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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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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作畫

◎只得被迫承受他強勢的吻。◎

與他相鄰。

這意味著什麽, 不言而喻——

他如玉的長指不緊不慢的撫著她,慵慵懶散,在她的後頸上掀起細細密密的、帶著點麻癢的戰栗感。她幾乎不用多想, 便猜出了他的意圖——如若她當真搬入公主府, 恐怕日後的時日將日日活在他掌控中!

想到這一點, 姚蓁脊背生寒, 幾乎下意識的要拒絕他。

然而眼角餘光瞥見閃著光暈的鏈條,恐懼令她抿緊唇,思緒亦清明一些,勉強笑道:“怎麽忽然要建公主府?”

宋濯撥動她的發,睫羽垂下,眸光對上她湛湛眼眸,手臂貼著她的肩側, 環著她將她壓向他懷中,長指點在姚蓁的鎖骨處, 溫聲道:“你不願嗎?”

姚蓁被迫仰起頭,脖頸揚起一個柔婉的修長弧度,被他的指尖觸碰著肌膚, 她莫名有一種驚悚的直覺,如若她敢說一個“不”字, 宋濯的五指將會毫不留情的收緊,死死地攫住她的頸子。

眼底泛開幾道漣漪, 她依偎在他懷中, 柔聲道:“不是, 只是問問……”

她尾音忽然變了調, 綿軟低柔, 像是潺潺的溪水, 涓涓向前細流時驟然撞上轉角的礁石——她被他捏著下頜,身軀撞在他精瘦的胸口。

宋濯的手摩挲著她的下頜,手指順著她玲瓏的下頜線撫到她的耳後,手掌扣住她的後頸,扣著她的後頸吻她。

姚蓁一句話沒說完,便被他這樣對待,有些喘不上氣,鼻息間帶著一些朦朧的鼻音,唇齒間亦溢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響。

他極盡耐心的、強勢地吻著她,看似溫柔纏綿的吻,實則分毫沒有留給她退避的餘地,眸底清沈,指腹撫著她肌膚,像是在舒緩著什麽異樣的情緒。

一吻畢,他輕輕嚙咬她的下唇,貼在她耳邊低笑:“不是,便好。”

姚蓁雙手撐在他肩側,鼻息破碎,面頰緋紅,伏在他頸側,說不出完整的話。

她渾身僅著一件禪衣,夏日衣裝輕薄,摩挲間清晰地感受到他起伏的肌肉,磨得她肌膚發麻,裙絳晃悠悠地發顫。

須臾,“所以,為何要建公主府?”

她在此事上格外固執,迫切的想知曉他的理由。

宋濯擁著她,睫羽垂落,遮住眼底情緒:“想你。”

“……”姚蓁訝然失聲,半晌才道,“你我分明幾乎日日相見。”

宋濯便沈默了,半晌,下頜擱在她鎖骨與肩膀相連的小窩處,低低地悶聲道:“蓁蓁……這不夠。”

他要她無時無刻都不能脫離他的掌控。

姚蓁自然聽不見他的心聲,但她已然猜想到他的意圖,被鎖住的那種恐懼感,時刻沖擊著她腦中緊繃的那根弦,令她難以對他放下心中戒備。

半晌,她眸光閃爍一陣,溫聲道:“好,依你的意思去辦。”

-

勾起的帳幔重又垂落,姚蓁背對著帳幔,換下搓揉的滿是褶皺的衣裙。

待帳幔再次分開,宋濯已從暗門離開,地上盤桓著的銀鏈也不見了。

她目光流連在方才鎖鏈留存的位置,抿唇沈默一陣,挪開視線。

擡眼望去,明燦的日光傾灑入殿中,映得她微微瞇眼,眼底一片清明的光亮。

思忖一陣,她坐在案前,提筆寫下一封信,召來暗衛,出宮捎給驪蘭玦,以驗證他如今是否仍在京中居所。

亦用來驗證,秦頌的話中幾分真假,是否可信。

她昨日心中始終惦念著舅父一家,一時竟忘記同他們傳信;只記得當時十分憂心,但因分辨不出秦頌話語虛實,不敢召他們入宮,恐怕如若宋濯當真作出將他們調離之事,她此舉動勢必會將他驚動。

昨夜宋濯之舉,的確令她受了不小的驚嚇,她不得不上心一些,正視秦頌的話。

驪家居所就在望京中,離皇宮並不甚遠,應該很快便能折返。

姚蓁等候許久,1卻始終未能等到回信,心中霎時沈重許多,做事有些心不在焉。

腦海中不住蹦出一些混亂的念頭,惹得她心中煩躁,始終定不下心來,有些坐立不安。

她枯坐一陣,召宮婢來步紙硯,照著窗外盛開的一叢牡丹,在紙上細細描摹。

煩躁的思緒漸漸清明,她全神貫註地作畫,沒有註意到,暗門處的畫幅輕動兩下,輕緩的腳步聲緩緩朝她靠近。

宋濯從背後環住她,雙臂分別沿她身側撐在桌沿,涼絲絲的發鉆入她的領口。

姚蓁被嚇了一跳,毛筆險些從手中脫出,好在她及時回神,攥緊筆桿,濃艷靡麗的朱墨因為這一瞬間的停頓,在紙上洇開濃郁的、觸目驚心的紅。

國色天香的牡丹,因為這一筆濃墨的暈開,無端有些嬌媚妖冶,宋濯垂眸,清沈眼眸看向畫卷,眼中倏地閃過一絲奇異的光。

他的眼尾也暈開濃郁的紅,像是在竭力壓抑著什麽情緒,撐在桌沿的玉白手背,淡青色筋脈隱現。

姚蓁擱下筆,心房撲通撲通急跳,想不通他忽然出現的理由,眼睫撲簌一陣,竭力淡然地道:“怎地現在來了,今日政務不多?”

宋濯不答,只用這種絕對占有的姿勢圈著她,半晌,低笑一聲,眼中暈開細碎冰冷的光芒:“不是。知曉公主在等回信,臣來送信。”

姚蓁一僵,旋即心口嘭嘭急跳。分明是暑熱大盛的炎夏,粲然日光映入殿中,將她的裙絳映出明亮的漣漪,她的背後卻滲出一些冷汗。

他果然將她監視地嚴嚴實實!

宋濯緩緩朝她傾身,高挺鼻尖抵在她的耳邊,尾音上挑:“你就這樣在意他,幾日不見,便擔憂如此,嗯?”

他長指捏住她的手腕,長指來回摩挲她腕上的手鏈,眼中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姚蓁耳邊嗡嗡地響,手指蜷縮,眼底隱約有慌張的懼色。

宋濯扣著她的肩,將她掰向自己,因為他傾身的動作,姚蓁背後隱現的蝴蝶骨,貼在他的鎖骨處。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動作時,牽動每一塊肌肉的運動,亦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五指逐漸在她手臂上收緊。

硯臺上擱著的朱筆,顫巍巍地滾落,掉落在桌面上,“啪嗒”一聲脆響。

姚蓁又怕又痛,眼底蓄淚,不知如何回應他,只隱約窺覺到,即使他竭力克制、依舊使她生畏的那種極致的掌控欲。

她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

宋濯很快意識到他手中的力道有些重,五指稍稍松懈一些,不過仍緊緊地扣著她,不給她哪怕是半分逃脫的機會。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凝滯至冰點。

半晌,宋濯擡著她的坐塌,將她轉向著面對他。

她低垂著頭,不同他對視,實則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亦不知該如何理清心中的一團亂麻。

宋濯冷臉睨她一陣,攏著繡著銀紋的衣袍,屈膝蹲在她面前,仰頭看她。

姚蓁察覺到他的視線,但她不看他,水涔涔的眼眸望向一側,眼尾浸濕,眼睫不住地顫,像是害怕極了。

——可他分明沒有說什麽重話。

他大致知曉,姚蓁應當是知道他將驪蘭玦調離京城一事,微抿薄唇。

任命驪蘭玦南下,他的確存有幾分私心——他難以忍受姚蓁同他的親近。可如今朝中可信的臣子不多,同姚蓁有血緣的驪氏因而格外的合適,將他調任,實屬合理。

即使是蹲姿,宋濯依舊是優雅無比的,墨發乖順地垂在肩背上。他仰頭看她,望向她的眼神中,清湛、帶著一點不解,宛如一潭冰封的湖泊,漂亮而毫無情緒波瀾,空洞不已。

他的雙手搭在姚蓁曲起的膝蓋上,原本想放軟語氣,同她交談。怎知姚蓁立即渾身一顫,避讓開他的手,仿佛他是什麽極其可怖的物什一般。

這一幕似曾相識,宋濯眼中乍現寒意,手中一用力,便強勢地將她的膝蓋攥在手心,將她的衣料攥得滿是皺褶。

她如此懼他、躲他,卻如此在意旁的男人,只是幾日不見,便要讓暗衛傳信給那驪蘭玦。

如此一對比,實在令他妒火中燒——這種因姚蓁牽連起的情緒,燒紅了他的眼尾,吞並了他的理性。

他沈沈盯她一陣,幾乎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來:“姚蓁,你可知我想將你……”

他說出這話時的語調過於陰森,姚蓁下意識地擡手捂住雙耳,不欲繼續聽他說。

她越是這般,宋濯眼尾暈開的緋紅越是濃郁,連帶著他手背上浮現的青筋都更加清晰。

他直起腰身,擡手將她的手撥到一旁,傾身伏在她耳畔,低低地緩聲道:“我原本想著,如若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即使是曲意迎合,亦並非不可。你既如此,現今我改了主意……我想,在公主府中,修建一間只有你我知曉的密室,將你鎖在屋中,日日夜夜,再也不會有旁人,只容我可以見你,見你動|情求饒的模樣。”

姚蓁最是聽不得他說這些,他溫熱的鼻息灑在她耳畔,她側著脖頸要逃,纖柔脖頸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又被他扣著後頸摁回來。

他壓抑許久的、內心極致的掌控欲,在此刻暴露無疑,眼中泛著病態的晦暗,只想將她摁入骨血——屆時她將再也無法逃離,只能由他掌控。

衣料混亂著摩挲,他捏起姚蓁的下頜,吻住她的紅唇。

姚蓁目中含淚,嗚咽著抗拒。

然而她的抵抗毫無用處,只得被迫承受他強勢的吻。

宋濯邊吻著她,邊傾身朝桌案靠近。

姚蓁不知他要做什麽,但她正被他吻著,動作間未免有些受他牽制,順著他傾身的方向,仰著脖頸。

頸側忽然一涼,隱約有些刺癢。

宋濯松開對她的桎梏,姚蓁眨動眼睫,垂眸看去——

他長指提著筆,沾著朱墨的筆尖,正緊貼在她頸側的肌膚上。

作者有話說:

宋狗真的有點大病在身上。

他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好”字帶雙引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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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濯其實早就喜歡上窈窈了。但他察覺不到,奇特的腦回路,完美的避開正確追妻方法,使用的法子極其極端,將事情搞得覆雜。

大家仔細看文案,還有宮裝撕碎沒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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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見到這樣的人,一定遠離!!!

大家晚安,今天補課啦,有點忙,周日爭取雙更哦~麽麽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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