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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166章分離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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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分離纏綿

“晴,你只需相信我,一切有我。我答應你的,定然都會做到。”

陳辰語音輕柔,語意堅毅霸氣。響在陳晴耳側,猶如魔音,竄入心底,叫她心痛難忍。

她不知為何會心痛,她明明強忍著淚,為何還是滑落了下來?

到底從何時起,她竟成了動不動就落淚的人了!自江東重見之後,到底在他的胸懷裏落過多少次淚了?

她突然扒開他的手,轉過身,埋進他胸口。

陳雍明言,她要待在江東,不可回錦都,像是特意將他倆分開!他倆註定,在接下來不知道要多久的日子裏,兩人只能寄相思與明月,錦書傳情。

陳辰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晴,莫哭,四哥先回錦都,待你日後回來,我們又可在一起。”

陳晴嗚咽:“四哥,我心痛,要和你分開,我心就好痛。”

陳辰朝院內一望,便合了窗,輕拭陳晴的淚,“四哥也心痛,晴,要相信四哥,四哥在錦都等你,等你平安歸來。”

陳晴淚光閃閃的盯著他。打打鬧鬧多年,記憶中,他從未騙過她,他的話,她豈會不信。

她望著他眉心處的柔軟,璀璨鳳眸裏的柔情。

她牽起了唇角。

她的四哥,也就對著她時才會表現出溫柔。她該是滿足的。

可不知為何,在此刻,她隱約覺得不甘。對於只給她的溫柔,她似乎覺得還不夠。

她想著為何會覺得還不夠?他已給了她誓言,給了她獨一無二的體貼,更因為柳徑中聽到她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不眠不休趕去死亡林,世上誰還能得到冷若冰霜的他的頂點關愛。她到底還有何不滿足的?

陳辰低眸,望著她盈著淚花而倍顯靈動的雙眸,笑問道:“又在想什麽呢?”

陳晴彎彎唇角,反問道:“四哥這般了解我,猜猜我在想什麽。”

陳辰看著她略顯苦澀的笑,一笑,含在眼眶裏的淚便滾落了下來。

他望著她的眼,勾唇淺笑,俯首輕吻她的眼角。

吻上了!

光明正大,再非趁她睡著時的蜻蜓點水!

雖然不是唇,雖然只是眼角,但有了這一吻,兩人的關系還能純潔嗎?

雖然在世人眼裏,他倆的關系早已非純,但至少在陳晴的眼裏,他倆僅是關系特別的兄弟而已。雖然,因為分離,讓陳晴疑惑為何還不滿足,但這一記吻落下,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陳辰果然了解她!陳晴讓他猜,他啥都不說,直接送她一個試探性的吻,吻走眼角的淚痕。即便她一時接受不了,他亦給了她充足的時間。起碼半年的時光,夠她適應,夠她重溫兩人在一起的點滴,夠她在重溫時勾起刻骨相思。

一觸即分!陳辰唇角噙笑,低眸凝視楞怔中的陳晴。

陳晴僵硬的扯起唇角,心道:雖然平時與四哥摟摟抱抱睡睡,但這等暧昧的動作可從未做過,這種動作代表什麽,莫非四哥也如蘇澤哥哥一般,被我勾引了?不會吧,他只是親我的眼角而已,或許他想嘗嘗我的淚呢!對,肯定是這樣的,他要嘗我的淚了!

果然,陳晴接受不了,於是給自己找了個如此滑稽的借口。

只是,即便真的是兩兄弟,好歹也是十四十六的少年了,難道摟摟抱抱睡睡就不暧昧了!!

陳辰看她翻湧的眸色,心中已然明了,這個人最會找借口掩飾了。

戀戀不舍哭哭啼啼的分離之夜,在陳辰突然俯首的一計吻中,變了味!

陳晴破涕為笑:“怎麽樣,我的淚什麽味?”

陳辰猜到她找了借口自欺欺人,但怎麽也猜不到她居然認為他想嘗淚的滋味!他擡手,食指撫過她臉上的淚痕。

陳晴看著他將沾了她淚的指靠近那兩片薄唇,然後開啟,舔了一下,繼而笑道:“鹹的。”

陳晴盯著他的唇,不知為何,居然無緣無故的在咽口水!不知為何,突然的又想到了甬道中與蘇澤的那兩計吻,以及後來的胡思亂想,想著嘗他口中的滋味。

她模樣楞楞的,思緒卻萬千。百轉千回之後,她微皺了眉,似乎意識到了他今晚的不同之處,他想幹嘛呢?是舍不得她嗎?為何做這些動作呢?他有何目的?

在她想著諸多疑問的時候,陳走去。

雙腳突然懸空,人被橫倒,陳晴本能的雙臂一懷,抱住他脖子。她望著他的側臉,只覺不正常,他可從沒這般抱過她,像是…。抱女人!

抱女人!

女人!

陳晴心中一慌,難道他知曉了?

陳辰將她放到床上。他側臉低眸,一臉柔情。

心慌中的陳晴忘了放手,依舊懷著他的頸,對上他的眸子,心神一顫,慌忙別過臉。

陳辰勾唇笑了笑,拿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扶著她的肩,放倒她,居高臨下,笑問道:“想什麽呢,莫非四哥說錯了,不是鹹的?”

陳晴望著身上之人,目光閃爍,道:“沒,四哥說得對。”

陳辰拉過被子,蓋住兩人,一如既往,將她攬進胸口。

陳晴窩在他的懷裏,動作明顯有些拘謹,心中猶在疑惑,他是不是知道?可是,即使知道了她的女兒身,他也不該做出那等暧昧之事呀,好歹大家都是父親的孩子。

她閉著眼,眉心微蹙。他的懷抱固然是好,能與他相擁到老是她的願望,但她沒想過發展成超過兄弟情之外的感情!

夜已深沈,沙漏迢迢。

擁在一起的兩人都合著眼,可誰都知曉對方都未入睡。

陳辰帶著一絲笑意,面色安詳。

終於,他清雅的嗓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晴,睡了嗎?”

陳晴似乎在等他一般,立刻應道:“四哥。”

“晴忘記四哥說過的話了,在我這,不管想要什麽,想說什麽,盡管開口。明日,我就要回錦都,你有話就說,別悶著。”

聞言,陳晴睜開眼,動了動唇,差點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了口。不過,轉念一想,她四哥是熟讀聖賢書之人,若是知曉她是女兒身,豈會還與她同床,豈會還抱著她不放。真是庸人自擾!

她釋然的笑了笑,道:“四哥的話,我也都記得。”

陳辰的手上移,摩挲她細膩的臉,輕聲道:“好。”

陳晴一旦想明白了,便不再拘謹,她也伸手摸上他的臉,邊摸邊感覺,邊感嘆:“睡了今晚,下次不知何時才能睡上呢。”

陳辰側開臉,望著近在咫尺的她:“自然是你回錦都之時。。”

陳晴嘟了嘟嘴,顯然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

陳辰拇指覆上她撅起的唇。

陳晴立馬眉心微蹙。他為何這般喜歡摸她的唇呢?她雖沒明著提醒過他此處不能碰,但她不相信他會不知她的心思!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嘴唇突得張開,咬住他的指。

陳辰楞了楞,這與咬在他身上的感覺可不一樣!

不過,這回,陳晴也就一合一放,沒有貪圖口感,意思意思便吐了出來,警告道:“我告訴你,四哥,日後莫要再碰我的唇,很癢的!”

癢嗎?不是怪嗎?這個陳晴撒謊了!

陳辰註目著從她嘴裏出來的指頭,似乎沒有在聽她的話。

陳晴順著他呆楞的目光看到留著她口水的指頭,心道:莫非他老毛病又犯了?他不是連我的鼻涕都不嫌棄了嘛,口水而已,用得著這種眼神嗎!再說了,之前咬他的時候,不是也留了水光一片嘛!!

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接下去的一幕,讓她瞬間石化了。

陳辰將占滿她口水的指湊到鼻尖聞了聞,再放到唇邊,伸舌舔了舔,最後,送到嘴裏,吮食幹凈了,再拿出來。

一副意猶未盡萬分陶醉的模樣。

他望著目瞪口呆的陳晴,用剛被他吸食過的手指再次撫上她的臉,笑問道:“五弟,怎麽了。”

明知她被震驚到了,他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問她怎麽來!不是暧昧的叫她晴,而是叫她叫了十多年的五弟,這人,今晚到底想幹嘛?

當然了,他不嫌棄她的口水,不代表,陳晴就會接受他的口水。

臉上的觸感讓陳晴渾身一抖,她握住陳辰的手腕,一用力便將它從臉上攥離出來。她忍著激動,壓低嗓音道:“四哥,上面有你口水,五弟我很是介意。”

她終是沒提方才那一幕,沒問你為何聞我口水吃我口水這種難以啟齒的話。

不過,此刻,她雖沒有擔憂自己的女兒身被識破,但另外的擔憂卻接踵而至。他四哥似乎很有可能要與她發展成實質性的斷袖情!!

怎麽辦?

說到底,她可是女子,如何與他斷袖哦!可是猛地,陳晴擰眉,難道男子就可以斷了!陳晴無聲吶喊:難道兄弟親密無間不好嗎,非要搞什麽斷袖呢!!

陳辰抽出手,屈指揉她的眉心,“四哥換了手指,五弟務須介意。”

陳晴擡眸,鬥雞似的盯著懸在臉上的手。

陳辰順著她的鼻梁刮下來,明知故問的道:“想什麽呢,小小年紀,偏偏要擰出皺紋。”

“我在…。”或許自小到大,與他相處時,對他的問題,她脫口而出慣了,以致差點將斷袖之事說出口。她改口道:“我在想成親的事,四哥,還是聽父親安排的好。”

沾了他口水的指又覆在了她的唇上。

陳晴望著他笑意深深的臉,一瞬恍惚之後,才意識道唇的異樣。她立馬毫不猶豫的打掉他的手,擦著唇,埋怨道:“四哥,別再碰我嘴了,別再用沾了你口水的手碰我了!”

她使勁的擦,擦的粉唇變成了殷紅,整一副極度嫌棄的模樣。看得陳辰一陣發笑。

陳晴猶在擦著,突聞笑聲,便問道:“你笑什麽?”

陳辰但笑不語。

陳晴擡眸,又見他笑意深深的臉。

這笑意,是何意?

她讀不懂。

她莫名窩火,對於他,自從江東重逢之後,她再未火過。而此刻,因為唇,因為口水,更因為一些她不知道的意圖,她火大了。

陳辰望見她的雙眸微瞇,當初的肉痛感倏然襲來。

果然,陳晴迅速扒開他的衣襟,送他一嘴的牙。

陳辰停了笑,輕拍她的背,從不討饒的他,今晚頭次討饒:“五弟,疼,疼,流血了。”

陳晴死咬不放。

“晴,四哥笑你樣子好看。”

陳晴頓了頓,像是猶豫,更像是休息。緊接著,她就繼續使力。

“晴,四哥錯了,四哥日後不再逗你。”

其實,咬人很累的。就比如啃肉骨頭,張著嘴,用牙齒刨,有時候,啃得稍久一些的話,下頜關節處便會酸痛。陳晴使出吃奶的勁用力咬著,她嗜血嘛,哪次不是嘗到血才停止的。

可是,今次,情況有些不同,明明已是滿嘴的血腥,可她仍然半趴在他身上,咬著他的胸口不放。

陳辰嘴上祈求,面上漾開了笑!

真是個受虐狂!

最後,因為,下頜處酸痛,不得已,她停了下來。

她伸手到他的胸口,圍著留給他的鮮紅牙印,不緊不慢的劃著圈圈!

這畫面有些淫靡,叫人不敢直視。

陳辰似乎很享受,他抓住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道:“我還以為五弟改了咬人的毛病呢?”

陳晴冷哼一聲,掙脫著手道:“我還以為四哥學乖了呢。”她眉心微蹙,他是故意不放開她的手腕。

“放手了,還想要咬是不是!”她兩只手肘都支撐在他的胸口,另一手抓著他的手指,一門心思的想將它扒開,全然沒有留意到陳辰臉上浮現出那抹玩味的笑意。

他突然抓住她的另一手,舉頭她頭頂,猛地翻身,將她壓倒。也慶幸,他尚留有理智,沒有整個人直接壓到她身上,僅是懸趴在她身上。

他凝視著她錯愕的神情,嘆氣道:“兩個月來,我這般看著你,你還是未胖一分,手肘頂著我胸口,實在疼。日後我不在你身旁,你可要自己管好自己,莫要再讓自己瘦了。”

他的發垂落,輕輕觸碰到她的臉頰,癢的她從愕然中回了神。她屏蔽掉方才剛被壓時那一瞬的陌生感,立馬曲起膝蓋頂他,立馬嚷道:“下去,我允許你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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