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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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的身影進進出出, 從外面拿了好些藥物，神色還一臉嚴肅。
許樂偶然一瞥，想到他們是來找趙宜年的, 便誤以為是崔嬿受了很嚴重的傷，急急跟著趕了過去。
崔公子那樣好的人，可不能出事。
她走的快，一旁正忙著抓藥的洛熙川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抓好藥轉身, 許樂已經走到了門口。
一門之隔, 房間裏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你別亂吃藥，待會等趙伯來了, 讓他配制一劑無害的避子藥。”
許樂還t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耳朵附在門上想聽的更清楚一點。
而一旁的洛熙川直接傻楞在原地。
他是錯過了什麽？這兩人怎麽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看著還想再聽墻角的許樂, 慌忙將人拉走, 生怕裏面的人再說出什麽話, 暴露了身份。
許樂正聽得起勁，猝然被洛熙川拉走，有些不開心。
她沮喪著臉，看在洛熙川眼裏, 卻是以為她猜到了崔嬿的身份。
洛熙川絞盡腦汁, 正思考著該如何編個謊話將這事圓過去，冷不丁聽見許樂感慨了一句：“沒想到崔公子這麽癡情。”
“啊？”洛熙川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微張著嘴表示不解。
“他竟然能為了未婚妻做到如此地步, 不想讓姑娘家受到傷害, 不惜犧牲自己。”
洛熙川一時無言以對, 心間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醫館外傳來一陣馬蹄聲，許樂側臉看去, 看見來人忙上去幫忙拿藥箱：“師傅，您可算來了，崔公子他們正在裏間等您呢。”
聽見是公子找他有事，他一刻也不敢歇息，直奔醫館裏間，留許樂在外面看顧著大堂的病人。
*
“趙伯，可認得她身上的氣味？”謝離本想先開口問尋避子藥一事，想到崔嬿臉皮薄，便只好先將此事往後稍稍。
趙宜年仔細嗅了嗅崔嬿的衣袖，面上帶著笑，解釋道：“這是由無憂花提煉出來的香料，對人體無害，只不過……”
崔嬿將衣袖整理好，低頭思索著什麽。
無害？難道是他們想多了？或者找的方向出了問題？
聽他話說一半，謝離追問道：“只不過什麽？”
趙宜年繼續道：“這種花並不少見，只是京城常年氣溫偏寒，這一地帶都沒有此花，倒是往南邊過去很是常見。”
“南邊？那這麽說往南齊一帶過去應當也有？”不知怎的，崔嬿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南齊。
趙宜年點點頭，笑著說：“這花種還是當年從南齊傳過來的，南齊那邊應當遍地都是，並不稀罕。”
崔嬿心中有了猜想，沈世安不敢再宴席上做手腳，那酒定是沒問題，可他不僅在宴席上單獨敬了她一杯酒，還讓沈寧找機會對她灑下此粉，雖說看來也是很正常的香料，不足為奇。
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準就是香料和沈世安送來的酒混合才有效果。
崔嬿問出了心中的猜想：“這個香料可曾還有別的作用？”
聽她這麽一說，趙宜年仔細想了想，從一旁的書架上找出一本醫術，來回翻看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好像確實有記載，和什麽東西混合會有特殊作用，在哪呢？。”
好一頓翻找，趙宜年面露喜色，將書攤開放在兩人面前，指著書上的內容說道：“醫書上說，若是沾染了此香，同時飲用了醉紅塵，就有……”
越往後看，趙宜年面色越發窘，話語吞吞吐吐，小聲將剩下的話念完：“有，有助於魚水之歡。”
上面還有一段小字，詳細描述了具體效果，事無巨細。
一段話看下來，讓他這個老家夥面紅耳赤。
崔嬿看完醫書上的解釋後，就證實了她心中猜想。
醉紅塵？
她曾在冀州有所耳聞，據說是南齊邊防軍隊中常飲的美酒。
沈世安每次都能和南齊有關聯，條條線索都指向南齊，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無風不起浪，趙宜年眼神狐疑，在兩人身上打轉，問道：“可是有誰中了計？”
耳邊聽到趙宜年發問，面色微紅，若是讓她主動承認中了計，她可開不了口。
謝離摸了摸鼻子，同樣也沒說話，趙宜年左看看右瞅瞅，心中了然，張了張嘴，念及崔嬿在場，又將話生咽了回去。
屋子裏一時寂靜無聲。
謝離率先開口打破寧靜，想著既然話已經問到了，便讓崔嬿出去等他。
見她走遠，趙宜年才開口，語氣裏帶著埋怨：“公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雖然他也知曉這應當只是一次意外，但還是擔心有傷崔姑娘的名諱。
謝離看他欲言又止，輕笑道：“您對我還不放心？這麽多年我一直未曾接觸其他女子，不就是為了等她，雖說這意外來得突然了些。”
趙宜年聽他解釋，嘆了口氣。
這些年，謝離日日盼著崔姑娘回來，他的心思他當然知曉。
“可如今崔姑娘的身份如此，你們接下來又打算如何？”趙宜年目光往外望著，難得的傷感起來。
謝離也跟著往外看，沈思了一瞬，便道：“她心中牽掛著崔家舊案，一時半會也無暇顧及兒女情長，待日後時機成熟，我自然是八擡大轎迎她進門，況且，這是十多年前就決定的事，不是嗎？”
趙宜年點點頭，沒再說什麽，想到此等少有人知法子，問道：“崔姑娘這次中計，是何人所為可有眉目？”
“昨日太子生辰，沈世安送來了酒，應當就是醉紅塵，當初崔家的事必然與他也脫不了關系，阿嬿來京城的第一日，沈世安就派了人暗中盯著她，可惜被發現後服毒自盡了，那藥是斷魂。”
雖然不知道當年究竟是什麽情況，但眼下可以確定的就是，沈世安和南齊絕對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
謝離想到之前大理寺的那枚“釘子”，問道：“我們謝家和沈世安可曾有過什麽過節？”
趙宜年楞了下神，不知他為何這麽問，搖了搖頭：“謝家與沈家一向無往來。”
“那您可知當年我爹為何突然決定北上？”謝離追問。
當年謝家北上後沒多久，崔伯父出了事，緊接著南齊來犯，京中只剩裴家，聖上便派了裴家出戰，結果將近全軍覆沒。
當時不以為意，如今看來似乎他爹早就預料到會出事，帶著他們撤出了這場紛爭。
聽他問起往事，趙宜年收斂起笑意，神色嚴肅，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看他的面色，謝離猜測趙宜年一定知曉什麽，說道：“前些日子，我發現了沈世安在大理寺安插了人監視我，但等我找到那人時，他就已經死了，也是死於斷魂。”
趙宜年動了動嘴角，此事事關重大，謝將軍當時沒告訴他就是擔心他的安危，不想他參合，但如今這個局面，好像也無法置身事外。
他猶豫了片刻，終究是開了口：“當年謝家舉家北上的前一晚，崔尚書送了一封信給將軍，信閱後即焚，第二日將軍便安排了馬車急匆匆上路，甚至都沒來得及籌備周全。”
所以是崔伯父知道了什麽？
看來，只有去問他父親才能知道答案。
謝離道了聲謝，臨走時想到正事，道：“還得勞煩趙伯費心，調制一方無害的避子藥。”
趙宜年應聲答應，心中感概萬千。
當年崔家事出突然，兩個孩子經年未見，如今還能重修於好，也是一樁幸事，但願日後不要太坎坷。
*
身後傳來聲響，崔嬿扭頭看去。
謝離手中握著一頁紙張，跟在趙宜年身旁等著抓藥。
沒過多時，他手中就多了一個藥包，他拉著崔嬿往外走去。
“你抓的什麽藥？”崔嬿見他一直提在手中，估計是給她的，便出聲詢問。
謝離沒答話，走到馬車邊，扶著崔嬿上了馬車。
待她進了馬車裏，才將手中的藥方給她看。
崔嬿雖不懂醫術，但是上面的字還是認得的。
見她將要收好，謝離才開口將方才得知的消息告知她。
*
馬車在崔府門前停了下來，忙活了一上午，崔嬿本想讓謝離直接回謝府去，沒成想謝離也跟著她下了馬車。
“秋姨，去準備一桶熱水。”謝離看見秋蘭茹在門口相迎，說道。
反正四下也無人，他一個轉身便將崔嬿攔腰抱起，往崔府裏面走去。
秋蘭茹面色惶恐，驚得說不出話來。
崔嬿縮在他懷裏有些難為情，昨日兩人折騰到大半夜，身上黏糊糊的，便讓秋姨照做。
等她打好水，謝離才離開，臨走前又被崔嬿叫住：“裴屹舟那邊，你還得去問問，當年的事肯定有隱情。”
謝離笑著應聲：“你的事我怎敢怠慢，既然我們周邊都有人盯著，想必裴府外面應當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若是再想見面，還得挑個好時機才行。
崔嬿心中也清楚，便沒再多說。
謝離往外走了兩步，想到什麽又突然轉身，道：“秋姨，阿嬿她行動t不太方便，待會還得勞煩您為她擦拭身子。”
以阿嬿的性子，若是他不交代一聲，待會她定不會讓秋姨插手，到時候磕著碰著，心疼的可是他。
等他走後，秋蘭茹好奇地看著崔嬿。
這才一日不見，小姐就將身份開誠布公了？
崔嬿沒多說什麽，將衣衫褪去，躺入浴桶中。
滿身斑駁的紅痕讓秋蘭茹膽戰心驚，氣得發抖，眼中盡是憐惜：“姓謝的那小子幹的？”
她一邊說，一邊沾濕帕子為她擦拭。
雖說她也很中意這個未來姑爺，但是如今兩人都沒成婚，他行事就如此孟浪。
泡在水中讓她身上的不適減輕了些，她撥弄著水中的花瓣，出言解釋：“不怪他，是我不設防中了計，若是沒有他，此刻我怕是已經暴斃而亡了。”
還好他在，還好他也懂她，才讓兩人相遇在那一處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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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公子那樣好的人，可不能出事。
她走的快，一旁正忙著抓藥的洛熙川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抓好藥轉身, 許樂已經走到了門口。
一門之隔, 房間裏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你別亂吃藥，待會等趙伯來了, 讓他配制一劑無害的避子藥。”
許樂還t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耳朵附在門上想聽的更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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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想再聽墻角的許樂, 慌忙將人拉走, 生怕裏面的人再說出什麽話, 暴露了身份。
許樂正聽得起勁，猝然被洛熙川拉走，有些不開心。
她沮喪著臉，看在洛熙川眼裏, 卻是以為她猜到了崔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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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熙川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微張著嘴表示不解。
“他竟然能為了未婚妻做到如此地步, 不想讓姑娘家受到傷害, 不惜犧牲自己。”
洛熙川一時無言以對, 心間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醫館外傳來一陣馬蹄聲，許樂側臉看去, 看見來人忙上去幫忙拿藥箱：“師傅，您可算來了，崔公子他們正在裏間等您呢。”
聽見是公子找他有事，他一刻也不敢歇息，直奔醫館裏間，留許樂在外面看顧著大堂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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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伯，可認得她身上的氣味？”謝離本想先開口問尋避子藥一事，想到崔嬿臉皮薄，便只好先將此事往後稍稍。
趙宜年仔細嗅了嗅崔嬿的衣袖，面上帶著笑，解釋道：“這是由無憂花提煉出來的香料，對人體無害，只不過……”
崔嬿將衣袖整理好，低頭思索著什麽。
無害？難道是他們想多了？或者找的方向出了問題？
聽他話說一半，謝離追問道：“只不過什麽？”
趙宜年繼續道：“這種花並不少見，只是京城常年氣溫偏寒，這一地帶都沒有此花，倒是往南邊過去很是常見。”
“南邊？那這麽說往南齊一帶過去應當也有？”不知怎的，崔嬿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南齊。
趙宜年點點頭，笑著說：“這花種還是當年從南齊傳過來的，南齊那邊應當遍地都是，並不稀罕。”
崔嬿心中有了猜想，沈世安不敢再宴席上做手腳，那酒定是沒問題，可他不僅在宴席上單獨敬了她一杯酒，還讓沈寧找機會對她灑下此粉，雖說看來也是很正常的香料，不足為奇。
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準就是香料和沈世安送來的酒混合才有效果。
崔嬿問出了心中的猜想：“這個香料可曾還有別的作用？”
聽她這麽一說，趙宜年仔細想了想，從一旁的書架上找出一本醫術，來回翻看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好像確實有記載，和什麽東西混合會有特殊作用，在哪呢？。”
好一頓翻找，趙宜年面露喜色，將書攤開放在兩人面前，指著書上的內容說道：“醫書上說，若是沾染了此香，同時飲用了醉紅塵，就有……”
越往後看，趙宜年面色越發窘，話語吞吞吐吐，小聲將剩下的話念完：“有，有助於魚水之歡。”
上面還有一段小字，詳細描述了具體效果，事無巨細。
一段話看下來，讓他這個老家夥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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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冀州有所耳聞，據說是南齊邊防軍隊中常飲的美酒。
沈世安每次都能和南齊有關聯，條條線索都指向南齊，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無風不起浪，趙宜年眼神狐疑，在兩人身上打轉，問道：“可是有誰中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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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宜年聽他解釋，嘆了口氣。
這些年，謝離日日盼著崔姑娘回來，他的心思他當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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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宜年點點頭，沒再說什麽，想到此等少有人知法子，問道：“崔姑娘這次中計，是何人所為可有眉目？”
“昨日太子生辰，沈世安送來了酒，應當就是醉紅塵，當初崔家的事必然與他也脫不了關系，阿嬿來京城的第一日，沈世安就派了人暗中盯著她，可惜被發現後服毒自盡了，那藥是斷魂。”
雖然不知道當年究竟是什麽情況，但眼下可以確定的就是，沈世安和南齊絕對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
謝離想到之前大理寺的那枚“釘子”，問道：“我們謝家和沈世安可曾有過什麽過節？”
趙宜年楞了下神，不知他為何這麽問，搖了搖頭：“謝家與沈家一向無往來。”
“那您可知當年我爹為何突然決定北上？”謝離追問。
當年謝家北上後沒多久，崔伯父出了事，緊接著南齊來犯，京中只剩裴家，聖上便派了裴家出戰，結果將近全軍覆沒。
當時不以為意，如今看來似乎他爹早就預料到會出事，帶著他們撤出了這場紛爭。
聽他問起往事，趙宜年收斂起笑意，神色嚴肅，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看他的面色，謝離猜測趙宜年一定知曉什麽，說道：“前些日子，我發現了沈世安在大理寺安插了人監視我，但等我找到那人時，他就已經死了，也是死於斷魂。”
趙宜年動了動嘴角，此事事關重大，謝將軍當時沒告訴他就是擔心他的安危，不想他參合，但如今這個局面，好像也無法置身事外。
他猶豫了片刻，終究是開了口：“當年謝家舉家北上的前一晚，崔尚書送了一封信給將軍，信閱後即焚，第二日將軍便安排了馬車急匆匆上路，甚至都沒來得及籌備周全。”
所以是崔伯父知道了什麽？
看來，只有去問他父親才能知道答案。
謝離道了聲謝，臨走時想到正事，道：“還得勞煩趙伯費心，調制一方無害的避子藥。”
趙宜年應聲答應，心中感概萬千。
當年崔家事出突然，兩個孩子經年未見，如今還能重修於好，也是一樁幸事，但願日後不要太坎坷。
*
身後傳來聲響，崔嬿扭頭看去。
謝離手中握著一頁紙張，跟在趙宜年身旁等著抓藥。
沒過多時，他手中就多了一個藥包，他拉著崔嬿往外走去。
“你抓的什麽藥？”崔嬿見他一直提在手中，估計是給她的，便出聲詢問。
謝離沒答話，走到馬車邊，扶著崔嬿上了馬車。
待她進了馬車裏，才將手中的藥方給她看。
崔嬿雖不懂醫術，但是上面的字還是認得的。
見她將要收好，謝離才開口將方才得知的消息告知她。
*
馬車在崔府門前停了下來，忙活了一上午，崔嬿本想讓謝離直接回謝府去，沒成想謝離也跟著她下了馬車。
“秋姨，去準備一桶熱水。”謝離看見秋蘭茹在門口相迎，說道。
反正四下也無人，他一個轉身便將崔嬿攔腰抱起，往崔府裏面走去。
秋蘭茹面色惶恐，驚得說不出話來。
崔嬿縮在他懷裏有些難為情，昨日兩人折騰到大半夜，身上黏糊糊的，便讓秋姨照做。
等她打好水，謝離才離開，臨走前又被崔嬿叫住：“裴屹舟那邊，你還得去問問，當年的事肯定有隱情。”
謝離笑著應聲：“你的事我怎敢怠慢，既然我們周邊都有人盯著，想必裴府外面應當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若是再想見面，還得挑個好時機才行。
崔嬿心中也清楚，便沒再多說。
謝離往外走了兩步，想到什麽又突然轉身，道：“秋姨，阿嬿她行動t不太方便，待會還得勞煩您為她擦拭身子。”
以阿嬿的性子，若是他不交代一聲，待會她定不會讓秋姨插手，到時候磕著碰著，心疼的可是他。
等他走後，秋蘭茹好奇地看著崔嬿。
這才一日不見，小姐就將身份開誠布公了？
崔嬿沒多說什麽，將衣衫褪去，躺入浴桶中。
滿身斑駁的紅痕讓秋蘭茹膽戰心驚，氣得發抖，眼中盡是憐惜：“姓謝的那小子幹的？”
她一邊說，一邊沾濕帕子為她擦拭。
雖說她也很中意這個未來姑爺，但是如今兩人都沒成婚，他行事就如此孟浪。
泡在水中讓她身上的不適減輕了些，她撥弄著水中的花瓣，出言解釋：“不怪他，是我不設防中了計，若是沒有他，此刻我怕是已經暴斃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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