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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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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甘州, 沈氏忙完了家裏,又給派人給丈夫送去了一些東西便回房休息,孟蝶給的十萬銀子以及湖州追繳回來的銀子, 算是徹底解了孟t家的燃眉之急。

兜裏有錢好辦事, 沈氏管家也輕松許多。

“大太太,外面有兩名商婦,想求見太太。”

“商人?”沈氏想都沒想:“不見。”

“大太太,她們是胡商,剛從京城來,說是帶著大小姐的信件。”

“蝶丫頭!”沈氏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快把她們請進來。”

蘇木和李珊見到沈氏同樣倒頭便拜, 她們的丈夫告訴她們的, 在大易朝,商人地位低, 遇到當官的和官太太,立刻磕頭準沒錯。

沈氏身邊的丫鬟連忙扶住二人,這二位可是大小姐的信使,哪能讓她們拜呢。

沈氏:“快請坐。”

“謝太太。”蘇木也沒矯情, 立刻從懷中拿出那封信交給丫鬟:“去年得了侯府二奶奶的幫扶,今年我們去府上謝,二奶奶便問我們回國的路程可路過甘州, 我們說正好路過, 二奶奶便托付我們帶一封家書過來。”

“多謝你們了。”沈氏接過書信,看著信封上的字跡,果然是孟蝶的筆跡。想到老太爺吩咐下來的話, 沈氏立刻展開信件, 果然!

看完信,沈氏心中徹底有了底:“二位遠道而來, 就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吧。”

“謝大太太。”

身邊的嬤嬤立刻懂了,讓屋中的丫鬟都去準備飯菜,她自己則守在門口。

沈氏直白道:“蝶兒說,你們想購買一批香皂回去?”

蘇木和李珊連連點頭:“是,大太太不知道,二奶奶鋪子裏賣的香皂實在是好用,那味道一天都不散。”

沈氏:“你們想要多少?”

蘇木和李珊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有多少?”

想到家中堆積的香皂,沈氏一笑:“八萬塊。”

“我們全要了。”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沈氏一頓,有些震驚,八萬塊香皂全要了?當初老太爺只命做了八萬塊,擔心賣不完就沒繼續做:“八萬塊你們都要了?”

“都要了,都要了。”蘇木和李珊眉開眼笑,作為女人,她們更清楚香皂在女人心中的地位,別說八萬塊,就是再翻一倍她們也會全部買下。

沈氏啞然:“好,那就都賣給你們,至於價格……”

塔木和李珊心弦一顫,很怕沈氏漲價太多。

“就算七百文一塊吧。”

李珊操著不熟練的官話脫口而出:“怎麽比京城的還便宜?”

沈氏:“你們幫蝶兒送信,這份情義又豈是這區區百文錢能抵的?你們一共就給五萬五千銀子好了。”

可這不是百文啊,一塊一百文,八萬塊!多少銀子了。還又額外抹了一千多兩,蘇木和李珊對視一眼,很快也回過味兒來,京城那邊啥都貴,想必本錢多,甘州這邊很多東西都很便宜,想來是本錢便宜了不少。

不過不管怎麽說,大太太厚道,孟家厚道。

沈氏沈吟一下:“合同方面,我這邊不太方面與你們簽訂。你們出關的時候,我們這邊可以派人跟著,不會出現問題。”

李珊有些緊張,這銀票給了萬一孟家反悔怎麽辦?沒有合同心裏沒底。

蘇木沒怎麽考慮一口答應:“那就麻煩大太太了,我們今晚要修整一番,明兒一早辰時正動身出關。”

對方要承擔的風險孟蝶在信中說了,沈氏知道,這會兒見對方爽快應承,很是高興:“放心,我這邊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謝大太太。”蘇木當即給了沈氏五萬五千兩的銀票。

“太太,飯菜已然齊備。”

沈氏:“二位,請。”

“大太太請。”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送走兩個人,沈氏連忙去正房那邊把銀票給了胡老太太。

胡氏接過銀票,從中拿出兩萬兩,又命人將剩餘的三萬五千兩收好:“沒想到她們竟然要這麽多。”

沈氏難得有些靦腆:“我也是沒想到,她們一說全要了,我都卡殼了一下。看來這香皂是極其好賣,怪道蝶兒還親自指派個人來教怎麽做。”

胡氏眉眼舒展:“最關鍵的是,這東西本錢低卻又能賣上價,同無本生意也沒差什麽了。”

沈氏:“我也是這麽想的。看來明年的香皂還要多做,莊子那邊養豬的地方也得擴一擴,幸虧父親有先見之明,早早命下人也飼養幾頭老母豬,不然明年去哪兒買那麽多豬仔啊!”

胡氏頷首。

“回老太太,老太爺那邊傳話,說晚上才能回來。”

“知道了。”胡氏沈吟片刻:“兩家算是通家之好,一會兒你過去走一趟吧。”

“誒。”沈氏一笑:“正好,蝶兒最近閑著無聊就在家裏弄了個蘑菇屋種蘑菇,還運氣好到種出來一些,她這次托那兩名商人給帶來一些,一會兒我去給唐家送些。”

胡氏點點頭。

蘇木和李珊回去,李珊有些忐忑的問:“你就那麽相信孟家?”

蘇木:“侯府二奶奶那是什麽人?有多大的本事?她娘家能差咱們這點銀子?”

李珊想了想也是。果然回去一說,塔木和李特爾都讚成蘇木的決定。

孟家也是真的辦事,第二天不到辰時的時候,一隊官兵就到了塔木他們住宿的客棧處,領頭的軍爺大約三十歲出頭,精精神神歸整的很,同塔木他們往日看到的兵油子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面貌。

李特爾:“軍爺,貴姓?”

對方一拱手:“先生客氣了,免貴姓谷,大家都叫我谷頭兒。”

李特爾:“谷頭兒您好,我這邊馬上就準備好。”

谷頭兒:“不急,你只管慢慢整理,多檢查幾遍,免得落下什麽東西。”

“好好好。”塔木和李特爾眉開眼笑。

這邊準備好了,立刻啟程去關卡。

來大易朝經商的胡商和海商都懂一個規矩,大宗商品買的時候就需要到當地的衙門去登記交稅,官府會給票據,這個票據同路引一樣有用,每到一個州府都需要到當地衙門蓋章,這也是避免偷稅漏稅。

不然商人在境內如何都不查看,只在邊關查看怎麽行?同邊關守將勾結一毛稅都不上怎麽辦?

商人到達邊關,不需要到州府衙門重新蓋章,邊關放行就行,要麽怎麽說邊關武將話語權更大的,這就是其中一種體現。

至於在邊關買大宗商品從而不上稅(比如此次塔木李特爾),這一點皇帝自然是考慮到的,但是他默認了,一是根本防不住,嚴查反而容易讓武將心中不悅,其次邊關基本都是不毛之地,壓根沒什麽特產,哪來的大宗商品賣給商人?

一些零散的商品,比如說一些蘑菇幹,一些筍幹或者一些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只要每樣不超過三百斤或者三百盒這些就不用去衙門繳稅。

只需要離開大易朝的時候,向守關卡處繳納一些相應的銀子,這也是聖上明面上給邊關守將的一個福利。邊關多戰事,你不多給好處,誰樂意給你賣命?

八萬塊香皂,縱然每一塊都不大,那也是很大的體積,塔木李特爾的商隊一出現在邊關,立刻引起不少人的側目,然而最讓人側目的還是跟著他們的兵丁。

守在城門口的校尉一看那打扮,立刻笑容滿面的湊了過來:“谷頭兒,您怎麽來了?快請裏面坐。”

谷頭兒擺擺手:“不了,我送這兩位先生離開,等以後有空了咱們再聚。”

“好嘞,您請。”

說是請,谷頭兒也沒讓塔木李特爾插隊,而是老老實實排隊,出關的人不算多,很快輪到他們,讓塔木和李特爾意外的是,別說香皂,就是其他零碎商品也沒查看。

除了朝廷管控較為嚴格的瓷器和絲綢,這兩樣他們一路行來都是按規矩走的,這會兒自然不擔心被查看。

驗看過後,邊關守將爽快放行,一分銀子都沒收,塔木和李特爾互相看一眼,在谷頭兒告辭的時候給了谷頭兒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谷頭兒,天氣越來越冷,給諸位買口酒吃,暖暖身子。”

谷頭兒推辭:“不必不必,份內之事。”

塔木:“谷頭兒,再是分內之事,這上心不上心小的還是能看出來的,買口酒吃,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

谷頭兒這才將銀票收下,招呼著兄弟們離開。

李特爾忍不住有些感慨:“二奶奶果然厚道。”他們才能一路順暢無阻。

塔木:“那可不是,跟著二奶奶做事有肉吃。”

谷頭兒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安排的,他只知道回去交差的時候,t提督大人只問了一句:“送走了?”

“回大人,送走了,還給了我五百兩銀票,說是請兄弟們買酒吃。”

唐延年一樂:“既然是給你們買酒吃,還和我說什麽,還不滾去買?”

“誒。”谷頭兒眉開眼笑,麻溜兒滾了,話說這一年來,日子真是越過越好了,也不知道大人從哪裏弄來的湯菜,那味道真是百吃不厭,還是正經的葷腥,他手底下多少人都吃胖了。

唐提督也很高興,平白得了兩萬兩誰能不開心?還不是一錘子買賣,哎呀,他也去弄點兒酒同妻子喝一杯,隔壁送來的菌菇味兒真不錯。

皆大歡喜。

過了七月十五不久就是侯夫人的生日,原本應該很熱鬧一件事,結果李瑾頂著個蒼白的臉,大家夥兒瞬間什麽心情都沒了。

勉強吃了飯,席一撤下,寧夫人就帶著李瑾回到東跨院這邊,溫氏和孟蝶自然是緊跟著,就是臉色都不太好。

一進屋,寧夫人就將下人全部打發出去,只有鄭嬤嬤守著。

寧夫人率先開口:“瑾兒,發生了什麽事?臉色怎麽這麽差?”

“母親。”只一開口,李瑾的眼淚就成串往下落,整個人泣不成聲。

寧夫人心急卻也知道這會兒要等李瑾發洩出來,只能耐心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溫氏才拿起帕子為李瑾擦眼淚,孟蝶倒了一杯茶遞給李瑾。擦幹眼淚,又喝了兩口茶,李瑾的情緒終於平覆了不少。

李瑾:“母親,夫君,夫君他、他有外室。”

“啊?”寧夫人大吃一驚,她剛剛猜測過,是被婆婆刁難了,還是丈夫偷吃與丫鬟不清不楚,就是沒想過對方竟然是有外室。

貫是好脾氣的溫氏也忍不住開口就罵:“不知廉恥的東西,怎能做出這等沒臉的事情?”

孟蝶也很是吃了一驚:“那外室什麽時候養的?什麽身份你知道嗎?”

李瑾淚眼婆娑的看著孟蝶,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養的,有一次聽到一個下人說,表小姐,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指的那個外室。”

寧夫人:“下人?哪一房的?怎麽說的?”

李瑾:“是婆婆房裏的一個小丫鬟,我只聽到一句表小姐原本,就沒下文了。”

寧夫人扯著帕子,面色沈沈:“你婆婆知道這件事兒了?”

李瑾點點頭:“知道了,祖婆婆也知道了,原本也想著請母親和嫂子們過府商討。”

寧夫人低垂著眼皮,陷入沈思。

溫氏將李瑾抱在懷裏,摩挲著她的後背:“你放心,你有父母有哥哥嫂子,我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不讓你白白受這窩囊氣。”

孟蝶:“瑾妹妹,你公爹和老太爺陳大人知道麽?”

李瑾:“老太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公爹是知道的,他打了夫君一頓板子,還命在祠堂跪著,若不是今兒祖母生日,他還在那裏跪著呢。”

寧夫人吐出一口氣:“看來親家還是明事理的。”

李瑾沒吭聲,私心裏也是認可的,自從事發,婆婆和嫂子都是安慰,公爹更是雷霆手段,可謂是給足了她的面子,這也是她沒第一時間跑回娘家的原因。公婆這般給力,她不管不顧的鬧,那時候不但不會有人可憐她,反而會覺得她不識大體。

溫氏也松了口氣:“陳家明事理倒是好辦,直接把那外室遠遠的送走,尋個人家嫁了也就是了,就是事情要做的隱秘些,免得兩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見孟蝶沒吭聲,溫氏有些不確定的問:“弟妹,你覺得呢?”

孟蝶:“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怎麽說?”屋中一共四個人,此時三雙眼睛都落在孟蝶身上。

孟蝶冷哼一聲:“把外室送走,多簡單的事兒,堂堂皇子外家太仆寺卿府連這點子手段都沒有?還要找咱們侯府商量?”

寧夫人和溫氏李瑾勃然變色,正是這麽個理兒,一個小小的外室,正三品大員家還處理不了?這不是玩笑麽?

孟蝶:“養外室總不可能昨兒養今兒就爆出來,想必已經養了一段兒時間了,既然已經養了一段兒時間一直瞞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爆出來?這裏面的緣故是什麽?”

寧夫人臉色鐵青:“瑾兒是初夏的時候出嫁的,現在是秋天,日子還不長,那外室有可能是婚前就養下的,這會兒爆出來,想來是害怕瑾兒坐穩了家中主母的位置,外室怕自己再也沒有入府的一天。也有可能……”

寧夫人看了看溫氏,溫氏瞬間就懂了,她看看孟蝶,發現孟蝶毫無意外,終於說出殘忍的三個字:“懷孕了。”

李瑾張大嘴巴,臉上都是難以置信,隨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宛如決堤的河水,洶湧而出。

寧夫人:“瑾兒別哭,仔細哭壞了嗓子,傷了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母親在這裏呢,我是斷斷不會讓你吃虧讓他們弄個庶長子出來的。”

“母親,母親……”李瑾撲到寧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溫氏手腳冰涼,只覺得一陣陣無力襲上心頭:“那陳二郎怎麽能,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孟蝶沈思片刻:“母親,要不這樣,陳家邀請我們過去,您和父親先不要過去,大哥大嫂,我和芃兄弟先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寧夫人想了想:“也好,只一樣,咱們家的姑娘都是掌上明珠,是享福來了的,絕不受半點兒氣。”

溫氏和孟蝶重重的一點頭。

一直到天黑掌燈,孟蝶和溫氏才從寧夫人的屋子離開。

孟蝶腳步一頓,她似乎看到一道身影一眨眼就沒了,略一思索就知道那是誰了,穿著綢緞衣服又不敢大大方方出現,想必是李瑾的生母王姨娘。

哎,養兒一百歲,憂心九十九。

孟蝶回到棲霞院,杏黃立刻過來:“二奶奶,夫人那邊傳飯,您吃晚飯了嗎?”

“沒胃口。”孟蝶進屋坐到椅子上:“梅兒。”

“誒。”梅兒立刻進屋:“二奶奶有什麽吩咐?”

孟蝶:“你去範嬤嬤家請她過來一趟,越快越好。”

“我馬上就去。”

孟蝶褪下手腕上的鐲子,手指上的戒指,玫紅連忙過來將她頭上的首飾都撤下,又把高高的發髻放下來,挽了個松松散散的發髻。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杏黃拎著食盒回來:“二奶奶,我下了一碗雞絲湯面,湯湯水水的一點兒也不膩,您好歹吃點兒。”

“也行。”

杏黃臉上露出笑容,將湯面放到桌子上,又從食盒裏拿出幾碟開胃小菜。

都是開胃的東西,孟蝶的胃裏也確實沒有任何東西,這會兒拿起筷子竟也吃得頭也不擡,屋裏的幾個丫鬟齊齊松了口氣。

孟蝶這邊還沒吃完,那邊梅兒和範嬤嬤一路喘著粗氣跑了進來,範嬤嬤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心跳,這才進入內室:“二奶奶。”

孟蝶立刻放下筷子:“你們都下去吧。”

範嬤嬤湊到孟蝶身邊,孟蝶壓低了聲音:“瑾妹妹的夫婿在外頭養了個外室。”

範嬤嬤頓時瞳孔地震,震驚得無以覆加。

孟蝶:“你多尋一些人探聽探聽,那個外室到底是怎麽回事?重點是身份。”

範嬤嬤:“身份?二奶奶懷疑不是娼妓或者普通平民女?”

孟蝶:“事發之後,瑾妹妹在她婆婆的院子裏聽到了一聲表小姐。”

範嬤嬤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你查的時候,重點查陳家老太太的娘家親戚,其次查陳家大太太的娘家。”孟蝶一頓:“瑾妹妹的大嫂娘家你也查查,這個概率較低。重中之重就是陳家老太太那邊,現在的那位陳家老太太。”

那就是繼室了,範嬤嬤心裏有了底:“知道了。”

孟蝶:“多找幾個渠道探聽,尤其是賭坊和花街柳巷,這兩個地方的人消息最為靈通。”

範嬤嬤:“這……知道的人怕是守不住秘密。”

孟蝶嗤笑一聲:“陳家敢做出這等沒臉的事情,還指望我給他們留臉?過兩天到陳府,他們給出我滿意的答案也就算了,若是讓我們侯府不滿意!哼。”一起盡在不言中。

範嬤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孟蝶:“沒旁的事兒了,你快去吧。”

“是。”

範嬤嬤出去,其餘的丫鬟才又都進來。隔了這麽一會兒面有些坨,孟蝶也沒嫌棄全部吃光。

陳家辦事挺快t,侯夫人生辰過後第二日,他們就派人送來了請柬,兩家還沒撕破臉,侯府這邊欣然應允,答應第二日就會過去。

寧夫人派人將溫氏找了來。

溫氏:“母親可是有什麽吩咐。”

寧夫人頂著眼下的青黑:“我昨晚左思右想,今兒又與母親說了說,母親也讚成我先不過去,讓你和蝶丫頭,茂兒和芃兒先過去。只是……”寧夫人頗有些躊躇:“同陳家人對峙的時候,你……”

溫氏“無禮”的打斷寧夫人的話:“母親,我知道的,我性子一貫柔和不比弟妹殺伐果斷,明兒談判對峙的時候,我以她的意見為主就是了。”

論理應該大嫂子為主,二嫂為輔,現在換孟蝶主事,不就擺明了不信任溫氏,掃她面子嘛。

寧夫人扯出一抹笑意:“不是這個事兒。”

“啊?”這下輪到溫氏不解。

寧夫人:“我從不擔心你,我擔心是蝶丫頭,你別看她整日裏笑吟吟寬宏大度的模樣,實際上她性子硬著呢,又護短兒的很,明兒陳家若是不做人,我怕她直接炸了,你在她旁邊好歹拉著勸著一些。”

溫氏哭笑不得:“弟妹做事向來有章有法的,她不會亂來的。”

寧夫人看了一眼溫氏,眼裏明晃晃的寫著,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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