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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辭又不是個物件,不是我說能讓給你就是你的。”

司翡被司又雪的這句話給整懵了,她也不記得前世司又雪喜歡過蘇辭啊,怎麽今世給她提這個要求,莫非······

她的神情一變。

不會吧,司又雪也重生了

若是真的,那事情就變的棘手了。

“姐姐是心許蘇辭嗎”司翡試探性的問司又雪。司又雪聽到司翡這麽問,面上覆上嬌羞的神態,但她也不避諱,只是點了點頭。

“那姐姐等會在飯桌上與父皇說便好了,反正我與蘇世子的婚約八字也沒有一撇,父皇也樂於見到我們早日成家,你若和他說,他應該也不會怪罪的。”司翡說的淡然,她默默觀察著司又雪的神態,希望能找到些許的漏洞。

“我,我羞於說出口。”她是這種內斂的性格沒錯,但既如此與她說有什麽用,且還有一點,若她真是重生應當也不會選蘇辭才對,他後面在皇權爭奪中站錯了隊伍,最後還是被貶謫到西北的荒地,那可不比遠嫁和親好多少。

那應該就是真對蘇辭上心了,可她自己不開口,她也定然不會淌這趟渾水。司翡沒有多言只是叫司又雪大可勇敢的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她也不會真因為自己的謀劃耽誤了一對良人。

“姐姐事事在人為,我也沒什麽好幫你的,我只能是不阻撓你。”司翡難得的說了些肺腑的話,不過這事真要她插手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是什麽大善人。

司翡見也沒什麽好與司又雪說的,便先告辭一步,畢竟她們實在是沒什麽交情可言,走在一起也怪尷尬的。

*

時到晚上用完餐,司又雪也沒有將自己的意願表明,既如此司翡也就當這事她沒同她說過好了。

整場飯局司翡吃的不多,因還掛念著那十人。而司可雲還是明裏暗裏的與她鬥氣,她說一句,司可雲就嗆一句,她們兩倒像是倆個孩子,反正皇帝看著樂得自在,也沒有上前參與她們二人間的紛爭。太子破天荒的一改平日裏的不茍言笑,話也多了起來。唯有司又雪靜靜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離宮前司啟易還上前給司翡拜了年,討要紅包。

司翡見他到了換牙的年歲,笑起來嘴巴都要漏風的模樣,覺得討喜極了,便給他包了個大的。

夜晚的風雪變大了,宮中的夜路也不好走,好在宮中的夜燈還算明亮,沒讓人摔了跤去。

只司翡所坐的馬車行至半路卻沒了動靜。

“公主,前面人多,一時半會挪不開路。”車夫如實的向司翡解釋不好前行的原因,只他話剛落,車簾就被司翡掀開了,“師傅,麻煩你了,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就好。”

司翡攜竹清下了馬車。

於是乎,錦繡紅衣步入人群,車馬聲阻,煙花瀲灩,人□□錯而過,悉數不清的繁華盛景。司翡拉著竹清於人生鼎沸處駐足了腳步,雜耍的火焰微光拂亮了司翡的面龐,嬌艷含笑,雪點烏發,淩寒難抵的絕色,在盛雪下凜然。

······

醉西樓。

賀少執靠至窗前,低眸向下望。

江寒洲與賀少執說話,但不見他回應。

“賀兄。”

樓底的爆竹聲掩蓋了他的聲音些許,但也不至於令賀少執徹底不聞他的聲音。他擡頭看向賀少執,只見他俊秀的面龐流露出柔色,唇角有極易捕捉的弧度,這份無意間顯露的情態,是江寒洲從未見過的。

他納悶,賀少執是看見了什麽他起身也欲往窗下看,而這時賀少執卻是回神了。

“賀兄,方才瞧什麽呢我叫你,你都沒反應。”

賀少執恍然,他方才叫他了他好像並沒有聽見,但他深知他剛剛可能真的有些失神了。

江寒洲不與他計較,只他的餘光瞥見樓底下那抹歡脫的紅艷,他挑眉,暗笑是誰家的姑娘,竟是如此頑皮模樣。只等她那處的煙火綻了,那人回頭笑,江寒洲才看清她的容貌。

他心下一喜,很快起身將身子探出窗外一些,伸手向外去。

“六小姐!”

不喚她六公主,喚她六小姐,是他知在外頭公然顯露她的身份不好。

呼喚的聲音有些耳熟,司翡下意識的擡頭看,可她先一步看見的是賀少執,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刺眼,讓司翡恍不開神。其後那張揚的江寒洲,她自然也是見著了,但她卻是不想理會的,她象征性的朝他揮了揮手後,便逃開了。

江寒洲見司翡逃得如此之快,有些笑得合不攏嘴,他偏頭與賀少執道:“我們有那麽討人厭嗎?怎麽一看到我們就逃開了。”

賀少執輕道:“許是我太不招人喜歡了。”

江寒洲的手指向他,“你,你不招人喜歡?你的名聲在京城裏都好成什麽樣子了,你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如何自處啊”

賀少執搖頭,“她不討厭你,她只是討厭我罷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司翡會討厭他,但是他也不是很想細究下去,畢竟他看慣了一上來就對他阿諛奉承,美言相待的,但一上來就表現出對他明顯厭惡的,司翡首當其沖。

他幹了什麽呢況且那時,她不願他當她的夫子,他不是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下來了嗎?

難不成,他這答應的還有錯了,所以惹的司翡厭了他去?

“話說,那鹽商的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江寒洲不信事情會有那麽簡單,他從一開始就想著肯定能釣出大魚。

賀少執沈默,給江寒洲倒了杯茶,他接過,半響才聽賀少執道:“還不到上勾的時候。”

……

*

司翡帶竹清到了那院落中,眼見的墨聲臉黑的站在一邊,她就知道肯定又吵起來了。

溫弦見司翡來,忙上前招呼,桌子上已經上好菜了。司翡坐下,想問發生什麽事了,但玄笛卻是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多問。她也識趣的閉嘴,開始用飯。

只剛夾起一根青菜入腹,司翡的眉頭就皺起來了,“這,這誰做的菜?”

眾人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黑著臉的墨聲,司翡見狀硬是將菜咽了下去。

“這菜其實還行,就是有點鹹······”

這圍坐十二人的大桌上,在司翡這鹹字剛落尾音時,就有人先一步笑出了聲,其後便有人站起與墨聲道:“這賭是我們贏了,去給我們買酒。”

司翡面色不動的扶上額,目光瞧著有些呆滯。

她的侍衛,竟是讓他們給使喚上了。

墨聲竟也是願賭服輸,出了門去,但見他走,司翡就好奇了,這賭的啥啊?

溫弦見她好奇也不瞞著她,“就是看你是不是坐下吃飯後,第一句問的就是這菜是誰做的?”

好奇怪的賭,司翡弄不清這是為何,然後就聽成箏道;“這菜是我們十一個人做的,每個人做菜的方式不一樣,且我們將墨聲做的放在了離你最近的地方·······”他悄悄湊近了司翡說,“因為我們發現墨聲其實壓根就不會做菜,鹽都不知道要放多少······”

司翡聽著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也暗暗驚訝於墨聲竟會與他們打賭,他不是向來不喜這種幼稚的游戲嗎?

“話說回來,現如今付名已經知道你的長相了,你還需要我們送信嗎?”溫弦知這時問這個確實是有些煞風景,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一問的。

“那你還需要我們嗎?”成箏在一旁問,聽聲音有些焦急還有些擔心。他怕司翡不需要他們了,就會將他們趕出去。

司翡見他們頓時有些愁眉苦臉的模樣,立馬道:“我留著你們肯定是有用的啊,你們別擔心,況且我既然將你們從那些個地方撈出了,我也自不會對你們撒手不管的,只要你們不嫌棄跟著我沒前途就成……”

她說的是心裏話,司翡是典型的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的,他們既然善待她,她也是不會辜負他們的。

眾人聽了司翡的言語放下心來,這時墨聲也推門進來,眼看著他左手拿著酒,但右手還在後頭,好像拉著什麽東西。司翡離的近些,自是看見了門外的光景,墨聲這是綁了個人回來。

司翡起身,神情有些凝重起來。

“怎麽回事?”

“我瞧著他在院外鬼鬼祟祟的,就順手將他打暈了。”

好一個順手……

司翡蹲下,貼近一探那人的面貌,呼吸一沈。

這不是白思前嗎,大半夜的他來這幹什麽?

司翡咽下口水,她的手下將她前世好友的弟弟打暈了,現在這人暈在這不能透露風聲的院子裏,且整整十三個人正端詳著他的模樣……

她的心懸起來,覺得也不能貿然將他送回白府去,萬一他嘴巴不嚴,走漏了院子的風聲呢?

可墨聲將其打暈了,這讓她挺難做的,但是白思前怎麽說都是白老將軍的孫子,怎麽一點洞察力都沒有呢,不知道後面有人來?

想到這裏,司翡暗覺不對……

她忽然站起了身,神色中有了了然,其後她用腳踹了踹白思前後,便開口道:“知道你沒暈,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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