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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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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番外二

◎穿回來了(中)◎

宣占山的家就在中央別墅區A18棟。而他最勁爆的那條花邊新聞, 也就是美女經理一夜之間做輪椅出來,單子沒談成,最後人還住院的那條緋聞, 也發生在這裏。

郝如月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才下午三點半,為什麽非要約在晚上十點?還約在他家?

坐在略顯空曠的辦公室裏,望著對面巨大的玻璃幕墻,不由從心底升起一點寒意。

彎腰拉開辦公桌下面的最後一層抽屜, 取出那張車禍之前才照的全家福, 連同相框一起放在包裏。

做完這一切,郝如月按下了電話機上的某個按鍵,通知助理:“給我訂一束鮮花,晚上十點送我去中央別墅區A18。”

平時辦事利落的助理聽到這個時間和地點, 明顯滯了一下,才問:“郝總,需要我陪您一起進去麽?”

郝如月搖頭, 想起對方看不見, 又苦笑:“不用, 你把鮮花訂好放在前臺,準時下班吧,晚上讓司機送我過去就行。”

停頓片刻,又道:“司機也不用等, 送到地方就可以走了。”

半天才聽見助理應了一聲好。

照常加班到九點,郝如月拿上包,去前臺取了鮮花, 上車前往中央別墅區。

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 因為前面路段有車禍, 堪堪卡著十點到達A18。

“郝總,要等您嗎?”雖然得到了助理的通知,司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不為別的,只是這位宣總的風評實在算不上好。

郝如月一手提著包,一手抱著鮮花,盡量輕松地回頭朝他笑笑:“不用,你下班吧。”

話音才落,別墅的門已經打開,管家從裏面走出來,熟練地接過鮮花,領郝如月進去。

“宣總在忙嗎?”郝如月見到宣總的助理問。

男助理三十幾歲的模樣,天生微笑唇:“在開視頻會議,您稍坐一下,會議馬上結束。”

郝如月坐在沙發上,看向腕表:“不忙,是我來早了。”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兩分鐘。

郝如月不是第一次見宣占山了,卻是第一次來他家見他,想起那則有名的花邊新聞,心中難免忐忑。

十點整,一層會議室的門打開,宣占山捏著眉心從裏面走出來。

郝如月站起身,迎上去,伸出手:“宣總,您好。”

宣占山看她一眼,有些僵硬地伸手與她交握,然後捉住了她的手腕,郝如月:“……”

助理:“……”

助理錯愕的時間有些長,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離開,還貼心地帶走了同樣楞在原地的管家和保姆。

郝如月:眼前一幕莫名熟悉。

“宣總,宣總……你別……”郝如月想抽回手腕,反被人拉入懷中,抱緊了。

聽男人在她耳邊呢喃:“你二叔來找過我,被我拒絕了。”

郝如月僵硬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一些,軟軟靠在男人懷中:“所以你還是打算跟我結婚?”

男人哼笑:“是。”

“你為什麽會選我?”郝如月知道這樣問不對,可她實在太好奇了。

男人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往樓上走:“還能為什麽,我喜歡你。”

只見過兩回面,算今天第三回,就說喜歡她,這男人不要太會逢場作戲:“你想要的不是建山集團的核心業務嗎,怎麽又扯我身上來了?”

她可不是傻白甜的小姑娘,隨隨便便就讓人糊弄了去。

男人低頭看她,眉眼含笑:“建山集團最核心的業務不就是你嗎,我得到你,就等於得到了建山集團的所有。”

郝如月輕笑,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算你有眼光。”

等男人將她放在床上,郝如月擡腳,用細高跟的鞋尖抵住男人的壓下來的胸膛:“先簽協議。”

聯姻都是小事,上床也是,融資才是她今天過來的目的。

原本建山集團可以不上市,只要再給郝如月幾年時間,僅靠集團的核心業務也能東山再起。

可爺爺老了,耳根子變軟了,二叔他們又太著急套現跑路,才把建山集團綁到了上市這條船上。

郝如月做過風投,知道上市這條船只要上來了,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沒有退路可言。

而二叔他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再無新意。且他們對外界表現出的焦急,已經讓原有投資機構失去信心,沒人跟投,新的投資機構看到已投機構的態度,也不敢跟進了。

郝如月竭盡全力讓建山集團的核心業務沒有受到上市的影響,才算勉強穩住了已投機構的心,暫時無人撤資。

建山集團此時的危機已然來臨,如果不能盡快完成最後一輪融資,成功上市,集團可能遭遇投資機構強勢撤資。

此前所有的付出,包括金錢、時間和精力,都會變成沈沒成本,還將面對對賭協議失敗之後的天價賠償。

因為建山集團的核心業務很突出,最開始投資機構非常看好,早期簽訂的融資協議中約定的退出條款還算寬松,若上市失敗,只需在規定時間內還本付息。

可隨著二叔他們的牛皮越吹越大,反而讓投資機構心生疑惑,從而發現了建山集團內部管理混亂的問題。

所以後期的融資不得不簽訂賣身契,即對賭協議。

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血本無歸。

如今建山集團已然沒有退路,很需要與有實力口碑好的投資公司合作,完成上市,挽回急轉直下的業界口碑,贏得市場信心。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目前唯一一個明確表示,願意與建山集團合作的風投界大佬。

郝如月得罪不起,也願意做出點犧牲,可她的犧牲不能白做。

聽到她提到協議,男人緩慢斂起笑意:“你在威脅我?”

別逼我求你,郝如月唇邊綻笑:“宣總,你知道的,你本人風評不是很好。我今天……多半要遭點罪。遭罪我不怕,怕只怕白白遭罪。”

沒想到在她的世界,她說話會這樣直白,直白到讓人心疼。

他低頭看了一眼抵在胸前的鞋尖,緩緩起身:“你可以走了,協議明天簽。”

見男人沈下臉,郝如月坐起來,迎著他的目光,從包裏翻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遞給他:“協議我起草好了,你看看。宣總,你知道我之前在風投公司做過很多年,起草協議是基本功。”

其實風投公司很多協議都是制式合同,模板是一樣,只需根據實際情況改動商務條款即可,並不覆雜,談不上基本功。

郝如月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增加男人對同行的認同感,從而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爭取今晚簽約。

把二叔他們逼急了,多臟的招數都用得出來。有了之前車禍的教訓,郝如月專門聘請了退伍特警作為自己的司機,助理也是全國散打冠軍,還曾經給政要做過保鏢。

奈何夜場難免夢多,郝如月不但需要宣占山的錢,還需要他的臨時庇護。

協議簽訂之後,她下一步就會向董事會公布那些音頻和錄像文件,親手撕下二叔他們的假臉,徹底切斷三家與建山集團的所有聯系。

等他們跑到國外,再開始她的覆仇計劃,讓他們付出對等的代價。

郝如月今晚過來赴約有兩個目的,其一簽署協議,其二睡宣占山。

拋開那些花邊新聞不談,宣占山在業界風評差,還有一個原因。

極其護短。

只要他認定你是他的人,他就會護著你。

錢她要,人她也要。

宣占山接過協議簡單看了看,一條腿的膝蓋還撐在床上,垂眸問她:“有筆嗎?”

當然有。

郝如月沈默將筆遞給他,心裏樂開了花,臉上絲毫看不出來。

宣占山接過筆才要簽字,忽然聽見郝如月包裏的手機響了。

他停下示意她接電話,郝如月在心裏罵了一句,趕緊翻出手機。

視線才落在屏幕上,看清來電人是誰,下意識背過身去,利落掛斷。

“誰打來的?”宣占山拿著筆問。

這男人固然護短,可想要成為他的人也不容易。

還在華爾街工作的時候,郝如月就聽說過,宣占山其人非常霸道,想要成為他的人,第一步就要放棄隱私,給他絕對的忠誠。

他願意問,並不是故意冒犯,而是給了她成為自己人的機會。

可這個來電真是……郝如月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筆,還是咬牙轉正身體,將手機屏幕翻轉給他看。

“Steven?”他挑眉看她,“那我算什麽?你的plan A 嗎?”

郝如月收回手機,情緒有些低落:“今天我二叔他們找你,我怕你會反悔。”

男人哼笑,很快在四份協議上都簽了字,之後交給助理安排蓋章。

將蓋章之後的協議遞還給她:“現在呢?安心一點了嗎?”

郝如月點頭,卻從男人眼中看出了一絲隱憂。

將牛皮紙袋收回包中,她深深吸氣,提醒他:“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看他剛才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沒打算洗澡。

不洗也行,反正閉一閉眼就過去了,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明天被輪椅推出去。

他給了她想要的,她也該投桃報李。

在她的世界,容貌氣質都變了,可還是那麽愛幹凈。

“你來之前,我才洗過。”他習慣晚飯之後洗個澡,再喝杯咖啡提提神,以最幹凈最飽滿的狀態迎接晚上的工作。

他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以及話裏的內容,都讓她感覺莫名熟悉。

正是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郝如月逐漸放松下來,朝他笑笑:“我想去洗個澡,行嗎?”

男人這才移開撐在床上的膝蓋,站直身體,卻並不看她:“不早了,你回去吧。”

郝如月詫異擡眸,這是改主意了?

想到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坐輪椅確實不方便,郝如月趕緊起身,與他道別,拿上自己的包離開。

走得太過匆忙,竟沒發現自己落了東西在床上。

宣占山拿起那只相框,看著照片中少女明媚的笑臉,心底某處狠狠疼了一下。

“宣總,郝總的司機沒在,這時候恐怕不好打車。”助理知道宣氏正在與建山集團進行業務捆綁,而這位郝總很有可能成為宣總的夫人,所以才特別關註些。

宣占山捏了捏手裏的相框,對助理說:“安排車送她回去。”

助理還未轉身,他又改了主意:“備車,我送她。”

郝如月走出別墅才發現外面下雨了,接過管家遞來的雨傘又發現打不到車。剛想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就看見宣占山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舊相框。

“給你,剛才落下了。”

接過相框,郝如月向宣占山道謝。宣占山穿上助理拿來的外套,對郝如月說:“走吧,我送你。”

“宣總,不用麻煩……等會兒有人來接我。”郝如月是真有點受寵若驚了。

之前與宣占山見面,他始終淡淡的,從未對她表現出任何興趣。

若不是建山集團的核心業務實在亮眼,她恐怕連宣占山的面都見不到。

可自從宣占山提出商業聯姻,他對自己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聽說過一些宣占山的行事做派,郝如月簡單把男人的這種轉變歸結為:他要娶自己,所以把自己當成了他的人來維護。

維護歸維護,實在不必親力親為。

見郝如月手裏拿著手機,男人垂下眼睫:“誰來接你?Steven麽?”

助理聽到Steven的名字下意識撇了撇嘴:綠珊資本危。

見對面男人垂了眼,郝如月心裏下意識就咯噔了一下,忙改口:“不是,是我的司機。”

男人垂著眼想了一會兒,忽然對她說:“今晚住下吧,明天一早領證。”

“……”

於是郝如月沒走成,被管家領去了客房休息,臨睡前給助理發了條消息:【明天上午八點半之前把我的戶口本送到中央別墅區A18。】

半天才收到助理的回覆;【好的。】

郝如月才要摁滅手機,聊天界面又跳出助理發來的消息;【郝總,您沒事吧?明天需要輪椅嗎?】

郝如月笑了一聲,飛快打字:【宣總人很好,協議已簽,明天一早去領證。】

等了一會兒,才收到助理發來的各種驚訝的表情:【好的,我明天早點到。】

之後又是一連串祝福的表情。

郝如月簡單回覆了“晚安”,摁滅手機,沈沈睡去。

她以為自己會認床,結果並沒有。她睡得很沈很踏實,連手機自動開機鈴聲都沒能把她吵醒。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保姆的敲門聲驚醒的:“太太,您醒了嗎?您的助理和造型師都到了。”

太太?郝如月睜開眼,在屋裏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門外的人是在喊她。

是了,她今天一早要去領證。

領證之後,她就是宣太太了。

她的助理是來送戶口本的,身份證在她包裏放著,證件照什麽的,好像在民政局可以照。

想到證件照,郝如月猜造型師應該是宣占山這邊找來給她化妝的。

宣占山家客房裏的東西很齊全,連卸妝油和簡單的護膚品都有。她本來想今天自己給自己化個淡妝就能出門,誰知對方這樣重視,還找了造型師來專門做造型。

上午領完證,宣占山問郝如月什麽時候拍婚紗照,什麽時候辦婚禮,什麽時候搬到他家去住,把郝如月直接問楞。

商業聯姻而已,不過是利益捆綁,沒必要拍婚紗照,辦婚禮,搞得那樣麻煩吧。

至於搬到他家去住……想起昨夜男人急不可耐的樣子,郝如月上下打量對方。雖然年紀比她大些,倒是保養得宜,昨晚用鞋尖試過胸肌,彈性還不錯。

“我現在得回公司開董事會。”她一邊給助理發消息,讓司機到民政局門口接她,一邊對宣占山說,“晚上去你家住。”

剛剛得到消息,二叔他們召開了董事會,正在選舉董事長,她得趕過去阻止。

現在她手上有音頻有錄像視頻,還有融資協議和結婚證,倒想看看誰還會選二叔當董事長。

“我陪你去。”宣占山表示為了領證,他特意將上午空了出來。

有他陪著勝算更大,郝如月當然沒意見,又給助理發消息,說不用接了,讓助理和司機在公司會議室門口等她。

在去公司的路上,宣占山還帶著郝如月到奢侈品店買了一對婚戒。兩人同時掏出黑卡,宣占山堅持付款,郝如月喜提一枚鴿子蛋。

坐回車上,宣占山將男戒戴好,擡眼看郝如月:“你不戴上嗎?”

郝如月笑著說等婚禮的時候再戴,實際上是覺得自己又不是明星,平時戴這麽大的鉆戒顯得有些浮誇。

男人不管,從盒中取出鉆戒給她帶上,然後與她十指緊扣:“別怕,有我呢。”

郝如月:這肉麻勁兒,讓她想起一個人來。

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建山集團樓下,瞬間吸引了路人的目光。郝如月將手從男人掌中抽出,拿起自己的包,踩著細高跟走進一樓大廳旋轉門。

宣占山跟在她後面。

郝如月是集團執行總裁,有總裁專用電梯,可穿過電梯廳時,還是被一些人圍觀了。

集團正在進行最後一輪融資,員工級並不清楚公司面臨的困境,但這時候在公司一樓大堂見到宣占山,也大概能猜出與融資有關。

電梯在十八層停穩,郝如月沒去辦公室,直奔會議室,一邊走一邊給宣占山介紹集團核心業務的發展情況。

宣占山十分配合,時不時點點頭。走到會議室門口,郝如月的助理敲了一下門,也不等回應直接將門推開。

這時宣占山忽然開口:“說了這麽多,口渴了沒有?剩下的晚上回家說。”

郝如月:“……”

屋中一眾董事:“……”

被屋中人集體行註目禮,宣占山仿佛才看見似的,含笑對會議室裏的人說:“我順路過來看看,你們繼續。”

見是宣占山到了,所有董事都站了起來。二叔、三叔和小姑更是快步走到門口,想擠開郝如月,只把宣占山迎進來。

建山集團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沒人比這些董事更清楚了。

平時見都見不到宣占山,今天財神爺主動送上門,可不是得熱情招待嗎。

三人還沒走到近前,宣占山擡手護住郝如月,也不說話,一路護著郝如月坐在了董事長的名牌後,還貼心地將原來放在名牌後的茶杯和手機推到一邊。

等他站定,坐在左一的那個董事立刻起身,想將座位讓給他。宣占山按著那人的肩膀讓他坐下,好脾氣地說:“我不過是陪我的夫人到公司來看看,我不參會,就是等人。”

說著坐到了會議室靠墻的那排椅子上,當真擺出一副等人的架勢。

屋中一眾人:“……”

二叔昨天才被婉拒,今天見到宣占山還挺高興的,以為他回心轉意了。

哪知道宣占山今天是來給郝如月站臺的,頓時火冒三丈:“宣總,這是什麽意思?”

宣占山攤手:“沒什麽意思,陪我夫人過來開會。”

小姑也很快反應過來,假笑的一張臉差點裂開:“宣總,你不是建山集團的董事,郝如月也不是,你們無權參加建山集團的董事會。”

三叔直接拍桌子瞪眼:“宣占山,我請你出去!”

難得三叔氣成這樣還克制著,對宣占山說了一個“請”。原來也有他怕的人,郝如月忍不住腹誹。

宣占山表情淡淡看向郝如月,郝如月從包裏取出協議,分別遞給兩邊的董事:“這是集團最後一輪的融資協議,各位看看,沒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蓋章。”

協議一式四份,投資方已經簽字蓋章,只差建山集團這邊蓋章就可以生效。

事關集團生死和在場所有董事的切身利益,董事們看得很認真,並無人提出異議。

當然也沒人搭理還站在門口的二叔等人。

郝如月示意董秘當場形成決議,讓所有董事簽字,並把融資協議拿去蓋章。

“我反對!”站在門口的三叔用胳膊肘捅了捅二叔,又看小姑,見沒人說話,只得自己站出來說。

坐在會議桌左一的董事立刻蹙眉開腔:“你又不是董事,反對無效。”

之前的董事會沒開完,還沒到選舉的時候,所以二叔他們跟郝如月一樣都只是集團高管,算不得董事。

二叔氣急:“他不是董事,我總是吧!我不但是董事,我還是未來的董事長呢!我不同意!”

剛才開會,董事們已經看過了二叔手上的文件,非常完整,只差最後一步選舉了。

建山集團是郝家的,也是他們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郝家怎麽內鬥,他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不能妨礙集團發展,更不能擋他們的財路。

於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坐直身體,由左一董事帶頭:“我不同意郝仲文擔任集團董事長。”郝仲文是二叔的名字。

“我也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

郝如月最後接話:“我也不同意。”

二叔擡手捂著心口,臉色發白:“你們一個個的,想造反嗎?忘了建山集團是誰家的了!我父親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們來反!”

小姑見勢不好,趕緊道:“董事長人還在醫院,一切都等董事長回來再說!散會!”

說著擡步要走,就聽見會議室裏響起了董事長的聲音。

【月月,爺爺可以把建山集團交到你手上。不過爺爺有個條件,你拿到集團控制權之後,不許再找你二叔、三叔和小姑的麻煩,更不允許你繼續調查當年的車禍,你能做到嗎?】

這回不光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黑了臉,就連會議室裏的一眾董事臉色都有些難看。

【作者有話說】

郝如月:死了那是他的幸運,活著落我手裏更遭罪。

宣占山:收拾完他們,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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