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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番外,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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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番外,黑

“難道他是你私生子?”

格拉帕的問話聽上去可笑至今,安室透卻根本無法笑出聲來,他看著對方的眼睛,灰綠宛如野獸一般鎖定著自己,顯然已經確定了什麽。

“砰——”

沒有任何預料的,格拉帕開了槍,而即便是反映足夠敏捷,安室透的右臂依然被打傷。

“安室是臥底對嗎?”

格拉帕的聲音從耳旁傳來,隨後伴隨的又是一槍,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一絲猶豫,顯然已經將安室透認定為了臥底。

“砰——”

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安室透感受道左腿一疼,瞬間半跪在地上,血液慢慢滲透出來,將幹凈的地板染上殷紅。

“這只是你的個人判斷......”安室透猛烈地喘息著,腰間的手/槍卻完全沒有拿出的可能,他確定只要自己一動對方就會毫不留情地打穿他另一只手,雖然很不甘心,但在兩人單挑的時候他完全不是格拉帕的對手。

“沒錯,是我自己的判斷。”男人點頭,槍指著對方表情一臉冷漠,“不過原來陣哥也會出錯啊,竟然沒有發現嗎?”

“他最討厭老鼠了。”

“只有你一個人,沒有通知組織,還是說......組織不相信,不相信你的判......”

“砰——”

又一槍打在了左肩上,安室透悶哼一聲,疼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是審訊,我問,你答。”格拉帕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手拽住了對方的左臂,拖在地上將人拉到了沙發旁,松手後安室透順著重力依靠在了沙發下沿,金色的頭發遮住了眼眸,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疼,紫灰色的眼睛撞進了那片灰綠之中,格拉帕直接拽住安室透的頭發強迫對方擡起了頭看著自己,然後問道:

“你是公安的人,對嗎?”

“咳咳......柯南怎麽了?”安室透看清了對面沙發上昏迷的男孩,咳嗽了兩聲問道。

“你現在還有有時間關心這個小朋友嗎,腦子抽了?”格拉帕面無表情地看著金發男人,感覺對方的腦回路有些奇怪。

“畢竟你再怎麽審訊我,組織似乎不相信的,有用嗎?”安室透強忍著疼痛,看著眼前的男人竟然感覺有些好笑,格拉帕身為組織高層,卻不被組織高層信任,真像個笑話一般。

格拉帕松開了手中的頭發,任由對方支撐不住垂下了頭,他起身做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柯南在一側沈睡著。

“其實我之前就懷疑過,只是你的皮膚發色導致我忽略了公安那邊。”

安室透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頭發以及頗具異域風情的黑皮,就算是懷疑也會優先調查FBI或者其他,這讓格拉帕繞了不少彎路。

“之前我殺的那個公安,難道是你同事?代號蘇格蘭的那個,名字我忘了。”

“砰——”

又一槍絲毫不帶猶豫地打過來,格拉帕的話語隨之而至。

“不要亂動,放心,我會避開致命位置以及會大出血的地方,能讓你多活一會。”

“有......有什麽用嗎,在組織那.....你只是......只是又殺了一個代號成員而已。”安室透斷斷續續說出的話毫無疑問是在激怒格拉帕,這反而讓格拉帕更迷惑了,他搞不懂這是因為波本的嘴欠人設還是對方的真實性格,這麽想死嗎,就跟當年的蘇格蘭一樣。

但正如他說的那樣,審訊沒什麽意義,這種潛伏了多年的臥底只會更加嘴硬,身體折磨基本沒什麽用處,還不如直接殺死。

但格拉帕不想直接殺死,自己查了這麽久的臥底一槍打死感覺好浪費啊。

“你跟蘇格蘭關系很好嗎?”

他想了想,問道。

“怎麽,準備用折磨他的方法折磨我取樂?”即便是身體虛弱到難以支撐,安室透說話依舊那麽陰陽怪氣,然而格拉帕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

“蘇格蘭的話,當時陣哥催地緊,沒怎麽審訊就殺了,你的話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還有,蘇格蘭跟你不一樣,他性格挺安靜的能力也不錯,當過我屬下的人裏他是最好用的了。”

“聽起來你還很喜歡他?我可是記得他是臥底這件事是你發現的吧。”不知為何,安室透竟然還有力氣繼續追問道,不過格拉帕並不介意,有人聽自己講話還挺神奇的。

“因為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但太奇怪了,所以讓我不得不懷疑,畢竟在組織裏,不會有人因為代號成員年紀小,就會跟他說要不要去學校這種蠢話的,就算是開玩笑也太奇怪了。”

安室透或許是因為疼痛的原因,一直沒在出聲,靜靜地聽著對方繼續說道:

“所以查到他是臥底後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不過你倒是讓我挺意外的,你比他狠多了。”

“那還真是......諷刺啊。”安室透喃喃道,他最後的聲音很小,小到以格拉帕的聲音也沒有聽清。

“我問你一個問題,格拉帕。”安室透突然問道。

“你問吧。”明明自己才是審訊者,格拉帕絲毫沒有覺得哪裏奇怪的等對方提問。

“你為什麽對組織那麽聽話?”

格拉帕對這個問題有些疑惑,反問道:“我忠於組織很奇怪嗎?”

對啊,很奇怪。

組織沒有那麽信任格拉帕,他加入組織時間不算很早,本身在格鬥上就有著驚人的天賦,如果只是這樣他成為行動組的王牌理所當然,但他卻還精通電腦技術,如果是自己內部培養的核心人才自然是好事,但對於格拉帕來說哪天離開組織去往其他勢力,又或者被公安FBI招安都是有可能的,他沒有家人甚至沒有朋友,也就意味著沒有弱點沒有把柄,說來諷刺,格拉帕從未見過組織BOSS的模樣。

安室透沈默,沒有說什麽,格拉帕認真想了想,給了一個原因:

“大概是因為我第一頓飽飯就是在組織裏吃的吧。”

組織最瘋狂與冷酷的忠犬這樣解釋道,灰綠色的眼睛裏是一種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個鬼啊你是狗嗎,一頓飽飯就認主?

聽到格拉帕回答的安室透從心底裏湧出了一股憤怒,下意識擡起頭看向對方,但很快這種憤怒就沈澱起來,化為一種......憐憫。

“為什麽又是這種表情,奇奇怪怪。”格拉帕皺了皺眉,他從安室透的那雙紫灰色眼睛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情緒,就像......當年殺死蘇格蘭的時候,對方臨死前的表情。

那表情不是恐懼不是釋然,而是一種近乎於悲傷的憐憫。

他真的感覺搞不懂這些人的腦回路,死者為兇手悲傷,還可憐兇手,這幫人腦子秀逗了。

難道是因為所謂的年齡,然而那個時候自己都十六歲,早就不知道砍了多少人了,這群人已經感情過盛到去同情犯罪者了嗎?

“好吧我收回前言,你跟那個蘇格蘭一樣,奇奇怪怪,這種人我小時候也遇到過,是個討厭大叔。”

當他還在犯罪的小巷子裏流浪的時候,曾被一個虐待狂神經病抓到過,有個多管閑事的大叔將他救了下來,不過在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格拉帕對自己一生沒有什麽不滿的,他出身犯罪巷子裏從小跟流浪動物搶飯吃,被組織撿回去吃到了飽飯,只要殺人就可以吃飯,有個雖然老是揍自己但也會教自己殺人技巧的陣哥,組織首領也很好只要聽話就能幹自己想做的事,還可以買一堆游戲自己玩,雖然現在組織對自己愈發地忌憚,不過問題不大,自己對權力也沒什麽興趣。

這些對於自己已經足夠了,甚至說幸運也不為過。

所以說,這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

“餵,格拉帕,臨死前我想問你個問題,”此時的安室透已經流了一地的鮮血,這樣放著不管不到半小時就會失血過多而亡,顯然他自己也知道。

“你叫什麽名字?”

“格拉帕。”

“我是指真實名字,好歹讓我有個在地獄詛咒的對象。”

“沒有,以前曾經用過幾個名字,但真實名字沒有。”

“那你還真是悲哀啊......”安室透低聲道,然後突然擡起還算完好的左手猛然拉住格拉帕,格拉帕沒怎麽防備措不及防被拉過去然後迅速穩住身體重心。

“砰——”

一道槍聲,狠狠地打在了格拉帕的右肩,隨後又是兩聲槍響,打在了腹部與左腿根部位置。

顯然,安室透的動作不是為了攻擊格拉帕,而是為了將其固定在指定位置,狙/擊手的視野下。

“太慢了,FBI。”

“他所在的位置基本都是狙/擊死角,如果不是你把他拉到那裏根本沒有打中的可能性。”

安室透腰間的小型竊聽器突然響起,一道低沈的聲音從中傳來,隨後道:

“柯南你先包紮傷口,他的臥室應該有醫療箱。”

剛才還昏迷在沙發上的男孩迅速爬起來沖向了臥室,很快就拿著一堆繃帶鑷子等工具來到安室透面前熟練地包紮起來。

格拉帕看著這一切,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上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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