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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999天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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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999天28

這次兩個人探討過後,並沒有讓白商陸改變主意。

倒是他身邊多了幾本男科和婦科的教育書。

白商陸閑暇無事本來就愛看書,郁晚倒沒感覺到什麽異常。直到白商陸問她各個階段的情緒怎麽樣,生理上有什麽變化,她才感覺到不對勁。

白商陸似乎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婦科聖手,偶爾放假的時候,會去拜訪婦科名醫。

郁晚覺得他想學個雙學位。

計算機和醫學怎麽都不搭邊。

給白商陸傳道授業解惑時,資歷深厚的老中醫也給同行的郁晚開了幾貼藥,說她體質虛寒,需要補補。

一番舉動下來,讓郁晚以為白商陸想和她生孩子。

白商陸看了她一眼,問:“雖然問這個問題有點遠,但是你想要?”

郁晚:“不想。”

她只喜歡親親抱抱舉高高,並不想要這個過程可能造成的結果。

白商陸:“不想就別瞎想。”

他只不過想了解一下這方面的知識,順便調理一下她的身體。

白商陸自己並不怎麽喜歡孩子。

一想到將來有個嘰嘰喳喳的孩子鬧騰,天生喜靜的白商陸感覺自己要折壽。

他身邊一個郁晚還不夠鬧嗎?

他不需要再多一個了。

老中醫說:“我看你們兩個面相,命裏無子。”

所以他們壓根不需要擔心這種不切實際的問題。

郁晚一臉震驚:“這還能看出來?”

老中醫:“自然。”

面相學和中醫學是有淵源的,他多年造詣,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姑娘和身邊的男人有著相同的命數。

兩個人是情侶關系,恰恰又有一樣的命數,或許在命運誕生之初,他們的命運已經相連。

郁晚神情頓時肅穆起來:“您能看出來別的什麽不?”

一旁想求學的白商陸:“……”

她剛來時態度可沒這麽端正,聽到這些玄乎的東西,眼神都亮了不少。

老中醫:“比如?你想問什麽?”

郁晚:“比如……我和他是不是正緣之類的?”

老中醫:“所謂姻緣,成也敗也,都在自身。”

郁晚:“那我將來和他會不會白頭到老啊?”

老中醫:“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郁晚:“大師您明說一下?”

這種詩句漫不著邊的,怎麽解釋都行得通。

老中醫:“自己悟。”

郁晚:“……”

聽君一席話,猶聽一席話。

白商陸插入話題:“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老中醫看向一臉鬼神不近的白商陸,回答他剛剛的問題,道:“避孕有很多種方式,未必要采用傷自己的那種,氣血不通,對你來說也不是好事。”

白商陸:“有更好的方法?”

老中醫:“自然。”

郁晚:“???”

得知白商陸在這期間有絕育的想法,郁晚覺得白商陸瘋了。

白商陸:“你家有皇位?”

郁晚恨不得搖醒白商陸:“不是皇位的問題!是傷身體的問題!”

男性絕育手術也有概率性事件,萬一白商陸本來沒廢,結果手術出來徹底廢了,那她後半生的幸福生活全完了。

更何況:“我都沒見過!你居然肯讓別人對它動手動腳!”

白商陸:“……”

他搞不懂她這突如其來的占有欲。

郁晚:“你不許動你聽見沒!我的後半生要是完了我讓你睡床底,到時候我和……”

白商陸手動消音。

郁晚:“唔唔唔唔!!!!”

聽氣音都能看出來她有多惱怒。

白商陸:“我不會這樣的。”

傷不傷身他自己清楚,要是能有萬全之策,他也不會想到這個下策。

他說到底還是有點保守,不怎麽喜歡自己身上的零件受損。

既然老中醫說有更好的方法,白商陸是不會沒事動自己的身體的。

此番舉動,讓郁晚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逼白商陸太緊了。

她短時間內選擇不再作妖,白商陸耳旁安靜不少。

白商陸已經習慣和她在一起睡覺了,某天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客臥,差點以為郁晚失蹤了。

從主臥找到人後,他松出一口氣來。

郁晚等人等得睡著了,懷裏還抱著從白商陸房間順過來的枕頭,像是把枕頭當成白商陸了。

秋日裏天氣冷,客臥一片淒涼。有郁晚在的主臥空氣溫溫的,透著來自她身上暖洋洋的氣息。

白商陸不怎麽舍得離開,他靠近床上溫暖的源頭,俯下身子來,親了一口她的唇。

也只有這時候,他身上才會有郁晚想要的真正黏黏糊糊的感覺。

他放不開人,也舍不得人。

或許郁姥姥所說,白商陸不健全的家庭,一定會給他的性格造成缺憾,這句話是對的。

白商陸幼年沒有父母的參與,他很小就知道,他只能靠自己。

他沒有愛,沒有錢,沒有權力,沒有家庭。能有的只有他自己大腦和雙手創造出來的東西。

年幼時糟糕的生存環境讓他下意識排斥外界,不知不覺在心裏豎起高高的圍墻,將所有人都堵在外面。

長大後,白商陸在為人處世方面除了太過淡漠沒什麽大問題,可這一切建立在他和所有人都是點頭之交權錢交易的基礎上。

在親密關系的處理上,他的淡漠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白商陸始終堅信,只要自己情緒穩定,就不會有什麽人察覺到他的情緒弱點,戳傷他的軟肋,讓他無助崩潰。

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以至於讓郁晚覺得,白商陸的喜歡是細水長流的,沒有正常人那麽濃烈。

她心裏無數次自我安慰,無妨愛我淡薄,但求愛我長久。但還是忍不住羨慕那些在街道上甜得發膩的情侶。

得不到白商陸的情緒波動,她就瘋狂索求白商陸其他方面的特殊待遇,親親,抱抱,還有床上運動,這都是她竭力想要證明白商陸深愛她的方法。

她越是這樣,白商陸越是縮在自己的殼子裏。理性主義和浪漫主義有交融也有排斥。換成任何一個不愛的人,或許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早已因為各種矛盾分崩離析。

深夜裏,白商陸將郁晚懷裏的枕頭抽出來,拉過她的胳膊,把枕頭換成他。

睡夢中的人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越發貼近,整個人陷入他懷裏,氣息湧動間帶了幾分貪婪索取的意味。

她盡管可以索取。

此時此刻,心墻外的人呼聲熱切,懷裏的人夢中癡纏,一切都仿佛在告訴早早封鎖心墻的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外面不止有刺人的荊棘,還有鮮花和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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