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修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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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修標題）
距離靳老爺子和靳奶奶過來, 還有24小時。
戚舒然看了眼家裏，雖然住進來有一周多，但還是太空了, 沒什麽生活的氣息, 更不像是一對夫妻的家。
吃完早餐, 她挪到書房, 看向正在電腦前辦公的靳聞西, 小心翼翼問：“要不我把家裏布置一下吧？”
見靳聞西揚眉，她認真解釋：“不然爺爺奶奶看到會懷疑的。”
“隨你。”靳聞西問：“錢夠花嗎？”
戚舒然一楞, 過了會才反應過來, 他是在問有沒有錢去采購。
他才給了她一百萬誒。
戚舒然跟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
靳聞西臉上漫出點淡懶笑意，“不夠跟我說。”
得到允許, 戚舒然倏地轉身, 腳步雀躍, 背影都寫著“開心”二字。
她平時很喜歡看那些布置家的改造視頻, 現在能自己動手體驗一番。
多幸福啊。
靳聞西耳塞那頭的人問：“你跟誰說話呢？怎麽還笑出聲？”
靳聞西斂目，垂眼繼續看報表, “這你都聽得出來，看來是城郊地塊改造的事還不夠上心。”
“別！別搞我，”那人立刻轉變語氣，“誰能跟你這個工作狂相比？對了, 你不是領證了嗎？什麽時候把你老婆帶過來認識一下唄？”
靳聞西結婚這事, 除了家裏人知道，也就身邊最親近的幾個朋友知道, 他們早就想見一下靳聞西老婆了, 只是礙於他長時間出差，一直沒機會提。
“再看, ”靳聞西：“有時間就來。”
--
戚舒然約了好友金蔓一塊去逛超市。
金蔓還奇怪你既然要布置家裏怎麽不跟你老公有一塊去，戚舒然解釋說他工作太忙了，這點事她來做就成。
“你倆還這麽客氣呢？”金蔓推著購物車問。
戚舒然想了想，把那天喝酒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金蔓咬著手指提出一個假設：“有沒有可能……昨晚確實是你老公來接你的？”
“這——”戚舒然忽然想起早上連佳佳電話裏欲言又止的語氣，還反覆問她記不記得後來的事，那她就是喝醉了根本沒去機場？
反而讓靳聞西下了飛機冒著風雪來接一個醉酒的人回家？
“那你老公脾氣還挺好的，”金蔓說：“搞不好還抱著你回家……”說到一半，她眼冒星星，被自己這個猜想甜到了，對戚舒然露出姨母笑，“你要不要回想下是哪種抱呀，公主抱？還是……”
“金！蔓！”戚舒然磨著牙，努力忽視臉上的熱度。
“好好好，我不說了，”金蔓笑著求饒，“反正看情形你倆這以後還有得抱。”
戚舒然：“……”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但是走著走著，戚舒然開始有點心不在焉了。
好友的話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帶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不可避免的開始回想昨晚，她喝了那杯酒之後，和靳聞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隱約記得有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門，她走得不是很穩，但好似一點也不擔心似的，仿佛身邊有足夠的靠山讓她倚著……
車廂，清淡的氣息，頭發……
就在她越想越不對勁時，金蔓忽然湊過來，奇怪地問：“這麽熱嗎？你臉都紅了。”
戚舒然跟被燙了似的，倏得拿手擋住，金蔓立刻拉住她提醒：“誒誒，小心，別把後面貨架的東西碰倒了。”
“哦。”
戚舒然側身，隨意瞟了眼貨架上擺了什麽，只一眼，又跟做了鬼似的瞥頭，像是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誰知，金蔓卻調侃道：“餵，你不買一盒回去啊？難道你倆現在就想要孩子？”
戚舒然瞪她：“我們現在睡兩張床好不好。”
“你倆居然分開睡吶？”金蔓嘖了聲，嘆道：“那我發你的那些鏈接算是白發了。”
“不過說實話，你現在對靳聞西，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啊？”
見戚舒然拿鮮切花的手微微一頓，金蔓打了個比方：“你是真把他當老公來相處，還是別的什麽。”
眼前的鮮切花，被營業員精心挑選修剪後，精致的t包紮在一起，顏色搭配相宜，令人賞心悅目。
戚舒然指了指，“這就是我和靳聞西現在的關系。”
金蔓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只需要旁人看到和合美滿就行，被挑選的花是怎麽想的，不重要。”
金蔓有點懂了，她心疼地望過去，“也不用這麽說自己啊——”
戚舒然笑笑，像是不怎麽在意地聳聳肩，“這樣已經很好啦，如果爛掉，就要被扔進垃圾桶，所以你問我怎麽想的，我想我應該是在認真嘗試婚姻生活。”
如果有一天，靳聞西不需要這門婚姻了，那麽她也會不帶眷戀的離開，讓兩個人都自由。
--
戚舒然抱著一大束鮮花回家時，家裏已經沒人，靜悄悄的，很安靜。
她把買到的花插入花瓶，放在玄關處和餐桌上，客廳鋪上暖和地毯，墻壁掛上壁畫，還給陽臺上的小雪人各帶了頂紅色小帽子，看起來生動多了。
現在家裏不再只有黑白兩色，暖融融的黃色燈罩，五彩斑斕的花束，會招手的招財貓。
嗯。
這樣才像家的樣子嘛。
花了兩個多小時，戚舒然才布置完。
她滿意地拍拍手，欣賞自己的傑作。隨後又瞟向兩間臥室，到時候把房門關上，靳爺爺靳奶奶應該也不知道他們是分床睡的吧。
弄了一身汗，該去洗一洗了。
戚舒然拿出睡衣和內衣褲去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之前在出租屋的時候，她每周都會認真算洗頭洗澡的頻率，因為廁所裏是電熱水器，又是商業用電，電費不便宜。
現在好了，她可以隨意清洗，這樣想想，還不錯。
她這間房雖然是次臥，但浴室看起來也很大，靠向玻璃窗有一個浴缸，可以隨時泡澡。她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窗，外面是風雪彌漫的江城，如果一邊在這泡澡，一邊聽歌，看外面的風景，感覺應該很不錯。
心動不如行動。
要不現在就泡？
戚舒然咬唇想了會，最終還是屈從內心的渴望。
冬天泡澡真的很舒服啊……
當熱水漫過肩頭，全身肌膚都被熱水包裹時，戚舒然頂著浴巾帽，愜意地呼出一口氣。
這一刻好滿足啊。
她把水往脖子那潑，腳也在水裏擺動，像個孩子似的玩耍。
玩了一會，眼皮變得有點重，困意來襲，戚舒然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靳聞西應該不會這麽快回來。
先瞇一會吧。
……
--
下午四點，靳聞西開車從公司回到家。
一梯一戶的大平層，他出電梯就看到做飯阿姨張姐正站在門口。
“先生。”她走上前。
靳聞西知道阿姨是來準備晚飯的，問：“站在這幹嘛，怎麽不進去？”
阿姨臉色糾結，一臉為難：“動態密碼太太一直沒告訴我……”
家裏是密碼鎖，外人到家裏來需要動態密碼才能打開，戚舒然搬進來後，靳聞西便也把她設為管理員了。
阿姨自然是不敢去打擾靳先生的，只好去問靳太太。
誰知靳太太一直沒回消息。
靳聞西單手插兜，給戚舒然打電話。
通了。
但沒人接。
“她估計在忙。”想起戚舒然說要去逛超市，靳聞西解釋道，“先進來吧。”
門被打開，靳聞西站在門口，微微一楞。
為這個家裏多出來的幾抹亮色。
“先生，我去做飯了。”
靳聞西這才回神，“好。”
戚舒然應該是回來了，他走到客廳，沒看到人，跟著在她房門口望了眼。
“戚舒然？”還是沒人。
去哪兒了？
靳聞西眉峰輕擰，瞇了瞇眼，忽然看到霧氣彌漫的浴室門。
他走進去，果然是關著的。
敲了敲，“戚舒然，你在裏面嗎？”
沒人回 ，但仔細聽，能聽到流水嘩啦啦的聲音。
他加大了點力氣，拍了拍門，還是沒動靜。
應該是在泡澡。
冬天不能這麽緊閉房門泡澡，這個人……
他直接去儲物間拿了鑰匙，將門打開，裏面霧氣繚繞，還能聞到清甜的水果沐浴香。
轉頭一看，果然，浴缸裏坐著一個腦袋。
戚舒然靠在一邊正迷迷糊糊地打著盹，感覺自己仿佛在水裏游啊游。
忽然一道男聲將她從夢境中拉了出來，她打了個哆嗦，猛地驚醒，就看到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
“你、你怎麽回來了？！”
戚舒然下意識想站起來，剛屈膝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全/裸的，又倏得坐了下來。
濺起了一地水珠。
靳聞西褲腿也沒能幸免於難，布料氤氳著一片。
“……”
靳聞西目光掠過那片雪白肌膚，以及剛剛起身胸前的溝壑，水池清淺，女人的肌膚晃晃蕩蕩，能看清幾分……
他收回目光，眸光沁著昧意：“你知道泡澡不能把房門關太死嗎？”
他就站在她面前幾步距離，戚舒然在水裏悄悄抱住雙膝，但扔抵不過這場景帶來的羞赧感，是她泡太久了連靳聞西回來都不知道。
“下次不會了。”憋了半天，戚舒然說。
靳聞西微微一頓，“不是這個意思，阿姨給你打電話問動態密碼，你一直沒回，戚舒然，如果我沒回來，你準備泡多久，會缺氧的知道嗎？”
戚舒然松了口氣，點點頭，“……那我現在起來。”
“嗯，記得出來吃飯。”
說完，轉身離開浴室，關上門。
戚舒然擦幹凈身體，換上睡衣，頭發都還沒吹幹，就走到廚房，對正在忙碌的阿姨說：“對不起啊，阿姨，我剛剛在泡澡，沒接到你的電話。”
阿姨受寵若驚，忙說：“沒事太太，先生很關心你。”
戚舒然想起剛剛靳聞西的眼神，對阿姨笑笑。
阿姨應該還不知道她和靳聞西的真實關系。
“您先忙。”
“好的。”
--
書房外，戚舒然敲了敲門，見靳聞西只是戴上了眼鏡，看平板，應該是沒在忙工作。
“我可以進來嗎？”戚舒然問。
“當然。”
把一杯鮮榨果汁輕輕放在他桌上，靳聞西擡眸，就見戚舒然站在書桌對面，欲言又止。
因為泡過澡的緣故，臉上很清透，兩頰還帶著粉暈，應該是被水霧蒸出來的。
頭發剛吹過，蓬松地垂在兩側，看起來像只慵懶的小貓咪。
身上有很清淡的香味。
靳聞西難得分神了一秒，思考著這香氣是不是她浴室裏沐浴露帶出來的。
“你現在忙嗎？”像是思忖良久，戚舒然終於開口。
靳聞西擡眉：“什麽事？”
“你不是說要練習系領帶嘛，”戚舒然提醒，“我今天看了一點教學視頻，想在你身上提前試一下，可不可以呀？”
說這話時，她臉色微紅，眼睛濕漉漉，又很澄澈。
是在認真履行這項事情。
靳聞西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慢條斯理起身，繞過書桌，靠在桌沿上，長腿支著，兩手反撐在桌面，肩膀微微聳起，盡量讓她夠得到自己。
他微微往前伸，鼻梁上的眼鏡稍往下滑落，沈靜瞳眸因為暖和燈光顯得淺了些。
也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清雋英挺，溫和可親。
“來吧，”似有若無的清冽暧昧鉆入她鼻間，他就那樣清清凈凈凝視著她，唇角淺淺勾著，“檢驗你的教學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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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靳老爺子和靳奶奶過來, 還有24小時。
戚舒然看了眼家裏，雖然住進來有一周多，但還是太空了, 沒什麽生活的氣息, 更不像是一對夫妻的家。
吃完早餐, 她挪到書房, 看向正在電腦前辦公的靳聞西, 小心翼翼問：“要不我把家裏布置一下吧？”
見靳聞西揚眉，她認真解釋：“不然爺爺奶奶看到會懷疑的。”
“隨你。”靳聞西問：“錢夠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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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舒然跟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
靳聞西臉上漫出點淡懶笑意，“不夠跟我說。”
得到允許, 戚舒然倏地轉身, 腳步雀躍, 背影都寫著“開心”二字。
她平時很喜歡看那些布置家的改造視頻, 現在能自己動手體驗一番。
多幸福啊。
靳聞西耳塞那頭的人問：“你跟誰說話呢？怎麽還笑出聲？”
靳聞西斂目，垂眼繼續看報表, “這你都聽得出來，看來是城郊地塊改造的事還不夠上心。”
“別！別搞我，”那人立刻轉變語氣，“誰能跟你這個工作狂相比？對了, 你不是領證了嗎？什麽時候把你老婆帶過來認識一下唄？”
靳聞西結婚這事, 除了家裏人知道，也就身邊最親近的幾個朋友知道, 他們早就想見一下靳聞西老婆了, 只是礙於他長時間出差，一直沒機會提。
“再看, ”靳聞西：“有時間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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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舒然約了好友金蔓一塊去逛超市。
金蔓還奇怪你既然要布置家裏怎麽不跟你老公有一塊去，戚舒然解釋說他工作太忙了，這點事她來做就成。
“你倆還這麽客氣呢？”金蔓推著購物車問。
戚舒然想了想，把那天喝酒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金蔓咬著手指提出一個假設：“有沒有可能……昨晚確實是你老公來接你的？”
“這——”戚舒然忽然想起早上連佳佳電話裏欲言又止的語氣，還反覆問她記不記得後來的事，那她就是喝醉了根本沒去機場？
反而讓靳聞西下了飛機冒著風雪來接一個醉酒的人回家？
“那你老公脾氣還挺好的，”金蔓說：“搞不好還抱著你回家……”說到一半，她眼冒星星，被自己這個猜想甜到了，對戚舒然露出姨母笑，“你要不要回想下是哪種抱呀，公主抱？還是……”
“金！蔓！”戚舒然磨著牙，努力忽視臉上的熱度。
“好好好，我不說了，”金蔓笑著求饒，“反正看情形你倆這以後還有得抱。”
戚舒然：“……”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但是走著走著，戚舒然開始有點心不在焉了。
好友的話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帶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不可避免的開始回想昨晚，她喝了那杯酒之後，和靳聞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隱約記得有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門，她走得不是很穩，但好似一點也不擔心似的，仿佛身邊有足夠的靠山讓她倚著……
車廂，清淡的氣息，頭發……
就在她越想越不對勁時，金蔓忽然湊過來，奇怪地問：“這麽熱嗎？你臉都紅了。”
戚舒然跟被燙了似的，倏得拿手擋住，金蔓立刻拉住她提醒：“誒誒，小心，別把後面貨架的東西碰倒了。”
“哦。”
戚舒然側身，隨意瞟了眼貨架上擺了什麽，只一眼，又跟做了鬼似的瞥頭，像是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誰知，金蔓卻調侃道：“餵，你不買一盒回去啊？難道你倆現在就想要孩子？”
戚舒然瞪她：“我們現在睡兩張床好不好。”
“你倆居然分開睡吶？”金蔓嘖了聲，嘆道：“那我發你的那些鏈接算是白發了。”
“不過說實話，你現在對靳聞西，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啊？”
見戚舒然拿鮮切花的手微微一頓，金蔓打了個比方：“你是真把他當老公來相處，還是別的什麽。”
眼前的鮮切花，被營業員精心挑選修剪後，精致的t包紮在一起，顏色搭配相宜，令人賞心悅目。
戚舒然指了指，“這就是我和靳聞西現在的關系。”
金蔓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只需要旁人看到和合美滿就行，被挑選的花是怎麽想的，不重要。”
金蔓有點懂了，她心疼地望過去，“也不用這麽說自己啊——”
戚舒然笑笑，像是不怎麽在意地聳聳肩，“這樣已經很好啦，如果爛掉，就要被扔進垃圾桶，所以你問我怎麽想的，我想我應該是在認真嘗試婚姻生活。”
如果有一天，靳聞西不需要這門婚姻了，那麽她也會不帶眷戀的離開，讓兩個人都自由。
--
戚舒然抱著一大束鮮花回家時，家裏已經沒人，靜悄悄的，很安靜。
她把買到的花插入花瓶，放在玄關處和餐桌上，客廳鋪上暖和地毯，墻壁掛上壁畫，還給陽臺上的小雪人各帶了頂紅色小帽子，看起來生動多了。
現在家裏不再只有黑白兩色，暖融融的黃色燈罩，五彩斑斕的花束，會招手的招財貓。
嗯。
這樣才像家的樣子嘛。
花了兩個多小時，戚舒然才布置完。
她滿意地拍拍手，欣賞自己的傑作。隨後又瞟向兩間臥室，到時候把房門關上，靳爺爺靳奶奶應該也不知道他們是分床睡的吧。
弄了一身汗，該去洗一洗了。
戚舒然拿出睡衣和內衣褲去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之前在出租屋的時候，她每周都會認真算洗頭洗澡的頻率，因為廁所裏是電熱水器，又是商業用電，電費不便宜。
現在好了，她可以隨意清洗，這樣想想，還不錯。
她這間房雖然是次臥，但浴室看起來也很大，靠向玻璃窗有一個浴缸，可以隨時泡澡。她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窗，外面是風雪彌漫的江城，如果一邊在這泡澡，一邊聽歌，看外面的風景，感覺應該很不錯。
心動不如行動。
要不現在就泡？
戚舒然咬唇想了會，最終還是屈從內心的渴望。
冬天泡澡真的很舒服啊……
當熱水漫過肩頭，全身肌膚都被熱水包裹時，戚舒然頂著浴巾帽，愜意地呼出一口氣。
這一刻好滿足啊。
她把水往脖子那潑，腳也在水裏擺動，像個孩子似的玩耍。
玩了一會，眼皮變得有點重，困意來襲，戚舒然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靳聞西應該不會這麽快回來。
先瞇一會吧。
……
--
下午四點，靳聞西開車從公司回到家。
一梯一戶的大平層，他出電梯就看到做飯阿姨張姐正站在門口。
“先生。”她走上前。
靳聞西知道阿姨是來準備晚飯的，問：“站在這幹嘛，怎麽不進去？”
阿姨臉色糾結，一臉為難：“動態密碼太太一直沒告訴我……”
家裏是密碼鎖，外人到家裏來需要動態密碼才能打開，戚舒然搬進來後，靳聞西便也把她設為管理員了。
阿姨自然是不敢去打擾靳先生的，只好去問靳太太。
誰知靳太太一直沒回消息。
靳聞西單手插兜，給戚舒然打電話。
通了。
但沒人接。
“她估計在忙。”想起戚舒然說要去逛超市，靳聞西解釋道，“先進來吧。”
門被打開，靳聞西站在門口，微微一楞。
為這個家裏多出來的幾抹亮色。
“先生，我去做飯了。”
靳聞西這才回神，“好。”
戚舒然應該是回來了，他走到客廳，沒看到人，跟著在她房門口望了眼。
“戚舒然？”還是沒人。
去哪兒了？
靳聞西眉峰輕擰，瞇了瞇眼，忽然看到霧氣彌漫的浴室門。
他走進去，果然是關著的。
敲了敲，“戚舒然，你在裏面嗎？”
沒人回 ，但仔細聽，能聽到流水嘩啦啦的聲音。
他加大了點力氣，拍了拍門，還是沒動靜。
應該是在泡澡。
冬天不能這麽緊閉房門泡澡，這個人……
他直接去儲物間拿了鑰匙，將門打開，裏面霧氣繚繞，還能聞到清甜的水果沐浴香。
轉頭一看，果然，浴缸裏坐著一個腦袋。
戚舒然靠在一邊正迷迷糊糊地打著盹，感覺自己仿佛在水裏游啊游。
忽然一道男聲將她從夢境中拉了出來，她打了個哆嗦，猛地驚醒，就看到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
“你、你怎麽回來了？！”
戚舒然下意識想站起來，剛屈膝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全/裸的，又倏得坐了下來。
濺起了一地水珠。
靳聞西褲腿也沒能幸免於難，布料氤氳著一片。
“……”
靳聞西目光掠過那片雪白肌膚，以及剛剛起身胸前的溝壑，水池清淺，女人的肌膚晃晃蕩蕩，能看清幾分……
他收回目光，眸光沁著昧意：“你知道泡澡不能把房門關太死嗎？”
他就站在她面前幾步距離，戚舒然在水裏悄悄抱住雙膝，但扔抵不過這場景帶來的羞赧感，是她泡太久了連靳聞西回來都不知道。
“下次不會了。”憋了半天，戚舒然說。
靳聞西微微一頓，“不是這個意思，阿姨給你打電話問動態密碼，你一直沒回，戚舒然，如果我沒回來，你準備泡多久，會缺氧的知道嗎？”
戚舒然松了口氣，點點頭，“……那我現在起來。”
“嗯，記得出來吃飯。”
說完，轉身離開浴室，關上門。
戚舒然擦幹凈身體，換上睡衣，頭發都還沒吹幹，就走到廚房，對正在忙碌的阿姨說：“對不起啊，阿姨，我剛剛在泡澡，沒接到你的電話。”
阿姨受寵若驚，忙說：“沒事太太，先生很關心你。”
戚舒然想起剛剛靳聞西的眼神，對阿姨笑笑。
阿姨應該還不知道她和靳聞西的真實關系。
“您先忙。”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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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外，戚舒然敲了敲門，見靳聞西只是戴上了眼鏡，看平板，應該是沒在忙工作。
“我可以進來嗎？”戚舒然問。
“當然。”
把一杯鮮榨果汁輕輕放在他桌上，靳聞西擡眸，就見戚舒然站在書桌對面，欲言又止。
因為泡過澡的緣故，臉上很清透，兩頰還帶著粉暈，應該是被水霧蒸出來的。
頭發剛吹過，蓬松地垂在兩側，看起來像只慵懶的小貓咪。
身上有很清淡的香味。
靳聞西難得分神了一秒，思考著這香氣是不是她浴室裏沐浴露帶出來的。
“你現在忙嗎？”像是思忖良久，戚舒然終於開口。
靳聞西擡眉：“什麽事？”
“你不是說要練習系領帶嘛，”戚舒然提醒，“我今天看了一點教學視頻，想在你身上提前試一下，可不可以呀？”
說這話時，她臉色微紅，眼睛濕漉漉，又很澄澈。
是在認真履行這項事情。
靳聞西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慢條斯理起身，繞過書桌，靠在桌沿上，長腿支著，兩手反撐在桌面，肩膀微微聳起，盡量讓她夠得到自己。
他微微往前伸，鼻梁上的眼鏡稍往下滑落，沈靜瞳眸因為暖和燈光顯得淺了些。
也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清雋英挺，溫和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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