妾室罷了。
天下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呢？
他在心底漸漸將自己說服, 寬慰著自己又沒有做什麽滔天的錯事, 只要在宋玉漪面前講清楚了, 她自然會理解他的。
和承望心下稍松，望著懷中美人眸中含淚的嬌容，一狠心將她的身子推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先回去。”
沈惜兒怎會輕易依他，攥著他的衣袖，哭訴道：“我不回去，你不同我說清楚我就不走。”
和承望被她抓著衣服，掙脫不得，卻又記掛著她傷了腿腳，不敢太過用力去推她。
因此二人拉拉扯扯的模樣，落在宋玉漪眼中卻是更顯親密無間。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沖擊，她從沒有想過即將與她訂親的和承望，居然在外面同旁的女子私相授受。
她耳中一陣轟鳴，再聽不到他二人之後又說了些什麽。
她眼底湧上緋紅，憤怒，委屈，氣惱交織，她恨不得直接上前扇他一巴掌。
可是她到底還記著這是寺院，不能在佛祖面前妄行。
鮮紅的下唇被她咬得紅潤滲血，微猩的血氣沖不散她心頭的苦澀。
她不願再在這多停留，毫不猶豫轉身快步離去。
可無論她步履多疾速，終也比不上健壯有力男子的速度。
和承望從身後握住她的一只胳膊，逼迫她停下腳步，正向面對於他。
“你聽我解釋，那女子只是我一次酒醉犯的錯事，我無心於她，她卻一直纏著我，我擺脫不得。我對她是沒有感情的，也不會娶她為妻，我從始至終想的都是娶你一人。”和承望說得情真意切，眸中含滿真誠。
他企圖從宋玉漪眼中看到一絲松動，可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唯有冰冷。
“那她呢，你打算如何安排？”宋玉漪輕輕問。
和承望聽她如此問，以為她是擔心以後成了婚之後他會將那女子納入房中，忙表忠心道：“你放心，若你不許我不會將她收下，若是她有孕了，我也會把她的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
宋玉漪輕笑一聲，眸中隱隱浮動的寒冰漸消，逐歸平靜。
和承望以為她是氣消了，緊張的面容泛起笑意，“待回去之後，我便去公府求親，我不會辜負你的。”
“不必了。”宋玉漪平靜道，面容無喜無怒，只冷眼看著他。
“什麽？”和承望笑容一僵。
“你我的親事便作罷吧。”宋玉漪本想著若是和承望在她面前承認，他心中已有她人，她是會成全他們二人。
可如今他字字句句都將責任推在那女子身上，絲毫不反思自己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若是真同他所說，那女子是被他強迫的，那她也是受害者，順遂一生被他所毀了。
宋玉漪深吸一口氣，緩慢重覆著方才的話，“我說，我們的親事取消吧。”
“不可能。”和承望立馬道，“如果你還是介意那女子的話，我就派人將她趕出京城，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面前。”
宋玉漪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不明白明明剛才還對著人家盡顯柔情蜜意，轉眼就能說出將人趕出京城的話來。
還是說，於他來說，女子根本就是一個物件，根本不值得他去在意。
和承望拍著胸脯，又保證道：“或者你想讓我怎麽處置她，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能原諒我。”
宋玉漪聽他說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不願和他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甩開他的胳膊，冷冰冰說道： “我剛才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聽不明白麽？”
話已至此，和承望終於意識到，宋玉漪不是因為沈惜兒同他鬧脾氣，而且她反悔了，不願繼續這樁親緣了。
他可以接受宋玉漪責他，怨他，但無法接受她要取消婚約。
他是真心想要娶她為妻的，他不明白，只不過是多出了一個女子，怎得她的反應就如此強烈。
他不甘心地聲聲懇求著，低聲下氣的態度望之令人動容。
“和公子，我不明白你還在糾纏些什麽，事到如今已不僅僅是那女子的緣故了，你的態度做法實在讓我難以理解，所以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說罷，宋玉漪轉身就要離開，可和承望卻又擋在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和承望不是聽不出來宋玉漪話中的深意，無論他如何處置沈惜兒，她都不會答應同自己繼續下去了。
他痛苦地闔了闔目，手緊緊抓著宋玉漪的衣袖，不肯松開。
他如今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放任她回去，否則他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宋玉漪徹底被他的死纏爛打攪得內心煩躁，拼命想要從他的手中抽身，可他仿佛是鐵了心一般，不肯放她離開。
二人糾纏之時，宋玉漪連連後退，後背衣衫頂上了光滑的墻壁，眼看和承望已經伸出另一只手臂，想要箍著她的雙手抵在墻上時，她下意識地去反抗，掙紮之餘，一手從他的頭上落下，指甲不慎刮傷了他的臉頰。
只聽和承望“嘶”得一聲，松開了她的身子，手掌觸了下自己的臉龐，幾滴鮮血流下。
宋玉漪也沒料到會將他抓傷，有些愧疚地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和承望用衣袖去拭自己臉頰的血珠，鮮血如同流水般，怎麽擦也擦不盡。
他冷笑一聲，甩了甩沾血的衣袖，大步朝著宋玉漪走去。
他已被宋玉漪徹底激怒，再顧不上什麽道德仁義，甚至想著若是宋玉漪再不依，他便強迫於她，待生米煮成熟飯後，不怕她還不從。
到那時，他便不用再在意著宋玉漪的感受，可以隨心將沈惜兒接回府中。
宋玉漪察覺到他面色懷疑，不再是平日裏的平和，她心中微懼，問道：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和承望哼哼直笑，“我想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妻子。”
“我不明白，不過一個女子而已，世上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麽到你這裏就不行了？”
瘋子。
宋玉漪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她用盡全力推開了他靠近自己的身子，提著裙裾，朝著外面奔去。
直到身後再也瞧不見和承望的身子，她才慢慢停下，倚著墻壁氣喘籲籲。
許久，她才平息好情緒，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離她的房間還有幾步之遙時，她忽得瞥見自己房間的一旁，黑乎乎立著一道身影。
她當下的反應便是以為和承望追她到了這裏，可轉念一想和承望是不知道自己的住處的，更別提會比自己提前到。
她望著那抹身影，試探地喚了聲“鈴瑤”。
不見回應，她腳步一頓，一個念頭浮起。她指尖不自覺捏上裙擺，下一瞬，她輕聲問道：“是表哥麽？”
“表妹。”晏泓玨從黑暗中走出，緩步走向她，目光始終緊盯她的面龐，片刻後，他開口道：“哭了？”
宋玉漪忙低下頭胡亂抹了把臉頰，否認道：“沒有。”
“出什麽事了？”晏泓玨聲音溫柔，如清泉湧溢在她的心頭。
方才經歷的那一切，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直強忍著，不願在不值得的人面前丟了怯。
可如今二表哥出現了，她忽然就好想將這一切都傾訴給她，讓自己不再那麽憋屈。
她抽抽嗒嗒，語不成句地說完了所有經歷，末了，她揚起頭，清淩淩的雙目望著他，“表哥，為何我遇到的都是這樣的人啊？”
經歷了這兩樁事，她對於許門好親事，嫁一良人已經不再抱什麽希望了。
世間多薄情人，如她爹爹那般，心中只有她娘親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她輕聲嘆了口氣，似低語似呢喃地說道：“表哥，是不是世間男子都是這樣的啊？”
“是啊，世上男子皆薄情。”晏泓玨目光幽深，動作輕柔為她拂去頰上碎發，“所以表妹，不要再看別的男子了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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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 和承望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身體仿佛僵硬一般，想要扭頭卻不得動彈。
他渾身發虛, 額間瞬間熱汗涔涔，腿腳一軟險然就要癱倒在地。
而懷中的沈惜兒好似什麽都不曾看到一樣, 仍抵在他的身上, 帶著哭腔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對我負責的嗎，可為何連你我的關系都不肯告訴別人。你不是說過會娶我的嗎, 難道都是在騙我嗎？”
和承望嘴唇嚅動著，有心辯解卻說不出口。
那些話自然都是他說的，起初他對沈惜兒的確沒有感情, 答應照顧她也只是因為自己破了她的身子。
可漸漸，沈惜兒的柔順安靜卻也讓他動心, 想要保護她, 呵護她。
但於宋玉漪, 他也放不下。
見到宋玉漪的第一面起，便傾心於她。可那時的他無官無名，身無一物。但她沒有嫌棄他，甚至親自買了貴重的禮物送予他, 他那時便想，若是榜上提名，必會去公府向她求親。
即使後來有了沈惜兒, 他也從未想過讓她替代宋玉漪的身份。宋玉漪是他唯一的妻，而沈惜兒也只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妾室罷了。
天下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呢？
他在心底漸漸將自己說服, 寬慰著自己又沒有做什麽滔天的錯事, 只要在宋玉漪面前講清楚了, 她自然會理解他的。
和承望心下稍松，望著懷中美人眸中含淚的嬌容，一狠心將她的身子推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先回去。”
沈惜兒怎會輕易依他，攥著他的衣袖，哭訴道：“我不回去，你不同我說清楚我就不走。”
和承望被她抓著衣服，掙脫不得，卻又記掛著她傷了腿腳，不敢太過用力去推她。
因此二人拉拉扯扯的模樣，落在宋玉漪眼中卻是更顯親密無間。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沖擊，她從沒有想過即將與她訂親的和承望，居然在外面同旁的女子私相授受。
她耳中一陣轟鳴，再聽不到他二人之後又說了些什麽。
她眼底湧上緋紅，憤怒，委屈，氣惱交織，她恨不得直接上前扇他一巴掌。
可是她到底還記著這是寺院，不能在佛祖面前妄行。
鮮紅的下唇被她咬得紅潤滲血，微猩的血氣沖不散她心頭的苦澀。
她不願再在這多停留，毫不猶豫轉身快步離去。
可無論她步履多疾速，終也比不上健壯有力男子的速度。
和承望從身後握住她的一只胳膊，逼迫她停下腳步，正向面對於他。
“你聽我解釋，那女子只是我一次酒醉犯的錯事，我無心於她，她卻一直纏著我，我擺脫不得。我對她是沒有感情的，也不會娶她為妻，我從始至終想的都是娶你一人。”和承望說得情真意切，眸中含滿真誠。
他企圖從宋玉漪眼中看到一絲松動，可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唯有冰冷。
“那她呢，你打算如何安排？”宋玉漪輕輕問。
和承望聽她如此問，以為她是擔心以後成了婚之後他會將那女子納入房中，忙表忠心道：“你放心，若你不許我不會將她收下，若是她有孕了，我也會把她的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
宋玉漪輕笑一聲，眸中隱隱浮動的寒冰漸消，逐歸平靜。
和承望以為她是氣消了，緊張的面容泛起笑意，“待回去之後，我便去公府求親，我不會辜負你的。”
“不必了。”宋玉漪平靜道，面容無喜無怒，只冷眼看著他。
“什麽？”和承望笑容一僵。
“你我的親事便作罷吧。”宋玉漪本想著若是和承望在她面前承認，他心中已有她人，她是會成全他們二人。
可如今他字字句句都將責任推在那女子身上，絲毫不反思自己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若是真同他所說，那女子是被他強迫的，那她也是受害者，順遂一生被他所毀了。
宋玉漪深吸一口氣，緩慢重覆著方才的話，“我說，我們的親事取消吧。”
“不可能。”和承望立馬道，“如果你還是介意那女子的話，我就派人將她趕出京城，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面前。”
宋玉漪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不明白明明剛才還對著人家盡顯柔情蜜意，轉眼就能說出將人趕出京城的話來。
還是說，於他來說，女子根本就是一個物件，根本不值得他去在意。
和承望拍著胸脯，又保證道：“或者你想讓我怎麽處置她，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能原諒我。”
宋玉漪聽他說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不願和他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甩開他的胳膊，冷冰冰說道： “我剛才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聽不明白麽？”
話已至此，和承望終於意識到，宋玉漪不是因為沈惜兒同他鬧脾氣，而且她反悔了，不願繼續這樁親緣了。
他可以接受宋玉漪責他，怨他，但無法接受她要取消婚約。
他是真心想要娶她為妻的，他不明白，只不過是多出了一個女子，怎得她的反應就如此強烈。
他不甘心地聲聲懇求著，低聲下氣的態度望之令人動容。
“和公子，我不明白你還在糾纏些什麽，事到如今已不僅僅是那女子的緣故了，你的態度做法實在讓我難以理解，所以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說罷，宋玉漪轉身就要離開，可和承望卻又擋在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和承望不是聽不出來宋玉漪話中的深意，無論他如何處置沈惜兒，她都不會答應同自己繼續下去了。
他痛苦地闔了闔目，手緊緊抓著宋玉漪的衣袖，不肯松開。
他如今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放任她回去，否則他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宋玉漪徹底被他的死纏爛打攪得內心煩躁，拼命想要從他的手中抽身，可他仿佛是鐵了心一般，不肯放她離開。
二人糾纏之時，宋玉漪連連後退，後背衣衫頂上了光滑的墻壁，眼看和承望已經伸出另一只手臂，想要箍著她的雙手抵在墻上時，她下意識地去反抗，掙紮之餘，一手從他的頭上落下，指甲不慎刮傷了他的臉頰。
只聽和承望“嘶”得一聲，松開了她的身子，手掌觸了下自己的臉龐，幾滴鮮血流下。
宋玉漪也沒料到會將他抓傷，有些愧疚地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和承望用衣袖去拭自己臉頰的血珠，鮮血如同流水般，怎麽擦也擦不盡。
他冷笑一聲，甩了甩沾血的衣袖，大步朝著宋玉漪走去。
他已被宋玉漪徹底激怒，再顧不上什麽道德仁義，甚至想著若是宋玉漪再不依，他便強迫於她，待生米煮成熟飯後，不怕她還不從。
到那時，他便不用再在意著宋玉漪的感受，可以隨心將沈惜兒接回府中。
宋玉漪察覺到他面色懷疑，不再是平日裏的平和，她心中微懼，問道：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和承望哼哼直笑，“我想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妻子。”
“我不明白，不過一個女子而已，世上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麽到你這裏就不行了？”
瘋子。
宋玉漪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她用盡全力推開了他靠近自己的身子，提著裙裾，朝著外面奔去。
直到身後再也瞧不見和承望的身子，她才慢慢停下，倚著墻壁氣喘籲籲。
許久，她才平息好情緒，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離她的房間還有幾步之遙時，她忽得瞥見自己房間的一旁，黑乎乎立著一道身影。
她當下的反應便是以為和承望追她到了這裏，可轉念一想和承望是不知道自己的住處的，更別提會比自己提前到。
她望著那抹身影，試探地喚了聲“鈴瑤”。
不見回應，她腳步一頓，一個念頭浮起。她指尖不自覺捏上裙擺，下一瞬，她輕聲問道：“是表哥麽？”
“表妹。”晏泓玨從黑暗中走出，緩步走向她，目光始終緊盯她的面龐，片刻後，他開口道：“哭了？”
宋玉漪忙低下頭胡亂抹了把臉頰，否認道：“沒有。”
“出什麽事了？”晏泓玨聲音溫柔，如清泉湧溢在她的心頭。
方才經歷的那一切，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直強忍著，不願在不值得的人面前丟了怯。
可如今二表哥出現了，她忽然就好想將這一切都傾訴給她，讓自己不再那麽憋屈。
她抽抽嗒嗒，語不成句地說完了所有經歷，末了，她揚起頭，清淩淩的雙目望著他，“表哥，為何我遇到的都是這樣的人啊？”
經歷了這兩樁事，她對於許門好親事，嫁一良人已經不再抱什麽希望了。
世間多薄情人，如她爹爹那般，心中只有她娘親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她輕聲嘆了口氣，似低語似呢喃地說道：“表哥，是不是世間男子都是這樣的啊？”
“是啊，世上男子皆薄情。”晏泓玨目光幽深，動作輕柔為她拂去頰上碎發，“所以表妹，不要再看別的男子了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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