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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珩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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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珩你忙吧

楊元松見徐斯年這幅鬼樣子, 早就忍不住了,罵了句:“你幹的這叫什麽事?”

徐斯年看了眼時間,和章辛對了個眼神, 章辛心領神會,唐語的父母被徐斯年帶回來了。

章辛等了一會兒,在他兩吵嘴中去門口敲門, 她也不稱呼, 只問:“家裏來客人了。”

片刻聽見老爺子說:“讓客人進來坐, 你們先招待。”

“好的。”

接著唐語的父母跟著徐斯年的助理進了院子, 看著倒像是體面人,家裏的阿姨見來了人就順勢上茶了。,

楊元松這會兒看出點門道了, 想找徐斯年說話, 但是徐斯年不接話了。

章辛見唐語父母看著她欲言又止,她心領神會就說:‘我去催催。“

在場的還真就她最合適。

她站在書房門口, 推開門也不進去,只把腦袋伸進去,低聲說:“家裏來了一對叔叔阿姨,說是來接女兒的,我覺得是你爸媽。”

她對著唐語說。

唐語眼可見的表情都變了, 嚇得立刻站起身。

老爺子見她鬼頭鬼腦的機靈, 站起身說:“那我出去見見吧。”

唐語一改剛才的態度,質問她:“是不是你?”

章辛搖頭抵賴:“我都和你說過了, 你非不聽。”

老爺子倒是很豁達, 出了書房, 見了唐語的父母則是笑著打招呼:“家裏亂糟糟的,讓你們見笑了。”

唐語的父親人看著非常板正, 一臉羞赧站起身趕緊說:“是我們家沒教育好……”

老爺子心情很平和,並不在意說:“誰家孩子誰心疼,父母是最不好當的。我這個老頭子就是想看看這個孩子,也是有個念想,你們不要介懷。”

老爺子的氣量真的令章辛很驚訝,大約是老爺子的氣場在,唐語的父母是很拘謹和吶吶無言。

章辛跟勤務兵一樣站在那裏,徐斯年和楊元松都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院子裏的楊元松問:“你搞什麽?怎麽把她找來了?

徐斯年哪裏敢說實話,開始滿嘴胡扯:“這不是沒人了嗎?我總不能和一個婦女同志拉拉扯扯,我成什麽人了?再說了這都法治社會了,我也不能和□□一樣搞監禁那一套吧,女同志不好說話嘛。怎麽樣?她沒掉鏈子吧?”

楊元松冷笑:“掉鏈子?她這是超常發揮,和老爺子說要追李珩,問老爺子她怎麽才能追得上……”

徐斯年聽得笑死了,這姑娘不傻嘛。他還以為她真的缺心眼呢。

等章辛出來,徐斯年見了她才說:“怎麽樣?”

章辛這會兒沒心情開玩笑了。緊張和擔心都過去了,只剩下疲倦。

“等會兒我有事和你說。”

徐斯年嘆氣:“我兩天一夜快沒合眼了。”

章辛炯炯有神看他一眼,她兩夜沒合眼了。

徐斯年見她雙眼皮都多了兩層,也不好叫屈也沒辦法,只好說:“行吧。”

楊元松也聽不懂這兩人的啞謎,問:“還有什麽事?你們盡早和我說,要不然等李珩回來,有你好看的。”

章辛好奇問:“不是有那個叫什麽,褚晨的幫他嗎?畢竟上面的會議,再說了他主持會議,會議結束之前他不可能有事吧?”

章辛是真的覺得,要是這半個月時間都不給,那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楊元松沒想到她連褚晨都知道,說實話,褚晨對李珩的態度是很暧昧的,畢竟當初褚晨耍脾氣,提了分手,李珩也就分手了。

這時候褚晨又為他鞍前馬後,就很值得耐人尋味。尤其褚晨的爸爸褚書記如果能看好李珩,那李珩的問題不會很大。而且兩人是出了名的般配。從前褚晨性格驕傲,李珩性格就是這樣,不可能有時間陪女人逛街游玩,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可以為你做事,但不可能說什麽甜言蜜語。

性格是不討喜,但是只要女人能接受他這一點,那就完美了。

楊元松還是傾向於褚晨,因為畢竟是從小認識,知根知底的。

還沒輪到章辛說話,聽到裏面阿姨說老爺子找她。

她只好匆匆又回去了,楊元松看著她的背影,問徐斯年:“怎麽回事?我怎麽瞧著不對勁?”

徐斯年嘿嘿笑:“能有什麽?誰還沒兩個前女友,□□的心。”

楊元松指指他,楊元松性格就是比較穩當,最後囑咐他:“等會兒那家人我拉走,務必安排妥當了,別特麽再上門騷擾人了,那個你處理好,老爺子今天倒是多虧她。別讓李珩回來難做。”

徐斯年只管笑:“沒問題,你別小看人家,人家根本不稀罕。”

章辛進門見唐語一家要告辭了,章辛並不知道老爺子和他們聊了什麽,只要雙方沒有矛盾,她也沒必要探究這些。

這會兒老爺子和唐語父母居然聊的不錯,那家人起身再三道歉告辭,章辛以為讓她來送客的,結果老爺子說:“你陪我吃個午飯吧。”

章辛看了眼門外,阿姨送唐家人走了,那兩個居然真的走了?不管她了?

老爺子見她望著門外,慢聲說:“和我這個老人家講講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東西吧。”

其實他就是想問她的工作,以及這個行業的細則。

章辛沒覺得這有什麽不能講的,而且她看來這不是一個長久的行業,一場颶風同風起,這行業魚龍混雜,但經濟體是需要實業,沒有實業的經濟是不會長久的。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認知,李珩也是這麽和她講的。

所以飯桌上她只是介紹了這個行業的興起,包括目前她是最賺錢的部門,但她很坦誠承認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有其他同行超過她。而且這種情況會屢見不鮮。因為在前世的最後一年,她踏進這個行業開始轉型,當時的整個行業整體事態已經趨近於冷靜,最根本的商家被上游平臺和機構綁架,無法獲利這是不健康的生態。

她原本也沒打算一直在這個行業做下去,只是李珩的事情讓這個周期更加縮短了。

老爺子一邊聽著一邊發問,到最後他才問:“所以,這是你從頭到尾對這個行業的不信任?”

章辛:“可以這麽說,雖然聽著好像很倨傲。”

老爺子點點頭,笑著說:“挺好的,年輕人就是這樣,迎著浪頭而上,激流勇退而下,難得。李珩能有機會投資給你,是他的運氣好。”

章辛不知道他聽出什麽意思了,但他最後也沒說什麽。

午飯後她才告辭離開,萬琳那邊電話一直催她說羅維出差回來了,緊急開會。

她出門才看到徐斯年居然在車上睡覺,很顯然是在等著她,章辛上車就說:“先回隨園。”

徐斯年認命:“我現在都給你當司機了。”

他從睡眼惺忪開始清醒,見她依舊神采奕奕,嘆服:“還是年輕,精神就是好。”

章辛翻出潤喉糖吃了一顆,問:“你吃不吃?”

徐斯年看了眼問:“什麽?”

章辛嫌他矯情,給他塞了一顆,他放嘴裏吃出一股藥味,嫌棄說:“這什麽味?”

章辛閉著眼睛說:“我要再這麽熬下去,早晚得出事。咱們長話短說。”

徐斯年還是覺得冒險,他管理地產公司和其他資產不假,但大筆資金還是要和李珩商量的。

“李珩應該是不同意咱們這麽搞。”

章辛冷笑:“都到這會兒了,你和我說他不同意?你盡快吧,我小叔人不怎麽樣,但是能力我覺得他比你強,你別否認。這就算不是為了李珩,這樣順風車不虧,機會難得,國際貿易哪有那麽好做。要是能紮根,以後做事情也方便。做不做一句話,別唧唧歪歪。”

她的能量已經到極限了,耐心也已經耗盡了。整個人顯得非常沒素質。

原本性格中的底色就露出來了。

徐斯年是真喜歡這種颯爽風。

“我沒說不做,這畢竟幾十億的生意,你說做就做?一點都不猶豫?我這兩天盡快聯系。”

章辛下車時,頭也不回就走了,仿佛她的錢真的無所謂,甚至都不細問一聲。

徐斯年看著她瀟灑的背影嘆了聲,真不是凡人。

羅維已經回來了,公司遷移,倉儲中心等等都已經準備妥當,張挺帶著趙嘉敏去參加活動,這段時間關於公司裏的事情他是有所耳聞的,尤其是四維科技和章辛工作室拆分,章辛對四維科技一直都是理智管理,冷靜到幾乎不怎麽發表自己的意見,全然交給底下的人去完成。

目t前為止夏藝直播間一直都是夏藝做主,各方面的財務分成都非常透明。

章辛的態度很明確,羅維始終保持和夏藝同步的節奏,梅婕想要跟著羅維的步伐,怕是還要有一段距離。

張挺和電視臺那邊的關系處的極好,趙嘉敏這次在節目中表現亮眼。

傳媒大學畢業生,她的文字功底是很強的,在節目上的談吐和溫暖人心的表達,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評。

這是章辛比較樂見的局面。

章恪因為分家的事情鬧出來後,拼命忙碌,他心裏憋著一口氣,一定要自己賺錢養章辛,所以也少了對趙嘉敏的愛戀也少了。從隨園回來後,他的時間就變成了白天上課、工作,晚上不厭其煩求教。

趙嘉敏也是好脾氣,給他羅列書單,幫他請教家裏長輩,從趙興那裏拿到片單目錄,章恪開始沒日沒夜的學習,一遍一遍觀摩,他的社交媒體賬號開始慢慢記錄每一個片子的觀感,和每一本書的記錄,遇到不懂就會去請教趙嘉敏。

和他去年的炫酷的拍攝風格不同,去年他的賬號經營很不錯,但多是一些炫富的分享。反而後來他沈下心了,慢慢開始經營內容,粉絲居然漲了很多。更多是他的心態好了,學會了謙卑,知道自己缺失很多東西。

章辛也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管著他,只是給他一個方向,希望他能做好。

章辛覺得自己在這個風口,隨著風浪走,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但是總歸是邁出去一步。

她這段時間總共看到李珩兩次,一次在新聞聯播中,只是一閃而過的幾秒鐘,第二次是各大網站的新聞中。他這次的會議聲勢浩大,連她小叔就在關註,就說明影響很大,視頻網站中能看到他的身影,和哪位褚女士。他和身後的那位褚晨站在一起,他坐在主持位置微微仰頭,那位女士站在他背後正和他說話,新聞記者有時候拍照也是有一點點八卦心在的。

說實話是很般配的,她看到褚晨那一刻,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這才是李珩的良配,強強聯合。

總之,她心裏是很坦然的,毫無嫉妒。

等晚上徐斯年給她消息,已經聯系了章擇平,章擇平那邊意料之外的順利,希望盡快見面詳細商談。

她在午夜時分還是撥通了李珩的電話。

李珩在會議期間一直都是最累的,不光住持會議,還要就華鈦內部意見發言,即便到午夜十分,陳安陪著他還在開會。

這次的視頻會議比較特殊,是海外的投資會議。

他對華鈦內部的鬥爭其實並沒有身邊人想的那麽憤怒,生意就是生意,能成也好,成不了也正常,只是這次上面的信號來得很突然,他知道會有相關政策出來,這裏面的權責和區域劃分清楚,將來就和他沒關系了。所以他的意見還是比較保守,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他不可能一個人吞下那麽大的項目,在國企整個環境略顯低迷的狀態下,上面肯定要給行業分潤一些項目,東京港沿線的九大港口貫通,就是現成的機會。

會議中途李珩看到章辛的電話,他沒有理會,等中途休息的時候,他回過去,章辛很久才接,問:“你沒睡嗎?”

李珩問:“出什麽事了?”

章辛人還在辦公室裏,她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燈光:“沒事,就是開會晚了,想問你一點事。”

“問吧。”

他起身站在窗前,點了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章辛:“我下個月就要搬到南方去了,這個行業重心在那邊。這個行業眼可見的競爭進入白熱化,楊總一直邀請我,我其實一直都不太確定,可能是我開始的太容易,我在想我要不要邀請楊總,或者是接受他的提議……”

她只是斷斷續續在說,有在表達,也有在混淆視聽的意思,起碼給四維科技增資和她減持股份找個理由。

所以說她的心機很多的。

在她眼裏合作夥伴就是這樣嘛,只要不傷根本,氣焰此消彼長,真真假假,反正不用太較真。

李珩沒說話,煙灰好長一截,他都靜靜聽著。

章辛一直聽到對面有動靜,問:“你在聽嗎?”

李珩:“等我回來再說吧。”

章辛笑起來:“這有什麽可說的,雖然你是我的投資人,但是屬於間接投資。該我做主的還是我做主。忙你的吧,順便說一聲,你和褚晨女士真的非常般配。”

李珩聽到這裏終於笑起來,抖得一大截煙灰都斷了。

“就為說這個?”

章辛:“也不是,我這幾天太忙沒顧上問你,今天在新聞看到你們的事情。挺不錯的。”

李珩的會議要繼續了,所以說:“好了,早點睡吧。”

章辛聽著他掛了電話,心裏終於放心了。

這下好了,李珩的事情結束,她也要重新出發。

這個結果還不錯,雖然事發突然,但是總之最後結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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