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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6 恭喜你,答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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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楹看著不斷走近自己的安歌,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這個討人厭的家夥來做什麽?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見雲安歌笑得極為燦爛的向自己身側的男人打招呼道,“赫連惟縉,好久不見哪!”

語氣十分之熟稔,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站在姜楹身側的赫然便是赫連惟縉。

他看到安歌也微微詫異,原本被纏著有些不耐的神情也消散不見,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狐貍般狡黠的光,“確實好久不見。”

“……”姜楹呆楞的看著在她眼裏淡漠疏離的男人眉目間含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你們認識?”姜楹忍不住開口問道,話一出口,就覺得有些怪異,頓時改口問道,“你們怎麽認識的?”

在她眼裏,雲安歌除了頂著鎮遠將軍府嫡小姐的名號,也就是出生好了些,其餘一無是處。

可赫連惟縉不同,他便如同黑夜裏最閃亮最孤傲最神秘的星,看著觸手可及,實則卻是最遙不可及的。

兩個八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會如此熟悉,看上去關系匪淺的模樣,讓她不得不好奇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不可言說的故事!

她這話問得突兀,安歌與赫連惟縉卻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壓根不給她眼神。

“近日如何?”赫連惟縉率先開口,他聽說了關於安歌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她現在正住在定遠王府,所以問話之時語氣裏透著一股揶揄。

安歌心思玲瓏,自然一下子便聽懂了他話裏暗藏的深意,目光微閃,悠悠道,“尚可。”

尚可?赫連惟縉微微挑眉,眼裏露出一絲好笑,這要是被那人聽見,不知是何感想!

怎麽辦,突然有那麽點期待呢!

他這副打著歪心眼的模樣被安歌看在眼裏,警告性的瞥了他一眼。

而兩人這番你來我往的互動落在被他倆晾在一邊的姜楹眼中,便成了眉來眼去,尤其是最後安歌瞪赫連惟縉的眼神,觸碰了姜楹緊繃的神經。

“雲安歌,我問你話你怎麽不回答?”姜楹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她不想在赫連惟縉面前失了面子,也不想質問赫連惟縉,只好將槍口對上自己討厭的安歌身上。

安歌意識到自己被當成了軟柿子,也不生氣,反而像是才發現姜楹一般,驚奇道,“姜大小姐,原來你也在啊!真是好巧。”

這話一說,姜楹語噎,狠狠瞪著安歌,心裏早就將她罵了千百遍,她分明一開始就看見了自己現在卻說這種話,這賤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明明好氣,可因為赫連惟縉在一旁,她還要保持風度,只好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可真是巧!”

看著姜楹咬牙切齒的模樣,安歌輕抿紅唇,將越發明顯的笑意抿散在唇間,她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惡趣味了……

赫連惟縉看到姜楹吃癟,也暗覺好笑,方才他一不小心便被這女人纏上了,正尋思著如何快速擺脫她,沒想到安歌便如救星一般出現了。

“雲安歌,你與他是怎麽認識的?”姜楹又重覆了一遍最開始的問題,她著實好奇。

“哦,原來你想問我這個啊!”安歌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瞥了眼姜楹嬌艷的臉蛋,“想知道?”

“……想。”姜楹有些憋屈,她怎麽覺得雲安歌語氣顯得有些施舍?可縱然如此,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安歌眉眼深深,眼底劃過一道隱秘的暗芒,悠悠道,“偏不告訴你!”

這樣的神轉折,不僅讓姜楹氣得跳腳,還讓赫連惟縉莞爾一笑。

“雲安歌你什麽意思?故意耍我?”姜楹聽到安歌前面半句的時候,還以為她轉性了,可直到聽完她完整的一句話,只覺氣血上湧,尤其是餘光瞥見了赫連惟縉上揚的嘴角,心情更是差的一塌糊塗!

心裏更是將安歌罵了一通,賤女人!果然就是雲雪音所說的狐媚子!動不動便勾引男人!

安歌倒還是一臉淡然,“恭喜你,答對了。”

她本就對姜楹沒什麽好印象,前些日子又被姜元敘下了藥,如今看到姜家人她都忍不住胃疼,態度上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雲安歌,你個小……”賤人!

姜楹到底顧忌身側的男人,沒有將後面的兩字說出口,可厭惡之情臉上盡顯。

她話雖沒說完,可安歌還是能讀懂她臉上的神色,目光一冷,“我怎樣?”

姜楹沒想到安歌如此強勢,面對她灼灼的目光,忽然想到這些日子聽說她住在了定遠王府,心中冷笑,怪不得說話如此有底氣呢!原來是有人給撐腰了啊!可是,那又如何?已經有婚約的人還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真是不知羞恥!

話鋒一轉,道,“雲安歌,你畢竟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聽聞你如今便住在定遠王府,都這樣了你怎麽能做對不起定遠世子的事情?”

聞言不僅安歌眸色一暗,便是赫連惟縉臉色都微變。

“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可真是讓人感動。”安歌面露譏諷,她不過與赫連惟縉打了聲招呼,這到她嘴裏便成了做了對不起鳳墨離的事情了,可當真好笑!

“我做何事與你何幹?”給你點綠色就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接收到安歌遞來的眼色,原本要說話的赫連惟縉硬生生咽下到嘴邊的話,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安歌的諷刺顯而易見,姜楹又不算太傻,自然也聽懂了她的意思,仍舊昂首挺胸道,“怎麽,讓我說中了?還是你心虛了?”

安歌目光淡淡掃過姜楹挺著的胸部,隨即移開,卻不回答她的話,只看向赫連惟縉,“你怎麽會與這種白癡呆一起?”

“白癡?”赫連惟縉有些不解,但隱隱猜到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詞。

安歌沒有開口解釋,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腦袋,然後又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臉色的遺憾之色一覽無餘。

“噗……咳咳。”赫連惟縉秒懂,差點笑噴,為了形象卻只好憋著笑意。

“雲安歌,你在罵我腦子有問題?”姜楹也看見了,頓時炸毛,“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草包一個還敢口出狂言譏諷我?明明將軍府嫡女,可處處都落在一個庶女後面,有什麽可得意的?我都替你丟人!”

姜遠雖愛陳氏,可終究還是三妻四妾,陳氏嘴上不說,可心裏還是不好受的,除了要提防與別的女人搶她夫君之外,她更擔心的是那些小妾生的孩子搶了她所生的姜元敘與姜楹的風頭。所以對兩個孩子從小便耳提面命,作為嫡子嫡女一定要保持嫡子嫡女的風度。

從小耳濡目染,姜楹一直堅定這個想法,確實也做到了處處強壓那些她所謂的姐姐妹妹。

她這些奚落的話對安歌來說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打擊,也不過就是影響了她的好心情。

沒有好心情的安歌說起話來也是毒舌,“哦,至少我有可容我得意囂張的靠山,可你呢?有嗎?”

“你!”她這句話戳中了姜楹的痛處,若是沒有經歷過早上被逼婚一事,她還可以騙自己說自己也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可如今這話是怎麽也說不出口的。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得意很久,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勢罷了!還真當自己有多厲害呢?終有一天你也會嘗到眾叛親離滋味!”

姜楹這番話是有感而發,可安歌還是挺詫異,沒想到她倒是想得聽清楚。不過心裏這麽想著,安歌還是忍不住打擊她,“看來你嘗過?”

對於安歌的試探,姜楹還是能聽出來的,冷冷道,“與你何幹?”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神色,安歌輕輕挑眉,喲,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吶!平日裏高傲的孔雀此時竟然蔫巴了!

“嗯,確實與我無關。”安歌煞有其事的點頭道。

“那……”

面對滿臉怒色的姜楹,一臉愕然的赫連惟縉,安歌淡定的聳了聳肩,“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噗!”赫連惟縉終於破功笑出聲。

這人怎麽這般有意思?!怪不得能得到那位的青睞。

“雲安歌,你個賤人!”聽到安歌這一句,開始有些楞怔的姜楹頓時爆發,也不管在赫連惟縉面前會不會失了儀態,只破口大罵道。

“你個心腸歹毒的賤人!怪不得音兒不喜歡你,你這種人怎麽還能算大家閨秀?還有,你明明有未婚夫還出來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簡直不知廉恥!你也不過是有爹生沒娘養的……”

原本姜楹動怒安歌並未動怒,直到她竟然牽扯到雲靖遠以及雲衍修夫婦,安歌的神色緩緩冷了下來。

在安歌冷冽的註視下,姜楹的聲音漸漸變弱,最後囁嚅了幾下,幹脆閉了嘴,只瞪著眼睛看著安歌,活像一只生氣的青蛙。

“你若是再口無遮攔,我不介意代替你爹好好教育一下他這個沒有教養的女兒!”

安歌冷冷的開口警告,眼底的陰寒之色如同利刃直射進姜楹的心臟中心,姜楹頓時有種被兇猛的野獸盯上的錯覺,後背一陣發涼。

而另一邊的赫連惟縉更是直接冷下了臉,對上姜楹的眼眸一字一頓道,“張口賤人閉口賤人便是你你姜家的教養麽?”

開玩笑,若是讓那極為護短之人知道了自家未來媳婦受了委屈,而他卻在一旁袖手旁觀,只怕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出現在那人眼前了!

比起赫連惟縉語氣裏顯而易見的嫌惡之色,更讓姜楹心痛的是赫連惟縉替雲安歌出頭這件事!

“赫連惟縉,是她先針對我的!”被心上人教訓,委屈一下子便湧上了心頭,姜楹氣憤難平。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赫連惟縉卻絲毫不買賬。

“赫連惟縉!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何你就要偏袒她?”姜楹指著安歌質問赫連惟縉,眼眶不由微紅。

“沒關系。”頂多也就是朋友……兄弟關系?

這種敷衍的說辭連安歌都不信,更別說對他有意思的姜楹了。

“鬼才相信你們沒關系!你可想清楚,她可是已經有婚約的人,而且她的未婚夫還是定遠世子,更何況是皇上賜的婚!若是招惹了她,就等於惹到了定遠王府,你確定要與定遠王府乃至當今陛下作對嗎?”

姜楹自說自話了半天,痛心的同時心底也滋生了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

雖然赫連惟縉在維護安歌,但是在她心中認定了是安歌不滿那個傳說中嗜血成性的未婚夫才勾引了赫連惟縉,而赫連惟縉不過是一時受了迷惑才會幫她解圍。

“……”看她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赫連惟縉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安歌了呢!

安歌也忍不住無語望天,這姑娘腦洞大得可以!

“你想太多了。”赫連惟縉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但也不想與她繼續糾纏,只看向安歌,眼神示意如何解決眼下的情況。

安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到姜楹身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姜大小姐,你自己喜歡,可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姜楹先是一楞,隨後眉頭緩緩皺起,“你這話什麽意思?”

“連話都聽不懂了?怪不得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的,”安歌摸了摸鼻子,頓了頓,又加道,“唔,雖然就目前情況而言,你屬於單戀。”

雖然戀愛、智商為負這兩個詞的具體意思不是很清楚,但是不妨礙赫連惟縉與姜楹理解安歌的話。

“……”赫連惟縉錯愕的看著安歌,這確定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而且,他為何從她的話裏聽出了淡淡的嫌棄?

而一邊心思被說穿的姜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雲安歌,你你你……”不知羞恥!

她想這麽罵,可又怕被赫連惟縉嫌棄,最後“你”了半天卻沒說出個所以然,只好氣呼呼的作罷!

雖然氣安歌直白得近乎赤裸的挑明,可仍舊控制不住的用餘光偷偷瞥赫連惟縉,可這隨便一瞄便發現他正癡癡的看著安歌,心裏一痛,所以,他也是單戀著雲安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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