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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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新“朋友”
藍發咒靈並不知道人類的善意，他之所以說出這樣暧昧不清的描述，卻是出於自心底裏對人類的惡意。
他在人類與人類的怨恨中誕生，這樣的表述只是他出於趣味性的偽裝。
“你這是在向我告白嗎？”天見神理微微瞇起眼睛，下一刻卻又做出了純潔無知的樣子，用清澈的眼睛望著對方。
“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欣賞。”真人說道，“雖然很冒昧，但是卻正是我心中的想法。”
“真人先生來到我的面前，只為了交朋友嗎？”天見神理說道。
徐徐的晚風吹拂過一人一咒靈的面頰，天邊的夕陽泛起了橙光。這裏幾乎沒有人來，所以即使天見神理對著空氣說話，也不會被任何人見到。
“當然。”真人說，“原本，我只是在閑逛而已。但卻恰巧見到了正在為一些事情困擾的你。作為朋友，我可以為你排憂解難。”
“困擾？”
“作為新人類，我對於咒術界的事情也有一些耳聞。你可以盡情地將你的煩惱傾訴給我。”真人說道，“既然成為了朋友，或許我能夠幫上忙呢。”
天見神理隱約猜出了對方的想法，於是他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我的確有一些煩惱。”
對方作為擁有與人類一般無二智慧的高等級咒靈，來到他的面前，那麽目的只能在虎杖悠仁，或者是他身上的兩面說。
他站住了腳步，露出了一點落寞的模樣：“原本我的哥哥虎杖悠仁是在這裏上高中，只是，他卻在前段時間因為不可抗力轉學了。”
“你很想念他？”真人問。
“嗯。”天見神理說，“咒術師的工作好像都很繁重，他受傷過，我卻也幫不上任何忙。”
“只能無力地被動等待結果，這是最令人難過的事情。”真人輕輕地攬住了少年的肩膀，低頭靠在對方的耳邊做出了假惺惺的安慰，“我理解你的想法。在咒術界，沒有術式也就沒有力量。”
聽著他的話，黑發的少年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而以真人的角度，能夠看到對方微微垂下的嘴角和分外白皙脆弱的脖頸。
雖然並不像人類那樣會產生唾液，但真人卻依然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他分外喜歡將人類改造成各式各樣的外表，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獨一無二的藝術。而天見神理這樣看起來分外完美的人類，已經開始讓他感覺到蠢蠢欲動的興奮。
他想要毀掉對方，品嘗對方的靈魂因此顯露的絕望。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天見神理仿佛對於身後人的惡意毫無察覺他，只是垂下眼，露出了迷茫的樣子。
“恰巧，我的能力其實能夠給予你幫助。”真人說道，“人類的靈魂決定了肉.體。我擁有改變靈魂的術式，只要將靈魂稍微改變一些，就可以讓肉.體也隨之擁有術式。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去幫助你的兄長了。”
聽到了他說的話，少年思索了一會，才露出來了小心翼翼的希冀：“是這樣的嗎？即使是我這樣的普通人，也可以擁有術式，去幫助兄長？”
“當然。”真人的臉上笑意加深。
——————————
網吧。
這裏早已被圍上了警戒線。而普通人的警察依舊在這裏驅趕著無關人士。虎杖悠仁跟隨著金發的成年咒術師來到了這裏。
他偷偷打量這個男人。對方將證件拿給警官看，整個過程都表現得嫻熟而專業，就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流程。
警察望了眼站在七海建人身後的粉發少年，雖然露出來了點質疑的表情，但還是將他們兩個全部都放進了案發現場。
網吧裏面放著成排的電腦，這裏的其他客人都已經被清理，只剩下東區第一排的位置，那裏在地面上被貼上了顯眼的框線。地面上還存在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屍體已經被暫且轉移。”七海建人說道，“二個學生的屍體都沒有留下人類的形狀。”
虎杖悠仁看著地面上被圈出來的幾個位置，說道：“都沒有人類的形狀……？”
“全部都碎掉了。根本沒有辦法區分他們的組織和血肉。”七海建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屬眼鏡，臉上的神情嚴肅，“這只咒靈的等級可能比最初預估的還要高。”
“那麽，我們要怎麽去追蹤他的痕跡呢？”虎杖悠仁問道。
“殘穢。”七海建人指了指地面，“只要動用咒力，就會在這裏留下痕跡。”
他教著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引導對方看清了普通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雖然屍體被處理了，但是這棟雙層網吧實際上並沒有被完全探查，就轉移到了我們的任務中。”七海建人說道。
“所以，作案的咒靈可能還留在這裏？”虎杖悠仁說，隨即，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說法，“殘穢的痕跡是通往門外的，他並沒有留在這裏才對。”
“雖然是這樣，但是排查是必不可少的行為。”七海建人說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網吧的老板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這並不正常。”
跟隨著這個經驗豐富的咒術師，虎杖悠仁掃視這所網吧。其實，在受害人的椅子上面掛著的校服外套讓他感覺到有些介意。因為，那校服看起來分外眼熟，而這裏距離他曾經的學校也相當近。
他們將每一排電腦的座椅都進行了探查，並逐漸走到了二樓。
這裏的二樓是包廂，每個房間裏都會有常見的電腦。包廂外還有一個露臺，放在側面落地窗的綠植遮擋了他們看向陽臺的視線。
兩人並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輕輕沿著敞開的門走了進去。
地面上灑落了兩滴不知名的液體，上方忽而傳來一陣腥風。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都反應相當快地往兩邊分開，只見一只外表酷似青蛙的“咒靈”正從屋檐一躍而下，它方才噴出了腐蝕性的液體，地面上滋滋冒煙。
顯然，它的伏擊失敗了。而旁邊，卻又有兩只咒靈從陰影處爬了出來。它們一起向著兩人發動了攻擊。
七海建人抽出了與自身氣質極不相符的大砍刀，直接迎上了怪物紫色的肢體。然而，在真切地抗下了對方的力量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一瞬間的變化。
向他們發動攻擊的這二只“咒靈”，分明並不是咒靈，因為，在眼前這只咒靈的手指——如果那幾根棍子一樣的東西能夠稱作手指的話——上，還套著屬於人類才會佩戴的金屬戒指。
這些怪物被改造成了介於咒靈和人類之間的生物，而在不久以前，它們還是“他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那只青蛙一樣能夠靈活彈跳，額頭上還有膿包的怪物，在此之前是網吧老板夫婦四歲的孩子。
“殺……殺了我……”怪物發出了分外混亂的聲響，只有仔細辨別，才能夠隱約聽出來它們的意思。
七海建人抿緊了嘴唇。
二個改造人的力量並不算強大，此時為一級咒術師的七海建人很快解決了他們，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咒術高專很快派人來到了這裏，將他們都帶到了高專交給醫生家入硝子進行分析。
虎杖悠仁的表情分外沈重。
“你的調查到這裏就結束吧，剩下的內容交給我。”七海建人說道。
“可是，任務才剛剛進行到一半。”虎杖悠仁急切地說道。
“現在這個任務的覆雜程度，已經不是你這樣的孩子能夠處理的內容了。”金發術師的回答分外不近人情。
“我可以努力處理的。而且，我又不是普通的小孩。”虎杖悠仁試圖堅持。
“像我這樣的成年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你們能夠在真正成為成年人成長起來以前，避免接觸這樣的危險。”七海建人說，“如果連你這樣的孩子都要對上高級咒靈的戰場，那我和五條悟這些術師的存在將毫無意義。”
這樣的回答讓虎杖悠仁怔了怔，他沒有再反駁七海建人的安排。
兩人分開，虎杖悠仁則是往回走。
只是，雖然表面上答應了對方的安排，虎杖悠仁卻根本不會安分下來。他骨子裏的善良和責任感讓他放心不下這件事。
況且……他的心中也有正在擔心的事情。
虎杖悠仁回到了自己曾經的高中，宮城縣杉澤第二高中。網吧裏放著的校服讓他很在意，如果那只咒靈的目的是高中的學生的話，那會相當糟糕。
已經目睹了網吧老板的慘狀，虎杖悠仁不會有任何僥幸心理。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做完部活的高中生們正背著書包紛紛從校門口離開。虎杖悠仁身上穿著深藍色的高專的制服，與這裏的學生格格不入，憑借自己超高的親和力求了門衛很久，才順利從這裏被放進了門。
“現在這個時間，神理應該也已經回家了吧？”虎杖悠仁把手機從兜裏掏出來，給自己的弟弟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裏面傳來了少年清澈的嗓音：“……哥哥？”
“猜猜我現在在哪裏。”虎杖悠仁說道，雖然讓對方猜謎語，他又根本藏不住任何心事，直接繼續說道，“我現在在第二高中的教學樓。”
“哥哥竟然有空過來嗎？”對面，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雀躍，“我也還在學校，今天交到了新的朋友。”
“那我去找你。”虎杖悠仁說道，“待會可以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他循著天見神理給他的地點來到了教學樓後方的甬路上，對方正等在溫泉下，向著他招手。
然而，在看清了少年身旁所站著的藍發身影之後，虎杖悠仁在這一瞬間感覺到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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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發咒靈並不知道人類的善意，他之所以說出這樣暧昧不清的描述，卻是出於自心底裏對人類的惡意。
他在人類與人類的怨恨中誕生，這樣的表述只是他出於趣味性的偽裝。
“你這是在向我告白嗎？”天見神理微微瞇起眼睛，下一刻卻又做出了純潔無知的樣子，用清澈的眼睛望著對方。
“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欣賞。”真人說道，“雖然很冒昧，但是卻正是我心中的想法。”
“真人先生來到我的面前，只為了交朋友嗎？”天見神理說道。
徐徐的晚風吹拂過一人一咒靈的面頰，天邊的夕陽泛起了橙光。這裏幾乎沒有人來，所以即使天見神理對著空氣說話，也不會被任何人見到。
“當然。”真人說，“原本，我只是在閑逛而已。但卻恰巧見到了正在為一些事情困擾的你。作為朋友，我可以為你排憂解難。”
“困擾？”
“作為新人類，我對於咒術界的事情也有一些耳聞。你可以盡情地將你的煩惱傾訴給我。”真人說道，“既然成為了朋友，或許我能夠幫上忙呢。”
天見神理隱約猜出了對方的想法，於是他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我的確有一些煩惱。”
對方作為擁有與人類一般無二智慧的高等級咒靈，來到他的面前，那麽目的只能在虎杖悠仁，或者是他身上的兩面說。
他站住了腳步，露出了一點落寞的模樣：“原本我的哥哥虎杖悠仁是在這裏上高中，只是，他卻在前段時間因為不可抗力轉學了。”
“你很想念他？”真人問。
“嗯。”天見神理說，“咒術師的工作好像都很繁重，他受傷過，我卻也幫不上任何忙。”
“只能無力地被動等待結果，這是最令人難過的事情。”真人輕輕地攬住了少年的肩膀，低頭靠在對方的耳邊做出了假惺惺的安慰，“我理解你的想法。在咒術界，沒有術式也就沒有力量。”
聽著他的話，黑發的少年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而以真人的角度，能夠看到對方微微垂下的嘴角和分外白皙脆弱的脖頸。
雖然並不像人類那樣會產生唾液，但真人卻依然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他分外喜歡將人類改造成各式各樣的外表，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獨一無二的藝術。而天見神理這樣看起來分外完美的人類，已經開始讓他感覺到蠢蠢欲動的興奮。
他想要毀掉對方，品嘗對方的靈魂因此顯露的絕望。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天見神理仿佛對於身後人的惡意毫無察覺他，只是垂下眼，露出了迷茫的樣子。
“恰巧，我的能力其實能夠給予你幫助。”真人說道，“人類的靈魂決定了肉.體。我擁有改變靈魂的術式，只要將靈魂稍微改變一些，就可以讓肉.體也隨之擁有術式。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去幫助你的兄長了。”
聽到了他說的話，少年思索了一會，才露出來了小心翼翼的希冀：“是這樣的嗎？即使是我這樣的普通人，也可以擁有術式，去幫助兄長？”
“當然。”真人的臉上笑意加深。
——————————
網吧。
這裏早已被圍上了警戒線。而普通人的警察依舊在這裏驅趕著無關人士。虎杖悠仁跟隨著金發的成年咒術師來到了這裏。
他偷偷打量這個男人。對方將證件拿給警官看，整個過程都表現得嫻熟而專業，就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流程。
警察望了眼站在七海建人身後的粉發少年，雖然露出來了點質疑的表情，但還是將他們兩個全部都放進了案發現場。
網吧裏面放著成排的電腦，這裏的其他客人都已經被清理，只剩下東區第一排的位置，那裏在地面上被貼上了顯眼的框線。地面上還存在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屍體已經被暫且轉移。”七海建人說道，“二個學生的屍體都沒有留下人類的形狀。”
虎杖悠仁看著地面上被圈出來的幾個位置，說道：“都沒有人類的形狀……？”
“全部都碎掉了。根本沒有辦法區分他們的組織和血肉。”七海建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屬眼鏡，臉上的神情嚴肅，“這只咒靈的等級可能比最初預估的還要高。”
“那麽，我們要怎麽去追蹤他的痕跡呢？”虎杖悠仁問道。
“殘穢。”七海建人指了指地面，“只要動用咒力，就會在這裏留下痕跡。”
他教著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引導對方看清了普通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雖然屍體被處理了，但是這棟雙層網吧實際上並沒有被完全探查，就轉移到了我們的任務中。”七海建人說道。
“所以，作案的咒靈可能還留在這裏？”虎杖悠仁說，隨即，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說法，“殘穢的痕跡是通往門外的，他並沒有留在這裏才對。”
“雖然是這樣，但是排查是必不可少的行為。”七海建人說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網吧的老板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這並不正常。”
跟隨著這個經驗豐富的咒術師，虎杖悠仁掃視這所網吧。其實，在受害人的椅子上面掛著的校服外套讓他感覺到有些介意。因為，那校服看起來分外眼熟，而這裏距離他曾經的學校也相當近。
他們將每一排電腦的座椅都進行了探查，並逐漸走到了二樓。
這裏的二樓是包廂，每個房間裏都會有常見的電腦。包廂外還有一個露臺，放在側面落地窗的綠植遮擋了他們看向陽臺的視線。
兩人並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輕輕沿著敞開的門走了進去。
地面上灑落了兩滴不知名的液體，上方忽而傳來一陣腥風。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都反應相當快地往兩邊分開，只見一只外表酷似青蛙的“咒靈”正從屋檐一躍而下，它方才噴出了腐蝕性的液體，地面上滋滋冒煙。
顯然，它的伏擊失敗了。而旁邊，卻又有兩只咒靈從陰影處爬了出來。它們一起向著兩人發動了攻擊。
七海建人抽出了與自身氣質極不相符的大砍刀，直接迎上了怪物紫色的肢體。然而，在真切地抗下了對方的力量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一瞬間的變化。
向他們發動攻擊的這二只“咒靈”，分明並不是咒靈，因為，在眼前這只咒靈的手指——如果那幾根棍子一樣的東西能夠稱作手指的話——上，還套著屬於人類才會佩戴的金屬戒指。
這些怪物被改造成了介於咒靈和人類之間的生物，而在不久以前，它們還是“他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那只青蛙一樣能夠靈活彈跳，額頭上還有膿包的怪物，在此之前是網吧老板夫婦四歲的孩子。
“殺……殺了我……”怪物發出了分外混亂的聲響，只有仔細辨別，才能夠隱約聽出來它們的意思。
七海建人抿緊了嘴唇。
二個改造人的力量並不算強大，此時為一級咒術師的七海建人很快解決了他們，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咒術高專很快派人來到了這裏，將他們都帶到了高專交給醫生家入硝子進行分析。
虎杖悠仁的表情分外沈重。
“你的調查到這裏就結束吧，剩下的內容交給我。”七海建人說道。
“可是，任務才剛剛進行到一半。”虎杖悠仁急切地說道。
“現在這個任務的覆雜程度，已經不是你這樣的孩子能夠處理的內容了。”金發術師的回答分外不近人情。
“我可以努力處理的。而且，我又不是普通的小孩。”虎杖悠仁試圖堅持。
“像我這樣的成年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你們能夠在真正成為成年人成長起來以前，避免接觸這樣的危險。”七海建人說，“如果連你這樣的孩子都要對上高級咒靈的戰場，那我和五條悟這些術師的存在將毫無意義。”
這樣的回答讓虎杖悠仁怔了怔，他沒有再反駁七海建人的安排。
兩人分開，虎杖悠仁則是往回走。
只是，雖然表面上答應了對方的安排，虎杖悠仁卻根本不會安分下來。他骨子裏的善良和責任感讓他放心不下這件事。
況且……他的心中也有正在擔心的事情。
虎杖悠仁回到了自己曾經的高中，宮城縣杉澤第二高中。網吧裏放著的校服讓他很在意，如果那只咒靈的目的是高中的學生的話，那會相當糟糕。
已經目睹了網吧老板的慘狀，虎杖悠仁不會有任何僥幸心理。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做完部活的高中生們正背著書包紛紛從校門口離開。虎杖悠仁身上穿著深藍色的高專的制服，與這裏的學生格格不入，憑借自己超高的親和力求了門衛很久，才順利從這裏被放進了門。
“現在這個時間，神理應該也已經回家了吧？”虎杖悠仁把手機從兜裏掏出來，給自己的弟弟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裏面傳來了少年清澈的嗓音：“……哥哥？”
“猜猜我現在在哪裏。”虎杖悠仁說道，雖然讓對方猜謎語，他又根本藏不住任何心事，直接繼續說道，“我現在在第二高中的教學樓。”
“哥哥竟然有空過來嗎？”對面，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雀躍，“我也還在學校，今天交到了新的朋友。”
“那我去找你。”虎杖悠仁說道，“待會可以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他循著天見神理給他的地點來到了教學樓後方的甬路上，對方正等在溫泉下，向著他招手。
然而，在看清了少年身旁所站著的藍發身影之後，虎杖悠仁在這一瞬間感覺到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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