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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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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天氣越來越熱也越來越幹, 京城也已有半個月沒下過雨。這一日傍晚孟蝶又去看院子中的西瓜地。

春末的時候塔木和李特爾又到了京城,給她帶來了滿滿幾盒子的西瓜籽,每一盒都是不同地區的品種, 孟蝶十分高興, 送了他們一些蘑菇幹,立刻就命人將院中原本的一塊光照極好的花圃改成了瓜地。

還特意在外面拉了一些沙子回來摻入土壤中,盡量做成了沙壤土,還原西瓜的生長土壤。

蹲下身拿了一根小棍子插入地中又拔出,根子上一點兒土塊兒也沒帶上來,只意思意思的沾了點兒土末兒。

露微跟著蹲下身:“這天兒也太旱了, 我記得兩天前才澆過水。”

孟蝶將測量的小棍子重新插好站起身:“再去擔幾桶水來吧。”

“是。”四個粗使的丫鬟齊齊應了一聲。

雪青:“二奶奶, 這邊有個花苞。”

“哪呢?哪呢?”杏黃連忙湊了過去。

雪青:“你看,就在這裏。”

在雪青的指導下, 杏黃趴在地上看了好一會兒才在一片綠油油的藤蔓中看到一個黃綠色的小苞,杏黃站起身揉了揉眼睛:“雪青,你這眼神也太好了吧。”

雪青:“就許你舌頭靈敏還不許我也有點兒特長?”

杏黃伸手去撓雪青癢癢,倆個人鬧成一團。

幾名小丫鬟將水擔來, 孟蝶又領著幾個丫鬟為西瓜地澆水,明明兩天前才澆過,這一次澆水的時候只要水落地上, 眨眼間就被土地吸收, 一丁點兒都不會往別處流。

澆了一桶又一桶,土地終於有了含水量,孟蝶這才停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下場雨。”

玫紅:“估計難了, 瞅瞅這天熱的, 沒雲彩又沒風的。”

露微長嘆一聲:“我聽範嬤嬤說,好些地方都兩個月沒下雨了。”

孟蝶帶著眾人回到房間, 屋裏的清涼另所有人精神一陣,大家趕緊洗漱換衣服,一身暑熱頓時散了七八分。

孟蝶半歪在軟塌上:“杏黃,給我來碗酸梅湯,多放冰。”轉頭又對露微說:“朝廷半個月之前就已經開始著手賑災了,可惜受災面積越來越大,籌措糧草安置人員怕是不容易。”

露微也換了身衣服:“也不知道咱們莊子上怎麽樣了。”

雪青:“二奶奶的莊子裏有大河,灌溉不成問題。”

露微:“我是說甜菜,範嬤嬤不是說甜菜喜歡光照麽,今年莊子裏的甜菜都種在陽坡的地方,這天這麽旱,溫度又這麽高,不知道那裏怎麽樣。”

孟蝶:“應該沒什麽事,如果需要澆水的話,王莊頭那邊肯定要回我需要大量的人手,他沒說,想必是不夠旱的,不過繼續這樣旱下去就不好說了。”

杏黃端了半碗冰鎮酸梅湯給孟蝶:“這大晚上的,二奶奶還是少喝點吧。”

孟蝶接過酸梅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夏天就得喝酸梅湯。”

杏黃看孟蝶哢嚓哢嚓的吃冰:“天又熱又幹的,也不知道今年府裏的冰夠不夠用。”

孟蝶咽下口中的冰:“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冰窖一事去年是大嫂子負責的,明天請安的時候我問問。”實在不行她明年也命人在莊子上建個冰窖好了,橫豎有大河,采冰也容易。

沒用孟蝶問,這個問題侯夫人直接問了:“府裏的冰可還夠用?”

寧夫人一笑:“夠用的,那年冰沒夠用,大家夥兒都遭了不少的罪,從那以後我就每年都讓他們多準備些。去年家裏又多了三個孕婦,想著今年肯定會用的更多,故此就又額外多準備了一些。”

“還是你想的周到。”侯夫人十分滿意:“我記得老五家的還有半個月就滿月了,這一次的滿月酒在屋裏開席還是在花園裏?”

寧夫人有些發愁:“我也正在合計這件事呢,在屋裏倒是不曬的慌,可就算用冰,這人一多也悶的慌,遠沒有外面風涼。在外面吧,大日頭低下沒的把人曬壞了,真是左右為難。”

溫氏:“祖母,母親,不如還是擺在外面吧,到時候多搭幾個棚子風涼又不曬得慌。”

寧夫人更愁了:“搭棚子得用明瓦,府裏庫房的明瓦不夠,現在去買也沒有現成的,這東西都得事先預定。”

“母親,用什麽明瓦呀。”孟蝶插言:“要我看,不如用葛布。”

“葛布?”寧夫人下意識的搖搖頭:“我記得鄉下搭棚子就是用這個。”

孟蝶:“鄉下搭棚子確實也用葛布,不過我這個搭的方法與鄉下的不一樣。”

寧夫人好奇:“怎麽個不一樣?”

孟蝶:“鄉下都是扯一大塊布就那麽搭上,風一吹呼呼啦啦的別提多難看了,咱不做那個。我準備把葛布做成各種形狀,比如說大樹的形狀,到時候在樹下開幾桌,涼快也好看,還有個新奇勁兒。”

“這個好。”吳氏第一個讚成:“我們芹兒滿月的時候天沒這麽熱,偶爾還有風,在屋裏正好。現在在屋裏是真不行,太熱了。”

寧夫人:“蝶丫頭,那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好。”

侯夫人又道:“天氣太熱,芹兒和燦兒又都還小,你們用冰的時候註意著點兒。”

“誒。”吳氏和溫氏齊齊應聲。

兩個多月前,李茂和溫氏的長女降生,取名李燦,為他們那一輩的長女。

一個多月前,李捷和吳氏的第三個兒子降生,取名李芹。

半個月前,李括和方氏的第二個兒子降生,尚未取名。

孟蝶得了差事,自然是盡心盡力,從正房回來就一頭紮進書房裏,t一連畫了有二三十幅樣子,包括不限於各種大樹的造型,還有一些放大版的花朵造型,還有比較簡單的荷葉造型等等……

孟蝶的想法很簡單,夢中世界有泡沫能做各種造型,她用葛布和木框子應該也沒問題,泡沫輕巧更好弄,她這個木框子和葛布最多就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將畫好的圖樣子交給雪青:“今天你先看圖樣子來配色,等你配好色告訴你露微姐姐每一樣用多少葛布,她明天好同範嬤嬤一起去買。”

“好。”

孟蝶又看向露微:“明兒你和範嬤嬤去找木匠,告訴他們我這個要做成可拆卸的,也一定要結實,最好都是榫卯結構。木頭也盡量選結實耐用的,別選便宜的柳木。”

露微:“好。”

孟蝶:“梅兒,你去你範嬤嬤家一趟,告訴她準備一輛馬車,明兒一早露微出去同她會和去找木匠。”

“誒。”

時間比較趕,雪青連夜就配好了色,每一種顏色葛布需要多少匹都寫詳細的寫在了單子上。

次日一早露微將自己收拾停當就出了門。

孟蝶同往日一樣洗漱後去請安,回來吃早飯,然後去凝萃館,等她凝萃館那邊回來,正巧露微也回來了:“事情都辦妥了?”

露微:“辦妥了,買葛布一共花了三十兩銀子,那些木架子木匠師傅要了五十兩,十天內交貨。我們先付了十兩定金。”

孟蝶頷首:“沒吃飯呢吧?先去吃飯。”

露微確實餓了,簡單洗漱換了件衣服立刻去吃飯。

雪青將葛布拿到手,立刻領著梅兒她們將這些葛布都清洗了一遍,將上面的浮色洗掉,天也夠熱,未時晾曬的,晚上太陽還沒落山就都幹了。

將葛布收回,雪青又領著大家夥兒開始剪裁制作形狀。

木匠師傅那邊非常辦事,第八天的時候就給送了信兒過來,說是已經全部做好,範嬤嬤領了四個小廝去驗貨,確定沒問題當場將尾款付好。

將架子搬回來,雪青領著玫紅湖綠還有梅兒幾個人開始在花園中將葛布裝到木架子上,裝的差不多了,範嬤嬤領著幾個小廝來將這些架子固定到指定的地上。

一連忙了兩天時間,勇毅侯府的花園中憑空多了二十五個假植物。

侯夫人和寧夫人得到消息說是做好了,婆媳二人聯袂到花園裏站在一株荷葉下面。

侯夫人擡頭看了看:“這是荷葉?”

“我瞅著也是荷葉。”寧夫人感受了一下:“這下面可真涼快,一點兒也不曬人。”

侯夫人也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比我那屋裏都舒服。”她到底有了些年紀,屋裏用的冰並不多。

婆媳兩人又去一朵桃花下感受了一番,葛布是粉色的,陽光透過葛布灑落,桃花下的空間整體泛著柔粉,人在其中無端的柔美起來,頗有一種燈下觀美人的意境。

侯夫人哈哈大笑:“她們肯定都喜歡坐在這邊的桌子下。”

寧夫人擡頭看了看:“不用她們都喜歡,我也喜歡。”

結果正如侯夫人和寧夫人所料的那樣,幾朵顏色極佳的花受到了賓客的一致好評,都說坐在下面自己仿佛年輕了十歲。

方氏的娘家嫂子永寧伯世子夫人問:“這個棚子搭的委實妙,裏面用的什麽東西?”

“回夫人,裏面是木頭做的架子。”

“外面這是什……”認出了葛布,永寧伯世子夫人悻悻住口。

在這邊跑腿的正巧是梅兒,她大大方方道:“外面用的是葛布,我們二奶奶試驗了好久呢。”

“試驗好久?”旁邊另外一位婦人好奇道。

梅兒:“是,一開始我們二奶奶想著紗飄逸柔美,打算用各種紗堆出來,結果紗是一點兒也不遮光,又換了綾羅,遮光是遮光偏又不擋熱,無奈換了綢緞,綢緞又太厚實,罩在木架子上下面一片昏暗,試來試去最後才定了葛布,通風透氣遮陽擋熱的。我們二奶奶還說,這是奔著省錢去的。”

婦人們頓時哄堂大笑,剛剛因為葛布而產生的無形尷尬消失無蹤。

“你這丫頭的嘴倒是挺利索的,你是哪一房的?我倒是要知道知道誰這麽會調理人。”

梅兒靦腆羞澀一笑:“我是我們府裏二奶奶房裏的。”

“呦!怪道這麽伶俐,你們二奶奶就是會調理人。”

孟蝶做的這個新式樣棚子瞬間風靡整個京城,接下來有辦酒的人家都紛紛效仿這樣做,又得知孟蝶是在有利木匠鋪做的木架子,一窩蜂的都湧到他家去定做架子,木匠師傅賺得盆滿缽滿。

天一天比一天熱,受災的地方一天比一天大,皇帝每天都陰沈著臉,朝廷上上下下都繃緊了神經,就怕一不小心惹到處於低氣壓的皇帝,掃到臺風尾。

孟蝶莊子上的甜菜也有幾處遭了旱災,幸虧幹旱的地方不多,孟蝶今年又買了不少人,王莊頭那邊人手不缺,倒也沒耽誤甜菜生長。

只是天太熱,羊倌有天出去放羊沒太註意,熱死了兩頭小羊,不是生什麽別的毛病死的,孟蝶也就沒命令焚燒,幹脆讓王莊頭處理了,莊子上下不少人都喝到了羊湯。

孟蝶打了個哈欠睜開酸澀的眼睛,她想睡覺的,可她真的睡不著,屋子裏一直都有冰,算是比較涼快,可她還是覺得從骨子裏往外冒火,尤其是手足心熱得她恨不得踩著冰握著冰。

昨兒看大夫說她有些心腎不交心陰不足,讓她滋陰,孟蝶長嘆一聲,陰液虛虧不是一天造成的,補當然也不是一天就補回來的。

孟蝶幹脆起身,外間露微睡得並不安穩,孟蝶放輕了腳步,輕輕推開門來到外面。

馬上就要到十五,今晚的月亮極為明亮,孟蝶溜溜達達看向那片西瓜地,從雪青看到小花苞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黃色的西瓜花已經落了,結出了碧綠的小西瓜蛋子。

在夢中世界查到的資料顯示,西瓜從掛果到成熟最慢的也才要四十天,就算這邊是完全沒有經過雜交培育的品種,估計五十天怎麽也能熟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天,最多再有一個月自己肯定能吃上瓜。

不過她這片瓜地裏有七個地區的品種,估計不會同時成熟,她還得仔細分辨!孟蝶驚恐的發現一個問題,她不會挑瓜……

砰砰砰——雜亂無序的敲門聲隱隱從東跨院那邊傳來,孟蝶側耳細聽,好像是東跨院那邊的東角門,雖是叫角門實際上雖不是侯府的大門,卻也是東跨院這邊正經的門,不是普通的木門,而是正兒八經的鐵門,拍打聲與木門完全不同。

院中的倒座房內亮起燈光,看來是守夜的婆子被驚醒了。

守夜的兩名婆子一名拿著燈籠出門去查探情況,一名小心的守著門,看到站在院中的孟蝶,孟蝶沖著她擺擺手,示意她不用過來了。

孟蝶擡頭,此時已經月上中天,三更半夜的時候,誰在這時候如此敲侯府的門?原本就毫無睡意的孟蝶這下更精神了。

不到小半個時辰,出去探聽情況的趙婆子一溜煙跑回來,同她一起值班的王婆子沖著她努努嘴,示意她孟蝶在。趙婆子剛要上前,孟蝶沖著她擺擺手,放輕腳步走到她們身邊壓低了聲音:“出了什麽事?”

“二奶奶,可了不得了,來敲門的是四姑太太的陪嫁丫鬟小翠,她說春妮被四姑老爺打死了,四姑太太也被四姑老爺打的昏迷不醒,她好不容易才從裏面逃出來的。”趙婆子心有餘悸:“我看見她額頭上有好大一塊疤。”

孟蝶呆楞當場,這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沒聽錯?”

趙婆子:“這怎麽能聽錯呢,小翠一連說了兩遍,夫人一開始也不相信,後來才確信了。”

“這作死的畜生,當真是向天借了熊心豹子膽。”孟蝶看向趙婆子:“夫人那邊怎麽說?”

趙婆子:“小翠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好,夫人命小廝去請了大夫。”

孟蝶:“除了夫人那邊,你去的時候還有誰在?”

趙婆子:“大奶奶,三太太五太太那邊都有人過去,我回來的時候正房的張婆子剛巧過來,我急著回來給二奶奶報信兒,沒聽她們繼續怎麽說。”

孟蝶想了想:“知道了。”轉頭輕手輕腳的回到屋內給自己迅速穿好衣服,頭發松松的隨便挽了個髻插了根釵就算完事。

見露微皺眉似要醒來,孟蝶將腳步放得更輕。

剛要回屋繼續睡覺的兩名婆子看t到孟蝶齊齊一楞。

孟蝶道:“王婆子,露微她們若是醒過來,你就告訴她們我去了正房那邊,趙婆子,你跟著我一起過去。”

“誒。”

趙婆子重新推開門,提著燈籠走在前面給孟蝶照亮道路。孟蝶沒往東跨院去,正房那邊既然來了人,寧夫人必然帶著小翠去正房。

孟蝶到達正房這邊的時候,這裏燈火通明,不出孟蝶所料,勇毅侯夫婦和世子夫婦齊聚花廳問詢小翠具體事情經過。

“老侯爺,老夫人,二奶奶來了。”

屋中四個人同時一頓,來的是別人可以一句話打發了,孟蝶來了,勇毅侯和侯夫人互相看了看對方,最後侯夫人道:“讓她進來。”

“你在這邊等我。”孟蝶自己一個人進了花廳:“祖父、祖母、父親、母親。”

侯夫人:“這三更半夜的,你怎麽沒休息?“

孟蝶:“天太熱,我原就沒睡著。”

侯夫人嘆了口氣:“既然來了,你也坐下聽聽吧。”

孟蝶道了謝坐下,目光落在也得了一個座兒的小翠身上,借著明亮的燈光孟蝶這才知道,小翠額頭上的根本不是疤痕,而是一道蜿蜒的血痕,她的額頭發際線處有個明顯的血痂,看來是磕到了額頭。

勇毅侯:“具體怎麽回事,你說吧。”

小翠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開始娓娓道來:“奴婢跟著太太到承恩公府四個多月後,太太將我嫁給陪嫁莊子裏莊頭的兒子,之後我就到莊子上生活去了。”

“由於莊子距離京城有五六天的路程,我們是每三個月回京一次向太太回報情況。最近天實在太熱,莊子上遭了嚴重的旱災,我和夫君等不了三月一次的回稟,這一次就提前了一個半月來報災。”

“到了公府卻不見太太的蹤影,是小霞招待的我,她同我說太太自打流產之後傷心太過,身體一直不好,這個我也是知道的,太太自從流產之後瘦了很多,我也就沒懷疑。”

“小霞說這幾日太太身體特別差不見任何人,我就讓她等太太好一點幫我回一下莊子那邊的情況,今年由於旱災肯定要減產。小霞滿口答應。”

“當時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後來才想起來,小霞耳朵上戴的累絲珍珠耳墜子是太太最喜歡的一副耳環,斷無賞人之說,何況我來這麽久,春妮姐姐怎麽的也應該抽空來見見我,怎麽會是小霞全權料理?”

“我藏了個心眼兒,只說今日天色有些晚了,這會兒出了京城趕不到下一個城鎮怕是要露宿荒郊,今兒就在府裏住一晚明兒一早再出發。小霞應了卻給我和夫君安排到後罩房那邊的下人房,沒將我留在太太的院子。”

“我和夫君草草吃過晚飯越來越覺得不對,晚上天黑之後我就偷偷的往太太的院子去,公府裏的管理一貫松散,我很輕易的就摸到了那邊,正要進院子,正巧同剛跑出來的小蘭撞個正著,她也是知道我留了下來特意跑出來找我的。”

“她瘦骨伶仃的身上沒一塊好肉,她說她是小霞吃醉了酒同七老爺混鬧之際才跑出來的,讓我趕緊回侯府報信兒,春妮姐姐被打死了,姑太太也被打的昏迷不醒兩天了。”

“我當時想問具體怎麽回事,小蘭把我推走了說院子裏有人看著她,她離開太長時間會被人發現,說完她就走了。”

“我原本想進院子尋找太太,結果聽了小蘭的慘叫聲,還聽到、聽到七老爺的打罵之聲,問她剛才去哪裏了,我嚇得趕忙跑回後罩房同夫君說了這件事,他拉著我就說趕緊離開公府。”

“我倆跑到後門處,守在那裏的婆子吃了酒都在打盹,我們本想偷了鑰匙離開,沒想到府裏有人追了出來,說是丟了東西,那些婆子被驚醒,我和夫君只能硬搶了鑰匙跑了出來,推搡的時候我磕了頭。”

“後來到大街上還是有人追出來,是張嬤嬤幫了我們一把,我和夫君這才逃到侯府這條街,那些人才不敢追了。”

說道這裏小翠再次失聲痛哭,嗚嗚咽咽的道:“也不知道小蘭和張嬤嬤怎麽樣了,老侯爺老夫人,求求您們救救太太,救救小蘭和張嬤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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