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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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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

江家也受了白府的邀請,但江寒洲卻是來的很晚,應是江老爺子也在的緣故,他也不稀的來的。

他到時,剛巧碰上回來的賀少執。

“吃酒了?”

言下之意是在問臉怎麽那麽紅?

賀少執點頭,是喝了點,但那點酒不至於上臉。

“已經動手了。”

賀少執說的是太子已經動手了,江寒洲聞言只是冷哼一聲,他就知道他耐不住性子,宴席這日肯定是要動手腳的。他看向賀少執,見他一臉淡定的樣子,心想賀少執應該是搞定了,沒讓太子得手。

其後他又在喝酒的間隙,瞧見蘇辭在往司翡那瞧,他挑眉用手碰了碰賀少執。

“你瞧瞧。”他有意提醒賀少執讓他提防蘇辭那小子,但賀少執卻是端起酒盞,輕抿了一口,對江寒洲所說沒多做表示。

司翡回到宴席後才想起讓竹清去找白諾已的事,現又沒見竹清回來,打算回去找,可就在這時,後院那邊卻是傳來一陣喧嘩聲,司翡下意識的心頭一緊,那是她和賀少執剛剛離開的地方,而竹清她們······

她起身往那處望去,只見人流也在往那處湧,想來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死人了,死人了!”

司翡擠到人群那處時,赫然就聽見了某人驚恐的叫喚聲。

死人了是誰死了?

竹清還沒回來,且白諾已也不再席面上,司翡的心漏了一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當即推開了眾人,要往前走去。

只沒等她擠到最前面,手就被人抓住了,那人是蘇辭。

“六公主,前面死了人,你最好別去。”

蘇辭理所應當的認為女子都是害怕看到這些,且是不願見到的,所以他上前拉住了司翡。

“我想蘇公子還是不要管的太多才好。”

也不知賀少執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但蘇辭聞聲卻是下意識的將拉著司翡的手給放了。

“賀大人。”

隨之而來的還有江寒洲。

司翡見這三人湊上前來,眉頭皺了皺,她看向四周,果然眾人的視線不可避免的轉到了他們這處。

光有賀少執一個就夠惹眼了,沒成想又來了一個江寒洲。

司翡避開眼,沒時間與他們在此處耽擱,且前路已經被人給讓出來了,她轉身就朝著湖邊走去。

“六公主······”

蘇辭有意勸阻可司翡卻是走的毅然決然,絲毫沒有遲疑的樣子,索性他也就不上前去勸了,但當他回神卻是看見賀少執走到了他身前,其後在眾人的目送下同司翡一樣走到了湖邊那處。

白府的手人在打撈屍體,眼見的那人身材嬌小,司翡當下就想到了竹清,呼吸變的不自如起來,四肢也隨之變的僵硬,以至於忽視了身後的腳步聲。

賀少執瞧見司翡凝重的神色,心下存疑。

難不成死的這人司翡認識?

直至人被打撈上來,司翡看清那人的臉時,她才是松了一口氣。

好在,那人不是竹清。

那竹清到現在沒回來是去哪了?

可轉念一想,不可否認的是,在婚宴上發生這種事情無疑事晦氣的,且還被客人遇見了,今日的婚宴上來的都是達官顯貴,朝臣皇子皆至,也不知這婚宴該如何進行下去。

司翡心放下來後,就便不想淌這趟渾水,想著要走,可一個沒註意卻是撞在了賀少執的懷裏,不過好在賀少執有意護著,才沒讓司翡撞疼了去。

聞到那熟悉的蘭草香,司翡當即就知道自己是撞上了誰,索性連頭都沒敢擡。

氣氛冷了片刻······

“公主。”

司翡聞聲轉頭,瞧見竹清站在邊上喚她,而她一旁還站著白諾已。

白諾已的神色不太好,但說她是被這死人的場面給嚇著了,卻又不大可能,畢竟也是武將世家,而竹清那麽膽小也沒見她有什麽異樣,司翡想著,肯定是白諾已在她們不在時,瞧見了什麽,才會表現出這樣的情態。

她看了一眼賀少執,其後往竹清她們那走去。

“公主,我去那處找你,沒見到你人。”

想來竹清還不知此處死人了一事,而白諾已······

想來她是知道內情的。

白諾已一開始便依著司翡的話在陸落離那守著了,只忽的聽見外頭傳來響動,剛要出門就見一個人行兇,來不及阻攔,那人就將一人抗走,拋進了湖裏。

是誰又膽敢再白府婚宴上行兇,想來是壓根沒把白家放在眼裏的。

只她一聯想到司翡所說,太子要對白家下手,她的心也就懸了起來,怕不是真讓司翡猜對了。

白諾已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司翡一觀就知她定是有事要說,只這時白與歸也來了,眾人見老將軍來,自也是要給幾分薄面,都是噤聲不予吵鬧了。

白與歸自也是沒想到在婚宴這天會出現這麽大的事,心裏也堵的慌,但還是貼著笑臉,讓諸位貴客回席面上休息。

“招待不周,出了那麽大的紕漏,是老生的錯。”

眾人見白老將軍說此話也是連忙稱受不起,一個為朝廷效力多年,深得人心的能臣,怎能讓他們責怪了去,所以眼下眾人都是識趣的回到席面上,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司翡見此便拉著白諾已到了別處,她是知道白諾已是有事要同她說的。

“你是看見了什麽?”

白諾已也沒什麽好瞞著司翡的,將她所見同司翡都說了。

司翡聞言,到是冷笑一聲。

看來太子是見這陸落離有人護著,他是害不成了,所以是想將這婚事攪個不幹凈。

況且今日京城中顯貴的人都來了,這消息想不流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眼下只能是大事化小了。

司翡看向湖邊那處,眼見著賀少執是在與白與歸說著什麽,想來是在商討著如何將這事給處理了。

“賀大人,我知你想說什麽,他都將手伸到我府上了,差點毀了我孫兒的婚事,看來也是壓根不將我們白府上下放在眼裏,這樣的人,我們自也不會和他客氣。”

不論怎麽說,白與歸也是在朝堂上混跡了那麽多年,雖是武官,但也知官場的爾虞我詐,而太子蠢蠢欲動的態勢他也是瞧出來了,想來他是知白家不會站他那邊,便要來奪了白家的勢力啊。

可眼下這事,確實是不好處理,這樣喜慶的場合死了個人,且今日還是迎娶的和親的公主,事關兩國交好······

白與歸想著竟是有些頭疼。

“白將軍大可放心,此事我會處理,眼下將軍將席面那的貴客們安撫好才是要緊。”

白家與賀家的交情在那,白與歸還是信賀少執的。

“那就多謝賀大人了。”

話畢,他轉身前去了正院。

司翡瞧著他們,心下忽的有了思量,那日遇上崔何身死,她才在那處撿到了賀少執的玉戒,而眼下白府死了人,賀少執也在,想來賀少執也是不簡單的,莫非他這世是太子那派的?

思及此,司翡看賀少執的眼神又摻雜了些許探究。

可那時他卻是幫著她躲過了來人,所以他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賀少執註意到了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朝那看去,遙遙相望,整個後院仿若就剩他們二人了一般······

司翡被他看的一楞,連忙收回了視線。

賀少執自然是將她的驚慌看在眼裏,心中有些落寞,想著司翡應該還是不大喜歡他的。

“問過了,死的是白府裏的侍女。”

江寒洲的話將賀少執拉回了神。

他將視線放在了女屍的身上,這人看上去沒有明顯的挫傷,想來是被打暈後,扔進了湖中,但具體還是要讓仵作來看。

但無論怎麽說,最後的死因也只能扣上失足落水的名聲,但借著太子的手筆,他已經將白與歸老將軍拉到了他們這邊,想來用不了多久太子也會對賀家動手,但那時也要看他有沒有那本事了。

他收回視線,叫底下的人將這屍首處理了,不要嚇到其他的女眷們。

待他又看向司翡那處時,已經不見了人影,想來是回了宴席上,莫名的賀少執心頭湧上一股挫敗感,但他隱藏的很好,並沒有在臉上顯露出來。

“回正院去吧。”

······

司翡是察覺到賀少執有在看她後就連忙帶白諾已她們離開了,眼下坐在宴桌上卻是吃不下什麽,忽然瞅見一身紅衣的白思前湊到他們這桌來,應該是來敬酒的。

“姐。”他先是喚了白諾已一聲,其後目光轉向司翡,“六公主。”

司翡雖不勝酒力,可這麽盡興的日子,她不好拂了白思前的面子,同白諾已一樣將酒飲盡了。但這樣一來,前頭還沒徹底散去的醉意又湧上來,她覺得自己有些迷糊。

白思前敬了一圈的酒,自己也有些醉了,但現在還沒到回洞房的時辰,他還是要在席面上招待客人,只陸落離貼身帶來的侍女前來找他,像是有什麽急事。

“姑爺,夫人,夫人被嚇著了。”

想來白思前還不太知道後院發生的事,大家也都秘而不宣的沒聲張。

“嚇著了”

這好端端的在房裏待著,怎麽會被嚇著呢

白思前雖有疑,可是還是有些擔心的,但礙於規矩他還不能走。

司翡自是看清了白思前的疑慮。

“規矩是人定的,若是一個丈夫在妻子需要時不能陪在她身邊,想來也是空蹉跎了。”

司翡淡淡說了一句,白思前聽後會意,白諾已並未吱聲想來也是對司翡的話沒有異議的。

白思前免除了憂慮,向眾人道了句失陪後,跑去後院。

而賀少執回到正院時,剛好就聽見了司翡的那句。

若是一個丈夫在妻子需要時不能陪在她身邊,想來也是空蹉跎了······

他看司翡的目光深了深,莫名想到了以後,彎起唇,在心中暗覆了一句。

若你需要,我定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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