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又想撇下我

雖已經生了一個，但第二個蘇小染卻是差點被折磨死了。

“娘娘用力啊！”

“我已經在用力了……”可她真沒什麽力氣了，汗水已經完全浸濕了身上。

現在的她已經連喊痛的力氣都沒了，臉色慘白的像是渾身血液都流失了一樣。

然而這時某個產婆大呼：“不好了，孩子卡住了，再出不來，會窒息的！”

蘇小染睫毛一顫，一滴熱汗順著睫毛滑落。

楚暮殤沈聲呵斥產婆，讓她們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她和孩子。

產婆們顫顫巍巍，卻一時毫無辦法，外面的太醫們也慌了，禦醫進來同楚暮殤說：“娘娘之前有過幾次滑胎跡象，可能是用藥過甚，以致娘娘難產！”

“所以？”楚暮殤投放過去的眼神像是兩道冰珠子，直直將禦醫打得渾身顫栗，半晌不敢言語。

“所以只能棄子保母！”禦醫這番話像是用了十足的勇氣。

“不行！”

“不行！”

異口同聲，一道沈穩有力，一道微弱至極。

楚暮殤看了蘇小染一眼，那眼神在示意她安心。

他對禦醫說：“朕再說一遍，你們要是保不了，就一起跟著陪葬！”

空氣因為他的話而瞬間冷了好幾個度，產婆和禦醫，以及外面的太醫們，像是有什麽攝住了他們的喉嚨一般，僵硬得如座雕像。

沈默過後，太醫們又連忙討論了起來，產婆們忙碌著，叫蘇小染用力，蘇小染嘗試了，可奈何已經有心無力。

情況越漸危險，最後蘇小染已經開始意識模糊，楚暮殤環住她的手在顫抖，他想讓她保持清醒，他說：“想想那壇梨花釀，想想那株桃樹……”

梨花釀？桃樹？

蘇小染強迫自己睜大眼睛。

桃樹應該結果了吧？淩峰山高，太陽毒，它長出來的果子會不會不好吃啊？

阿爹是個粗人，根本不會照顧桃樹，阿娘雖心細可從未種過桃樹，她的桃子啊！別等她回去就看不見它們了！

梨花釀，那麽美麗的花兒泡出來的酒會有多美味啊！還有聽說梨子泡出來的酒也特別好喝！

蘇小染抿了抿嘴，讓楚暮殤低下頭來，同他道：“我不要等那麽久了，我們回淩峰山就把……那壇梨花釀……挖出來……喝了吧！”

楚暮殤臉色一僵，他料不到她這個時刻竟然只想喝那酒，但他還是非常快速的點頭，“好！”

他的答應讓蘇小染力氣恢覆了一些，其實，如果現在給她喝點梨花釀，說不一定她就更有力氣了。

此刻蘇小染有些羞澀的紅了臉，同他說出了想法。

他趕緊揮手讓人去取，蘇小染攔住他：“他們速度太慢了，你去幫我拿好不好？”

楚暮殤身子一僵，直直的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眸子已如墨一般漆黑，他咬牙切齒的說：“蘇小染，你又想撇下我！”

“你怎麽……總是那麽聰明？”蘇小染眸色一痛。

她不是想撇下他，如果可以，誰不希望兩全其美，可現實這般殘酷，讓她如何舍棄腹中孩子？

楚暮殤緊緊拉著她，他說：“我哪也不去，我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這個……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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