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十八章

關燈
許晚沒有察覺韓寄的異樣, 往四周看了看問道,“這邊可以停車的嗎?”

“可以。”

韓寄答的幹脆。

“哦,我還沒有考駕照, 不知道哪邊可以停車。”

韓寄“恩”了一聲, “你不需要考。”

車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許晚後知後覺地側頭去看韓寄, 卻猝不及防地落進了他一片深邃的眼底。

什麽時候離的這麽近了。

許晚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眨著眼睛忘了動作,連呼吸都不知不覺放輕了。

她從沒有離一個男人近到連睫毛都能數的一清二楚。

“你——”

韓寄沒等她說完就湊上去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嘴唇碰嘴唇,牙齒碰牙齒的一個吻。

許晚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心跳越來越快。

“晚晚。”韓寄稍微拉開了一些拒絕, 開口低沈, “你是我女朋友。”

他眸色深沈, 語調篤定, 小男生宣誓一般。

許晚緊張的沒了主意,只能盯著他的下巴一言不發。

半晌後極輕地咽了下口水。

韓寄驀地就笑了,輕聲的,從胸腔裏迸發出的細碎的愉悅。

許晚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眼神開始閃躲,手足無措地就要往旁邊躲。

韓寄哪裏給她逃避的機會, 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腰, 盯著她的側臉湊近她的耳朵, “晚晚。”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許晚小巧的耳垂害羞般地躲了躲。

她僵直了身體, 完全忘了動作。

韓寄卻沒有打算就這樣停下,“晚晚,你親我一下。”

你親我一下。

低沈的,帶一點誘哄。

許晚的雙手絞在一起,腦子裏全是韓寄這句“你親我一下”。

她緊張的睫毛都在顫,韓寄也不想太過,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探身在她額角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身旁的禁錮終於消失了,許晚先是試探性地動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轉頭瞄向韓寄。

男人側臉清雋,嘴角帶一點笑意,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

好像剛才耍流氓的不是他。

再反觀自己,臉燙的她都忍不住想探到車窗外去降溫了。

許晚突然覺得有點不甘心,怎麽看她都像個小媳婦,還是被欺負的死死的敢怒不敢言的那種。

咬了咬嘴唇,許晚心一橫,湊過去極快的在韓寄側臉上親了一下。

韓寄一楞,隨即回頭,眼底的錯愕逐漸化為星星點點的笑意。

許晚是典型的敢做不敢當,現在已經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窩在了座位裏一動都不動了。

“害羞什麽。”韓寄摸了摸許晚的頭,開口帶了點痞痞的意味,“我是你的。親哪都可以。”

話落他已經又湊到了許晚旁邊,“要不要再來一下?”

說不出的不正經。

許晚一把推過去,惱道,“你快去開車。”

許晚一路上都不肯再說話,韓寄心情卻很好,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下班了我接你去醫院。”

“恩。”應完又想起了什麽,反口道,“不行。”

韓寄挑眉,“怎麽了?”

“就,不用了。”

許晚頭疼起來,剛才說是同事順路,那也不能順路兩次吧。

雖然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但她還沒有告訴父母的打算。

準確地說,除了知道情況的蘇恬和木綿綿,她誰都不想告訴。

至於原因,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像是半路走著走著撿到一塊寶石,握在手裏誰都不敢告訴。

說害怕也有,說她隨時都在準備被動結束這段關系也有。

說到底,她始終對這段關系存在觀望和小心翼翼。

許晚的聲音有點低,似乎是有點心虛。

“我,還沒有告訴我爸媽我談戀愛了。”

韓寄當然知道她還沒有告訴許父許母,本來也是想送她到醫院門口,但現在看她閃躲的樣子忍不住想逗她。

“恩,沒關系,那正好趁這個機會見見叔叔阿姨。”

“啊?”許晚呆了,“這,這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韓寄繼續逗她,“恩?哪裏早?”

看許晚不說話,韓寄又道,“我是認真談的,早晚要見家長的。”

言下之意就是,難道你不是認真的?難道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他沒有這麽說,但是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許晚:……

這時候好像應該解釋,但是許晚又覺得沒有什麽需要解釋的,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我,我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

許晚頭都大了,這怎麽說啊!

怎麽說都不對啊!

韓寄眼皮下垂,神情有些落寞,斜眼看著許晚,說不出的有些——

委屈。

“難道我做你男朋友,這麽見不得人嗎?”

許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韓寄,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高冷,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得有點,孩子氣。

“那個,你聽我說,我是認真談的,全心全意的,但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見家長的時候,你別誤會,你相信我。”

許晚的聲音越來越小,“你這個身份,會嚇到我爸媽的。”

許晚說的語無倫次,韓寄靜靜地聽著,心裏有些想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許晚等了半天沒有聽見有什麽動靜,緩緩地擡頭。

韓寄眉毛眼睛都是笑意,湊近道,“你再親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那一刻許晚腦子裏只有兩個字——

流氓!

這就起耍流氓!

沒好氣地瞪了韓寄一眼,許晚解開安全帶就跳下了車,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一邊走還一邊跺了兩次腳。

韓寄在車裏笑得前仰後合,腦子裏想起剛才連旭的忠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韓寄點點頭,果然有點道理,看許晚剛才的樣子,多可愛。

許晚氣呼呼地上樓回到工作位上,越想越覺得生氣。

蘇恬走過來擔心地問道,“怎麽了,剛才你急匆匆地出去,是發生什麽了?”

許晚平覆了一下心情,按捺下劇烈的心跳,盡量用正常的語調道,“我媽住院了。”

蘇恬疑惑地看著許晚,這個表情,不對勁啊。

“那阿姨沒事吧?”

“暫時沒事,還要做一些檢查確認一下。”

“那好,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

走出兩步蘇恬又折回來,低聲道,“剛才大老板追上你了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許晚的表情更微妙了,她“恩”了一聲,氣壓很低。

這下蘇恬明白許晚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生氣了,肯定是大老板剛才幹了什麽。

為了避免殃及池魚,蘇恬識相地沒有再問下去。

許晚一下午都沒能靜下心工作,一會兒擔心許母的病情,一會兒想起剛才韓寄略微無賴的樣子。

她覺得,她這個男朋友,似乎和她想象中的有點不同。

但是,好像也不能退貨了。

而且,她有點喜歡這樣的韓寄。

不同於往日的冷淡自持,那樣的韓寄,增添了幾分煙火氣,不再是致遠集團的大老板,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那樣的他,是讓人沒有見過的他。

想到這裏,許晚心裏生出無限甜蜜的感覺,轉念再回到許母的病情上,又再度憂心起來。

心事重重地熬到了下班的時間,韓寄的微信準時過來。

[韓寄]:我在地下車庫-2層等你,送你到醫院。

許晚沒有回,韓寄又發了一條。

[韓寄]:下午是我不好,這裏不好打車,快下來,乖。

許晚看了下時間,最終還是往地下車庫走去。

出了電梯,許晚一眼就看到了韓寄的車,瞅準了四下無人的時候,她飛快地竄了上去,坐穩後長舒了一口氣。

韓寄哭笑不得地伸手幫她系好安全帶,又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蛋糕盒子,“先吃點東西吧。”

許晚正好餓了,接過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韓寄很滿意。

很好,至少這次沒有面帶微笑禮貌地說謝謝。

一個蛋糕下去,許晚已經吃了七八分飽,醫院也到了。

韓寄在住院部外面停下,許晚自己解開安全帶,“那我先下去了。”

“晚上——”

“晚上我應該待在醫院了。”許晚說的飛快,“你回家路上註意安全。”

“欸——”

韓寄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連許晚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挑了挑眉收回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轉了個方向,把車開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病房裏,許父正在給許母削蘋果,許晚把蘋果接過來,“媽,你感覺還好吧?”

“挺好的,已經沒事了,要不咱們出院吧。”

“那怎麽行。”許晚一邊把蘋果切成片一邊道,“必須等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才出院。”

許母嘆了口氣,“我這住一天院就是錢,面館不開也沒有收入,何必呢,我又沒什麽病,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許晚知道許母的性格,索性轉移開話題,對著許父道,“爸,你晚飯吃了沒?我出去稍微給你買一點?”

“買什麽啊,等會我自己去買吧,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

許晚對父母這樣的性格無可奈何,直接起身道,“我快去快回。”

給許母買了點清淡的粥,又帶了幾個小菜,許晚疾步跑回病房,推開房門她卻楞住了——

韓寄坐在許母病床旁,關切地問著什麽。

最讓許晚意外的是,許母她竟然拉著韓寄的手,和他聊的有商有量。

從背影看,兩人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許晚遲疑地走進去。

“媽?”

許母見許晚回來了,笑著對韓寄道,“這是我女兒。”

說完對女兒招招手,“小晚,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許晚此刻滿頭的問號,僵著身體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給韓寄使眼色。

韓寄只是笑著,默默地看著許晚走過來。

許晚只能把目光放回許母身上,“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韓寄會在這啊!

為什麽你們看起來還挺熟悉啊!

許母絲毫沒有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小晚,當初媽媽在一家人家做保姆幫忙照顧小孩,那時候你放學了媽媽就接你過去待一會,你還記得嗎?”

許晚楞住了,腦子裏依稀記起了一些事情。

許母是有好幾年都在自家人家做保姆,主要是幫忙帶孩子。

許晚還記得那個孩子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大別墅裏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

當時許晚還小,記憶早就模糊了,只依稀記得那個人很好看,一開始兇巴巴冰冷冷的也不理人,後來逐漸熟了......

而那戶人家,好像——

姓韓。

許晚想到這裏震驚地擡頭,顫顫巍巍地指向韓寄,“你——”

“小晚!”許母嗔怪一聲,“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禮貌,怎麽拿手指指著人家,你小時候哥哥哥哥地叫的,現在都忘了?”

許晚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韓寄卻已經起身,眼神落在許晚身上,嘴角掛著笑意。

只是這個笑,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只見他伸出手,語調低沈悅耳,“好久不見。”

許晚睜大了雙眼,他搞什麽,還要裝作不認識?

許母看自家一向機靈的姑娘楞在了原地直直地盯著人家看,頓覺丟人,忍不住出身提醒,“楞著幹什麽。”

許晚艱難地伸手回握韓寄,扯著嘴角擠出一句話,“好久不見。”

見鬼了!

許晚心裏默默地吐槽,恨不得立刻把韓寄拖出去問一遍。

握手持續了三秒,許晚下意識地想收回去,卻被韓寄在手心處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許晚:……

她有些惱,掛出一個公式化的笑,不痛不癢地問,“韓先生怎麽會在醫院。”

許母也是剛剛被韓寄上來一通認親給說懵了,現在才想起來問,“對啊,你怎麽知道我住院了?”

韓寄假裝沒有看懂許晚的眼神,回頭看著許母,“今天順路送許小姐過來,看到阿姨覺得像但沒敢認,本來晚上拜訪不禮貌,但是忍不住想來確認一下。”

“啊?順路?你們?”

這下換許母驚訝了。

韓寄好笑地看了許晚一眼,“恩,是同事。”

“同事?”許母把目光轉向許晚。

許晚只能硬著頭皮答,“對,是——同事。”

她暗自磨著牙,韓寄他故意的!

許父終於可以插上話了,“我說怎麽今天好像就見過,原來是走廊裏那個小夥子,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叔叔您太客氣了。”

許母雖然曾經在韓家做保姆,但是韓家到底是怎樣的家底,其實她不知道,更不知道女兒工作的致遠集團就是韓家的,那時候,她只當韓寄是個父母早亡守著遺產缺愛的可憐孩子,也是全心全意照顧了韓寄幾年。

所以她現在對韓寄這個“同事”的身份一點概念都沒有,樂呵呵地問道,“那小寄你現在在致遠做什麽工作啊,小晚在翻譯部,還在實習呢。”

許晚擡頭看向窗外,覺得有些愁人——

該怎麽委婉地說人家是致遠的大boss呢?

“媽,人家是——”

許母期待地看著許晚。

許晚硬生生轉了話鋒,“人家是高管,職位可不低。”

“阿姨。”許晚的話被韓寄打斷,“我在公司很多年了,小晚以後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我。”

“那多麻煩你呀!”

許母理所當然地以為,許晚說的職位不低就是一個小主管之類,畢竟韓寄還年輕。

許母當年是把韓寄當兒子一樣照顧的,此刻說起話來更是十分親近,沒一會兒就把許晚拋在了旁邊。

“不麻煩的,阿姨,您照顧我的那幾年,我是把您當媽媽一樣的,現在也一樣,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許母感動的紅了眼眶,“阿姨看見你平安長大,還這麽有出息。已經很高興了,沒能多照顧你兩年是阿姨的遺憾。”

當時因為許父生病,許母才辭了那份工作,開了一家面館方便照顧許父。

“我都記得的,您以後,就當我是您半個兒子吧。”

許晚心裏咯噔一下。

半個兒子,半子?

那不就是女婿?

這人在說什麽!

許晚扶著額,覺得腦殼從來沒有這麽疼過。

“韓先生你吃飯了嗎?”許晚笑著開口,“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要不我請你吃夜宵吧。”

“不用了。”韓寄拒絕的幹脆,“我已經吃過了,再陪阿姨聊一會吧。”

“聊什麽呀。和我有什麽好聊的。”許母擺擺手,“你們去吃夜宵吧。吃完就都別來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工作呢,我身體沒事。非要我住什麽院呢。”

許晚見許母又嘀咕上了連忙拉著韓寄出了病房,剛出去臉上的笑意就沒了。

一直走到醫院走廊盡頭的窗戶旁許晚才停下來,擡頭盯著韓寄看。

韓寄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那個——”

“你什麽時候認出來了?”

韓寄裝傻,帶笑的眼神卻直直地看著許晚,“我今天才看見阿姨啊。”

許晚惱了,“我問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韓寄沒有說話,半晌後嘆了口氣,語調徹底軟了下來,“第一次見面我問你姓什麽的時候。”

許晚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開了,“那後來——”

“後來發現你沒有認出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一直沒有告訴你。”

“那你今天,你為什麽裝作和我——”

韓寄挑眉,“不是你暫時不想告訴叔叔阿姨嗎?”

言外之意我是在遷就你的想法。

許晚被他堵的啞口無言,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偏偏許晚還不能說什麽,用木綿綿的話來說,這就叫自作孽。

韓寄看差不多了也怕許晚真的會惱,安撫地拍拍許晚的背,“這不是挺好的嗎?你擔心的我明白,至少現在阿姨是不會反對的。”

“你哪裏來的——”

你哪裏來的自信。

許晚沒有說完,但是韓寄聽明白了。

他往後退開一步,雙手抱臂打量著許晚,語調不善,“哪裏來的什麽?”

許晚識相地閉嘴搖搖頭,她發現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小心眼。

“沒什麽,沒什麽。”

韓寄見好就收,“你還記不記得——”說到這裏他拉長了語調,等許晚疑惑的眼神看過來了,他才繼續道,“你小時候叫我什麽的?”

“叫你——”許晚眨著眼睛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中想起一個模糊的稱呼。

許晚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喊出“寄哥哥”三個字,最後閃躲著眼神支吾道,“我,想不起來了。”

“恩?”

韓寄伸手去捉許晚,許晚跳著躲開,“你先回去吧,我也回病房了。”

“不是說請我吃夜宵嗎?”

許晚頭都不回跑的飛快,“你自己去吃吧。”

韓寄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著許晚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許母看許晚自己一個人又回來了,疑惑道,“你怎麽又回來了,小寄呢?”

“他說有事先回去了。”

“不是說去吃夜宵嗎?”

“哦,他突然有急事,說下次再一起吃飯。”許晚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媽,人家是高層,事情很多的。突然有急事那很正常,你就別操心了。”

聽許晚這麽一說,許母不疑有他,一邊點頭一邊道,“那就好,那人家忙你別打擾他。”

許晚扶額,“我知道。”

“這孩子是個有良心的,小時候也可憐,索性現在有出息了。”

許晚想說人家從出生就註定有出息了,頓了頓忍住了沒說,怕嚇到許母。

韓寄也沒有回去,轉道去辦公室找了連旭。

連旭剛忙完閑下來水還沒有喝一口就看到韓寄進來了。

“不是我說,你不在你岳母病房裏來找我幹嘛?”

“怎麽?”連旭捧著水杯走過來,“被媳婦趕出來了?”

韓寄擡了擡眼皮,連旭立馬閉嘴了。

“得了,我不調侃你,你韓總我調侃不起。”連旭坐在了離韓寄稍微遠點的位置,“說吧,找我什麽事?”

“許晚爸爸的手術,你盡快安排一下。”

“你這樣說的話那現在就可以安排住院。我安排一下專家會診,正好我也爺爺也在臨市,但是這件事,你得征求你女朋友的意見。

韓寄沈默了幾秒,“我知道了,你安排吧。”

話音剛落辦公室就有人敲門,連旭喊了聲“請進”。

韓寄本來就是清淡的性子又在想著事情,聞言也沒有擡頭。

就聽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他擡頭辦公室裏還是只有連旭一個人。

連旭懷疑地看著韓寄,“你對你媳婦做什麽了?怎麽一看見你就跑了?”

韓寄楞了一下,“那你現在才說?”

“不是我——”連旭無辜躺槍,話還沒說完門就又是“砰”的一聲關上了。

連旭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頓了半晌,把茶杯往桌上一拍。

“我告訴你們,門壞了你們要賠的!”

小護士聽見動靜探進一個頭,“連醫生,發生什麽了嗎?”

連旭沒好氣地擡頭,“沒什麽,吃了一口狗糧。”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