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懶得掙紮

“我一直以為可以彌補，只要我將一切布置妥當，你總會明白我的苦心。”

“可是小染，我到底是欠你的太多了，你是不是已經打算不愛我了，所以那麽想讓我休了你，那麽想回流沙城去？”

“你能不能再等我兩年，等我們的孩子出生，等我給他找到一個好老師，等我放心將皇位傳給他？到時候我們一起回流沙城，我會向你父母賠罪，無論你要打要罵，還是要殺了我，我都隨你好嗎？”

此時的蘇小染不懂他話裏深意，只覺得心裏堅硬的石頭碎裂開來，她以為自己原諒了他，直到有一天當她偶然得知那個消息，她才知她們之間已經不是“原諒”兩字可以詮釋。

次日清晨，蘇小染才醒來，便看見楚暮殤捧著個瓷瓶進來，他對小紅說：“幫皇後梳妝，朕要帶她去清風臺。”

“是！”

小紅扶著蘇小染起來，為她梳妝打扮，並拿來了楚暮殤送她的那件修補好的衣裙為她穿上，她看著曾經破碎的衣裙竟奇跡般的、完好無損的重現在眼前。

楚暮殤眸華微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灼，似乎是通過一件衣服看到了她往日的模樣。

裙子是清新飄逸的交領襦裙，上白下紅，衣袖纏著紅色棉繩，腰間是顏色較深的絳紅系帶，被小紅挽成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蘇小染靜靜立於梳妝臺前，仿若回到了那一天。

她在十四歲將要結束之際遇到了楚暮殤，在十五歲生日那天徹底的、瘋狂的愛上了他，可是這期間卻只是短短兩個餘月時間。

有些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有所心動，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讓你終生難忘。

楚暮殤來執蘇小染的手，她沒有絲毫退縮，因為他今日穿了一襲紅裳，和她生日那日一模一樣的紅裳。

絳紅的錦緞衣袍，袍內露出暗黑色鏤空祥雲的鑲邊，腰系玉帶，黑發束起，以桃木簪固定著。

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又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讓人心馳神往，蘇小染不自覺著迷。

他身上那種尊貴的氣質無論身處何地都無法讓人忽視，“耀眼灼目”是他的標配。

一路來到清風臺，太陽已經爬上了樹梢，楚暮殤拉著蘇小染上了樓閣頂臺。

微風拂面，她從小紅手中拿過披風替自己系上，然後將蘇小染裹進他的懷裏。

蘇小染感覺有幾分不自在，才想出來，他卻單手覆上她的肩頭，將她與他貼得更緊。

一番動作下她也就懶得掙紮了。

他拿著瓷瓶問她：“你猜在這裏面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她懶洋洋的回道。

他也不生氣，而是揭開瓶蓋，將他修長的手伸進了瓶裏，再出來時，蘇小染看見他緊握著拳頭，手中沾了許多灰色的面粉。

他將手伸出欄桿，張開了手心。

蘇小染看見清風拂過，帶走了他手心的東西。

他說：“我讓人把白鷹的屍體焚化了，我知道你想放它自由，今日我便與你一起放它自由吧！”

蘇小染面上表情怔松了一瞬，目光落在了瓷瓶裏面，所以……那裏面是白鷹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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