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如果對不起有用

那宮女嚇得連忙跪下身去，“奴婢錯了，皇上饒命……”

可楚暮殤怎麽會輕易饒了她，他怒吼道：“來人，拖出去杖斃。”

宮女嚇得直接哭了，“陛下……陛下，饒命啊……”

那宮女迅速被兩個守衛給拖走了，蘇小染看著她淚水盈盈，哭聲讓她心裏宛如窒息。

蘇小染看著已經快離開她視線的守衛大喝：“站住。”

那守衛聽到後遲疑的頓住，蘇小染錯開楚暮殤走上前去，她本腳步輕浮，可此刻卻走的極為沈穩有力，那可憐兮兮的宮女跪倒在她腳邊，求她救她。

蘇小染淡漠的掃過守衛依舊鉗住宮女的手說：“放開她。”

那守衛看向楚暮殤，楚暮殤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背影，未吐半字。

守衛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宮女繼續在向蘇小染求情，她看向楚暮殤，屈膝跪了下去，俯首說：“一切都是臣妾的錯，陛下要杖斃就杖斃臣妾吧！”

蘇小染感知空氣徒然一冷，一股寒氣涼了她的雙膝，她依舊低垂著頭，不去看已經陰晴不定的楚暮殤。

蘇小染了不知道是因為這一跪給了他面子還是別的，總之，他放了宮女，只是不準她去看望流影。

蘇小染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而楚暮殤則坐她對面一言不語。

蘇小染知道他在看她，也知道他有話要說，可她有些累了，不想聽他說話。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蘇小染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可當她感覺到一雙手的靠近時才知自己原來還在渾渾噩噩。

蘇小染沒有睜開眼，這一刻的她突然好奇楚暮殤會做些什麽，她感覺到一席棉被鋪在了她身上，她微微皺眉，片刻之後一只手落在了臉頰，涼涼的溫度讓她心尖一顫。

他落在她臉頰上的力度極輕，像是怕驚醒了她一般，讓聽見他微微嘆息，他叫她：“小染。”

叫完這兩個字後，他沈默了許久。

後來他終於再一次開口，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她什麽？對不起辜負了她？對不起欺騙了她？對不起傷了她的白鷹，害她再也見不到它，害她從今以後只剩孤單作陪了嗎？

可是，楚暮殤，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如果對不起有用，我的心也不會碎了。

蘇小染以為還會聽到他的後續，卻不想他就靜靜看了她一會，將她抱回床榻，便走了。

睡了兩天哪裏還睡得著，蘇小染靠著床柱，將出宮路上的前因後果理了理，楚又軒說她的出宮是他一手操縱，可楚暮殤跟來是為何？

難道是楚暮殤察覺出了不對勁才跟來的嗎？可是為何又要還她的思歸劍呢？為何他明明制服了楚又軒又選擇了粉飾太平呢？是不忍還是另有隱情？

還有，他又為何那麽反感楚又軒送她的那支玉笛？她懷孕了為何他不生氣，也不開心？

蘇小染實在想不明白，直到下午，太後讓人送了碗安胎藥來，她看著黑乎乎的藥水，想著太後此刻是何心情？

楚暮殤成為帝王的兩年時間來，後宮雖有妃子懷孕，可卻沒一人順利生產下來，如今她有了，她是期待她生下來呢，還是期待她腹死胎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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