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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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砰——”
一道槍聲在耳邊響起，身穿黑衣的男人側著臉閃過，隨後立刻躲到拐角處，迅速換上新的子彈，側耳細聽另一邊的動靜。
“倒是躲得很快嘛，老鼠。”冷冽的聲音帶著殘忍的意味，身上還穿著病服的男人絲毫不顧右側小臂彈孔流出的血液，左手單手持槍與視線一起對準自己的獵物隱藏的方向。
“還好，比不上你。”赤井秀一調侃道，他看出了琴酒的狀態雖說不能是完全無礙，但也已經修養了七八成，換做之前對方那勞模的做派應該早就跑去幹活了，卻還躺在醫院......真是頭狡詐的狼。
琴酒對此沒什麽反應，早在自己住院開始，就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來自己眼前跳，朗姆的人死得差不多，除去已經大權在握的波本，還有幾個對高層位置躍躍欲試的家夥貌似對自己頗有怨言，卻絲毫不知道他們所依仗的，不過是滿是漏洞即將支撐不住的蟻巢，只會拉著所有螻蟻陪葬。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用這種手段。”琴酒面無表情地維持著舉槍的姿勢，卻分神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刺耳的警報聲還在耳邊回蕩，院裏卻沒有一道身影，就像是早就知道消息都迅速撤離了......都被策反了？恐怕只有那個給自己送藥的人是真得不知情，但顯然，對方走出病房後也被立刻帶走了。
“這可不是FBI的做派，”先不說這不是FBI的地盤，即便是在美國本土，這種將人都策反撤離幹凈再抓捕的行為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你一個人來？”將日本警方的可能性也在心裏劃掉，琴酒收回心思，明白這是一場只有兩個人的對決。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心裏冷靜地評估著對方的狀態，即便是修養地不錯現在也不遠遠不是琴酒的巔峰狀態，再加上剛剛一槍打到了右小臂，劇烈運動下會加快失血速度.....
他突然擡手一槍打向空中，又趁著琴酒分神之際再次向開槍，子彈準確無誤地向心臟的位置飛去，琴酒側身堪堪躲過，動作的重心卻被打亂，調整之際赤井秀一一個側身便向左側靠去，身形再次隱藏。
而就在這時，上方有水滴落下，是煙霧報警器，顯然赤井秀一向上打空的一槍便是這個目的，壞掉的煙霧報警器同樣也會有反應，水滴不至於打到遮掩視線，但也會對狀態造成影響。
琴酒立刻射出幾槍來確保對方不會突然襲擊，隨後立刻調整了姿勢。
左前方，還是左後方？
對方轉移位置的速度過快，為了躲避子彈他琴酒有第一時間鎖定具體的位置，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的響聲與刺耳的警報聲也會幹擾聽力的判斷，能夠短距離躲避子彈更多需要靠對彈道的預判，不知對方位置是非常危險的情況。
“砰——”
仿佛是在告知答案般，左前方立刻傳來一陣槍聲，有些防備的琴酒立刻半蹲下躲避並射出一槍，一雙冰冷的綠眸死死鎖定了左前方子彈射來的位置，手中的子彈還有三顆，右邊小臂受傷勢必會讓換子彈的速度降低成為最大的破綻，他必須要在三顆子彈用光前結束這場對決。
“砰——”
槍響再次響起，有所預料的琴酒再次側身，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沒有躲開，這一槍，打中了他的側腰。
與預料地不同，從左後方出現的赤井秀一並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擡手再次射擊，彈夾裏還剩的五顆子彈盡數打在了琴酒身上。
是誰......
失去意識前，銀發的男人強撐開雙眼，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頭發盤起的女人從左前方的位置走出。
那一槍令他判斷失誤的子彈便是由這個人打出，刺耳的警報器，被特意打中的火災器，都是為了隱瞞在這片空間裏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這個女人是誰.....
逐漸走進的身影讓他看清了有些熟悉的臉，他隱約記起了那好像是宮野家的女兒，叫.......宮野明美。
————
西萬尼清醒過來時，眼前是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他下意識問道，但隨後，便意識到了什麽道：“你是公安......不對，你是易容成公安的人。”
他意識到了對方所穿著的服飾與剛才跟自己談話的公安一樣，也意識到了對方絕對不會是公安派來接自己的人。
“你來自哪個組織，也想利用我？”
就想當時去綁中村的時候一樣，西萬尼的第一反應也是這樣，同為組織的科研人員他們都對自己的價值非常自信，以至於不會去想有人會殺了自己，諸伏景光一邊想著，一邊將手中的槍上膛，對準了西萬尼的太陽穴。
“我討厭粗暴的行為”即便身體被緊緊綁在椅子上，太陽穴頂著已經被上膛的槍，西萬尼依舊是這幅倨傲的態度，只是頭還是側了一下，皺眉道：“拿開，萬一擦槍走火......”
“這東西哪來的自信。”一道嫌棄的女聲從後側方傳來，本堂瑛海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已經被白色聯盟同步了信息的她想到這西萬尼的所作所為就覺得惡心，忍不住道：“你就沒想過我們就是單純來殺你的嗎？”
“殺我？”西萬尼重覆道：“殺了我有什麽利益嗎？”
“有人出錢買你們殺我？出多少？我的那些成果賺到的肯定比那要多。”
“真是執迷不悟，”本堂瑛海感覺這東西有病，擡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諸伏景光問：“怎麽，要不換我來下手，這方面美國的特工比日本的擅長多了。”
“你們腦子被吃了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意識到對方真得是為了殺自己而來，西萬尼失去了剛才的淡定，他甚至有些氣急敗環，覺得自己面前這兩人簡直不可理喻，“你們到底是誰出錢的，我出三倍，或者說我們之間有什麽仇，我只是個科研人員又不會殺人，這裏面有什麽誤.......”
“砰——”
子彈射進了太陽穴裏，一槍斃命，西萬尼的表情停在了驚恐與疑惑交織的瞬間。
“便宜他了。”本堂瑛海只是說道，“不過也好，清凈些了。”
“他的罪行無法公開，”諸伏景光靜靜地看著已經變成了屍體的西萬尼，道：“精神控制，延長生命，甚至都有了初步的成果，這種研究公開只會造成混亂與恐慌，他無法被法律與公眾審判。”
“我倒是覺得反人類罪很適合他，不過你們日本警方......算了，美國更亂而已。”
“明天警方高層就會發現西萬尼的死亡，即便你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但白色聯盟的痕跡無法抹去，與他有關的你就算不會追責，也會被停職。”
本堂瑛海提醒道。
“本堂小姐，你加入CIA是為了什麽？”諸伏景光突然反問道，嘴角難得揚起，讓本堂瑛海楞了一下，她只聽說過些許對方的事情，直到最近才跟對方實際接觸，然而對方始終不帶什麽表情，理智、冷靜以至於有些冷酷地在制定計劃，如今卻仿佛終於放松了些許。
“最開始不過是因為我父親在，”本堂瑛海只是回答道，隨後停頓了下道：“白色聯盟嗎，記得給我留個位置，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她沒有再追問，明白了對方的選擇。
———
“西萬尼死了，波本，你知道嗎？”
當組織收到這個消息後已經是兩天後，組織的BOSS立刻將波本叫來院子，竭力壓下的怒氣令他心臟抽疼。
如今院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隱蔽，反而成為了組織新的總部，降谷零經常過來，已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我也是剛剛得知，”而且琴酒也死了，只是醫院的人都被策反地差不多了所以消息封鎖地夠死。
“兇手是誰，波本，你給我找到他！”
“已經在找了。”而且找到了，FBI那家夥。
降谷零維持著同樣壓抑怒氣又略帶悲痛的表情，心裏還順帶補充了一句，他看著好像要暈過去的BOSS，只感覺有些搞笑。
這個人難道對自己的手腳被接連砍斷毫無知覺嗎，還是說終於因為衰老失去了判斷力，組織已經死掉的那些空缺還沒被補上的時候，根本沒什麽人手去找人。
“野格呢，讓他現在回到總部。”
“BOSS，野格半個月前已經死了，”降谷零已經收起了自己剛才悲痛的表情，語氣甚至有些敷衍，還不忘在心裏加了句，我殺的。
“半個月前，怎麽回事？”
“上個月你下令對清除有叛逃傾向的人，發現了他跟日本公安有聯系。”跟自己有聯系就是跟日本公安有聯系，降谷零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誰殺的！”
“......格拉帕，”金發男人停頓了片刻才回答，但顯然，這位已經顯現出頹廢之勢的BOSS已經沒有心思去顧慮這個。
“對，還有格拉帕，還有你，波本，”他仿佛終於找到了一些依仗的孩子，用硬氣些的語氣安慰自己道：“波本，你果然是最可靠的，接下來，接下來先.......”
“砰——”
一道槍聲在不允許帶槍的會議室響起，在BOSS的心臟處響起，金發男人手持槍，以近乎貼著對方胸腔的距離射擊，沒有一絲偏移的僥幸。
“波本，你.......”
“砰——”
“嗯，我是公安。”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再太陽穴開了一槍，確定對方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看向始終跟在BOSS身後的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依舊在那站著，面部僵硬到做不出任何表情，卻又眼淚輕輕試探般流出來，隨後，無數淚水瘋狂地奪眶而出。
這是在院子還被死死隱藏封鎖的時候，諾爾查遍了所有被徹底催眠的人的現實身份，一個個試探後，找到的唯二還殘存些自我意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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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道槍聲在耳邊響起，身穿黑衣的男人側著臉閃過，隨後立刻躲到拐角處，迅速換上新的子彈，側耳細聽另一邊的動靜。
“倒是躲得很快嘛，老鼠。”冷冽的聲音帶著殘忍的意味，身上還穿著病服的男人絲毫不顧右側小臂彈孔流出的血液，左手單手持槍與視線一起對準自己的獵物隱藏的方向。
“還好，比不上你。”赤井秀一調侃道，他看出了琴酒的狀態雖說不能是完全無礙，但也已經修養了七八成，換做之前對方那勞模的做派應該早就跑去幹活了，卻還躺在醫院......真是頭狡詐的狼。
琴酒對此沒什麽反應，早在自己住院開始，就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來自己眼前跳，朗姆的人死得差不多，除去已經大權在握的波本，還有幾個對高層位置躍躍欲試的家夥貌似對自己頗有怨言，卻絲毫不知道他們所依仗的，不過是滿是漏洞即將支撐不住的蟻巢，只會拉著所有螻蟻陪葬。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用這種手段。”琴酒面無表情地維持著舉槍的姿勢，卻分神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刺耳的警報聲還在耳邊回蕩，院裏卻沒有一道身影，就像是早就知道消息都迅速撤離了......都被策反了？恐怕只有那個給自己送藥的人是真得不知情，但顯然，對方走出病房後也被立刻帶走了。
“這可不是FBI的做派，”先不說這不是FBI的地盤，即便是在美國本土，這種將人都策反撤離幹凈再抓捕的行為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你一個人來？”將日本警方的可能性也在心裏劃掉，琴酒收回心思，明白這是一場只有兩個人的對決。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心裏冷靜地評估著對方的狀態，即便是修養地不錯現在也不遠遠不是琴酒的巔峰狀態，再加上剛剛一槍打到了右小臂，劇烈運動下會加快失血速度.....
他突然擡手一槍打向空中，又趁著琴酒分神之際再次向開槍，子彈準確無誤地向心臟的位置飛去，琴酒側身堪堪躲過，動作的重心卻被打亂，調整之際赤井秀一一個側身便向左側靠去，身形再次隱藏。
而就在這時，上方有水滴落下，是煙霧報警器，顯然赤井秀一向上打空的一槍便是這個目的，壞掉的煙霧報警器同樣也會有反應，水滴不至於打到遮掩視線，但也會對狀態造成影響。
琴酒立刻射出幾槍來確保對方不會突然襲擊，隨後立刻調整了姿勢。
左前方，還是左後方？
對方轉移位置的速度過快，為了躲避子彈他琴酒有第一時間鎖定具體的位置，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的響聲與刺耳的警報聲也會幹擾聽力的判斷，能夠短距離躲避子彈更多需要靠對彈道的預判，不知對方位置是非常危險的情況。
“砰——”
仿佛是在告知答案般，左前方立刻傳來一陣槍聲，有些防備的琴酒立刻半蹲下躲避並射出一槍，一雙冰冷的綠眸死死鎖定了左前方子彈射來的位置，手中的子彈還有三顆，右邊小臂受傷勢必會讓換子彈的速度降低成為最大的破綻，他必須要在三顆子彈用光前結束這場對決。
“砰——”
槍響再次響起，有所預料的琴酒再次側身，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沒有躲開，這一槍，打中了他的側腰。
與預料地不同，從左後方出現的赤井秀一並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擡手再次射擊，彈夾裏還剩的五顆子彈盡數打在了琴酒身上。
是誰......
失去意識前，銀發的男人強撐開雙眼，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頭發盤起的女人從左前方的位置走出。
那一槍令他判斷失誤的子彈便是由這個人打出，刺耳的警報器，被特意打中的火災器，都是為了隱瞞在這片空間裏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這個女人是誰.....
逐漸走進的身影讓他看清了有些熟悉的臉，他隱約記起了那好像是宮野家的女兒，叫.......宮野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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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萬尼清醒過來時，眼前是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他下意識問道，但隨後，便意識到了什麽道：“你是公安......不對，你是易容成公安的人。”
他意識到了對方所穿著的服飾與剛才跟自己談話的公安一樣，也意識到了對方絕對不會是公安派來接自己的人。
“你來自哪個組織，也想利用我？”
就想當時去綁中村的時候一樣，西萬尼的第一反應也是這樣，同為組織的科研人員他們都對自己的價值非常自信，以至於不會去想有人會殺了自己，諸伏景光一邊想著，一邊將手中的槍上膛，對準了西萬尼的太陽穴。
“我討厭粗暴的行為”即便身體被緊緊綁在椅子上，太陽穴頂著已經被上膛的槍，西萬尼依舊是這幅倨傲的態度，只是頭還是側了一下，皺眉道：“拿開，萬一擦槍走火......”
“這東西哪來的自信。”一道嫌棄的女聲從後側方傳來，本堂瑛海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已經被白色聯盟同步了信息的她想到這西萬尼的所作所為就覺得惡心，忍不住道：“你就沒想過我們就是單純來殺你的嗎？”
“殺我？”西萬尼重覆道：“殺了我有什麽利益嗎？”
“有人出錢買你們殺我？出多少？我的那些成果賺到的肯定比那要多。”
“真是執迷不悟，”本堂瑛海感覺這東西有病，擡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諸伏景光問：“怎麽，要不換我來下手，這方面美國的特工比日本的擅長多了。”
“你們腦子被吃了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意識到對方真得是為了殺自己而來，西萬尼失去了剛才的淡定，他甚至有些氣急敗環，覺得自己面前這兩人簡直不可理喻，“你們到底是誰出錢的，我出三倍，或者說我們之間有什麽仇，我只是個科研人員又不會殺人，這裏面有什麽誤.......”
“砰——”
子彈射進了太陽穴裏，一槍斃命，西萬尼的表情停在了驚恐與疑惑交織的瞬間。
“便宜他了。”本堂瑛海只是說道，“不過也好，清凈些了。”
“他的罪行無法公開，”諸伏景光靜靜地看著已經變成了屍體的西萬尼，道：“精神控制，延長生命，甚至都有了初步的成果，這種研究公開只會造成混亂與恐慌，他無法被法律與公眾審判。”
“我倒是覺得反人類罪很適合他，不過你們日本警方......算了，美國更亂而已。”
“明天警方高層就會發現西萬尼的死亡，即便你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但白色聯盟的痕跡無法抹去，與他有關的你就算不會追責，也會被停職。”
本堂瑛海提醒道。
“本堂小姐，你加入CIA是為了什麽？”諸伏景光突然反問道，嘴角難得揚起，讓本堂瑛海楞了一下，她只聽說過些許對方的事情，直到最近才跟對方實際接觸，然而對方始終不帶什麽表情，理智、冷靜以至於有些冷酷地在制定計劃，如今卻仿佛終於放松了些許。
“最開始不過是因為我父親在，”本堂瑛海只是回答道，隨後停頓了下道：“白色聯盟嗎，記得給我留個位置，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她沒有再追問，明白了對方的選擇。
———
“西萬尼死了，波本，你知道嗎？”
當組織收到這個消息後已經是兩天後，組織的BOSS立刻將波本叫來院子，竭力壓下的怒氣令他心臟抽疼。
如今院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隱蔽，反而成為了組織新的總部，降谷零經常過來，已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我也是剛剛得知，”而且琴酒也死了，只是醫院的人都被策反地差不多了所以消息封鎖地夠死。
“兇手是誰，波本，你給我找到他！”
“已經在找了。”而且找到了，FBI那家夥。
降谷零維持著同樣壓抑怒氣又略帶悲痛的表情，心裏還順帶補充了一句，他看著好像要暈過去的BOSS，只感覺有些搞笑。
這個人難道對自己的手腳被接連砍斷毫無知覺嗎，還是說終於因為衰老失去了判斷力，組織已經死掉的那些空缺還沒被補上的時候，根本沒什麽人手去找人。
“野格呢，讓他現在回到總部。”
“BOSS，野格半個月前已經死了，”降谷零已經收起了自己剛才悲痛的表情，語氣甚至有些敷衍，還不忘在心裏加了句，我殺的。
“半個月前，怎麽回事？”
“上個月你下令對清除有叛逃傾向的人，發現了他跟日本公安有聯系。”跟自己有聯系就是跟日本公安有聯系，降谷零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誰殺的！”
“......格拉帕，”金發男人停頓了片刻才回答，但顯然，這位已經顯現出頹廢之勢的BOSS已經沒有心思去顧慮這個。
“對，還有格拉帕，還有你，波本，”他仿佛終於找到了一些依仗的孩子，用硬氣些的語氣安慰自己道：“波本，你果然是最可靠的，接下來，接下來先.......”
“砰——”
一道槍聲在不允許帶槍的會議室響起，在BOSS的心臟處響起，金發男人手持槍，以近乎貼著對方胸腔的距離射擊，沒有一絲偏移的僥幸。
“波本，你.......”
“砰——”
“嗯，我是公安。”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再太陽穴開了一槍，確定對方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看向始終跟在BOSS身後的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依舊在那站著，面部僵硬到做不出任何表情，卻又眼淚輕輕試探般流出來，隨後，無數淚水瘋狂地奪眶而出。
這是在院子還被死死隱藏封鎖的時候，諾爾查遍了所有被徹底催眠的人的現實身份，一個個試探後，找到的唯二還殘存些自我意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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