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愛與恨，只能選擇其一嗎？

我知道你要走，也該走了，這皇城不適合你，楚墨也不適合你。

所以，我願意助你。

只是我到底去晚了一步，你差點就被鐘鳴風……

我將你抱到懷裏，看著滿身鮮血的你，一時後悔不已。

我怎麽能這麽壞，怎麽總是讓你受傷。

我拂過你的臉龐，將你散落的發絲繞到耳後，愧疚的對你說，“小染，我來遲了。”

若能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將你置於危險之地。

可下一刻你卻對我扯出一抹笑容，叫我，“小墨！”

我環住你腰際的手徒然一僵。

為何，為何明明是我救了你，你還是只記得他？

難道在你的心裏，再也不會愛我了嗎？

本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可以放棄一切仇恨，可是你口中兩個字，再次激起了我內心的黑暗。

我不願意放棄你，更不願意放過楚墨。

若要一定要爭出個所以然，那贏的一定要是我。

楚墨很厲害，第一時間關閉了關門，我帶不走你，和你一起躲在了一處村宅。

可沒有想到，半夜你竟會叩響我的房門。

你一臉慘白的站在門口，虛弱的同我求助，“楚蒙，我肚子好疼！”

我去拉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就是不舒服！”你聲音細若蚊音。

我連忙攔腰抱起你去求助。

可最後還是沒能救到你，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在靜和殿養傷的一個月，我總在想你，想你為何不來看看我？想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

離開皇城的那一天，你還是沒有來送我，我心裏黯然。

後來的事就不必再贅述，我這一生從頭到尾都失敗得一塌糊塗，仇未報，連你也得不到。

楚墨不允許我再見你，我知曉你心魔再現，生產必定困難，才找到聚魂散來助你生產，可這裏也藏了我的私心。

聚魂散雖可助你，但也害你，它暫時壓抑了你的心魔，可也會讓你與心魔合二為一，我總想著你們感情破裂，我可以挽回你，也總以為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仇人。

我的慶幸讓我自以為是了多年。

你等回了百靈丹，終於化解了心魔，我以為你知曉當年真相後會離開楚墨，可我沒有想到，你的心思我從頭到尾都不了解。

後來，當你聯系我才知道，原來你不是沒有想起那段往事，而是要報覆，報覆楚墨當年的利用之仇。

我一直以為你不殺楚墨是因為還愛著他，後來你隨我回到汴陽，與我成婚，我才肯相信，原來聰明如你，早知道我的詭計。

我後悔啊！

後悔一念之差害了你，也害了我。

我問你，“小染，愛與恨，當真只能選擇其一嗎？”

哪怕是恨，我也寧願你是由愛生恨，可是沒有，你的恨與愛無關，而是那種非死不消的仇恨。

我這幾年到底是如何活的，除了恨，竟沒有給你留下什麽。

對你好，片刻沒有，對你壞，倒是真真切切的。

我是想要對你好的，可一想到即便你與楚墨窮途末路時，你都還舍不得他死，背著我去救他，我便不知道該怎麽對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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