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二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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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二夜（完）
“好的，那麽我們的發布會進行到這裏，也不得不遺憾地向各位說再見了——”
主持人心滿意足地收起題詞板，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宣布下播。
【誒？就結束了嗎？】
【我說，你們這些家夥別擠單人頻道了（陰暗爬行）因為我被擠出來了……】
【啊啊啊鏡頭剛剛一閃而過的什麽，我也想揪兔耳朵嗚嗚嗚！！】
趁現場還比較混亂，主持人隱蔽地給直播間“房管”打了個手勢，隨後迅速開溜——
沒錯，他可還記著自己剛才險些出直播事故的“訪談”，所以離場的速度格外快。
連彈幕都還沒反應過來、主持人就已經一個箭步拎著裝備出門了，鏡頭只來得及捕捉到他越來越快的腳步聲。
“我們把蛋糕帶回來了——”
與此同時，方才消失的那一撥“演員”，此刻又回到了廳中。
桌上原本擺著的茶點全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剛被程明德和艾斯伯格推過來的、足足有三層高的大蛋糕。
蛋糕保持著與《一千零二夜》影片相同的畫風，在場沒有比它更符合童話設定的東西了——
蛋糕最上方的一層掛著縮小版的兔子先生和他放大版的懷表，旁邊鋪滿的奶油則特意做了造型，看起來像在“寫實”閣樓裏散落的書頁。
和第二層蛋糕的連接處，則交替環繞著心形的紅玫瑰和古銅色的鑰匙，最靠裏的是淺綠的故事森林，往外延伸出彩色的記憶石板路、晶藍與橙黃點綴的南瓜馬車和紅色的雙岔道火車。
連接第三層蛋糕的地方裝飾相對簡單，只是用代表笛子的五線譜和七色花的花瓣填充了一下，但它的底胚形狀卻尤為奇特。
上半層有意做出了“流動”的褶皺，一半像張快掉下來的黑白格桌布，另一半則像正在展開的被子，周圍象征性點綴著類似小夜燈的圖案。
下半層則幹脆是一本被攤在最底下的書，依稀可以看出藍色書皮一角和棕色封邊，和莊夢遙最初幫林宴找到的那本《愛麗絲夢游仙境》配色尤為相近。
顯然，這是為兔子先生“非生日聚會”專門準備的“非生日蛋糕”，它與生日蛋糕的區別僅僅是還沒有插上蠟燭。
在場的“來賓”並沒有忽略這一點，尤其就坐在蛋糕旁邊的原詠朔。
“自從和魔術師先生接觸過之後，我對魔術萌生了極大的興趣。”原詠朔先是說了一段眾不所周知的廢話。
“所以？”不清楚總裁先生和魔術師先生互相針對了一整部《沈銹月光》的小狐貍下意識接話，想聽聽看對方準備了什麽“驚喜”。
談問津似有所覺，擡眼望去時，果然看見原詠朔拿出被放置在一旁的蠟燭。
——這是兔子先生的“第一次”非生日聚會，自然就只有一根蠟燭。
“哦，這蠟燭你不能點。”
吸血鬼姐姐毫無心理負擔地從狼人弟弟手裏奪過蠟燭，直接交給了旁邊盯著蠟燭面露疑惑的黑發少女。
後者略一思忖，接過蠟燭。
點亮蠟燭很方便，畢竟根本不需要林宴自己劃火柴或者找打火機。
林宴剛把蠟燭插在蛋糕的最上方，蠟燭就自己燃起了火光。
咦？
光環“玻璃娃娃”的擁有者童祈意識到問題所在，馬上開放了效果共享。
蛋糕上原本靜止的時間開始流淌，像旋轉的水晶球一樣，裏面閃過無數碎片狀的動態小人影子，效果和“記憶石板路”類似。
而除了本場影片裏已經拍攝過的部分細節外，還有些詭怪們並不能完全看見的其他記憶。
但林宴能看見，不僅如此，她還能聽見。
“今天是在亂葬崗的第一個生日，雖然林道長說我現在已經算是半個鬼仙了，但我還是有點怕鬼……好像沒有鬼怕鬼吧？那就必須得克服了，行，這就是今年的小目標。”
“嗯，還有就是……有一點想家，所以許願的話，果然還是希望能早點回家吧。”
“今天是在亂葬崗過的第二個生日，好消息是，今天我看到了宴宴——但她怎麽會是一個人來的？”
“問了師兄，師兄說三霄這個狀況也確實很難聯系到其他玄門，宴宴單人歷練也不奇怪……明明很奇怪好吧！怎麽可以讓她一個人去！”
“呼，順利過關了，看來我的願望沒白許。等等……誒？那我豈不是能當師兄了？”
“今天是在亂葬崗過的第三個生日……如果條件合適的話，我會考慮接受詭怪論壇的提議，畢竟師父在那裏當管理員，應該比較靠譜吧？”
“詭怪論壇的管理員竟然還是值周的，麻煩。”
“噢，原來鬼怪演員當不了管理員，非常完美，那我就繼續刷分看戲！”
“今天是在亂葬崗過的第四個生日，再過兩天這裏就不能叫這‘亂葬崗’了，據說平蕪要把新校區搬到這裏……願望還是要許的，萬一宴宴會考到這裏呢？”
“嘖，憑什麽他是第一個遞情書的，也就仗著我現在出不來，出來了第一還輪得到你？”
“宴宴什麽時候來啊——”
兔子先生抖了抖耳朵，目光難得偏移了正朝他揶揄看來的黑發少女。
“今天是在平蕪過的第一個生日，多了一個師弟，無聊的時候還能逗狗……不是，我是說逗師弟，鬼生贏家啊。”
“所以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宴宴高考順利，她的目標院校好像就是平蕪，那真是太好了！”
黑發少女隔著漫長歲月與黑暗中兀自許願的小孩、少年、青年對視，好像這樣就能見證那些她錯過的歲月。
林宴現在才知道，在她自己直接把生日跳過、幹脆不許願的那幾年，對她來說忙碌又茫然的那幾年——
原來有另一個她還不認識的人，每年每年，都在認認真真地許願。
認認真真地，為她許願。
用他的願望。
所以，如果現在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她該有多幸運。
在那些正在燃燒的回憶裏，好像揮之不去的黑色虛影都不再煩擾，流過的淚水也沒有全部作廢。
只有一個身影格外清晰，正拼盡全力，只為走到所有故事中、唯一與她有關的命運裏。
那些付出，林宴全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她也是真的想知道。
她真的想，很想很想。
……
不過，想切這麽個蛋糕可就不容易了，且如果要平均分——那麽更加考驗主刀的刀工。
童祈低頭，開始心算在場有多少詭怪演員、具體應該怎麽分配——別看古董婚紗、紅玫瑰和草神看似不是蛋糕的受眾，它們自有辦法帶回去收藏，於詭怪而言，保存蛋糕不算難事。
程明德和艾斯伯格對視一眼——若論刀工他們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然而這個蛋糕上花裏胡哨的裝飾物太多，這倆都對自己大開大合的刀法不是很有信心。
此時，原詠朔自覺往邊上一靠，給他姐讓出足夠的“發揮”空間。
眾目睽睽之下，原吟初微微一笑，眼裏帶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也許不是眼裏，是她自己的技能光環。
【光環名稱：歲月如刀】
【技能描述：歲月是把殺豬刀。】
——不就切個蛋糕麽，這事她不要太熟練。
原吟初手起刀落，三層高的蛋糕瞬間落地成盒。
技能光環召喚出的銀刀被它不負責任的主人就地往旁邊一杵，刀刃豪放地直入地面，甚至看起來比切蛋糕還要輕松。
看得外面已經關閉了發布會直播、但偷偷黑箱來影片審核的久趣下意識一個皺眉，開始計算起維護道具的成本。
在場詭怪對視一眼，互相給了個信號，齊聲對還在心虛的兔子道：
“非生日快樂！”
很整齊，但也就整齊了這麽一下。
走之前，這些詭怪演員又拍了拍兔子的肩膀，說了點囑咐和調侃的話。
態度很友好，就是場面混亂到像新店在開業大酬賓。
黑發少女這時反倒什麽都沒說，只是看著他們笑。
林宴有點不合時宜地想起她還有個“影視鑒賞”的大作業沒寫，但比起這個，更不合時宜的是——
剛剛她竟然下意識準備用這個作業去賞析鬼片。
嗯，好像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行？
畢竟她都已經想好自己要賞析什麽了。
寫一份準備很久的禮物。
記一場遲到很久的祝福。
……
“哢！”
“恭喜演員組全體成員，完成《一千零二夜》正片部分的全部拍攝！”
“具體結算將在稍後給出……請各位註意查收信息。”
“再次感謝各位的精彩演出！——lover”
……
“私人通知：正式演員3號，您在《一千零二夜》的相關戲份已全部拍攝完畢，恭喜殺青！——發件人：lover”
“私人通知：正式演員3號當前演出信息結算如下，劇情精彩度9星，觀影活躍值9星，有效時長數9星，最終評級9星。解鎖成就‘非生日快樂’‘美麗新世界’。——發件人：lover”
“公共通知：正式演員3號通過演繹限定詞條‘可以分享秘密的客人’，獲得固定詞條‘詭怪論壇-特邀嘉賓’，請知悉。——發件人：lover”
……
黑發少女手捧一根還在燃燒的蠟燭，示意旁邊那人靠過來。
長發青年微微低頭，輕輕吹滅搖晃的火光。
很難得的，這次他許了一個空白的願望。
……
過往章節裏沒有重疊的詞句，一千零二夜後會是新故事的開篇。
致你，還有我未曾見過的你。
——第九百九十九次，非生日快樂。
今夜，他閣樓的故事正燈火輝煌。
明日，還是她記憶裏的落雪人間。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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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麽我們的發布會進行到這裏，也不得不遺憾地向各位說再見了——”
主持人心滿意足地收起題詞板，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宣布下播。
【誒？就結束了嗎？】
【我說，你們這些家夥別擠單人頻道了（陰暗爬行）因為我被擠出來了……】
【啊啊啊鏡頭剛剛一閃而過的什麽，我也想揪兔耳朵嗚嗚嗚！！】
趁現場還比較混亂，主持人隱蔽地給直播間“房管”打了個手勢，隨後迅速開溜——
沒錯，他可還記著自己剛才險些出直播事故的“訪談”，所以離場的速度格外快。
連彈幕都還沒反應過來、主持人就已經一個箭步拎著裝備出門了，鏡頭只來得及捕捉到他越來越快的腳步聲。
“我們把蛋糕帶回來了——”
與此同時，方才消失的那一撥“演員”，此刻又回到了廳中。
桌上原本擺著的茶點全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剛被程明德和艾斯伯格推過來的、足足有三層高的大蛋糕。
蛋糕保持著與《一千零二夜》影片相同的畫風，在場沒有比它更符合童話設定的東西了——
蛋糕最上方的一層掛著縮小版的兔子先生和他放大版的懷表，旁邊鋪滿的奶油則特意做了造型，看起來像在“寫實”閣樓裏散落的書頁。
和第二層蛋糕的連接處，則交替環繞著心形的紅玫瑰和古銅色的鑰匙，最靠裏的是淺綠的故事森林，往外延伸出彩色的記憶石板路、晶藍與橙黃點綴的南瓜馬車和紅色的雙岔道火車。
連接第三層蛋糕的地方裝飾相對簡單，只是用代表笛子的五線譜和七色花的花瓣填充了一下，但它的底胚形狀卻尤為奇特。
上半層有意做出了“流動”的褶皺，一半像張快掉下來的黑白格桌布，另一半則像正在展開的被子，周圍象征性點綴著類似小夜燈的圖案。
下半層則幹脆是一本被攤在最底下的書，依稀可以看出藍色書皮一角和棕色封邊，和莊夢遙最初幫林宴找到的那本《愛麗絲夢游仙境》配色尤為相近。
顯然，這是為兔子先生“非生日聚會”專門準備的“非生日蛋糕”，它與生日蛋糕的區別僅僅是還沒有插上蠟燭。
在場的“來賓”並沒有忽略這一點，尤其就坐在蛋糕旁邊的原詠朔。
“自從和魔術師先生接觸過之後，我對魔術萌生了極大的興趣。”原詠朔先是說了一段眾不所周知的廢話。
“所以？”不清楚總裁先生和魔術師先生互相針對了一整部《沈銹月光》的小狐貍下意識接話，想聽聽看對方準備了什麽“驚喜”。
談問津似有所覺，擡眼望去時，果然看見原詠朔拿出被放置在一旁的蠟燭。
——這是兔子先生的“第一次”非生日聚會，自然就只有一根蠟燭。
“哦，這蠟燭你不能點。”
吸血鬼姐姐毫無心理負擔地從狼人弟弟手裏奪過蠟燭，直接交給了旁邊盯著蠟燭面露疑惑的黑發少女。
後者略一思忖，接過蠟燭。
點亮蠟燭很方便，畢竟根本不需要林宴自己劃火柴或者找打火機。
林宴剛把蠟燭插在蛋糕的最上方，蠟燭就自己燃起了火光。
咦？
光環“玻璃娃娃”的擁有者童祈意識到問題所在，馬上開放了效果共享。
蛋糕上原本靜止的時間開始流淌，像旋轉的水晶球一樣，裏面閃過無數碎片狀的動態小人影子，效果和“記憶石板路”類似。
而除了本場影片裏已經拍攝過的部分細節外，還有些詭怪們並不能完全看見的其他記憶。
但林宴能看見，不僅如此，她還能聽見。
“今天是在亂葬崗的第一個生日，雖然林道長說我現在已經算是半個鬼仙了，但我還是有點怕鬼……好像沒有鬼怕鬼吧？那就必須得克服了，行，這就是今年的小目標。”
“嗯，還有就是……有一點想家，所以許願的話，果然還是希望能早點回家吧。”
“今天是在亂葬崗過的第二個生日，好消息是，今天我看到了宴宴——但她怎麽會是一個人來的？”
“問了師兄，師兄說三霄這個狀況也確實很難聯系到其他玄門，宴宴單人歷練也不奇怪……明明很奇怪好吧！怎麽可以讓她一個人去！”
“呼，順利過關了，看來我的願望沒白許。等等……誒？那我豈不是能當師兄了？”
“今天是在亂葬崗過的第三個生日……如果條件合適的話，我會考慮接受詭怪論壇的提議，畢竟師父在那裏當管理員，應該比較靠譜吧？”
“詭怪論壇的管理員竟然還是值周的，麻煩。”
“噢，原來鬼怪演員當不了管理員，非常完美，那我就繼續刷分看戲！”
“今天是在亂葬崗過的第四個生日，再過兩天這裏就不能叫這‘亂葬崗’了，據說平蕪要把新校區搬到這裏……願望還是要許的，萬一宴宴會考到這裏呢？”
“嘖，憑什麽他是第一個遞情書的，也就仗著我現在出不來，出來了第一還輪得到你？”
“宴宴什麽時候來啊——”
兔子先生抖了抖耳朵，目光難得偏移了正朝他揶揄看來的黑發少女。
“今天是在平蕪過的第一個生日，多了一個師弟，無聊的時候還能逗狗……不是，我是說逗師弟，鬼生贏家啊。”
“所以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宴宴高考順利，她的目標院校好像就是平蕪，那真是太好了！”
黑發少女隔著漫長歲月與黑暗中兀自許願的小孩、少年、青年對視，好像這樣就能見證那些她錯過的歲月。
林宴現在才知道，在她自己直接把生日跳過、幹脆不許願的那幾年，對她來說忙碌又茫然的那幾年——
原來有另一個她還不認識的人，每年每年，都在認認真真地許願。
認認真真地，為她許願。
用他的願望。
所以，如果現在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她該有多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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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身影格外清晰，正拼盡全力，只為走到所有故事中、唯一與她有關的命運裏。
那些付出，林宴全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她也是真的想知道。
她真的想，很想很想。
……
不過，想切這麽個蛋糕可就不容易了，且如果要平均分——那麽更加考驗主刀的刀工。
童祈低頭，開始心算在場有多少詭怪演員、具體應該怎麽分配——別看古董婚紗、紅玫瑰和草神看似不是蛋糕的受眾，它們自有辦法帶回去收藏，於詭怪而言，保存蛋糕不算難事。
程明德和艾斯伯格對視一眼——若論刀工他們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然而這個蛋糕上花裏胡哨的裝飾物太多，這倆都對自己大開大合的刀法不是很有信心。
此時，原詠朔自覺往邊上一靠，給他姐讓出足夠的“發揮”空間。
眾目睽睽之下，原吟初微微一笑，眼裏帶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也許不是眼裏，是她自己的技能光環。
【光環名稱：歲月如刀】
【技能描述：歲月是把殺豬刀。】
——不就切個蛋糕麽，這事她不要太熟練。
原吟初手起刀落，三層高的蛋糕瞬間落地成盒。
技能光環召喚出的銀刀被它不負責任的主人就地往旁邊一杵，刀刃豪放地直入地面，甚至看起來比切蛋糕還要輕松。
看得外面已經關閉了發布會直播、但偷偷黑箱來影片審核的久趣下意識一個皺眉，開始計算起維護道具的成本。
在場詭怪對視一眼，互相給了個信號，齊聲對還在心虛的兔子道：
“非生日快樂！”
很整齊，但也就整齊了這麽一下。
走之前，這些詭怪演員又拍了拍兔子的肩膀，說了點囑咐和調侃的話。
態度很友好，就是場面混亂到像新店在開業大酬賓。
黑發少女這時反倒什麽都沒說，只是看著他們笑。
林宴有點不合時宜地想起她還有個“影視鑒賞”的大作業沒寫，但比起這個，更不合時宜的是——
剛剛她竟然下意識準備用這個作業去賞析鬼片。
嗯，好像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行？
畢竟她都已經想好自己要賞析什麽了。
寫一份準備很久的禮物。
記一場遲到很久的祝福。
……
“哢！”
“恭喜演員組全體成員，完成《一千零二夜》正片部分的全部拍攝！”
“具體結算將在稍後給出……請各位註意查收信息。”
“再次感謝各位的精彩演出！——lover”
……
“私人通知：正式演員3號，您在《一千零二夜》的相關戲份已全部拍攝完畢，恭喜殺青！——發件人：lover”
“私人通知：正式演員3號當前演出信息結算如下，劇情精彩度9星，觀影活躍值9星，有效時長數9星，最終評級9星。解鎖成就‘非生日快樂’‘美麗新世界’。——發件人：lover”
“公共通知：正式演員3號通過演繹限定詞條‘可以分享秘密的客人’，獲得固定詞條‘詭怪論壇-特邀嘉賓’，請知悉。——發件人：lover”
……
黑發少女手捧一根還在燃燒的蠟燭，示意旁邊那人靠過來。
長發青年微微低頭，輕輕吹滅搖晃的火光。
很難得的，這次他許了一個空白的願望。
……
過往章節裏沒有重疊的詞句，一千零二夜後會是新故事的開篇。
致你，還有我未曾見過的你。
——第九百九十九次，非生日快樂。
今夜，他閣樓的故事正燈火輝煌。
明日，還是她記憶裏的落雪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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