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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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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知道誥命們進宮前大多不吃什麽東西, 皇後先命人上了一些可口的小點心,孟蝶也沒客氣,挑著自己喜歡吃的吃了幾塊, 確保自己餓不到。

皇後看著很高興, 她喜歡孟蝶的這份隨性:“今日把你留下來,是有件事提醒你。”

孟蝶擦了擦嘴巴:“娘娘,什麽事?”

皇後:“若是絲毯真能暢銷海外,我朝北方必然要大力推廣的,你那個工廠的模式,陛下和本宮都瞧著不錯, 只是讓女子出來做工, 到時候怕是要舉世嘩然。”

孟蝶:“此事於國於民皆有利,無論是誰, 有問臣必有答。”

皇後臉上露出笑容:“陛下和本宮也想到了你有問必有答,只是陛下說,大易朝廣大,消息傳播的速度也不算快, 又有好多人都不在京城,等他們知道了消息一波一波往京城,到了京城再問你, 你這一年之內, 甚至於二年三年都不用做別的了,就天天的給他們解釋了。”

孟蝶眼睛一亮。

皇後:“陛下想到以前西涼國五教的辯論法會,故此命人在國子監旁的空地上搭了大臺子, 眼下臺子已經搭建完畢, 恰當的時候便會下詔將此事通知全朝境內,無論是誰心中有何想法都可以t在規定的日子內向你詢問, 超出那個時間你便可不予理會了。”

孟蝶:“臣謝陛下娘娘體恤。不知何時開始?”

皇後看向孟蝶,幽幽一嘆:“陛下和本宮覺得年後是最好的時間,只是這事兒怕是急不得,還得從長計議,估計要等到秋天的時候。”

孟蝶懂了,年後辯論完畢,己方獲勝,皇帝立刻就可以下旨,今年北方地區各個村子就可以安排起放蠶繅絲染色織造這一系列的事情。

秋天的時候就算辯論獲勝,想要織絲毯也得等到明年,也就說又耽誤了一年。能夠充盈國庫皇帝與皇後定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但是現在海觀星海家沒回來,絲毯到底如何皇帝和皇後心裏沒底,沒下旨之前這事兒砸了也就是砸了,孟蝶最多被人嘲笑兩句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無傷大雅,橫豎賠的也是孟蝶的銀子,大家夥兒最多也就是看個笑話。

一旦下旨可就不一樣了,你這邊轟轟烈烈的又是搭臺子又是讓大家質問,最後絲毯賣不出去,這都已經不是貽笑大方了,這會成為皇帝一生的汙點。

孟蝶:“臣知道了,回去之後定然刻苦讀書,充分準備。”

皇後頷首。

“娘娘,太子妃和青儀殿下求見。”

皇後眼睛一亮:“快讓他們進來。”

孟蝶迅速站起身。

一名年輕的婦人領著一名五六歲的男孩步入室內:“見過母後/皇祖母。”

皇後笑笑,二人起身,太子妃的目光落在孟蝶身上。孟蝶為二人見禮:“拜見娘娘,見過殿下。”

太子妃:“免禮。”

太子妃和青儀落座,孟蝶這才重新坐下,青儀好奇的看著孟蝶:“皇祖母,她就是你說的才學很好的人嗎?”

皇後笑著點頭:“對,莫看她是女子,她的才學也極好。”

青儀:“比孟淵還好嗎?”

皇後失笑:“巧了,她是孟淵一母同胞的妹妹。”

青儀瞪圓了眼睛看著孟蝶,眼底閃爍著光亮:“什麽叫佞幸一流?太傅說佞幸一流只會一味的討巧諂媚,就是順著君王說話的意思。”青儀皺了皺小鼻子,明顯還有懵懂。

孟蝶眉毛抽了抽,坑妹的親哥,他絕對把她當初罵人的話學給小殿下聽了,要不怎麽偏偏問她這個問題!

想著對方不滿六周歲,孟蝶在腹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佞幸一流確實是只會一味的順從,但是順從不一定就是佞幸一流。比如說天色已晚,到了平日殿下上床睡覺的時間,今日殿下得到個好玩意兒還想玩一會兒,若是有人順著殿下說,玩一會兒便玩一會兒,晚一會兒睡不打緊,這就符合佞幸一流的言行了。”

“若是殿下本就想上床睡覺,身邊的人先開口提醒殿下睡覺,那這就不屬於佞幸一流了。所以是否屬於佞幸一流,要看殿下原本想要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青儀動了動自己的小短腿:“那怎麽知道自己是錯還是對呢?”

孟蝶:“這需要殿下明辨是非。”

青儀:“那怎麽明辨是非?”

屋中傳來兩道笑聲,一明顯一不明顯,明顯是笑得雙肩抖動的太子妃,不明顯的是抿唇的皇後娘娘。

孟蝶同樣唇角上翹,不過她還挺喜歡有求知欲的孩子:“這需要殿下一點一點學習方方面面的東西,殿下對各個方面了解的越多,才能夠不被人蒙蔽,做到明辨是非。”

孟蝶站起身向皇後施禮,皇後不解卻頷首。

孟蝶沖著宮外一名年輕的宮女招了招手,宮女有些驚訝,還是斂著面容進入殿內,先向皇後行禮,又向孟蝶施禮:“請縣主吩咐。”

青儀好奇的看看宮女,又看看孟蝶。

孟蝶笑著看向宮女:“你不用緊張,你叫什麽名字,沒入宮之前是哪裏人士?”

宮女:“回縣主,奴婢名豐收,沒入宮之前為安慶府桐仁縣桂花鎮水牛村人。”

孟蝶:“你在家的時候你一年能花多少錢?油鹽菜衣服等等,你詳細說說。”

豐收想了想:“奴婢家貧,平日裏吃的都是糙米,糙米賣價是五文一斤,奴婢在家的時候常常吃不飽,一年最多也就吃百十斤米,大約是五百文,全家都不怎麽吃油,這個不知道多少錢,鹽吃的也不多,全家一年的買鹽錢大概在一百五十文,菜都是地裏長的不用錢,肉舍不得買,家裏養了幾只雞,雞蛋也不用買,至於衣服,奴婢都是撿姐姐們穿小的衣服穿。一年都不會裁一件新衣,也不用錢。所以一年的總花銷大概就在半兩銀子左右。”

皇後長嘆一聲忍不住插言:“你們村裏家家戶戶都如你家這般嗎?”

豐收連忙解釋:“回娘娘,村裏大部分人家的日子要比奴婢家裏好過許多,奴婢家裏貧困全因父親早逝,母親生幼弟的時候又坐下了病根,身體不大好,奴婢姐弟們又年幼,平日裏生活多是靠親朋族人接濟。”

皇後重新展顏:“原來是這樣。其他人家的日子大多都怎麽樣?”

豐收:“回娘娘,大多數人家也是不買菜的,倒是逢年過節春耕秋收都會買肉打打牙祭,一年大概需要一到二兩銀子,家家戶戶也都養雞,雞肉和蛋都不用買,油和鹽醬油等等大概一兩銀子就夠了,衣服不是每年都有新衣,不過肯定有一身沒有補丁的衣服,再加上一些需要淘換的被子等等,一年一兩銀子充充有餘。唯獨糧食花費多些,具體多少奴婢不太清楚,不過這些年日子好過許多,很多人家都會買一些粳米和白面吃了。”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

孟蝶看向青儀:“殿下可都聽清楚記住了?豐收在家一年的花銷是半兩銀子。”

青儀點點頭。

孟蝶一笑:“臣也說說臣的花銷,臣吃的是粳米和白面,還有香米胭脂米等等,一年大概需要三十兩銀子;再說肉,臣每日每餐必有豬肉,雞肉,冬日有羊肉,秋日有螃蟹,夏日有鮮魚,偶爾還有鹿肉等等,一年只肉錢最少也要百兩銀子左右,油鹽醬油這些倒是不多,一年最多十兩銀子,衣服每季最少兩件,一件最少七八兩銀子,多則幾十上百兩。”

青儀眼裏露出迷茫。

孟蝶笑得越發燦爛:“殿下覺得那叫豐收的宮女說謊了嗎?”

豐收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奴婢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字虛言。”

皇後笑了:“快起來吧,孟縣主是在教殿下學問呢。”

豐收這才起身。

青儀看看豐收,點點頭:“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

孟蝶:“那殿下看臣是說謊的樣子嗎?”

青儀看了看孟蝶,搖搖頭:“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孟蝶:“事實就是豐收沒說謊,臣也沒說謊,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可同一件事內容就是天差地別。”

“殿下,書中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兼聽是都聽誰的呢?是一件事聽臣這樣有爵位的臣子說,也要聽如豐收這樣的百姓說,要聽男人說,也要聽女人說,最終把大家說的匯集到一起才是事情的全貌,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殿下便可明辨是非。”

青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一會兒雙眼奕奕放光的看著孟蝶:“我懂了,不能只聽太傅的,還要聽孟侍講怎麽說的,還要聽聽那些小宮女小太監說什麽。”

孟蝶好懸沒笑出聲,只好偷偷掐了一把自己,心中向喬首輔告罪,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太子妃則是已經不客氣的笑出聲,看向孟蝶的眼裏帶著欽佩,怪道母後說她有大才,深入淺出,也許現在青儀還不了解她今天這一番話究竟代表什麽,不懂什麽是等級差異,但是她給青儀舉了個好例子,讓青儀對多聽各方言辭有了一個較為深刻的印象,無論是儲君還是皇帝,最怕的就是偏聽偏信。

皇後也笑,揶揄的看向孟蝶,還夾帶私貨。孟蝶扮無辜。皇後笑容擴大。

又閑聊了幾句,孟蝶告退。

等孟蝶出了大殿。青儀從椅子上一躍而下,一溜煙兒跑到皇後身邊,爬上皇後的寶座:“皇祖母,可以讓她當我的太傅嗎?”

皇後笑得前仰後合:“你這樣說,不怕喬太傅傷心?”

首輔喬萬鳴已奔古稀之年,他這個歲數正常絕對可以風風光t光退休了,之所以還留在首輔的任上,其實已經不大參與到政事之中,每日重心都在教太子的嫡長子青儀殿下中。他也是青儀殿下明面拜的老師。

青儀一楞,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太傅對他是很好,可是他真的不想聽太傅講課。

太子妃再次笑出聲:“母後,換我我也選孟蝶,她說的可比喬太傅說的有趣兒多了。”

皇後無奈的看著她:“你呀!”說著又把青儀摟在懷裏:“青儀若是喜歡她,以後可以經常把她叫進宮裏來,還有孟侍講,那是她大哥,想來也是一樣有趣的。”

想到孟淵,青儀連連點頭。

孟蝶不知道她的舉例子讓一個小家夥對她念念不忘,回到侯府孟蝶洗漱後倒頭就睡,今天可太累了。

次日初二,孟蝶回娘家得了不少好消息,她爹和二叔在甘州那邊將官兒做得風生水起自是不必說,孟蝶一母同胞的妹妹孟渝定了親,對象正是唐提督的嫡長孫。

孟蝶有些驚訝的看向胡夫人:“她點了頭?”孟渝從小就喜歡溫潤如玉的書生,這兩年通信,字裏行間也能看出她心思未變,怎麽就突然要嫁少年將軍了?

胡夫人頷首:“是她自己樂意的。”當下就說了緣由。

孟家初到邊關時,唐家看在勇毅侯府的面子上對孟家處處照顧,時間長了,兩家自然而然就處出情誼來了,兩府經常走動,孟家的家教唐家自然看在眼裏,對孟家的孩子都十分喜歡,早有結親的意思,可惜不是年歲太小就是歲數配不上,唯獨唐提督的嫡長孫和孟渝正好般配。可惜孟渝不喜歡少年將軍,她喜歡溫潤書生,基於此,這門親事就一直沒成。

最近邊關那裏逃去一波悍匪,一日孟渝出去登山游玩的時候正好在山上看見匪徒進山下村子搶劫。她正想著怎麽幫村民,一隊官兵殺到,帶隊的正是唐提督的長孫唐驍。

這一波悍匪唐家早就註意著呢,唐驍這些日子都在追捕他們,只是他們生性狡猾隱匿行蹤的本事又了得,直到今日他們被唐驍追得幾乎彈盡糧絕,不得不出現搶劫,這才被唐驍抓個正著,一箭射殺匪首。

孟蝶左手托腮:“哎,我還以為是美人落難,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戲碼,結果是她被人家騎馬射箭的颯爽英姿給煞到了。”

屋裏的女眷紛紛竊笑出聲。

胡夫人忍不住笑罵:“又渾說。”

孟蝶嘿嘿一笑,又問:“那大弟呢?”

說起孟淮,胡夫人自己先笑了:“他訂婚的對象是當地一位酋長的女兒。咳咳,人家相中他二三年了。”

孟蝶眨眨眼,再眨眨眼,邊關酋長的風俗與京都這邊差異很大,那邊即使是女孩兒也可以騎馬射箭,更可以從自己父親或者是母親那裏繼承酋長之位(大易朝也會賜予相應的官位)。總體而言,都是熱辣又大膽的。

孟蝶的大弟——孟淮,用他姐姐孟蝶的話來形容,給他穿上裙子,就那靦腆羞澀的性格,沒人會懷疑他不是個小姑娘。

熱辣大小姐X靦腆少年郎。孟蝶幾乎是分分鐘鐘腦補出十萬字的言情小說。不對,住腦,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孟蝶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宛如脫韁野馬的思緒:“那大弟的婚事準備在哪裏辦?”

胡夫人:“估計要辦兩場,那姑娘父母早已亡故,祖母是酋長,她要從她祖母那裏接任酋長的位置,接任位置的時候要受朝廷的封賞,怎麽都要來京城一趟,所以在京城這邊完婚。等回了甘州,按照他們的習俗也要辦一場的。”

孟蝶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說笑笑,一家子熱熱鬧鬧,初三的時候,胡寶慶夫婦帶著女兒胡知韻與丈夫一同前來孟府,還帶來了大批禮物。孟蝶頗為意外。

晚上她抽空問孟庭義:“祖父,可是為了承襲永平伯一事?”

孟庭義頷首:“大理寺那邊已經審問清楚了,同黨都已經被拿住,過了正月十五,陛下重開禦筆就會立即宣判。大概率不牽連女眷,只是府中男丁多賭博,也多參與其中。”除了還年幼不知事的,剩下的基本都得判斬首。

饒是孟庭義沒說後面的話,孟蝶也聽懂了:“自己作死。”

孟庭義不予以置評:“陛下感念其先祖功績,故此想讓已故永平伯的嫡次子周玨襲爵。他志不在此,這些年只掛了一個蒙蔭的虛職。細作的事我也都審明了,該抓的人也都抓到了,按照陛下的意思略透了一些口風出去。”

孟蝶噗哧笑了:“祖父,您說的也太含蓄了,周老先生這些年就是個富家翁,這會兒爵位猛然落到頭上,想必也是心動了,不過他到底沒被權勢迷了眼,又出了細作這麽個事兒,他擔心自己襲爵有問題,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繼承這個爵位好還是推辭了好,是不是?”

孟庭義頷首。

孟蝶懂了來龍去脈。周玨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想不明白怎麽辦,他身邊的圈子也沒有人能給他出主意的,最後,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外孫子或者說外孫媳身上。

外孫媳同孟家有親,孟庭義多精明,親弟弟附逆都能帶領一家子全身而退,他若是能得孟庭義兩句指點,肯定不能選差路,所以他給胡家備了一份厚禮,通過他們送到孟家來,若是過後他也能來拜訪那就更好了。

孟蝶問:“祖父是怎麽想的?”

孟庭義老神在在:“對方也算誠心,我告訴你表叔讓他轉告周先生,爵位不能接,最好是京城都別待,直接回原籍,這爵位哪怕並無實權,一旦接了也要上朝的,有心人就有可能潛伏到他身邊,他自己又沒有分辨的能力,略略粗心就有可能惹出大禍。”

孟蝶:“不止,現在的永平伯惹出這樣的亂子,陛下雖不是遷怒之人,可看他們家總歸不會太順眼,與其做個被陛下看不順眼的伯爺,還不如主動請辭,落個好印象,說不得陛下更照顧他們這一脈。”

孟庭義看著孟蝶。

孟蝶裝無辜,孟庭義還看著她,孟蝶敗下陣來拽著孟庭義的袖子開始撒嬌:“哎呀祖父,我知道了知道了,不可以揣測帝心,這是大忌我知道的,我肯定不同別人說。”

孟庭義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初四孟蝶上馬車回勇毅侯府,在車廂裏坐著,孟蝶微微挑起車簾看了一眼外面,孟家的府邸同樣在東邊,這邊貴人聚集,店鋪稀少,這會兒過年,整個大街上越發顯得冷清。

孟蝶放下簾子,看向身邊的杏黃:“露微她們那邊怎麽樣了?”

杏黃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範總管年前的時候不是說尋了兩夥兒舞獅隊,還請了三夥戲班子嘛,那些女工都得了信兒,過年這兩天走親戚應該是都給說出去了,昨晚咱們府裏就有人說,廠房那邊那會兒就有人在前排占地方了。”

孟蝶一楞:“這麽多人?那今兒她們那邊肯定熱鬧了。等回了府你就去她們那邊,今天中午供的那頓飯,你去制定個菜單什麽的。”

“誒。”

工廠這邊確實挺熱鬧的,兩夥兒舞獅隊都很下力氣,舞得十分好看,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吉時一到,鞭炮聲響起,關閉了幾日大門重新打開,女工們有序進入。

在露微的一聲令下,繅絲染色織造三個部門的人齊齊動手,正式覆工。

外面舞獅隊伍退下,換戲班登臺唱戲,唱的自然不是什麽才子佳人,依舊是孟蝶要求的恭喜發財,勤勞致富等等發財的唱詞。

以往戲班裏這種戲並不多,或者說極少,自從去年工廠開工孟蝶指明要這樣的戲,戲班唱了之後又獲得了滿堂彩,這類戲碼宛如雨後春筍般在京城中噴湧而出,並且以光速向京城周圍傳播。

這會兒幾個戲班再也不會無新鮮的戲可唱了,一折又一折,無論哪一個圍觀的百姓都是叫好聲不絕,又是滿堂彩。

孟蝶回到侯府去見侯夫人,侯夫人正高興呢,身在祖籍天津的李悠剛來了一封信,她丈夫年前剿匪立功,初一那天封賞的聖旨就到了,如今她丈夫升任了正三品實權的參將。

孟蝶不知道這位大姑父多大年紀,不過從李悠的年紀可以推斷,大概三十六七八那樣,沒去前線拼殺,這個年t紀坐到正三品的武官,很了不起了,以後再帶兵個三四年,四十歲以後就可調入京城,既可以去兵部任職,也可以到九門提督手下,參與到京城布防這種重要事情中。

簡而言之一句話,對方前途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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