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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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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孟蝶奮鬥的時候李藹同樣在奮鬥。

也不知道是老天開玩笑還是怎麽的, 以前每次範宏和鄭管事到的時候李藹都在,這一次有了特別的東西,孟蝶吩咐範宏一定要交到李藹手上, 範宏到的時候李藹偏偏不在。

大家都熟悉了, 哪怕李藹不在,他那些親兵也嘻嘻哈哈問鄭管事都帶了什麽,遇到感興趣的直接掀開個口子掏出了一些,那是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鄭管事也不攔著,笑哈哈看著他們拿東西。

等到範宏這裏, 這些親兵總算收斂了一二, 矜持了不少,知道這是孟蝶準備的東西, 妻子準備的東西與娘親準備的東西,含義還是不一樣的。

然而矜持沒一會兒各個原形畢露,大家夥兒眼睛看著一輛輛馬車,終於忍不住有人開口:“範總管, 這回二奶奶都給頭兒帶的什麽東西?”

範宏也笑呵呵的:“主要的還是糖和羊皮,都是實用的東西。”

這些人看著那一輛輛排到院子外面的車,紛紛咽了咽嗓子:“範總管, 這全是糖和羊皮啊。”我的老天爺, 那得多少糖多少羊皮啊?

罐頭是瓷盒子,較為惹眼,一路顛簸也容易撞壞, 範宏就將這些瓷盒子都用羊皮裹起來, 同羊皮混在一起,這樣既不惹眼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證瓷盒完好無損。

範宏看了一眼那邊的羊皮車含糊道:“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咦?這裏面是什麽?”

“這是瓷的?這裏面是金貴玩意兒吧。”

“哎呀, 真的是瓷器,這得裝啥用瓷器啊!”

“瞅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兒,這不什麽上好的瓷器,都沒有花紋。”

“那也是瓷器啊,我以前在老家村子的時候,用的碗都是陶的。”

“陶的也不錯了,我的全是木頭碗,我娘嫌我毛手毛腳的,怕把碗摔地上壞了。”

“範總管,這裏面到底是啥啊,能不能打開一個?”

大概是覺得瓷器金貴,這些大多數窮人家出身的兵士沒敢擅自打開。

範宏原本提起來的心聽到他們詢問落了一半兒回去:“那是二奶奶特別給二爺準備的東西,還是等二爺回來再打開吧。”

一聽說是人家妻子給特別準備的東西,兵士們小心翼翼將瓷盒兒重新放回去,彼此間擠眉弄眼,也不知道都是什麽個意思。

原本都以為是貼心的玩意兒,等看到範宏晚飯就在外面車旁邊吃的,也不肯進屋睡覺,大家夥兒恍然,這裏面肯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不然範總管不會當眼珠子似的看著。

勇毅侯府送來的東西從來都是關註度最高的,勇威侯這邊得了這個消息,垂眸半晌不語,好一會兒過後,勇威侯招來自己的親兵頭目:“你帶一些嘴嚴的去那邊幫忙看著,別驚動任何人。”

“是。”

將人打發走,勇威侯用手指緩慢的敲著桌子,上次孟蝶送來的酒精,一開始嘴饞的還總想著趁著李藹出去打仗或者出門的辦事的時候偷喝點兒,咳咳,當然都沒偷成功就是了,後來大家很快就發現,用酒精清洗傷口,疼是真的疼,感染化膿的幾率也是肉眼可見的大幅度降低,比軍營裏面的高度酒實在是強太多了,那會兒別說想偷喝酒,所有人自發的將那酒精看成了眼珠子。

這會兒範宏將那東西看成眼珠子,勇威侯幾乎有將近十成的把握,裏面一定也是戰略物資,否則憑借孟蝶的大方性格絕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李藹的親兵之一,岳河來到範宏這邊:“範總管,天兒晚了,咱們頭兒今兒怕是不會回來,你先進去歇著吧。”

範宏笑笑:“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累,一會兒若是累了我在這邊休息就行。”

岳河撓了撓頭,有點兒不好意思:“範總管,你放心吧,大家不會偷偷來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的,你就回去睡吧。你要是不放心,你回去睡,其餘人你留下兩個。”

範宏:“我知道大家不會偷偷過來,主要是臨行前二奶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將東西交到二爺手中,我既然答應了,總要將事情辦好。”

擡出孟蝶來,岳河不好繼續勸說,轉身回屋。

鄭管事臨睡之前聽聞範宏和他帶來的人壓根兒沒進屋,一直守著馬車也過來了:“老範,二奶奶準備的什麽?”

範宏繼續打馬虎眼:“我也不太清楚,只交代我要交給二爺手中,不許過別人的手。”

鄭管事搓了搓手:“這邊關晚上冷得可以,你們就這麽在外面一宿也夠嗆,要不這樣,我和你換班,咱倆一人守半宿。”

範宏直接搖搖頭:“沒事兒,一會兒我讓人進去拿幾床厚實的棉被,我這裏還有不少羊皮,點個火堆不會冷的。”

正說著,剛剛進屋的岳河領著好幾個兵士拿出不少頂皮帳篷,還有好幾床厚實的被褥和好幾張大木板:“咱們這裏一到晚上特別的冷,範總管你註意著點兒,我再去給你打壺熱水。”

範宏:“不忙,剛有人已經有人給了打了一壺。”不單單給他,他帶來的守在車隊旁邊的所有人都得了熱水。看他們沒離開車隊,兵士們都很照顧他們。

“那行t,一會兒我臨睡的時候再給你們灌一壺熱水。”岳河一口答應。

鄭管事看了看夜色的馬車:“要不,我們挑幾個可靠的人將東西卸屋裏得了,你也能輕松些。”

範宏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不知道二爺回來會將東西放在那裏,萬一我們搬運的地方不是二爺安排的地方呢,這玩意是瓷的,來回搬運容易壞。”

鄭管事一想也對,就問旁邊的岳河:“咱們二爺去哪兒了?方便說嗎?”

岳河咧嘴一笑:“這有啥不能說的,咱們滿軍營的人都在瘋傳,說是蒙古那邊結盟的軍隊有異動,覺得與我們打了這些年也沒討到便宜,又看到同我們做買賣的族人生活得好好的,聽說就有人有了退兵的心思。”

鄭管事和範宏同時眼睛一亮,異口同聲:“要退兵了?”

岳河撓撓腦袋:“都是這麽說的,然後蒙古那邊一個首領的兒子就被殺了,說是我們殺的。”

鄭管事和範宏臉上的笑容僵住,鄭管事氣哼哼的道:“想要退兵的時候出了這麽檔子事兒,這是不想讓蒙古退兵吧。”

岳河攤手:“應該是吧,不過退兵這個本就是傳言。”

範宏:“那咱們二爺?”

岳河:“勇威侯和諸位將領都說,是咱們做的咱們肯定承認,但是黑鍋不能背,針對這件事,二爺作為使者去敵營與他們理論去了。”

“二爺去敵營了!”鄭管事聲音大得都震人的耳朵。

岳河:“是啊,就帶了幾個人過去。”

鄭管事,範宏:……白天的時候他們就納悶兒,二爺出門打仗怎麽親兵剩下這麽多,原來是去當使者去了。

這下不用守夜鄭管事也睡不著了,雖然都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可萬一呢,萬一呢?那可是深入敵營,這與深入虎穴有什麽分別?鄭管事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整個人都不好了。

範宏也是腦瓜子嗡嗡的,想著孟蝶剛嫁入侯府那會兒,多少人都嘲笑是嫁個死人,她是個寡婦,越想臉色越白。

岳河看著兩人的反應有些後悔,還不如不說實話了呢。

兩天時間眨眼而過,範宏和鄭管事一人頂著倆黑眼圈滿臉都是憔悴,兩人天天沖著天跪拜,嘟嘟囔囔的,誰也聽不清楚說啥,每次有兵士溜達被兩人看到都要被抓住問東問西,嚇得眾兵士躲著倆人走,距離車隊好遠。

兩人無意間讓車隊形成真空地帶,軍營裏掩藏極深的奸細只能望著車隊無計可施,也算是無意插柳柳成蔭了。

車隊到達的第四天中午,歡呼聲從遠處傳來,憔悴二人組彼此看看對方,眼裏同時露出疑惑,鄭管事:“我好像聽到笑鬧聲了?”

話音一落,外面再次響起宛如如山的歡呼聲,大概這一次距離這邊較近,聲音清晰可聞。

鄭管事的心狠狠一顫:“我去外面看看,會不會是二爺回來了。”

範宏連連點頭。

還沒等沖出去,就有兵士從外面沖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鄭管事,範總管,二爺回來了。”

鄭管事停住腳步,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表情驚喜得都扭曲了:“真的?二爺回來了?平安回來了?”

兵士連連點頭:“回來了,平安回來了,這會兒去帥帳了,大概一會兒就能回來。”

鄭管事一回頭,發現範宏正嚴肅著臉沖著守著車隊的人喊:“都打起精神來,二爺回來了,別這時候出事端,最後堅持一會兒,今晚大家都能睡個安穩覺。”

鄭管事看了範宏一眼,徹底服氣,他剛剛過於欣喜二爺回來的消息,把車隊都給忘了,這會兒正是混亂的時候,真被人這個時間渾水摸魚,那這幾天的罪豈不是白糟了。

帥府內,大多數人都守在外面,屋內只有勇威侯和李藹以及幾名有數的高階將領。

李藹精神奕奕,勇威侯仔細打量他一番,確定人完好無缺,沒少胳膊沒少腿的,長出了一口氣:“怎麽樣?”

李藹一笑:“卓彥可汗並沒有說相信我們,只是。”李藹停頓一下:“我領人回來的時候木克蘇那邊有人埋伏我,卓彥可汗派人護送了我們一程,說辭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他要光明正大的報仇。”

“哈哈……”勇威侯放聲大笑:“好,長豐,幹得好。”

其餘幾名將軍同樣大笑出聲,卓彥可汗明顯是相信了他們的說辭,知道了兒子死亡的真相。接下來他們大易朝只要穩坐釣魚臺,坐山觀虎鬥就行了,哪怕卓彥可汗不與木克蘇翻臉,最起碼結盟必散。沒有蒙古的幫忙,木克蘇對上大易朝,很快就會全線敗北的,勇威侯有這個信心。

笑過之後勇威侯壓低聲音:“快回去吧,侄兒媳婦給你帶來了點兒特別的東西。”

有人插言:“對,那範宏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李藹想著兩人上次的聯絡的暗號,頓時喜形於色連連點頭,顧不得一眾好奇的眾人,大步流星離開直奔自己的住所。

李藹這一回來,受到了兵士們熱烈的歡迎,大家夥兒圍著他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李藹同他們笑鬧了一陣兒,這才從眾人的包圍圈擠出來,來到車隊旁邊,眾人又圍住了車隊。

“頭兒,二奶奶特別給你準備了東西,快看看是啥。”

“範總管在這裏守了幾天了,快看看是啥。”

……

範宏給李藹施禮,從懷中拿出孟蝶的信件:“二爺,這是二奶奶的親筆書信。”

範宏先拿出書信,就是先讓李藹看信的意思。李藹懂,接過信封拆開。

李藹放下信件看著周圍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兵,頗有些無語:“不是,你們怎麽什麽都想看看啊?我媳婦給我的信你們也想看?”當場不客氣的將身邊人全部踹走。

“切!”噓聲一片。

李藹毫不在意,還故意沖著大夥兒得意的一挑眉,頓時噓聲更大,他還收獲了無數個中指。

將信件展開,李藹看著熟悉的字體,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翹:“白山岳河淩飛武衡,你們四個帶領你們小隊的人,把這些東西全搬到我房間的隔壁,就裝酒精那屋,這次還有酒精,也一並搬過去,裝不下的就直接送我房間去。”

“是。”

李藹這麽一發話,眾兵士不再繼續圍著,將位置全部讓出,這邊立刻變得井然有序。

為了掩蓋真正的東西,李藹又故意說:“這裏面的東西嬌氣的很,是補身體的好物,你們拿的時候要格外留神別把蓋子碰歪了,等都搬好,我先給你們開一批嘗嘗鮮。”

大家夥兒頓時來了精神,口哨聲四起:“謝謝頭兒。”

李藹笑罵了一句:“德性!”

一共是五千二百個瓷盒,其中五千裏面裝的是雞肝豬肝羊肝,還有二百是掩人耳目的糖水罐頭,杏黃都做好了記號,孟蝶在信中都說得明明白白。

李藹盯著眾人搬完之後,挑著記號拿出五十個糖水罐頭:“這裏面的東西好吃得很,尤其是對傷員很好,你們一人分一口就得了。”

眾兵士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五十個瓷盒抱跑,李藹不得不又吼了一聲:“你們小心些,那瓷盒子明年還得還回去呢,但凡弄壞一個你們試試。”

“知道啦知道啦。”

“頭兒,你比我娘還啰嗦了。”這人說完,一溜煙兒紮進人群裏。

李藹一聽鼻子沒氣歪了,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範宏和鄭管事憋著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

李藹看了兩人一眼:“這群糟心玩意兒,你們要笑就笑吧。”

範宏和鄭管事直接笑出聲。

李藹無語:“不是,你們還真笑啊!”

這下,兩人笑得更歡了。

李藹從屋裏又拿出兩個糖水罐頭,一手一個抱在懷中直奔帥府。

勇威侯正等著他呢,一見李藹眼睛就是一亮:“快坐下,我已經把閑雜人等都打發出去了,侄兒媳婦這次到底給你帶來的是什麽東西?”

李藹將瓷盒放在他的桌案上,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這裏面是糖水罐頭,掩人耳目的。”說完壓低聲音:“真正的東西說是能治療雀蒙眼。”

勇威侯瞪大眼睛,勉強壓著嗓子:“治療雀蒙眼?”

李藹肯定的點點頭。

勇威侯按捺不住的站起身轉了兩圈兒:“這、這自古這個雀蒙眼就是個稀奇的病,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得,有時候一家子有的晚上看不清楚,有的則能看清楚,不都說這玩意兒是天生的嗎?這個也能治療?”

李藹一攤t手:“能不能治療我也不清楚,但我信她。”

勇威侯看著李藹無語半晌,他真的很想拿面鏡子讓李藹看看他自己現在的樣子,說信她的時候,那雙銳利的虎目,裏面的銳利全成了細碎的星光,變家貓了。

走神一瞬間,勇威侯輕咳一聲:“這東西怎麽用?”

說起這個,李藹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她命人做成了吃的。”

“吃的?”勇威侯徹底無語,那還糾結個p,管它能不能治病,吃就完了。

李藹看勇威侯的表情就知道他怎麽想的,摸了摸鼻子:“還有,她信裏面寫正常的胡蘿蔔也能治療雀蒙眼,曬幹的究竟還有沒有功效她也不清楚,也運來了不少。”

勇威侯恍然大悟:“胡蘿蔔可以治這個?怪道一家人也不一樣,有的人有這個毛病,有的沒有這個毛病。”

這年月普通窮人家吃的都是糙米等,比較硬,養護牙齒的東西又少,很多百姓的牙口都不怎麽好,大家也就都愛吃軟爛的東西。胡蘿蔔這種生吃太硬,煮熟廢柴火,這也是胡蘿蔔雖在趙國時通過胡商就傳入這片土地,卻沒有成為主流蔬菜的原因。

李藹也笑了:“確實沒想到,難怪富裕一點的人家得這個毛病的相對少些。她還送來了一些種子,我們可以自己種植一些。”

勇威侯連連點頭:“侄兒媳婦想的很周全。”說完又忍不住問:“你同她說的軍營裏有細作?”

李藹幽幽的看著勇威侯:“我每次信上寫的什麽你不清楚?”

勇威侯一噎,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他每次都要審核的:“侄兒媳婦懂得多,果然有大才。”

李藹一齜牙:“我都說了她是正經書香世家出來的,父親是狀元郎,她當然有才華懂得多。”

勇威侯連連擺手:“滾滾滾。”瞅瞅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李藹抽了抽嘴角,你讓我滾的時候,能不能別把兩盒糖水罐頭都扣在手裏!

勇威侯和李藹很快按照信上所寫商議停當,選出來五千得了雀蒙眼的精兵給他們發瓷盒子每頓吃裏面的東西,又挑選出一些給他們吃曬幹的胡蘿蔔。李藹又親自選了一塊好地,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嘗試種植胡蘿蔔。

勇威侯和李藹這邊安排妥當,範宏和鄭管事那邊睡得天昏地暗,一連休息了整整兩天,兩人這才恢覆精神同李藹辭行。

李藹照例給他倆一人一個信封,給鄭管事的是李藹給祖父祖母以及父母長輩的,給範宏的就還是單獨給孟蝶的。

這會兒督糧官已經離去,範宏和鄭管事走熟了這條路,他倆獨自帶著人上路倒也不怵,甚至二人覺得橫豎也不著急趕路,還商量著拐去一些繁華的州府,比如揚州蘇州等地,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麽新奇的小玩意兒,帶回去大家也都新奇新奇,不過要先給主人那邊寫封信,免得那邊著急。

孟蝶接到信件後對於範宏去揚州等地並不擔心,甚至是樂見其成的,到處去走走多開開眼也好,總比困於一隅固步自封強。

小玉挑簾進來:“二奶奶,雪青姐姐那邊送來了一些手稿,我瞧著是搭配色彩的竅門兒。”

孟蝶接過一頁頁紙張看了看:“好。”

這些日子,杏黃雪青玫紅湖綠的爹等等都紛紛交過來了一些手稿,孟蝶一一查看,也開了不少眼界,她也才知道,看著普普通通的生活,實際上處處有竅門兒。

孟蝶將這些整理一遍,想著怎麽編撰成書,然後她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上奏本開學堂……

“二奶奶,出事了,出大事了。”範嬤嬤人沒到,聲音先進了屋。

孟蝶放下手稿,看著跑得滿臉大汗的範嬤嬤:“出了什麽大事?”

範嬤嬤湊到孟蝶身邊壓低聲音:“永平伯府被九門提督符大人派兵圍起來了。”

“啊!”孟蝶霍然起身:“怎麽回事?”

範嬤嬤的聲音壓得更低:“越管剛來送信兒,說是永平伯府走私,賣得還不是茶葉等這些半禁品,賣的就是實打實的禁品,兵器。”

孟蝶重新坐到椅子上:“這不是純純作死嘛!”

範嬤嬤冷哼一聲:“賭鬼幹出來什麽事兒都不意外。”

“呦,千層姐姐怎麽來了?快請進屋。”

孟蝶回神,範嬤嬤擦了把頭上的汗,恢覆到平日的表情。

千層挑簾進來:“二奶奶,老侯爺和老夫人有請。”

孟蝶:“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千層回去覆命。孟蝶打理了一下自己帶著湖綠直奔正房,這會兒找她,想來是勇毅侯這邊也得了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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