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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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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戶部的人被孟蝶掀了老底收拾了一頓, 秋日這回給邊關的糧草在大長公主府的監督下,同樣沒有一絲紕漏,勇威侯他們派人稍微清點了一下後, 一窩蜂的跑去李藹的府邸。

所有人都知道李藹的媳婦有錢, 他們一定要去看看這回又給準備了啥,順便弄點好吃好用的,那就更好了。

鄭管事依舊先介紹,等他介紹完了範宏開始介紹的時候,這群親兵一擁而上,還沒等他們擠擠插插的找好自己的位置, 勇威侯等一群人又來了, 免不了更加擁擠。

勇威侯也挺著急,不過他到底還要臉, 沒跟著擠擠插插的,只是伸著脖子瞅著。

“酒味兒?”

“你鼻子出問題了吧?怎麽能有酒味兒。”

“我也聞到了,絕對是酒味兒。”

有些人鼻子特別靈,循著味道就找到了裝酒的馬車, 範宏趕忙阻攔:“哎呦呦,這可不行。”

李藹吃驚不小:“真是酒?”

範宏苦著臉:“二爺,二奶奶在書上看說是用高度酒洗傷口能降低化膿的幾率, 就特意蒸餾出這些高度酒, 這酒的度數超級高,直接喝會燒傷喉嚨的。”

李藹擡腿給擠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一人一腳:“聽到沒,這酒不能直接喝, 洗傷口用的。”

有人不死心:“要不咱們兌點水或者低度酒喝?”

李藹笑罵:“滾蛋。這酒一會兒就般我屋去, 除了軍醫,你們誰也別想從我這裏拿走一點兒。”

一片哀嚎聲響起。

範宏擦了一把汗:“二爺, 今年京城又旱,長得好的甜菜又需要留種,今年的白糖沒有去年多。”

李藹:“這麽多已經夠了。”

範宏又指著另外的馬車說:“二奶奶看二爺的信,說這邊晚上寒風極大,正好莊子上養了不少羊,這裏都是熟好的羊皮,二爺無論是鋪床還是做皮坎肩什麽的都挺抗風。”

勇威侯眼睛一亮:“這麽多皮子,這下大家夥兒晚上睡覺能更暖和了。”

李藹用鼻孔哼了一聲。

勇威侯表示沒聽到。

“呦,這邊的小盒子裏都是啥,上面咋還有字兒,寫的啥呀?”

“範總管,這裏面是啥?”

範宏笑呵呵的:“上次露微姑娘來,不是有些人向杏黃姑娘點了自己喜歡的吃食嗎?這就是杏黃姑娘做的了,上面的字兒是每個人的名字,到時候按照名字來領就行了。”

“臥槽!你們待遇這麽好的嗎?還能點吃食。”

“這群小子也太好命了吧,趕緊分了分了。”

“分了分了。”

別營的親兵羨慕的眼睛都紅了,哪怕是勇威侯手底下的同樣是羨慕的淚水從口裏流出來。

這一下不但李藹被打劫,杏黃給他親兵做的吃食也被瓜分一空。

這次孟蝶送來的東西樣式格外的少,但是送來的東西都格外的實用,量也大,也很明顯,不是全給李藹的,而是給李藹拿去送人的。

勇威侯忍不住再次感嘆:“這祖墳絕對冒青煙了,要不這小混蛋怎麽能娶到這麽好的媳婦。”

李藹沒吭聲,就是那笑容吧,眾將官一擁而上揍了他一頓。勇威侯倒是沒動手,他叫好來著。

李藹這邊被吃大戶後還被揍了一頓,孟蝶這邊被吃大戶後,下人們對面包是讚不絕口,主人們也沒有不喜歡奶油蛋糕和奶油布丁的。

寧夫人去大長公主府,這幾樣東西同樣得到了大長公主的喜愛,直誇孟蝶手巧。與此同時,李瑯的婚事終於定下,正是大長公主的嫡長孫,現任前線三軍統帥勇威侯的嫡長子,勇威侯世子華安康。

能嫁入勇威侯府,寧夫人極為滿意甚至是激動的,在這門親事中,李瑯是妥妥的高嫁。

勇威侯府與勇毅侯府起點是一樣的,看這封號就知道了,但僅限於李二柱第一代,從第二代差距就出來了,第二代勇毅侯才幹平平,娶了榮國公府的嫡長女,那差不多也算是平娶,第二代勇威侯那也是帥才,所以太/祖皇帝才將唯一的寶貝女兒嫁給他,他做了駙馬爺。

他這位駙馬爺可不是前朝那樣容養的小白臉,人家是絕對的實權派,他自己又有能力,經常領兵打仗,立下無數戰功。

通常按照大易朝的規定,爵位一般都是襲三代,比如說勇毅侯府,李二柱本身是侯爺,他的兒子李寶也是勇毅侯,他的嫡長孫李括也會是勇毅侯(現在的勇毅侯世子),然後爵位到這裏就完事了,李茂作為第四代是沒有爵位的。等李括和寧夫人去世,侯府都會被朝廷收回。

勇威侯府不同,駙馬爺立下無數戰功,先帝自然不能虧待功臣,他家的爵位又能承襲兩代。

所以作為第四代的李茂沒有爵位承襲,同樣作為第四代的華安康是世子,不但他有爵位,他將來的嫡長子同樣有爵位承襲。這還是第二代勇威侯賺下的家業,等他親爹現任勇威侯這次打勝班師回朝,還指不定要得什麽封賞。

要麽怎麽說李瑯高嫁呢,雖然名義上都是侯府,內裏的前程是完全不同的,也是李瑯運氣,在這個女子未嫁前看父兄的世道,她的父親沒本事,她的親兄長卻在她議親的年紀立下赫赫戰功,掌握了實權,實在是太給她加分了。

她自己本身又好,能立得住,最終才嫁入真正的權貴人家,一輩子榮華富貴皆有保障。何況勇威侯府的門風也是一貫的好,寧夫人又怎能不開心。在這個時代,如同孟庭義那樣考慮孫女生活舒不舒心的終究是鳳毛麟角,大多數人家只覺得女兒能生活無憂,男方門風又好,那便是好姻緣了。

這親事一定下,別說是寧夫人大房這邊高興,就是另外幾房同樣高興,現在大家都住在一起,李瑯能憑借李藹得到好姻緣,其餘幾房也未嘗不可,不管怎麽說,有李藹這個兄長在,他的弟弟妹妹,堂弟堂妹在親事上總歸是讓人多看重幾分的。

孟蝶同樣高興,各種奶油蛋糕都做出來了,她立刻吩咐榮掌櫃清倉,將胭脂鋪子裏面的胭脂水粉全部打折出售,月底依舊沒賣完的就送到莊子裏,給那裏的人使用。鋪子則是按照她畫的圖紙重新裝修。爭取在臘月的時候重新開門迎客,那時候就不是胭脂鋪子了,而是甜品鋪子。

榮掌櫃得了指示,立刻風風火火開始行動。

櫻兒開開心心的跑進來:“二奶奶,範總管回來了。”

露微眾人瞬間滿臉興奮,不為別的,二爺的信可太有意思了。

範宏依舊在廊下回稟:“二奶奶,二爺那邊一切都好,這是二爺的親筆書信,二爺還給二奶奶準備了一些小物件。”

原本興致勃勃等看信的孟蝶和眾丫鬟都一楞,孟蝶問:“小物件?什麽小物件?”

範宏先將信件給了範嬤嬤又沖著院子那邊一招手,四名小夭立刻進來,其中一名捧著一個黑色盒子,三名擡著一個原木色的盒子。

孟蝶估算了一下指著大廳中一塊空位:“原木色的放那兒,黑色放桌子上就行。”

原木色的盒子放在地上,發出沈悶的咚的一聲,這下別說是丫鬟們,就是孟蝶也好奇得不得了,這確定是小物件?

範宏道:“黑色盒子裏是一種曬幹後t的花卉,有安神的功效,放入軟枕中晚上睡覺枕著睡會睡得更加安穩。”

安神、花卉。孟蝶心中一動,擡手打開盒子,特殊的香味兒奔湧而出,盒子裏果然是一片紫藍色。

範宏道:“二爺說這花卉名叫薰衣草,是從南邊兒解憂公主薰衣草園采集的。”

孟蝶的目光下意識落在露微身上。

露微大大方方道:“春天那會兒我過去的時候是說過那麽一嘴,說是一入夏二奶奶就睡得不安穩。二爺有心了。”

其餘幾個丫鬟紛紛竊笑。

孟蝶忍不住老臉一紅,指著原木色盒子問:“這裏面又是什麽?”

範宏:“這裏是花種,這個花種比較特別,保存的是宛如大蒜樣兒的根部,需要埋在沙土中才行。”

杏黃忍不住問:“這是什麽花兒?好看嗎?”

範宏:“這花叫……”範宏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哎呦,叫什麽香來著……”

孟蝶:“郁金香?”

範宏長出了一口氣:“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兒,還是二奶奶有見識。這花兒有化濕辟穢的功效,花朵也鮮艷大方,五顏六色的。”

眾丫鬟再次竊笑不止。

孟蝶目光再次悠悠的看向露微。

露微理直氣壯:“二奶奶一到秋日就吃不下去飯,大夫說脾胃有些濕,這花兒能化濕豈不是正好對癥?”

孟蝶無奈扶額。她不就是說喜歡五紅大綠五顏六色的菊花麽。

範宏掃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見範嬤嬤也在捂嘴偷笑,心中高興:“二爺得了甜菜和西瓜的種子寶貝得不得了,親自在城裏選了兩塊極好的地方,說是明年開春就按照二奶奶信上寫的方法種植。”

面對眾多丫鬟的目光,孟蝶這一次面色如常,甜菜種子現在那麽珍貴,李藹重視一點怎麽了?誰都得重視,與是不是她給的沒有關系,一個銅板的關系也沒有:“走這一趟辛苦了,回去多休息幾天。”

“謝二奶奶。”

範宏同範嬤嬤離去。孟蝶打開蠟封的信件,裏面出現分成三疊的紙。隨便打開一疊,裏面寫的正是郁金香的種植方法。

這個時代沒有溫度計,無法詳細說明需要多少溫度,李藹就將阿克蘇和京城這邊的溫度換算了一下,十分用心,屬於讓人一看就懂的那種。

孟蝶瞧完,轉手將信件交給露微。

露微看了看:“二奶奶總是怕冷,咱們屋裏除了火坑還有炭爐,溫度我感覺著不比杏花開的時候低,種植郁金香正好。”

孟蝶:“郁金香是有毒的,包括花香也不太好,不適合在室內種植。”

露微一頓。雪青一笑:“怪道都說是藥三分毒呢,果然如此。”

杏黃也道:“通常有一點兒毒性的藥物藥性更好些,大概就是以毒攻毒?”

玫紅湖綠和梅兒她們各個肩膀抖動。

孟蝶忍不住再次扶額,她的丫鬟們是徹底都叛變了。

打開第二疊信件,這一封是眾人期待的樂子信件,孟蝶哈哈大笑後將信件將給露微她們。露微等看完之後同樣哈哈大笑。

杏黃:“這怎麽走的,怎麽還能掉坑裏呢。”

玫紅:“這個我知道,晚上走路的時候,發光的地方其實是水坑,黑黝黝的地方才是正經地面。不太熟悉的人,可不就容易踩坑。”

桃兒:“不止呢,我估計他們其中還有雀蒙眼的,我以前也有,最近兩年不知什麽原因倒是好了起來。”

梅兒揉著臉:“這個也好好笑,好個錘子,哈哈哈哈。”

杏黃:“對對對,我也看到了,魏游擊說好個錘子,屠都司竟然真以為送去的兵器裏面有好錘子,一通去翻找,哈哈……”

湖綠:“你還真別說,二爺若是不備註,我也以為說是有好錘子的意思,看了備註才知道,在川蜀那邊這是略帶鄙夷的意思。”

玫紅:“以前有人說別的地方方言聽不懂,我心裏還不憤呢,想著就是說話唄,有啥不懂的,這會兒我算是開了眼了,就我這樣兒的同人家說話,怕不是要鬧更多的笑話。”

孟蝶聽著她們說笑,打開了第三疊的信件,讓孟蝶十分意外,這裏面竟然有一張李藹自己繪制堪輿圖。

有了這張圖配合著初夏那會兒露微帶來的信件,以及這次李藹信件中的解釋,孟蝶終於理清了前線問題。又為什麽會打這麽久。

易朝東面幾乎都是海岸線,水師強悍,這一點沒什麽好說的。南面有一部分有十萬大山做阻隔,剩下沒有的那部分緊鄰的國家都比較弱小,而且那邊很熱,物資豐富,大多數人都吃得飽,自然也就沒啥征戰。

大易朝和前朝的邊關重中之重都是北面和西面,北面是蒙古,前朝的時候幾乎是連年征戰,但到了易朝,這種情況就徹底改變了。

易朝的太/祖皇帝與當今都是頗有才幹的,他們從不固步自封,也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比如說同蒙古人做生意。

同樣是做生意,前朝的朝廷明明喜歡人家的馬,肉和牛羊皮,偏偏還一口一口匈奴,一口一口野蠻人,說人家不開化等等,斜著眼睛看人。結果就是蒙古各個部族誰也不同他們做生意,缺茶葉和鐵器了,就來進犯邊關,搶一把就跑,彼此間都死了不少人,各有損失。

本朝尤其是當今不同,尊重人家的習慣習俗,人家想要的茶葉和鐵器他也都絕對的保質保量,有他這樣的榜樣,鴻臚寺的官員們哪敢斜著眼睛看人?對來使都非常熱情,在定互換的東西時,整體來說也是非常公平的。北面就這麽安定了下來。甚至越來越熱鬧繁華。

不過蒙古各個部族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礙於人少的關系彼此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戰,但是不代表他們一條心,有願意同易朝做買賣喜歡安穩日子的,自然也有好戰分子想要不勞而獲的。

他們由於其他友好的部族沒辦法同易朝開戰,因為他們在北面開戰,易朝絕對不會再同他們任何部族做買賣,那時候喜歡安穩過日子的自然對他們怨氣橫生,說不得會幫著易朝攻打他們,所以他們只能另外尋找進攻的地方。

易朝西面,這邊也有國土較為廣大的國家,並且物資也不算特別豐富,覬覦易朝境內豐富的物資不是一天兩天,他們攻打易朝,蒙古那些剩餘的好戰分子自然而然的就同其攪合在一起。聯合出兵。

而阿克蘇這個地方,因為自然氣候原因,絕對是地廣人稀,從投入和回報的角度看,這裏是屬於賠錢的,稅收收不上來那麽多,反而要派大量兵士駐守。

但是這裏戰略位置也是毋庸置疑的,一旦被人從阿克蘇這邊攻入,那麽對方完全可以憑此直接攻入中原腹地,這裏是易朝絕對的西大門,不容有失。

拋開這個問題,阿克蘇還有一個好處,京城這座城裏生活著幾百萬人口,阿克蘇這座城裏只生活了將將十萬人口——大多數還都是隨軍的家屬。

戰事一開,阿克蘇中的非兵士只用了三四天的功夫就遷移到了別的城內,基本上影響不到正常的生活。並且阿克蘇因為地少人稀以及氣候的原因,周圍開墾出來的農田並不多,基本全是荒地。在荒地上開戰,這又免除了一項損失。

李藹把所有的一切都寫的很詳細,甚至孟蝶還知道了李藹是怎麽在軍中嶄露頭角的,當年城破的那次,破的是陪城,陪城陪城,就是阿克蘇的前鋒城,純粹的打仗用地。

幾國突然聯合,大軍壓境,陪城被圍成了一座孤島,李藹同幾個進入軍中後就關系不錯的人拼死沖出陪城給阿克蘇這邊送了信兒,也幸虧他們送信及時,勇威侯才先一步各處調兵以及八百裏加急將求救信送回京城。

不過陪城到底是破了,那一場戰爭,陪城內士兵九死一生,李藹當初熟悉的戰友有十幾個,最後算上他只活下來三個人。

孟蝶看著信件,看著輿圖,眼角不免有些濕潤,一將功成萬骨枯,以前只覺得這句詩是悲涼的,這一次孟蝶發現所謂的悲涼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無盡的揪心痛苦才是這句話真正的底色。死去的人可以化作枯骨,無盡的痛苦屬於千萬活人。戰爭何其殘酷,能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又是何其幸福。

晚上上床之前,孟蝶問露微:“上次你去前線那邊,得夜盲癥就是雀蒙眼的多麽?”

不用回憶,t露微立刻道:“多,別說是普通兵士,就是二爺手底下的親兵,還有一些將領也有得這個的,不少人說是雪看多了傷了眼睛,也有說天太冷凍壞的,還有說那邊晚上本就特別黑,看不清楚也正常。不止我們這邊這樣,聽他們的談論的時候,說是敵軍也看不清楚,所以晚上很少有大規模開戰的時候,最多就是少數人搞偷襲。”

孟蝶點點頭,上床上躺下,眼睛盯著被露微放下來的床幔,哪怕今天晚上不是滿月,月光經過了窗戶和床幔的雙重攔截,床內一片昏暗,隱隱約約她還是能看清一些東西,她是沒有夜盲癥的。

也是,她從小錦衣玉食,怎麽可能缺乏維生素A。這年月得夜盲癥的人,很少是因為先天性的,大多數都是因為缺乏維生素A造成的。

孟蝶翻了個身,她記得動物肝臟中含有豐富的維生素A,如果李藹手下的大部分兵士不再有夜盲癥,那麽去偷襲敵國的軍隊是不是就能大大提高成功率?

次日一早露微服侍孟蝶起床,瞅了一眼微微凹進去的枕頭:“二奶奶昨晚睡的可好?”

孟蝶有些無語:“我若是說不好呢?”

露微直接反駁:“那不可能,二奶奶今兒醒的比平時早一刻鐘,精神頭兒還十足,一看就知道昨晚睡的沈睡的好。”

孟蝶:“知道還問。”

露微竊笑不止:“看來這薰衣草果然助眠。”

孟蝶不搭理露微,洗漱過後坐在梳妝臺前:“杏黃,你說過這做奶油的蛋糕的手藝交給誰比較不錯?”

杏黃:“二奶奶原不是說先讓我去鋪子裏支應一段兒時間嗎?然後慢慢挑選合適的人選。”

孟蝶:“我改主意了。”

杏黃:“奶油蛋糕不難做,只要手腳麻利的平日做過面食的就行。我這裏倒是有個人,不過二奶奶擔心她被人哄了去。”

孟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是寧夫人在海商手中買的鏡子,只有一尺左右的圓鏡子就要二百兩,這還是降價之後的價格:“你說的是範嬤嬤的女兒月蓮?”

杏黃:“是她,她幹活兒麻利又幹凈,做吃食正好,是範嬤嬤的女兒,忠心自然也是肯定的,只是二奶奶說她沒心眼,怕她容易被人哄了去。”

孟蝶笑了:“那種畫外音她聽不出來,也不會保守一些隱含的秘密,這種擺在明面上的方子倒是不怕,她肯定能嚴守秘密。你就教她吧,然後鋪子那邊她去挑大梁。”

杏黃眉開眼笑:“誒,我立刻讓桃兒去一趟範嬤嬤家。”說完人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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