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正好天黑了

“人家哪禍亂宮闈了？”

“沒有自知之明，言語惡毒，虐待宮人，還不叫惑亂宮闈嗎？”

“你在說我？”

“你罵我的不算！”他一本正經的說。

蘇小染噗嗤一聲便笑了，“楚暮殤，你現在倒挺乖的！”

“我還可以更乖！”他看向她，目光如火。

蘇小染立馬嚇得抖了抖，“還是算了，你堂堂一個天子說這種話怪滲人的。”

他勾起唇角，極為賞心悅目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說：“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小染看著熱鬧的席宴不解道：“可宴會才開始沒多久啊！”

“你不是不喜歡那麽多人嗎？正好天黑了，我帶你去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

聽得他這話，蘇小染怎麽硬生生聽出了不好的味道。

“你不會要幹什麽壞事吧？”

“你猜。”他玩味一笑。

她當即拒絕，“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他硬生生從席位上拽起她來對旁邊太監吩咐道：“告訴她們，宴會沒有結束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太極殿。”

“是！”

頂著眾星拱月的目光出了太極殿，一路上和楚暮殤打打鬧鬧，不知不覺便到了一處涼亭，夜色微涼，楚暮殤接過宮人手中的披風為蘇小染披上，摒退隨從後，只剩下他與她。

蘇小染望著涼亭外平靜無波的池水問身旁人，“你不會是帶我來看這黑漆漆的池水吧？”

“池水有什麽好看的，大晚上，孤男寡女，你不覺得相互對看才有意思嗎？”楚暮殤從後面環著她說。

他寬闊有力的胸膛包裹著她，微微暧昧的氛圍一瞬間蕩漾開來。

可雖時如此，蘇小染卻氣不得打他，“我就知道，你肯定帶我來沒什麽好事！”

“蘇小染，你是不是成天腦子裏只有那些事了？”楚暮殤揪住她的耳朵。

“難道我又猜錯了嗎？”蘇小染打開他的手。

他不答反問，“難道你喜歡在這裏？”

“你才喜歡在這裏呢！”

“呵呵！”楚暮殤低聲輕笑，“好了，不和你鬧了，得理不饒人，我可說不過你！”

她瞅了他一眼，說的好聽，做的還只不一定氣死人。

楚暮殤放開她，朝身後打了一個響指，似有什麽東西迅速隱退，練武的警覺讓她趕緊回身去找，卻只看見一片泛黃的燈光。

“楚暮殤，剛才是不是有人？”

楚暮殤笑她，“你這警覺性可太差了，人家都走多遠了。”

她皺眉，“那你幹嗎打響指？”

“砰！”

蘇小染沒有聽見楚暮殤回她，一聲霹靂的煙火聲打破了平靜。

似真似假，似花似月，那些璀璨的光芒於平地間升起，隨著一聲爆破，讓天空與池水開出了兩生花。

記憶與那一年生日重合，彼時他一襲淡黃隨風而立，即便於朦朧黑夜也灼灼生輝，他點亮了那可以燃盡半個時辰的煙火，讓她懵懂的心被光明燃亮，她明白她這一生已非他不可。

“小墨！”煙火在她的眸眶裏氤氳。

“我在！”那足以傾倒冥冥眾生的聲音空靈。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麽？”

“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哭？”眼淚再也忍不住，蘇小染直接反手糊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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