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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狗血之武林大會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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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邱掌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見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總要有人收場,便道:“既然一切都因武林盟主的家事而起,我等也不便參與其中。我等與聖火教素來並無什麽瓜葛,也無積怨,不知教主可否賜予解藥,放了我等?”

南宮莫看了看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這是自然。原本對各位下藥,也是怕各位群情激憤,無心聽在下闡述,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與各位又並無仇怨,自然沒有害你們的道理。”

說著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瓷瓶,對西域毒怪道:“還要勞煩護法。”

西域毒怪接過他手中的藥瓶,朝一幹江湖人士們走去。

在解除□□後,邱掌門這才問出自己的疑惑:“我等雖然武功不及教主,只是也還沒有到別人對我們下藥卻無知無覺的地步,不知教主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同時對這麽多人下藥?在下實在好奇,不知教主可否透露一二?”

南宮莫笑笑,很大方地道:“這有什麽,無非是一些□□小計而已,不足掛齒。剛才掌門可否感覺到一股清風?”

邱掌門點點頭,隨既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難道那股風中……”

南宮莫點點頭:“正是,西域毒怪擅長使毒,特別研制出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只要將他拋灑在清風中,凡清風過處,無人可以幸免。不過這毒並不傷人,無非是麻痹神經,使人不得動彈而已,掌門不必擔心。”

看到南宮塵的樣子,說他不擔心是假的,可是既然現在他都這樣說了,他也就不再追究。

現在聖火教與天下武林間的誤會已經解除,也不再是人們口中的魔教了,以後免不了還要互相走動,能和氣生財自然是好的,因此也不再計較此事。

南宮莫看了一眼遠處的南宮無月,隨意道:“你無須再擔憂,你是當今武林盟主和其正夫人所生的嫡子,這點毋庸置疑。”

南宮無月皺眉,看了看地上的南宮塵,他此時的心情其實十分覆雜。

那個人,殺了他的母親,還曾經想殺了自己,而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懷疑。

而現在,南宮莫卻告訴他,他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真的很諷刺!

他不能恨他,不能打他,甚至不能指責他,原因只是因為他是他的父親。

而他的母親,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他連給她喊個冤,報個仇都做不到。

他今後又要用什麽心情來面對他的這個父親?

見他皺眉,露出前所未有的糾結神情,木淺汐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身側輕聲道:“按照你心裏的感覺去做,不要困囿於外在的身份了。”

南宮無月轉頭看向她,卻見她正微笑著看他的眼睛,美麗的黑色眼眸中從未有過的認真,沒有一絲戲謔。

她是怕他被世俗牽扯,做了錯誤的決定嗎?

他似乎突然知道要怎麽做了,也回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我知道怎麽做了。”

“父親,”他對南宮塵道,語調出奇地平靜,“母親臨死前對我說,不要去仇恨,因為那會毀了我的人生。所以我並不想因此而去恨你。可是,我卻無法再像以前那般,再將你當做我的父親、當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武林盟主去看待了。為了母親,我也無法原諒你。”

南宮塵看了看他,眼裏有悔恨的光,卻也有期盼,他嘴巴開合了幾下,似是想要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南宮無月牽起木淺汐拉住她衣袖的手,往會場門口走去,轉身時,對南宮塵道:“爹,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爹了。從此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是兒子不孝,不能給您敬孝了。”

說著,拉著木淺汐就往外面走。

這次木淺汐沒有掙開他,也沒有絲毫覺得別扭或者害羞,而是隨他這樣拉著,因為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

他在害怕嗎?

還是因為傷心?

此時眾人的毒都已經解開了,大家看到他倆離去,全都默默地讓出一條路來。

木淺汐經過鐵牛和慧娘時,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那二人也自然跟隨他們一起出了會場。

回到客棧後,南宮無月一直沈默地站在窗邊,抱著劍看著窗外的景色,楞楞地出神。

此時的他,不知在想些什麽。

木淺汐輕輕走過去,在她身旁站定,順著他的目光看著窗外的那顆歪脖子柳樹。

那柳樹的枝條很長,長長地伸進一旁的小水渠中,夕陽的餘暉照在它的身上,將它的倒影映在一旁的雪白矮墻上,孤零零的一棵,不知已經獨立站在那裏多久了。

她嘆了口氣,緩緩道:“你母親……她應該並不恨你的父親罷。”

從她死前並未讓南宮無月報仇,卻讓他不要去仇恨來看,她應該並不恨南宮塵。

雖然,她不知道南宮塵到底是用的什麽手段才得到的她,聽南宮莫的口氣似乎並不光彩。

可是長達二十年的陪伴,為他生兒育女,也許早就將她心裏的那點不甘和怨恨都消磨掉了吧?

南宮無月看了看她。

她的身量雖然並不算矮小,可是站在自己旁邊也只能到自己的肩膀,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她的頭頂。

那漆黑如墨的頭發用一根青色的綢帶束著,沒有任何裝飾,但在他看來,卻可愛無比。那頭頂上圓圓的丸子,映襯得她的腦袋也圓圓的。

他還記得自己摸上去時的感覺,那圓圓的腦袋似乎和他的手掌很契合,柔軟的青絲也十分的舒適,看得他想擡手再去摸一摸。

他果真擡起了手,但腦子裏突然想到她的惱怒,便又停止在空中,洩氣似的想要放下來。

誰知他的大手卻在空中被木淺汐一把截住,她拉住他的大手,然後擡起來,竟自己放在自己的頭頂,然後訥訥道:“下不為例。”

說著,便抿著唇不再說話,頭微微低著,耳朵紅紅的,似乎是在害羞。

南宮無月感受著手中的圓潤柔軟,看著她嬌羞卻又忍耐著讓自己撫摸的情景,心裏竟似有一股暖流流過似的,仿佛心底的那點傷也被瞬間治愈了。

過了幾天,他們便準備動身離開。

這幾天,他們在客棧中也聽到了不少消息。

一是南宮塵那日中毒後,雖然解了毒,但是似乎身體受了點影響,於是便匆匆趕回荊州府修養去了。

不過木淺汐猜測他是自己的醜事被南宮莫爆出,面子掛不住,所以才身子沒養好就回了老家。

二是楚玄策成功向鳴劍山莊納完吉,已經選定日子,準備年內便收拾嫁妝嫁過來。

當然“嫁過來”是木淺汐自己的說法。

三是南宮莫竟然還在臨州城,沒有回自己的聖火教大本營。

想來是好不容易為聖火教正名,趁各大門派和天下豪傑都還在臨州城,多走動走動拉拉關系,以後成功進入名門正派的行列。

那日,他們也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臨州城,準備去“闖蕩江湖”的時候,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還是那一身紅得耀眼的紅衣,略顯妖嬈的身姿,和白皙得不像話的面龐。

南宮莫倚在門框上,看著裏面正在收拾東西的南宮無月和木淺汐淺笑。

“邀月……不對,教主!”

木淺汐險些叫錯名字,好在臨時打住。

“喲,大侄子,這是準備去哪啊?”

“噗!”

木淺汐險些絕倒,他倒是自來熟,絲毫不客氣。

按理說南宮無月是他的侄子不錯,可怎麽一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聽著就那麽別扭呢?

南宮無月站在那看著他,沒有拒絕他的稱呼,但是也沒有叫“大叔子”。

如果他真的這樣回應的話,木淺汐簡直就要重新審視下他這個人了。

不過南宮無月還是南宮無月,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麽。

還是那尊那冰塊,只要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三尺以內都能感覺到他的寒冷氣息。

南宮莫似是也沒指望他能有所回應,便徑直走進來道:“你這是要去哪?”

南宮無月懶得理他,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把人家一個堂堂的教主就這樣晾在那。

為了避免尷尬,木淺汐上前一步道:“自然是去闖蕩江湖了。”

南宮莫聽後,抿嘴笑了笑:“小丫頭,你以為江湖那麽好闖啊?”

木淺汐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不解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士不是都是靠闖蕩江湖闖出名聲來的嗎?你怎知我們就不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南宮莫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呀,還是太嫩了!”

“……”

木淺汐知道林雪兒的年紀還小,比自己穿越前還小兩歲,才十六歲,不過這種被人當面戳穿說“嫩”的感覺,還是不太好受。

南宮莫似乎並沒有想要和她計較的意思,只是看著南宮無月道:“你離家已有一年,應當知道這闖蕩江湖是何滋味,你現在也要帶著她去闖這江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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