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小染，恐怕等不到了

葉沐妍氣的渾身顫抖，只差上去與她掐架了，最後考慮到這裏是未央宮，硬生生憋著一股氣，冷冷道：“風水輪流轉，今日得意的是你們，說不定明日得意的就是我葉沐妍，你給我記好了，等我風光那日，定要你不得好死。”

宮女冷哼著，嘲笑道：“白日做夢！”

葉沐妍眼神陰狠的盯著她，不再說話。

今日之恥，她葉沐妍記下了。

不過即便她沒有撲在楚暮殤的身上，她的目的也已經達成，就等著今晚了。

……

等蘇小染和楚暮殤批完奏折時，已經天黑了，回來路上楚暮殤有事單獨出去了，只剩蘇小染一個人回到未央宮。

葉沐妍已經去找夜淩了，一個宮女憤憤不平的上來告狀道：“娘娘，那葉小姐真是一點也不知死活，竟然敢說風水輪流轉，今日得意的是我們，明日得意的就是她了，還說她風光了，定要我們這些奴婢不得好死！”

宮女言辭激烈，表情更激烈。

蘇小染聽完，覺得很是好笑，想到什麽，她從椅子上起來道：“她不是要去找夜淩嘛！走，一起去瞧瞧。”

宮女立馬喜笑顏開，“是，娘娘！”

蘇小染叫上了流影要一同去，卻不知莫九月已經傷好，竟在半路上遇到了她。

見她們要出去玩，硬是死活要跟著去，無奈，蘇小染只得由她。

……

楚暮殤本要去太醫院，可身子卻總也不聽使喚，他看著手上突如其來的黑色玄紋，一雙眼慢慢溢上血絲。

不痛不癢，那黑色的痕跡一直沿著筋脈游走，若不是在禦書房批奏折時，他突然發現，恐怕此刻便要被蘇小染看到了。

可無奈好不容易熬到太醫院，卻不見孟銘生，身旁太醫關心的問：“皇上，可是龍體不適？”

“禦醫去哪了？”

楚暮殤綁緊了牙齒，不表現出一分異常來，可他的眼睛實在害怕，太醫不敢直視，垂頭道：“禦醫出宮找藥去了。”

楚暮殤腳步僵硬的走出了太醫院，路上掏出孟銘生給的銀針刺在手背上，理智才稍微清醒一點。

可沒走出幾步，那黑色玄紋又蔓延了上去，輪到最後，楚暮殤整只手臂都快插滿銀針了。

理智在一點點消散，記憶在一點點流失，蘇小染明媚的笑臉一幕一幕錯過，那半年歡好時光在一點點消逝。

流沙河，無憂刀，思歸劍，梨花釀，墨染……

“小染……”楚暮殤從衣服裏掏出木偶來，她的模樣他都快要忘記了，他摩挲著木偶，苦笑著，“小染，恐怕等不到了！”

等不到回淩峰山了。

哐當，木偶掉落，笛聲起，他望著站在那屋檐的人影，慢慢冰冷了臉。

……

夜淩今夜並不值班，所以葉沐妍要見夜淩，只能去夜淩的家裏。

夜淩住在皇城西段，遠離集市，倒是很清靜。

蘇小染等人來時，卻不見夜淩與葉沐妍。

房子裏空落落的，只有一個仆人在掃著院子裏的落葉。

流影上去問：“你家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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