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到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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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初到凰城
次日，宋家一行人便圍在門口為宋婉凝送行。
“凝兒，為父替你安排了些事，到時竹音會同你說。”
“好。”
“註意安全。”
“爹爹，阿娘，哥哥，你們一定要保重。”宋婉凝強忍著淚，這時，她突然發現爹爹和阿娘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早已變得如此花白。
拜別後，宋婉凝便趕緊走上了馬車，她生怕再多停留一會兒，眼淚便會不爭氣地留下。
車輪聲響起，塵土飛揚，一行人很快便起程了。
蘇澤心疼地從懷中掏出手帕：“既是不舍，何必非要和我一同前去。”
“我才沒有。”宋婉凝擦凈眼淚，很快便平覆了情緒。
走了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大人，陸大人來了。”外面的侍衛支支吾吾地答道。
宋婉凝知道是為她而來，便徑直走了下去。
“凝姑娘。”蘇澤見狀也趕緊跟上去。
“凝凝，跟我回去。”陸漣一看見宋婉凝，便想要將她拉走，卻被宋婉凝毫不猶豫地甩開了。
“大人有何事？”
“我們別鬧了好嗎？”
“蘇大人是我未來的夫君，我舍不得他，同他一同前去賑災，大人有什麽異議嗎？”
“凝凝！”陸漣只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碎掉一般，“凰城太危險，你不能去。”
蘇澤見狀趕緊打掉陸漣伸過來的手，護在宋婉凝身前，“陸大人不必擔心，在下會保護好凝姑娘的。”
陸漣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粘在一起，心中五味雜陳。
陸漣喉嚨艱難上下滾動了一下：“你當真認定了他嗎？”
“正如陸大人所見。”
“好。”陸漣讓出道路。
宋婉凝狠下心，拉起蘇澤上了馬車。
“走吧。”
車輪滾滾，似乎把陸漣的心也帶走了。
自從上了馬車後，宋婉凝一直在發呆，蘇澤沒有說什麽，靜靜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陸漣才回到府中，便被宋父叫了過去。
“義父。”
看到陸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宋父嘆了口氣：“凝兒此次出行是我授意的。”
“什麽？”陸漣擡起頭，又自嘲道：“義父不必和我說這些，我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凝兒此次前去，是為了幫你阻止攝政王的陰謀，並非因為蘇澤。”
陸漣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此話何意？”
宋父又嘆了口氣，確定四下無人，便將事情告訴了陸漣。
“可這太危險了！”
“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宋父苦笑道，“若是想要保護她，就應該早點將這一切結束。”
“我明白了。”陸漣楞了一下，“多謝義父指點。”
“哎，我老了，你要好好保護她。”宋父說著，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是。”陸漣終於露出了笑容。
夜晚，一個鬼鬼祟祟地人影溜進了平南王府。
“戚雲煙！”楚樓墨嚇了一跳，又立刻變得喜笑顏開，“快幫我想想辦法，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爺。”見到楚樓墨這般憔悴，戚雲煙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這一次，他沒有躲開，戚雲煙心有不甘卻又心滿意足。
楚樓墨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救我出去，等我登基了必然給你封妃。”
“只是封妃而已嗎？”
“皇後，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戚雲煙笑了，伸手抱住楚樓墨：“好。”
“王爺。”
兩人意亂情迷，忍不住翻雲覆雨起來。
“王爺會嫌棄我嗎？”戚雲煙突然皺起眉頭。
“怎麽會呢？”楚樓墨伸手去摟住她，似乎還想繼續。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戚雲煙推開楚樓墨站起來，“王爺好好想想拿什麽樣的理由封我為皇後的事吧。”
楚樓墨摸不著頭腦，他突然覺得戚雲煙這個女人似乎不像從前一樣好掌控了。
“那帶我出去的事？”
“王爺放心，林將軍很快便回來了。”戚雲煙轉過頭來笑道，“到時王爺兵馬齊全，還怕出不去這小小的平南王府嗎？”
“也是。”楚樓墨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
楚樓墨還正想要說什麽，戚雲煙早已離開了。
戚雲煙才回到攝政王府，唐景蕭便來到了屋內尋她。
“煙兒。”
“見過王爺。”
“你我不必多禮。”唐景蕭興高采烈將她扶起戚雲煙，“林將軍來了書信，不出半個月便能回到京城。”
“太好了，王爺。”戚雲煙莞爾一笑，趴在唐景蕭懷中。
“煙兒。”唐景蕭伸手摟住她，“我們也要抓點緊，等我登上了帝位，可還需要繼承人。”說著，唐景蕭便想要吻她，卻被她躲開了。
“王爺，妾身今日身體不適。”
“大夫來過沒？”
“不用了，想必是這幾日勞神傷身，有些疲乏，休息休息便好了。”
“那便好。”
“只是。”戚雲煙低下頭，“恐怕今夜不能服侍王爺。”
“無礙，身體要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唐景蕭便離開了。
“王爺今夜去了哪兒？”戚雲煙握緊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地看著走進來的青雲。
“回夫人，王爺去了四姨娘那兒。”
“哼！”戚雲煙冷笑起來，先帝才走，這已經是第四個了，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夫人，奴婢不明白，為何您今夜要拒絕王爺？”青雲忍不住多嘴。
“把藥拿上來吧。”戚雲煙轉過頭去，接過湯藥，一飲而盡。
“夫人，這方子已經吃了好些時間了，不如換個大夫。”
戚雲煙擡眸瞥了一眼青雲，答道：“也好，等這幾日湯藥吃完，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是。”
“夫人。”
戚雲煙看見鐘翰墨走進來，便示意青雲出去守著。
“怎麽樣？”
“宋姑娘確實是同蘇大人離開了。”
“是嗎？”戚雲煙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陸大人沒有阻攔？”
“阻攔了，可，還是失敗了。”
戚雲煙心中有些得意，可又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一定有問題。
“你去找些人去凰城盯著她。”
鐘翰墨心中莫名燃氣怒火：“既然都已經遠離京城，夫人何必追著不放，難道是因為之前聽到攝政王有意娶宋家姑娘的事情吃醋嗎？”
“放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鐘翰墨艱難地將話咽下去：“是。”
“下去吧。”戚雲煙擡頭瞥了鐘翰墨一眼。
“是。”
話說唐景蕭才到了四姨娘王氏的屋內，便被王氏冷嘲熱諷。
“好你個登徒子，我已是嫁了人有夫君的，只因生的貌美合你心意，便被你綁來。原以為攝政王是個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的好人，沒想到竟然如此流氓。我呸！！！”
唐景蕭嫌棄地從懷中掏出手帕，擦掉身上的唾液：“來人。”
話剛落音，便有一侍衛提著一個頭顱走了進來。
“夫君！！！”王氏崩潰大喊，紅著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唐景蕭，“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唐景蕭冷笑起來：“你家中還有個兒子吧，好像是六七歲的樣子。”
“你想幹什麽？！”王氏嚇得渾身發抖，“不要動他，求求你，要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現在還覺得我強搶民女嗎？”唐景蕭笑著，伸手去擡起王氏的下巴，“乖乖當好你的四姨娘，保你家人平安無事。”
“是。”滾燙的眼淚從那張白皙的臉落下，只讓人覺得無比憐惜。
“來人，給她松綁。”
“是。”
王氏崩潰地癱在地上，抱著丈夫的頭顱嚎啕大哭。
“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唐景蕭從她懷裏奪走那個頭，將其擺在桌上，正對著屋內床榻。
“是。”王氏強忍著淚水，一層一層將身上的衣物褪去，屈辱地忍受著男人的粗暴。
京中難得安靜了兩日。
經過這兩日的日夜兼程，宋婉凝和蘇澤終於來到凰城。
“小的拜見大人。”李太守早早便在城門口迎接，他偷偷擡起頭瞥了眼一旁的宋婉凝，“拜見夫人。”
聽到夫人這兩個字，蘇澤忍不住嘴角上揚，又看到宋婉凝沒有反駁，心中更是歡喜。
“城中災民甚多，恐怕驚了大人和夫人，大人和夫人還是坐馬車吧，小的送您去客棧。”
“不必了，本官本就是來探察民情的，我們走過去吧。”
“是。”
宋婉凝忍不住瞥了眼蘇澤，平常見他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今日倒是第一次見他這麽嚴肅。
幾人才走了幾百米，便有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跑出來，搶走宋婉凝身上的香囊。
“凝凝！！”蘇澤嚇了一跳，立即沖上前去。
“大膽！”李太守也嚇了一跳，馬上讓人將那乞丐綁住。
“凝凝，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受傷？”蘇澤慌慌張張地抓起她的雙手仔細檢查。
“我無事。”宋婉凝將眾人看著她，很是不自在，尷尬地將手抽回。
李太守湊上來，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大人，夫人，這混賬已經抓住了。”
宋婉凝走上前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那乞丐，這才發現他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
“你沒事吧？”宋婉凝拉起那男孩的手，“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男孩驚恐地搖了搖頭。
宋婉凝擦去男孩臉上的灰塵：“為什麽搶我的荷包？”
“對不起，我，我餓。”男孩低下頭。
宋婉凝楞了一下，她站起來轉過頭去看著李太守：“朝廷不是已經將賑災銀兩和糧草撥下來，為何災民還需要靠奪取他人財物而活？”
“我，我。”那李太守神色慌張，“定是這小孩撒謊，好你個混蛋。”說著他便想要走上來將那乞丐教訓一番。
“大膽！”宋婉凝將那小男孩護在身後，“來人！”
話剛落音，身後的侍衛紛紛將李太守制服。
蘇澤眼神示意，便有一侍衛給了那男孩些吃食，那男孩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走吧，凰城賑災，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些錢都花在哪裏了。”蘇澤往前走，又悄悄地將宋婉凝拉到身後，“待在我身邊。”
宋婉凝微微一楞，可又想到此行不能太引人註目，便在後面乖乖跟著。
一炷香時間後，一行人來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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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後，宋婉凝便趕緊走上了馬車，她生怕再多停留一會兒，眼淚便會不爭氣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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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大人，陸大人來了。”外面的侍衛支支吾吾地答道。
宋婉凝知道是為她而來，便徑直走了下去。
“凝姑娘。”蘇澤見狀也趕緊跟上去。
“凝凝，跟我回去。”陸漣一看見宋婉凝，便想要將她拉走，卻被宋婉凝毫不猶豫地甩開了。
“大人有何事？”
“我們別鬧了好嗎？”
“蘇大人是我未來的夫君，我舍不得他，同他一同前去賑災，大人有什麽異議嗎？”
“凝凝！”陸漣只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碎掉一般，“凰城太危險，你不能去。”
蘇澤見狀趕緊打掉陸漣伸過來的手，護在宋婉凝身前，“陸大人不必擔心，在下會保護好凝姑娘的。”
陸漣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粘在一起，心中五味雜陳。
陸漣喉嚨艱難上下滾動了一下：“你當真認定了他嗎？”
“正如陸大人所見。”
“好。”陸漣讓出道路。
宋婉凝狠下心，拉起蘇澤上了馬車。
“走吧。”
車輪滾滾，似乎把陸漣的心也帶走了。
自從上了馬車後，宋婉凝一直在發呆，蘇澤沒有說什麽，靜靜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陸漣才回到府中，便被宋父叫了過去。
“義父。”
看到陸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宋父嘆了口氣：“凝兒此次出行是我授意的。”
“什麽？”陸漣擡起頭，又自嘲道：“義父不必和我說這些，我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凝兒此次前去，是為了幫你阻止攝政王的陰謀，並非因為蘇澤。”
陸漣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此話何意？”
宋父又嘆了口氣，確定四下無人，便將事情告訴了陸漣。
“可這太危險了！”
“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宋父苦笑道，“若是想要保護她，就應該早點將這一切結束。”
“我明白了。”陸漣楞了一下，“多謝義父指點。”
“哎，我老了，你要好好保護她。”宋父說著，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是。”陸漣終於露出了笑容。
夜晚，一個鬼鬼祟祟地人影溜進了平南王府。
“戚雲煙！”楚樓墨嚇了一跳，又立刻變得喜笑顏開，“快幫我想想辦法，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爺。”見到楚樓墨這般憔悴，戚雲煙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這一次，他沒有躲開，戚雲煙心有不甘卻又心滿意足。
楚樓墨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救我出去，等我登基了必然給你封妃。”
“只是封妃而已嗎？”
“皇後，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戚雲煙笑了，伸手抱住楚樓墨：“好。”
“王爺。”
兩人意亂情迷，忍不住翻雲覆雨起來。
“王爺會嫌棄我嗎？”戚雲煙突然皺起眉頭。
“怎麽會呢？”楚樓墨伸手去摟住她，似乎還想繼續。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戚雲煙推開楚樓墨站起來，“王爺好好想想拿什麽樣的理由封我為皇後的事吧。”
楚樓墨摸不著頭腦，他突然覺得戚雲煙這個女人似乎不像從前一樣好掌控了。
“那帶我出去的事？”
“王爺放心，林將軍很快便回來了。”戚雲煙轉過頭來笑道，“到時王爺兵馬齊全，還怕出不去這小小的平南王府嗎？”
“也是。”楚樓墨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
楚樓墨還正想要說什麽，戚雲煙早已離開了。
戚雲煙才回到攝政王府，唐景蕭便來到了屋內尋她。
“煙兒。”
“見過王爺。”
“你我不必多禮。”唐景蕭興高采烈將她扶起戚雲煙，“林將軍來了書信，不出半個月便能回到京城。”
“太好了，王爺。”戚雲煙莞爾一笑，趴在唐景蕭懷中。
“煙兒。”唐景蕭伸手摟住她，“我們也要抓點緊，等我登上了帝位，可還需要繼承人。”說著，唐景蕭便想要吻她，卻被她躲開了。
“王爺，妾身今日身體不適。”
“大夫來過沒？”
“不用了，想必是這幾日勞神傷身，有些疲乏，休息休息便好了。”
“那便好。”
“只是。”戚雲煙低下頭，“恐怕今夜不能服侍王爺。”
“無礙，身體要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唐景蕭便離開了。
“王爺今夜去了哪兒？”戚雲煙握緊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地看著走進來的青雲。
“回夫人，王爺去了四姨娘那兒。”
“哼！”戚雲煙冷笑起來，先帝才走，這已經是第四個了，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夫人，奴婢不明白，為何您今夜要拒絕王爺？”青雲忍不住多嘴。
“把藥拿上來吧。”戚雲煙轉過頭去，接過湯藥，一飲而盡。
“夫人，這方子已經吃了好些時間了，不如換個大夫。”
戚雲煙擡眸瞥了一眼青雲，答道：“也好，等這幾日湯藥吃完，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是。”
“夫人。”
戚雲煙看見鐘翰墨走進來，便示意青雲出去守著。
“怎麽樣？”
“宋姑娘確實是同蘇大人離開了。”
“是嗎？”戚雲煙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陸大人沒有阻攔？”
“阻攔了，可，還是失敗了。”
戚雲煙心中有些得意，可又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一定有問題。
“你去找些人去凰城盯著她。”
鐘翰墨心中莫名燃氣怒火：“既然都已經遠離京城，夫人何必追著不放，難道是因為之前聽到攝政王有意娶宋家姑娘的事情吃醋嗎？”
“放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鐘翰墨艱難地將話咽下去：“是。”
“下去吧。”戚雲煙擡頭瞥了鐘翰墨一眼。
“是。”
話說唐景蕭才到了四姨娘王氏的屋內，便被王氏冷嘲熱諷。
“好你個登徒子，我已是嫁了人有夫君的，只因生的貌美合你心意，便被你綁來。原以為攝政王是個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的好人，沒想到竟然如此流氓。我呸！！！”
唐景蕭嫌棄地從懷中掏出手帕，擦掉身上的唾液：“來人。”
話剛落音，便有一侍衛提著一個頭顱走了進來。
“夫君！！！”王氏崩潰大喊，紅著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唐景蕭，“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唐景蕭冷笑起來：“你家中還有個兒子吧，好像是六七歲的樣子。”
“你想幹什麽？！”王氏嚇得渾身發抖，“不要動他，求求你，要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現在還覺得我強搶民女嗎？”唐景蕭笑著，伸手去擡起王氏的下巴，“乖乖當好你的四姨娘，保你家人平安無事。”
“是。”滾燙的眼淚從那張白皙的臉落下，只讓人覺得無比憐惜。
“來人，給她松綁。”
“是。”
王氏崩潰地癱在地上，抱著丈夫的頭顱嚎啕大哭。
“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唐景蕭從她懷裏奪走那個頭，將其擺在桌上，正對著屋內床榻。
“是。”王氏強忍著淚水，一層一層將身上的衣物褪去，屈辱地忍受著男人的粗暴。
京中難得安靜了兩日。
經過這兩日的日夜兼程，宋婉凝和蘇澤終於來到凰城。
“小的拜見大人。”李太守早早便在城門口迎接，他偷偷擡起頭瞥了眼一旁的宋婉凝，“拜見夫人。”
聽到夫人這兩個字，蘇澤忍不住嘴角上揚，又看到宋婉凝沒有反駁，心中更是歡喜。
“城中災民甚多，恐怕驚了大人和夫人，大人和夫人還是坐馬車吧，小的送您去客棧。”
“不必了，本官本就是來探察民情的，我們走過去吧。”
“是。”
宋婉凝忍不住瞥了眼蘇澤，平常見他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今日倒是第一次見他這麽嚴肅。
幾人才走了幾百米，便有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跑出來，搶走宋婉凝身上的香囊。
“凝凝！！”蘇澤嚇了一跳，立即沖上前去。
“大膽！”李太守也嚇了一跳，馬上讓人將那乞丐綁住。
“凝凝，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受傷？”蘇澤慌慌張張地抓起她的雙手仔細檢查。
“我無事。”宋婉凝將眾人看著她，很是不自在，尷尬地將手抽回。
李太守湊上來，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大人，夫人，這混賬已經抓住了。”
宋婉凝走上前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那乞丐，這才發現他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
“你沒事吧？”宋婉凝拉起那男孩的手，“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男孩驚恐地搖了搖頭。
宋婉凝擦去男孩臉上的灰塵：“為什麽搶我的荷包？”
“對不起，我，我餓。”男孩低下頭。
宋婉凝楞了一下，她站起來轉過頭去看著李太守：“朝廷不是已經將賑災銀兩和糧草撥下來，為何災民還需要靠奪取他人財物而活？”
“我，我。”那李太守神色慌張，“定是這小孩撒謊，好你個混蛋。”說著他便想要走上來將那乞丐教訓一番。
“大膽！”宋婉凝將那小男孩護在身後，“來人！”
話剛落音，身後的侍衛紛紛將李太守制服。
蘇澤眼神示意，便有一侍衛給了那男孩些吃食，那男孩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走吧，凰城賑災，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些錢都花在哪裏了。”蘇澤往前走，又悄悄地將宋婉凝拉到身後，“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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