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導自演

蘇小染的衣裳盡數被楚暮殤扯爛，她被他淩虐了接近一個時辰，渾身虛脫，他們兩人如同從水裏出來一般，他離開她的身體，第一次溫柔的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他伏在他耳側，唇角微揚，問她，“解脫了嗎？嗯？”

尾音上揚，徒增魅惑。

蘇小染不搭話，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結果他張嘴就往她下巴咬，疼痛讓她忍不住嚶寧了一聲，伸手去捶他胸口，他卻順勢抓著她的手往嘴裏送，他含著她的手指，磨著牙，吐字不清的說：“如此谷欠求不滿，看來我還得再讓你解脫一次。”

蘇小染看著他自導自演的做了這場戲，心裏不由冷笑自己，她究竟……究竟是貪戀他什麽？

她不想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可這天下其餘的所有樹都唯他馬首是瞻，這漫漫長途，她又如何解脫得了？

在楚暮殤又想再一次欺淩她時，蘇小染開了口，同他說：“我解脫了。”

他滿意的看著她臣服，他的腰身離開她的雙腿，他穿戴妥當後，用他灰色的披風將衣不蔽體的她裹進他的懷裏。

他抱著她，似乎是有些用力，蘇小染清晰的看見他皺眉，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崩裂，她不知道他的後背滲出了血水，戎裝包裹著他的身子，月色朦朧她所有視線感官，她看不清他，亦不了解他。

楚暮殤的將蘇小染抱回帳篷時，他的一眾隨從還在外等著。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蘇小染散亂不堪的頭發和環住楚暮殤頸項的白皙粉嫩的手臂上時，一時嚇得趕緊低頭，不敢直視。

楚暮殤有不開心，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看了她的手臂還是其他，他低沈吩咐他們道：“在外面守好，天亮時再來叫朕。”

隨從們俯首退步離開帳篷十步之遠。

蘇小染被楚暮殤扔到簡便的床上，他摟著她，大半的背部壓在了床板上，他不曾皺一下眉，卻一夜無眠，而蘇小染卻因為累極陷入了沈睡。

蘇小染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河，她一個人坐在船上，流水梭梭，船身搖晃著，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會去哪？不知道她的命途如何？

等蘇小染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馬背上，臨近皇城關卡了，她頭昏欲裂，才覺得嘴裏發苦，像是吃了什麽藥丸似的，想到昨夜與楚暮殤的瘋狂，她猜想怕是楚暮殤偷偷趁她睡著給她餵了避子藥吧！

既然有中藥，又怎麽會沒有藥汁凝練的藥丸呢？

蘇小染身上的衣服是楚暮殤的戎裝，而楚暮殤身上是他隨從的戎裝，至於那個讓給他衣服的隨從自然是只著一身裏衣了。

蘇小染微微苦笑，望著越來越逼近的皇城關樓。

宮墻深深深幾許，淚眼問花花不語。

回到深鎖蘇小染的宮殿，已是一片廢墟，她不想她那把火竟燒得如此烈，一時有些感慨，宮殿沒了，楚暮殤會把她扔哪去呢？

會是那個傳說中骯臟破敗的冷梧宮嗎？

其實蘇小染並不反對他把她扔冷梧宮裏去，只要不再見到他冷宮又如何呢？

可蘇小染沒有想到他會把她未央宮的燙金牌匾直接安到離他最近的披香宮宮殿去。

於此，她便再一次開始了她痛苦難熬的皇後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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