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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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遇
“這是誰說的”
眾人的眼神默契的朝向了溫弦。他見狀知道惹禍了連忙擺手道：“他們會錯意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司翡無聲嘆氣，她不想計較了，手頭上還有事沒處理完呢。
但眼看就要過年了，流芳樓也會停業，這續章近幾日也不用急著送過去了。她的目光流落在那幾人身上，“馬上過年了，我會讓墨聲多給你們一些銀子，去裁幾件新衣裳吧。”
她見其中有幾個人的衣服，穿過多回了，也不見換的，是該讓他們穿上點新衣服，還好現在她的錢還夠用，不過她不得不思考以後了，畢竟她是不想再卷入那皇權紛爭中的，那這些人以後該怎麽辦呢
司翡說完便見他們都在瞧她，她目光也不避諱，迎著他們，她只想讓他們知道跟著她混的，不會讓他們慘到哪去的。
她留下話讓他們安生些，其後帶著墨聲回了府。
*
賀少執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車內靜的可怕，但莫名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女子香，那是司翡身上的，在望秋閣接住她那一刻，賀少執就已經聞見了。
很好聞的香，他聞著並不覺得討厭······
閉上的眼睛睜開，他發現自己壓根睡不著了，索性也就不睡了。
不過好在，離府上也不遠了······
“公子，到了。”
馬車師傅知會賀少執一聲，其後便有賀府的人來接應。
“公子，餘氏說有事找你。”府中的下人同賀少執說道。
雖然在府中他們應該叫餘氏一聲大夫人，但是在他們心中大夫人應只有一個，那就是賀少執的生母，雖她已離世多年。
賀少執對那人對餘氏的稱呼沒有進行多餘的指正，他是天下歸仁的人，這種禮節怎會忘？不過，他這回是懶得搭理了。
他心有思量，不過還是答應下來去見餘氏。下人見此心有不悅，餘氏此人不得府中眾人待見，她可謂是強占了先夫人的位置的，怎麽公子還是這般的有禮待她？公子就是······就是人太心軟了······
雖有此般想法，但是他一個下人也沒什麽立場與賀少執講，只能在心中為先夫人抱不平，怨餘氏人太惡毒了，氣公子太心善了……
餘氏於正廳等賀少執多時，她心有不安，見他那麽久不來，自己也坐不安穩，起身於廳內踱步，手上的珠串也被她盤的作響。老爺心急賀少執的婚事，讓她多費些心思，老爺讓她做這事是肯定她的身份，她心下是高興的，不過······
“安時，你回來了。”終是見賀少執來，她擺弄珠串的手終是停了下來，她還擔心他不願來呢，不過還好他還是來了。
她知賀少執對誰都是這番有禮的模樣，但她總覺得他對她卻是有些冷的過頭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虛所致，反正她是打心底害怕她這個繼子的。
賀少執進廳也沒向她問安，餘池也沒有多想，覺得他能來就已經很好了。
“安時啊，你爹叫我多費心你的婚事······”她言語小心，“我覺得吳柯那丫頭不錯，長的好，手也巧。”她拿出一個帕子給賀少執瞧，“你看這是她給我繡的，多精巧啊。”她見賀少執還是沒什麽反應，便忙補充道：“你見過她的，她來過咱們府裏，她還叫過你一聲表哥，雖然不親······”
“您要是喜歡帕子，南城有的是技藝好的師傅給您繡。”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餘池被賀少執這一句話給弄楞住了，可沒等她回神，賀少執便將她的後話全都堵住，“你要是怕你在賀府的地位不穩，你就弄個一兒半女出來，爬床的本事你又不是沒有，用不著找你的表親硬往上湊。”
餘池傻了眼，站在原地不敢作聲，她覺得自己是幻聽了，這般話怎麽會從賀少執嘴裏冒出來。她見他悠然的給他自己倒了盞茶，目色頗有嫌惡的避開她，好像她像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隨後她又聽見一聲嘆氣，她下意識的哆嗦，人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安時，你，你······”
她大氣不敢出，而賀少執則是站起了身，低頭俯視著她。“您怕什麽，我很可怕嗎？”
餘池勉強的覆上笑顏，連忙搖頭否認，“不，不，怎麽會呢？”
“那你抖什麽？被氣的？”
賀少執看她的眼神似淩遲，她感到恐懼，向來有禮的人，突變成這般，讓她怎能不怕。
他對她的有禮原真是裝的？
只是今日怎麽就突然不裝了呢
眼見她快要跌倒，賀少執好心提醒，“您還是站穩些吧，小心摔傷了，府裏的下人還要伺候你。”
賀少執真是懶的陪她演戲了，不過他還是很滿意看到她臉上那驚恐的神色的。
他本是不想將這臉皮撕破的，只是她真的有些得寸進尺了……
他走至門處，忽想起什麽，也不回頭，只是聲音很冷淡的與餘池道：“路上多小心，免的一個不留神掉池子裏了，到時候還要給你收屍······”
說完這話，賀少執便離開了正廳。
餘池的侍女見他出來，連忙進去伺候夫人，可她卻見餘池跌在地上，神色有些失常，她忙上前要扶起她，卻是被她一把推開。
“原來，原來這麽久都是裝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夫人，你在說什麽啊？”
侍女不解，而餘池只是看她，並不解釋。
她向誰述說呢，這賀府上下不喜她的人那麽多，若她突然說賀少執的壞話，以他的名聲地位，誰會信她的說辭，且她要真這般做，她就真在這府上呆不下去了，她這可真是有苦不能說啊······
“無事，我們回去吧。”她言語稍頓，忽變了想法，“對了，給老爺送碗烏雞湯去·····”
*
“公子，馬上過年了，這次還要去寺裏給夫人上香嗎？”
先夫人是在過年前幾日突然過世的，那時眼見的滿街盛喜，唯賀家悲，但這樣的局面到第三年就不覆存在了，因為在第二年裏賀青山就續弦再娶了，且娶的還是老爺的表妹······
而府中眾人也不願在過年這喜慶的日子裏，提及那死去的先夫人，可能他們沒少埋怨說是她死的不是時候，憑白招惹來了晦氣。所以一直以來，還將先夫人的祭日記在心上的也只有賀少執一人了。
“照常就好。”
他不想讓他娘親太過孤單了······
*
這日司翡起了個大早。那時她被認回宮中，母親離京，但她臨走時囑托司翡要替她給故人上香。而今日就是母親叫她去上香的日子，這事她其實奉行了許多年，但自前世成了傀儡皇帝後，連宮都難出，更別說是去寺裏上香了。
但現在她還自由，母親的囑托也不好無視，索性就起了個大早，前去拂塵寺。
馬車停到山腳，剩下的山路只能司翡自己走。
到拂塵寺的臺階有三千多階，司翡深知所以就穿的輕便，不過還是薄了些，下了馬車她就感到冷了。
“小姐，我說了讓你多穿些的。”竹清在外只叫司翡小姐。她在府上已經說過，穿的這樣少，到外頭去肯定會冷的，到時候著涼了可就不好了，可司翡就是不願聽，說自己心裏有數。
司翡無言，她想爬到寺門口，怎麽著也會熱起來的。
只在這時，她們的馬車才剛走沒多久，在她們剛剛停馬車的地方就又停了一輛。司翡瞇眼瞧著，總覺得這馬車怪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那好像是賀大人的馬車。”竹清一語點醒夢中人，司翡回憶起來，可不是嘛，她前幾日才坐過的。
思及此，司翡暗覺不妙，連忙拉著竹清開始往臺階上跑。
怎麽這般湊巧的賀少執也來了？
司翡跑出好遠，才敢往山下看。
賀少執那高挑的身姿，與那姣好的皮囊被司翡盡收眼底，她倒抽一口涼氣，暗道，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麽近日總與他碰上。
賀少執今日好似也穿的單薄，瞧著他，頗覺春日已到，但他看著身子骨就好，應該是不會覺得穿成這樣有什麽不妥的，而司翡不同，她現下是覺得有夠冷的，心裏也覺的冷，但求等會不要和賀少執打上照面。
她轉身拉著竹清往上走，她要將賀少執甩的遠遠的。
賀少執很明顯的捕捉到了山腳不遠處，暗暗觀察他的那抹清綠，若他沒猜錯應是司翡吧······
他只是覺得奇怪，她來此處是為何？不過，這好像與他沒什麽關系。於是乎，他便也沒有多想，回眸上臺階。
*
司翡到時取了香，給母親的故人拜了三拜。
“長輩莫怪，我母親有事未能來見你，小輩替她來給你上香。”
司翡母親未告訴過她故人的名字，但司翡知道她定是她母親的摯交，不然像她母親那般什麽都淡忘不記的人，怎麽會多次囑托她來呢？
香燭緩緩騰升裊裊煙氣，司翡忽覺有點想她的母親了，記憶中前世與今生加起來，她已經十多年未與她相見了，但她知她是不會回京都的，除非她去找她。
她起身，覺得一事了卻，心也安寧了許多。
只瞧這外頭的天色，怕是又要下雨了，她可沒帶傘，趕緊回府才好，這寺裏可沒有給她們住的地方。
······
遠聽一道雷聲，山林中的蕭瑟又重了幾許，暗覺有雨將至，風也亂作起來。
當賀少執剛邁進寺中時，雨聲纏綿奏起，皆寺仿若沾染上一層濕氣，只正堂的三根香燭還燃著，煙簾預示著方才有人到訪。
賀少執的唇微彎，不知為何憶起司翡的模樣。心中有了一種猜測，但很快他搖了頭，那心思被他否認，他很快收了心思，開始為母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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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看就要過年了，流芳樓也會停業，這續章近幾日也不用急著送過去了。她的目光流落在那幾人身上，“馬上過年了，我會讓墨聲多給你們一些銀子，去裁幾件新衣裳吧。”
她見其中有幾個人的衣服，穿過多回了，也不見換的，是該讓他們穿上點新衣服，還好現在她的錢還夠用，不過她不得不思考以後了，畢竟她是不想再卷入那皇權紛爭中的，那這些人以後該怎麽辦呢
司翡說完便見他們都在瞧她，她目光也不避諱，迎著他們，她只想讓他們知道跟著她混的，不會讓他們慘到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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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少執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車內靜的可怕，但莫名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女子香，那是司翡身上的，在望秋閣接住她那一刻，賀少執就已經聞見了。
很好聞的香，他聞著並不覺得討厭······
閉上的眼睛睜開，他發現自己壓根睡不著了，索性也就不睡了。
不過好在，離府上也不遠了······
“公子，到了。”
馬車師傅知會賀少執一聲，其後便有賀府的人來接應。
“公子，餘氏說有事找你。”府中的下人同賀少執說道。
雖然在府中他們應該叫餘氏一聲大夫人，但是在他們心中大夫人應只有一個，那就是賀少執的生母，雖她已離世多年。
賀少執對那人對餘氏的稱呼沒有進行多餘的指正，他是天下歸仁的人，這種禮節怎會忘？不過，他這回是懶得搭理了。
他心有思量，不過還是答應下來去見餘氏。下人見此心有不悅，餘氏此人不得府中眾人待見，她可謂是強占了先夫人的位置的，怎麽公子還是這般的有禮待她？公子就是······就是人太心軟了······
雖有此般想法，但是他一個下人也沒什麽立場與賀少執講，只能在心中為先夫人抱不平，怨餘氏人太惡毒了，氣公子太心善了……
餘氏於正廳等賀少執多時，她心有不安，見他那麽久不來，自己也坐不安穩，起身於廳內踱步，手上的珠串也被她盤的作響。老爺心急賀少執的婚事，讓她多費些心思，老爺讓她做這事是肯定她的身份，她心下是高興的，不過······
“安時，你回來了。”終是見賀少執來，她擺弄珠串的手終是停了下來，她還擔心他不願來呢，不過還好他還是來了。
她知賀少執對誰都是這番有禮的模樣，但她總覺得他對她卻是有些冷的過頭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虛所致，反正她是打心底害怕她這個繼子的。
賀少執進廳也沒向她問安，餘池也沒有多想，覺得他能來就已經很好了。
“安時啊，你爹叫我多費心你的婚事······”她言語小心，“我覺得吳柯那丫頭不錯，長的好，手也巧。”她拿出一個帕子給賀少執瞧，“你看這是她給我繡的，多精巧啊。”她見賀少執還是沒什麽反應，便忙補充道：“你見過她的，她來過咱們府裏，她還叫過你一聲表哥，雖然不親······”
“您要是喜歡帕子，南城有的是技藝好的師傅給您繡。”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餘池被賀少執這一句話給弄楞住了，可沒等她回神，賀少執便將她的後話全都堵住，“你要是怕你在賀府的地位不穩，你就弄個一兒半女出來，爬床的本事你又不是沒有，用不著找你的表親硬往上湊。”
餘池傻了眼，站在原地不敢作聲，她覺得自己是幻聽了，這般話怎麽會從賀少執嘴裏冒出來。她見他悠然的給他自己倒了盞茶，目色頗有嫌惡的避開她，好像她像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隨後她又聽見一聲嘆氣，她下意識的哆嗦，人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安時，你，你······”
她大氣不敢出，而賀少執則是站起了身，低頭俯視著她。“您怕什麽，我很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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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抖什麽？被氣的？”
賀少執看她的眼神似淩遲，她感到恐懼，向來有禮的人，突變成這般，讓她怎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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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不想將這臉皮撕破的，只是她真的有些得寸進尺了……
他走至門處，忽想起什麽，也不回頭，只是聲音很冷淡的與餘池道：“路上多小心，免的一個不留神掉池子裏了，到時候還要給你收屍······”
說完這話，賀少執便離開了正廳。
餘池的侍女見他出來，連忙進去伺候夫人，可她卻見餘池跌在地上，神色有些失常，她忙上前要扶起她，卻是被她一把推開。
“原來，原來這麽久都是裝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夫人，你在說什麽啊？”
侍女不解，而餘池只是看她，並不解釋。
她向誰述說呢，這賀府上下不喜她的人那麽多，若她突然說賀少執的壞話，以他的名聲地位，誰會信她的說辭，且她要真這般做，她就真在這府上呆不下去了，她這可真是有苦不能說啊······
“無事，我們回去吧。”她言語稍頓，忽變了想法，“對了，給老爺送碗烏雞湯去·····”
*
“公子，馬上過年了，這次還要去寺裏給夫人上香嗎？”
先夫人是在過年前幾日突然過世的，那時眼見的滿街盛喜，唯賀家悲，但這樣的局面到第三年就不覆存在了，因為在第二年裏賀青山就續弦再娶了，且娶的還是老爺的表妹······
而府中眾人也不願在過年這喜慶的日子裏，提及那死去的先夫人，可能他們沒少埋怨說是她死的不是時候，憑白招惹來了晦氣。所以一直以來，還將先夫人的祭日記在心上的也只有賀少執一人了。
“照常就好。”
他不想讓他娘親太過孤單了······
*
這日司翡起了個大早。那時她被認回宮中，母親離京，但她臨走時囑托司翡要替她給故人上香。而今日就是母親叫她去上香的日子，這事她其實奉行了許多年，但自前世成了傀儡皇帝後，連宮都難出，更別說是去寺裏上香了。
但現在她還自由，母親的囑托也不好無視，索性就起了個大早，前去拂塵寺。
馬車停到山腳，剩下的山路只能司翡自己走。
到拂塵寺的臺階有三千多階，司翡深知所以就穿的輕便，不過還是薄了些，下了馬車她就感到冷了。
“小姐，我說了讓你多穿些的。”竹清在外只叫司翡小姐。她在府上已經說過，穿的這樣少，到外頭去肯定會冷的，到時候著涼了可就不好了，可司翡就是不願聽，說自己心裏有數。
司翡無言，她想爬到寺門口，怎麽著也會熱起來的。
只在這時，她們的馬車才剛走沒多久，在她們剛剛停馬車的地方就又停了一輛。司翡瞇眼瞧著，總覺得這馬車怪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那好像是賀大人的馬車。”竹清一語點醒夢中人，司翡回憶起來，可不是嘛，她前幾日才坐過的。
思及此，司翡暗覺不妙，連忙拉著竹清開始往臺階上跑。
怎麽這般湊巧的賀少執也來了？
司翡跑出好遠，才敢往山下看。
賀少執那高挑的身姿，與那姣好的皮囊被司翡盡收眼底，她倒抽一口涼氣，暗道，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麽近日總與他碰上。
賀少執今日好似也穿的單薄，瞧著他，頗覺春日已到，但他看著身子骨就好，應該是不會覺得穿成這樣有什麽不妥的，而司翡不同，她現下是覺得有夠冷的，心裏也覺的冷，但求等會不要和賀少執打上照面。
她轉身拉著竹清往上走，她要將賀少執甩的遠遠的。
賀少執很明顯的捕捉到了山腳不遠處，暗暗觀察他的那抹清綠，若他沒猜錯應是司翡吧······
他只是覺得奇怪，她來此處是為何？不過，這好像與他沒什麽關系。於是乎，他便也沒有多想，回眸上臺階。
*
司翡到時取了香，給母親的故人拜了三拜。
“長輩莫怪，我母親有事未能來見你，小輩替她來給你上香。”
司翡母親未告訴過她故人的名字，但司翡知道她定是她母親的摯交，不然像她母親那般什麽都淡忘不記的人，怎麽會多次囑托她來呢？
香燭緩緩騰升裊裊煙氣，司翡忽覺有點想她的母親了，記憶中前世與今生加起來，她已經十多年未與她相見了，但她知她是不會回京都的，除非她去找她。
她起身，覺得一事了卻，心也安寧了許多。
只瞧這外頭的天色，怕是又要下雨了，她可沒帶傘，趕緊回府才好，這寺裏可沒有給她們住的地方。
······
遠聽一道雷聲，山林中的蕭瑟又重了幾許，暗覺有雨將至，風也亂作起來。
當賀少執剛邁進寺中時，雨聲纏綿奏起，皆寺仿若沾染上一層濕氣，只正堂的三根香燭還燃著，煙簾預示著方才有人到訪。
賀少執的唇微彎，不知為何憶起司翡的模樣。心中有了一種猜測，但很快他搖了頭，那心思被他否認，他很快收了心思，開始為母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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