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153章再見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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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再見佳人
待四人走遠，那錦衣女子嘴角含笑，朝容聲盈盈一拜：“小女子請公子恕罪。”
容聲和陸傾城見狀連忙將其扶起，不解道：“姑娘何罪之有？”
那女子捂嘴一笑：“恕了小女子有眼不識文學泰鬥之罪。”
這姑娘甚是頑皮，與容聲開了個玩笑。
容聲微笑道：“我這也是誤打誤撞。”
陸傾城打趣道：“好啦好啦，大泰鬥別自謙啦。我肚子餓啦，我們點些東西來吃，邊吃邊聊可好？”
容聲點點頭，拿過菜譜，卻小小的吃了一驚。只見許多菜色都是大館子都難以見到的。
來個蒸蜜臘，綠豆百合羹，鵪鶉燜蓮子。
陸傾城聞聲也搶過菜單——啊喲，這菜不錯啊。
錦衣女子吩咐了廚房做菜，又奉上一壺梅子酒。
“這是新釀，還有些梅子的芬芳，是識卿小姐贈予二位的。”
陸傾城聞聲一笑：“原來呂仙子知道我們來啦。”
錦衣女子微笑道：“不僅知道，還在二樓聽了許久，她說是敬佩這位先生的高才，請先生小酌兩杯。”
幾道菜都是制作甚是繁瑣，容聲和陸傾城也並不著急，呷兩口梅子酒，吃些店裏所贈的小菜，倒也愜意。
聊了許久，問起了錦衣女子的名字，原來叫做鐘明月，是南方人。
又過了片刻，未見菜出，先聞蜜香，此時蒸蜜臘上了桌。這蜜臘是取整塊火腿的“火方”一處，調蜜糖桂花同蒸，甜香中透著一絲鹹津，還有一股濃郁的火腿異香，簡直讓人將舌頭也一並吞下肚了。
兩人越吃越驚，原來這菜做的不光不比自家的差，甚至可以與宮宴的菜色媲美了。
此時鵪鶉燜蓮子也被端上了桌，兩人各自嘗了一口，更是訝異。
這是鵪鶉抹濕泥火烤，待泥烤幹剝開泥土，便會連毛一起褪下。再將鵪鶉洗凈掏出內臟，肚內塞入嫩蓮子，外面再用荷葉裹蓮子，隔水燜制。
此菜最怕的就是廚子選料不慎，荷葉蓮子不夠清香，鵪鶉的土腥味祛不幹凈，那這菜便沒吃頭了。但眼下這道毫無異味，清香四溢，肉質酥爛且滑嫩，即便是挑剔如容聲也不禁連連點頭。
二人已越來越期待最後的綠豆百合羹了。
其實大多都是綠豆百合湯，羹是怎麽做法？難道其中放些五谷？但先前的兩道菜告訴他們——絕不簡單。
這是只聞廚房內一聲嬌叱：“綠豆百合羹好啦！”
陸傾城容聲心下一驚：廚師居然是女子！？
鐘明月笑吟吟的去了廚房，端出兩個青花瓷碗，輕輕放下，只見碗內五彩斑斕，紅的黃的綠的白的小圓球，浸浮在熬的稀碎的綠豆羹上，煞是好看。
原來是綠豆熬的幾乎幹了，凝成芝麻糊一般，所以才叫羹。
陸傾城舀了一小勺，細細品味，只覺的口中仿佛放起了煙花，酸甜鹹香，綠豆的稠密口感一並在口中爆發開來。
陸傾城兩眼放光，盯著鐘明月道：“咦！鐘姐姐，這是怎麽做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鐘明月捂嘴一笑：“這我可不知道，你不如自己去問問做菜之人？”
陸傾城聞聲跳起，正欲往廚房奔去，卻見內堂出來一人——正是呂識卿。
只見她那不堪一握的纖腰上綁著一方小巧可愛的圍裙，笑道：“今日廚子回家探親，我來做幾個小菜給二位嘗嘗。”
陸傾城見狀，眼睛笑的幾乎瞇成了兩彎月牙：“那再好不過啦，仙子姐姐，你快一起來吃，我得向你討教討教廚藝。”
說完拉起她的纖纖玉手，往桌子走去。呂識卿上次便瞧出她是女子身，被她拉著手倒也無妨。
但鐘明月眼見吃了一大驚：她並不知道陸傾城的女兒身，還道是呂識卿甘願被一個男子拉住手，這可是第一次。
呂識卿被陸傾城拉著，兩人都是心中一凜：世上還有這等凝脂般的手！
兩人落座，陸傾城一心放在吃上，立即又問了呂識卿綠豆百合羹的做法。
呂識卿笑道：“不急不急，明月，先把門關上，今兒不做生意了。”
鐘明月聞聲，當即起身關門。容聲卻疑惑道：“這般發號施令的語氣，莫非她才是這月朧居的掌櫃？”
但當下也不多言語，調笑道：“怎麽，還怕這菜譜被旁人學去了？”
呂識卿搖頭一笑：“那倒不是。只是兩位貴客在此，我怕一些凡夫俗子前來叨擾。”
轉頭對陸傾城笑道：“這是先將綠豆煮沸煮軟，再換一個幹凈的鍋子加水加蜜糖小火煮。因為綠豆有豆腥氣，先煮水去掉。”
陸傾城點頭道：“這我知道，但綠豆接著煮，煮到什麽樣子？”
呂識卿道：“少水慢熬，時時看著，否則要糊底。一直熬到幾乎見不到水，加入切碎的鮮百合，繼續熬制，直到見不到水便可。”
陸傾城道：“那，那這些花花綠綠，甜的酸的呢？”
呂識卿笑道：“瓜果蜜津的脯子用，小刀剜成圓球，用蜜糖調浸了，再混進鍋內同熬。”
陸傾城恍然：“做法好像不難。”
呂識卿道：“本就不難，只不過本是消暑降火的菜色，做成這甜羹小食啦。”
陸傾城吃吃笑道：“無妨無妨，我喜歡便成啦！”
兩人嬉笑打鬧一陣，三人已將三道菜吃的精光，陸傾城自然占了頭功。
此時呂識卿起身微笑道：“我先上樓調琴，恭候二位大駕。”
說罷便邁著輕盈的腳步上樓去了。但看其背影，纖腰被圍裙勒的更是不堪一握，肩膀細窄，腰身有些慵懶的意味，小巧渾圓的臀部勾勒出動人的弧度。
待呂識卿上了樓，陸傾城對容聲道：“人美腰纖，會琴懂詩，居然還做的一手好菜。嘖嘖嘖，大哥，這等仙子若是娶回家豈不是享一輩子清福麽？”
容聲微微一笑：“是啊，二弟，我看呂姑娘對你也頗有好感，你若是想娶她回家，努努力還是有可能的。”
陸傾城臉色一紅，打了個哈哈：“大哥，這等高難度的事情還得看你。”
不，二弟，你來你來。
大哥，還是你來……
鐘明月被這二人的對話驚呆了——這兩個狂真以為自己能俘獲呂大仙子的芳心？
但倘若她見了容聲的真面目，可能就不會懷疑這件事情了。
兩人見天色甚晚，呂識卿彈琴的時辰也快到了，於是便上了三樓。
三樓仍是玄關重重，呂識卿端坐其中，只是少了那方玉案和琵琶，只多了一張焦尾琴置於膝上。
呂識卿見二人到來，微微一笑，手指其對面四丈處道：“公子小姐來啦。劣香薄茶，招待不周，還請慢用。”
二人走過去，只聞檀香裊裊，茶芬撲鼻，原來呂識卿早已備好了茶，燃好了香。
此時容聲和顧傾城皆是心下一凜：“好涵養。”
二人坐畢，容聲淡淡道：“姑娘今日換了焦尾琴？不知要奏什麽曲子？”
呂識卿道：“今日也請公子再猜一猜。”說罷玉指輕拂，琴聲平和，並無太過出彩之色。
容聲和陸傾城不知何意，只得再認真聽下去。
彈著彈著，琴聲稍轉，竟開始變得有些空靈。再看窗外，已值深秋，居然有大批的麻雀黃鸝，還有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八哥，立於琴旁，與琴聲節奏相互應答，婉轉而鳴。
兩人見這等仙意昂然之狀，吃了一驚。
陸傾城低聲對容聲道：“我聽聞許多年前，禦前第一琴師曾在大內院中奏了一曲《空山鳥語》，把各位嬪妃養的名貴雀兒和宮內的鳥兒一起招了過去，與之呼和有聲，莫非便是這個？”
但畢竟是許多年前，那位琴師早已逝世，空山鳥語也早已失傳。是以容聲和陸傾城都是只聞其名，不識其聲。
容聲點點頭道：“我看應該是了。”當即輕聲道：“姑娘所奏的可是《空山鳥語》？”
那女子也不說話，只是抿嘴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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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四人走遠，那錦衣女子嘴角含笑，朝容聲盈盈一拜：“小女子請公子恕罪。”
容聲和陸傾城見狀連忙將其扶起，不解道：“姑娘何罪之有？”
那女子捂嘴一笑：“恕了小女子有眼不識文學泰鬥之罪。”
這姑娘甚是頑皮，與容聲開了個玩笑。
容聲微笑道：“我這也是誤打誤撞。”
陸傾城打趣道：“好啦好啦，大泰鬥別自謙啦。我肚子餓啦，我們點些東西來吃，邊吃邊聊可好？”
容聲點點頭，拿過菜譜，卻小小的吃了一驚。只見許多菜色都是大館子都難以見到的。
來個蒸蜜臘，綠豆百合羹，鵪鶉燜蓮子。
陸傾城聞聲也搶過菜單——啊喲，這菜不錯啊。
錦衣女子吩咐了廚房做菜，又奉上一壺梅子酒。
“這是新釀，還有些梅子的芬芳，是識卿小姐贈予二位的。”
陸傾城聞聲一笑：“原來呂仙子知道我們來啦。”
錦衣女子微笑道：“不僅知道，還在二樓聽了許久，她說是敬佩這位先生的高才，請先生小酌兩杯。”
幾道菜都是制作甚是繁瑣，容聲和陸傾城也並不著急，呷兩口梅子酒，吃些店裏所贈的小菜，倒也愜意。
聊了許久，問起了錦衣女子的名字，原來叫做鐘明月，是南方人。
又過了片刻，未見菜出，先聞蜜香，此時蒸蜜臘上了桌。這蜜臘是取整塊火腿的“火方”一處，調蜜糖桂花同蒸，甜香中透著一絲鹹津，還有一股濃郁的火腿異香，簡直讓人將舌頭也一並吞下肚了。
兩人越吃越驚，原來這菜做的不光不比自家的差，甚至可以與宮宴的菜色媲美了。
此時鵪鶉燜蓮子也被端上了桌，兩人各自嘗了一口，更是訝異。
這是鵪鶉抹濕泥火烤，待泥烤幹剝開泥土，便會連毛一起褪下。再將鵪鶉洗凈掏出內臟，肚內塞入嫩蓮子，外面再用荷葉裹蓮子，隔水燜制。
此菜最怕的就是廚子選料不慎，荷葉蓮子不夠清香，鵪鶉的土腥味祛不幹凈，那這菜便沒吃頭了。但眼下這道毫無異味，清香四溢，肉質酥爛且滑嫩，即便是挑剔如容聲也不禁連連點頭。
二人已越來越期待最後的綠豆百合羹了。
其實大多都是綠豆百合湯，羹是怎麽做法？難道其中放些五谷？但先前的兩道菜告訴他們——絕不簡單。
這是只聞廚房內一聲嬌叱：“綠豆百合羹好啦！”
陸傾城容聲心下一驚：廚師居然是女子！？
鐘明月笑吟吟的去了廚房，端出兩個青花瓷碗，輕輕放下，只見碗內五彩斑斕，紅的黃的綠的白的小圓球，浸浮在熬的稀碎的綠豆羹上，煞是好看。
原來是綠豆熬的幾乎幹了，凝成芝麻糊一般，所以才叫羹。
陸傾城舀了一小勺，細細品味，只覺的口中仿佛放起了煙花，酸甜鹹香，綠豆的稠密口感一並在口中爆發開來。
陸傾城兩眼放光，盯著鐘明月道：“咦！鐘姐姐，這是怎麽做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鐘明月捂嘴一笑：“這我可不知道，你不如自己去問問做菜之人？”
陸傾城聞聲跳起，正欲往廚房奔去，卻見內堂出來一人——正是呂識卿。
只見她那不堪一握的纖腰上綁著一方小巧可愛的圍裙，笑道：“今日廚子回家探親，我來做幾個小菜給二位嘗嘗。”
陸傾城見狀，眼睛笑的幾乎瞇成了兩彎月牙：“那再好不過啦，仙子姐姐，你快一起來吃，我得向你討教討教廚藝。”
說完拉起她的纖纖玉手，往桌子走去。呂識卿上次便瞧出她是女子身，被她拉著手倒也無妨。
但鐘明月眼見吃了一大驚：她並不知道陸傾城的女兒身，還道是呂識卿甘願被一個男子拉住手，這可是第一次。
呂識卿被陸傾城拉著，兩人都是心中一凜：世上還有這等凝脂般的手！
兩人落座，陸傾城一心放在吃上，立即又問了呂識卿綠豆百合羹的做法。
呂識卿笑道：“不急不急，明月，先把門關上，今兒不做生意了。”
鐘明月聞聲，當即起身關門。容聲卻疑惑道：“這般發號施令的語氣，莫非她才是這月朧居的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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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對陸傾城笑道：“這是先將綠豆煮沸煮軟，再換一個幹凈的鍋子加水加蜜糖小火煮。因為綠豆有豆腥氣，先煮水去掉。”
陸傾城點頭道：“這我知道，但綠豆接著煮，煮到什麽樣子？”
呂識卿道：“少水慢熬，時時看著，否則要糊底。一直熬到幾乎見不到水，加入切碎的鮮百合，繼續熬制，直到見不到水便可。”
陸傾城道：“那，那這些花花綠綠，甜的酸的呢？”
呂識卿笑道：“瓜果蜜津的脯子用，小刀剜成圓球，用蜜糖調浸了，再混進鍋內同熬。”
陸傾城恍然：“做法好像不難。”
呂識卿道：“本就不難，只不過本是消暑降火的菜色，做成這甜羹小食啦。”
陸傾城吃吃笑道：“無妨無妨，我喜歡便成啦！”
兩人嬉笑打鬧一陣，三人已將三道菜吃的精光，陸傾城自然占了頭功。
此時呂識卿起身微笑道：“我先上樓調琴，恭候二位大駕。”
說罷便邁著輕盈的腳步上樓去了。但看其背影，纖腰被圍裙勒的更是不堪一握，肩膀細窄，腰身有些慵懶的意味，小巧渾圓的臀部勾勒出動人的弧度。
待呂識卿上了樓，陸傾城對容聲道：“人美腰纖，會琴懂詩，居然還做的一手好菜。嘖嘖嘖，大哥，這等仙子若是娶回家豈不是享一輩子清福麽？”
容聲微微一笑：“是啊，二弟，我看呂姑娘對你也頗有好感，你若是想娶她回家，努努力還是有可能的。”
陸傾城臉色一紅，打了個哈哈：“大哥，這等高難度的事情還得看你。”
不，二弟，你來你來。
大哥，還是你來……
鐘明月被這二人的對話驚呆了——這兩個狂真以為自己能俘獲呂大仙子的芳心？
但倘若她見了容聲的真面目，可能就不會懷疑這件事情了。
兩人見天色甚晚，呂識卿彈琴的時辰也快到了，於是便上了三樓。
三樓仍是玄關重重，呂識卿端坐其中，只是少了那方玉案和琵琶，只多了一張焦尾琴置於膝上。
呂識卿見二人到來，微微一笑，手指其對面四丈處道：“公子小姐來啦。劣香薄茶，招待不周，還請慢用。”
二人走過去，只聞檀香裊裊，茶芬撲鼻，原來呂識卿早已備好了茶，燃好了香。
此時容聲和顧傾城皆是心下一凜：“好涵養。”
二人坐畢，容聲淡淡道：“姑娘今日換了焦尾琴？不知要奏什麽曲子？”
呂識卿道：“今日也請公子再猜一猜。”說罷玉指輕拂，琴聲平和，並無太過出彩之色。
容聲和陸傾城不知何意，只得再認真聽下去。
彈著彈著，琴聲稍轉，竟開始變得有些空靈。再看窗外，已值深秋，居然有大批的麻雀黃鸝，還有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八哥，立於琴旁，與琴聲節奏相互應答，婉轉而鳴。
兩人見這等仙意昂然之狀，吃了一驚。
陸傾城低聲對容聲道：“我聽聞許多年前，禦前第一琴師曾在大內院中奏了一曲《空山鳥語》，把各位嬪妃養的名貴雀兒和宮內的鳥兒一起招了過去，與之呼和有聲，莫非便是這個？”
但畢竟是許多年前，那位琴師早已逝世，空山鳥語也早已失傳。是以容聲和陸傾城都是只聞其名，不識其聲。
容聲點點頭道：“我看應該是了。”當即輕聲道：“姑娘所奏的可是《空山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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