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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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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對了,夫人剛剛醒來,想必一定餓了吧,蓮兒為夫人準備了新鮮的花蜜水,夫人嘗嘗看喜不喜歡?”

蓮兒為花容挽好發之後便起身走到桌旁,將剛剛端過來的花蜜水舀到一個白色的瓷碗裏,端過去盛給花容。

花容接了過來,用勺子輕輕攪了攪,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嘗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膩,量不多,花容便就著碗一口氣喝完。

將瞬間空了瓷碗遞給蓮兒,花容砸了砸嘴道:“甜品味道不錯,正餐是什麽?”

蓮兒楞了楞,有些疑惑:“甜品?正餐?”

“哦,忘了……那個我是說……”花容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差不多是午時,笑道:“我們午飯吃什麽啊?”

從昨天穿過來到現在,她就沒吃過一頓飯,雖說身體好像不是很餓的樣子,但她精神非常饑餓啊!

蓮兒開始有些茫然,看了一眼空了的碗又看了下眼巴巴望著她的花容,突然恍然大悟道:“奧!夫人是沒吃飽吧!桌上還有,我再去給夫人盛一碗。”

蓮兒說著轉身就要再去給花容盛花蜜水,花容卻突然覺得貌似有什麽東西不對勁?

一把拉住蓮兒拖曳的袖擺,花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花蜜水,不確定道:“我的午飯不會就只有這個花蜜水吧?”

面對花容的疑問,蓮兒卻是一本正經道:“魔醫特地吩咐過,按照夫人的體質,每天只需食一次花蜜水即可。”

什麽鬼?每天就喝一碗花蜜水?吊命也不待這麽狠的吧?什麽魔醫!魔鬼還差不多吧!

作為一個以前一天三頓、偶爾加餐、頓頓食肉的超級吃貨,花容簡直不敢置信,她今後的食譜居然變成了每天一碗花蜜水!

不行,絕對不能接受,哪怕身體不餓,她的精神可空虛著呢!

“我……可以吃點兒別的嗎?”花容逮著蓮兒的袖擺輕輕搖了搖,一張芙蓉面上,上挑的鳳眼裏霧氣蒙蒙,嫣紅的小嘴微嘟,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舍不得拒絕。

蓮兒當下就感到為難,她想說夫人想吃什麽她都給她做,可是又想起魔醫的叮囑,不知道怎麽開口,便站在原地緊抿著唇,一臉糾結之色。

花容也看出蓮兒的為難之色,便也不再糾纏於她,轉而問道:“魔醫可是說了不讓我吃別的東西?”

看夫人松開了她的袖子,蓮兒松了口氣道:“魔醫叮囑過蓮兒切忌不可給夫人餵食除了花蜜水之外的東西。”

“有告訴你為什麽嗎?”花容疑惑,電視劇裏的妖怪不也都照樣喝酒吃肉嗎?怎麽到了她這兒就只能喝水了!

蓮兒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未曾。”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真是她這身體有什麽毛病,吃了別的東西會食物中毒?

花容凝眉沈思,這可是關乎小命的問題,看來她得去找那個什麽魔醫問清楚才行。

花容決定要去找魔醫,便沒再問蓮兒問題。

只是當她去找魔醫的時候,卻被魔宮的魔衛告知,魔醫烏格正在閉關煉藥。

花容無法,只好問魔衛魔醫大概什麽時候出來,結果那群連眼睛鼻子全部都罩在黑色面具裏的大頭鬼,鳥都不鳥她,她那個氣啊!

不過花容還沒來得及發火,就有人來請她去魔宮主殿,說是奉魔尊的令讓她去近身伺候。

花容不認識這個男人,但聽周圍的魔衛都叫他左渡使,花容便想起了原書裏,魔尊燧黎身邊那個赫赫有名的走狗閻華,正是這個被叫做左渡使的男人。

原著中,這個男人可了不得,別看他平時一襲白衣翩翩,手持折扇,頂著一張娃娃臉一臉溫和無害的樣子。

殺人的時候可是面帶微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他在人界還有個響亮的名頭,時人稱玉面魔王。

可花容卻知道,他的厲害之處遠不在此處。

而是臥薪嘗膽十一年,只為報仇雪恨。

閻華向花容說完魔尊的命令,就看到眼前這個艷若桃李的魔尊新任侍妾,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好像他是什麽不得了的寶物?

微微垂下眼睫,掩飾自己眸中的異色,閻華唇邊勾起一個清淺的笑意,溫聲道:“夫人還是快些隨屬下去見尊上吧,晚了惹尊上生氣就不好了。”

被他的話喚回思緒的花容眨了眨眼,忽然問道:“不知道佐渡使今年貴庚?”

她的問題問得突兀怪異又失禮冒昧,饒是一直處事圓滑,思慮周全的閻華都被問了個措手不及。

心中怪異感更甚,閻華面上仍是笑道:“屬下今年三十有一,夫人怎麽突然問這個?”說完,不經意地擡眸看向面前的女子,眼中的探究之色一閃而過。

他的打量,花容看在眼裏,不過卻並不放在心上。

她一穿過來就在魔界,對外界的情況簡直一無所知,知悉的劇情也就都成了擺設,想要做點什麽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突然開口問他年齡也不過是因為,她想確定現在的劇情到底發展到哪個階段了而已。而原著中剛好特別提過這位佐渡使的年齡。

他剛剛說他三十有一,算算原著中的時間,這應該是他進入魔界的第十一年,也就是說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魔界便會與人界的那些正派修士爆發最大的一次沖突。

而魔尊燧黎也會在與主角瀟清風的一次決戰中死去。

面對男人的疑問,花容擺了擺手,道:“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佐渡使看著太年輕,一時興起想要猜一猜你的年齡罷了。”說完,頓了頓又道:“不是說魔尊找我嗎?那快走吧!”

這話一聽便知是個敷衍的借口,閻華眼中異色更濃,只是當下不是探究的好時候,閻華便斂了異色,轉身道:“如此,夫人請隨我來。”

從西側殿到主殿不過半刻鐘的路程,一路上花容都在猜測大魔頭這個時候找她幹什麽。

按理說,他的毒已經解了,目前應該沒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才對,除非……花容想到一個可能,頓時覺得心裏惴惴,兩股戰戰。

他不會又想生吃了她吧?!

一臉便秘色地跟著閻華到了主殿門口,對方朝著她溫和一笑便功成身退,留下花容一個人站在門口糾結到底是進去呢還是……

還是……腦中思緒還沒完,一眨眼一股濃如實質的黑蒙蒙的霧氣便裹挾了她,再睜眼時,她已然站在了殿內。

空曠的大殿內寂靜無聲,一旁的香案上熏著淡淡的好聞的熏香,花容一嗅便知跟那個大魔頭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

只是大魔頭人呢?

花容擡眼望去,殿內中央的黑色玉石床上,赫然躺著的便是這個魔宮的主人,魔尊燧黎。

不同於昨日見到他的景象,此刻他正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薄的黑色寢衣,一頭墨色長發也未束起,而是略微淩亂地鋪散在身下,呼吸起伏間,隱約可見他凸起的喉結。

花容又走近了些,瞧他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大魔頭的臉好像更白了些……

花容還想湊近了細看,卻不想以為睡著了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雙暗沈色的眸子看過來時像把刀一樣將她淩遲了一遍。

花容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移開視線時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一雙小手藏在寬大的衣袖底下不停地摳摳摳。

她,實在是太緊張了,又緊張又害怕……

誰料,原本以為要放什麽大招的男人卻是在看了她半響後,忽然出聲道:“過來!”

許是剛剛睡醒,男人的嗓音帶著一絲難掩的沙啞和低沈。

花容撓了撓自己的耳朵,邁著小碎步向床上靠過去,在終於走到床邊時,男人又命令道:“脫衣服!”

花容:“!”

不是吧?難不成大魔頭想要白日宣淫?

花容緊緊地抱住自己,眼帶驚恐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不見花容動作,燧黎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開口時,嗓音不怒自威:“自己脫衣服上來還是要我動手?”

花容很想說,她不想脫衣服!也不想上他的床!可是……她不敢……她要敢說一個不字,她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花容咬了咬牙,動作慢吞吞地脫掉身上的外袍,又脫掉了裙子,身上頓時只剩一件胭脂色的肚兜和長褲。

她沒有再脫,而是輕手輕腳地從床尾繞過燧黎上了床,期間男人沒有出聲阻止,花容松了口氣,要是真讓她脫光,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不經腦子思考的舉動來。

雖然說他倆已經那啥過了,但是昨天他倆可是連衣服都沒脫,而且他動作那麽粗暴,羞恥什麽的她可是一點都沒有,全程就只剩下疼了。

束手束腳地爬上了床,花容正在糾結是直接躺下還是幹嘛的時候,男人倏然伸長了一只手直接將她拉倒了他的身上,兩只手還放肆地摟緊了她的腰。

擁抱的姿勢讓花容的下巴靠在了燧黎的肩上,左手無意識地抓緊了他胸前單薄的衣襟。

男人灼熱的呼吸淺淺地噴灑在頭頂,原以為他還有什麽動作,誰知,男人就這樣抱著她安靜了下來。

花容有些懵,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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