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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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這日，忠義候下朝回府，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匆匆去了康壽園見太夫人。本來太夫人這兩日精神不太好，忠義候去的時候她正歪在榻上迷迷糊糊將要入睡呢。
忠義候也麽等人通報，直接就進去了，太夫人一看這兒子風風火火的，也是驚了一下，都不困。
“母親”忠義候差點沒忍住，脫口而出想要說什麽，一時又估計屋裏的下人，把話又吞回去了。
“都下去吧。”太夫人見兒子急急忙忙像是出了什麽事，把伺候的人遣了。
“母親！大事不好了！”忠義候一臉焦急，那眉頭深的都能夾死蚊子。
“什麽事一驚一乍的。”太夫人最近舒坦的很，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孫女要當皇子妃了，孫子也定親了，還能出什麽事？
“三皇子給我透話兒了，想納四丫頭為側妃。”忠義候一臉灰敗，一個嫁給六皇子，一個再嫁給三皇子，這不是腳踏兩條船嗎，他再窩囊也明白這墻頭草可做不得。
“什麽？他怎麽會有這心思？”太夫人早沒了剛剛的閑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這都是什麽事啊。”
忠義候洩氣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本來二女兒被封了六皇子妃該是喜氣洋洋的，這兩個皇子本就勢均力敵，這婚事一成他就順勢成了六皇子這邊的了，若是再有個女兒嫁給三皇子，還是不同母的兩個女兒，再加上岳父那邊，這不是要把他劈兩半嗎？
“他怎麽看上四丫頭了？”太夫人也是奇怪，二丫頭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難不成三皇子是為了跟六皇子置氣？
“說是夏獵見過一面，說什麽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說到這忠義候沒忍住老臉一紅，也有些生氣，想著是不是自家女兒做了什麽不合時宜的事，引得三皇子這番惦記。
“女兒家才貌雙全怎麽會不招別人惦記。”
她雖然不太喜歡納蘭香杳，但是不能否認納蘭香杳不管是相貌還什麽都是很出眾的，這三皇子又素來愛惜美人，若說看上她也不為過。
“你是如何想的，其實讓四丫頭做三皇子側妃也不算委屈她，那三皇子又沒有嫡子，王妃也不大管事，就一個有點眼力見兒的梁側妃家世也一般，就是六皇子那邊不好辦。”
太夫人認真想了想，這樁婚事要是成了也不是全無好處，兩邊都下了註，不管如何到最後都不能算賠。
“那怎麽行，這弄不好不就是豬八戒照鏡子嗎？”
忠義候雖然窩囊膽小，又愛面子，不過他對自己還是有些認識的，這墻頭草可不好當，再說他也沒有那手段，一個弄不好兩邊都討不了好。
“那就趕快給她定親，總不能明強吧。”太夫人又道。反正六皇子那邊是妥妥的的，三皇子這邊也只能得罪了。
“不成不成，人家剛透露了這個消息就給四丫頭定親，這不是打三皇子的臉嗎。”搖搖頭，忠義候覺得自家娘出的這些主意都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麽辦？”太夫人沒好氣的說，這個兒子平日裏看著還行，到了真事上就上不了臺面了。
“我”
“母親和哥哥這是說什麽呢？怎麽還避著人？”
還沒等忠義候說話，外面就傳來了納蘭如意的聲音，納蘭如意來去慣了，康壽園裏的下人也不敢攔她，倒是一個人進來了。
“三皇子想納四丫頭做側妃，你大哥正煩著呢。”見自家女兒來了，太夫人沒半點隱瞞就都將事情說了，忠義候那頻頻的眼色她都當沒看見。
“喲，這是怎麽了呀。”納蘭如意也是有些驚訝的。
忠義候見自家母親都說了，也就沒再隱瞞，前前後後又給她仔細的說了一遍，想著這個妹妹素來聰穎，是不是能給他出出主意什麽的。
“這事啊，也值得這樣愁？”
納蘭如意一聽，也知道事情的關節在哪了，這個哥哥不想明著做墻頭草，但是也不敢得罪三皇子。
“你有主意？”忠義候一臉驚喜，甚至都站起來了，湊到妹妹身邊，這也不擺他侯爺的譜兒了。
“他不是要咱家的女兒嗎，給他一個就行了，納蘭家又不是只有香杳一個。”
納蘭如意不在意的道。四丫頭是嫡女，分量自然不一樣，可是換一個對侯府來說就沒那麽重要了。
忠義候想了想，也明白妹妹的意思，這確實也是個不錯的註意，就是
“這五丫頭也太小了點啊。”還是個沒張開的小孩子呢，三皇子能看得上？
“想什麽呢，我說的是靜思小築那丫頭。”
納蘭如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大哥，真不知道這個哥哥腦子裏想的什麽，三皇子再怎麽也不會看上素心那小丫頭啊。
“你說？”忠義候這才想起這個侄女。
“不成啊，這這不是還守孝呢嗎，再說，三皇子會同意？”
“這都快一年了，雖說守三年是孝心，可是也不是沒有滿一年就嫁人的。三丫頭長得也不錯，就算做不成側妃也能做個庶妃，總歸三皇子也跳不出禮來。再說了，這三丫頭父母雙亡，以後也就是找個殷實人家，那裏比得上皇家，你說呢？”
納蘭如意看忠義候猶猶豫豫的，一點點的給他分析。忠義候看妹妹這麽說，又看她那篤定的樣子，有些動搖。
“你妹妹說的對，你若是怕人說閑話，就把婚期定的晚些，想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太夫人聽了納蘭如意的話，越想越覺得是個主意。
看太夫人那納蘭如意都說好，忠義候也隱隱覺得這事可行，他見過三丫頭，雖然現在還沒張開，但是也是生的貌美，若是三皇子見過想必也會喜歡，自己也算是為侄女尋了一門好婚事。
忠義候撫了撫胡須，下定了註意。
納蘭如意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時定了，心裏也松了口氣，把這丫頭嫁出去，謙兒就不會再為她牽腸掛肚了。
想到自己前幾日特意找了她來好聲好氣的和她說，當時看著還是個懂事的，結果轉身就拋在身後了，謙兒那傻小子這幾日竟然還在尋什麽稀罕物，想討她開心。
“這事先這樣吧，我先探探三皇子的意思。”忠義候交待了這句，就轉身走了，他覺得這種事不能拖，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忠義候一句打斷了納蘭如意的思索，也不糾結了，轉而又和太夫人說起了別的私密話。
這邊三個人就要將納蘭疏影的終生給定了，那邊納蘭疏影還什麽都不知道，在院子裏曬書呢。
她來京都的時候行李不少，大部分都是書，不過是納蘭明軒的藏書，許多都是他心愛的。
今日日頭好，納蘭疏影就想著把書都搬出來曬一曬。這時候書是很珍貴的，書肆裏的書價格也貴，這些又是納蘭明軒的珍藏，甚至有些市面上不常見的。所以這種活都是納蘭疏影親自動手的。
琴霜她們只是把書從庫房搬出來，然後由納蘭疏影一本本攤開，放在早就鋪好的席子上，一本本擺好，滿院子都是書，遠遠的看去甚至能聞到墨香紙香。
日常掃撒的婆子和小丫鬟們都不敢靠近，就怕給姑娘碰壞了什麽，主子生氣不說，她們可賠不起。
“棋雪，你去對對都搬完了嗎，搬完了我好把小庫房鎖了。”常姑在遠處喊道。
“誒，這就來。”棋雪衣服洗了一般，隨手往身上擦擦水就要過去。
納蘭疏影看了看旁邊的人有些奇怪，一般這種核對的事都是琴霜幹的，這倒是越過琴霜反而叫在給給她漿洗小衫的棋雪。
“琴霜你去吧。”納蘭疏影說道。
“是。”
棋雪看琴霜去了，也就接著漿洗衣服，這些都是姑娘的小衣，都是她們在洗的。
“昨日媽媽問琴霜姐姐了，被琴霜姐姐拒了。”一旁幫忙的書雨見琴霜走了，這才小聲的說道。
納蘭疏影一聽，也知道是何事了，也不太意外。常姑怕是一時間拉不面子。
“沒說為何？”要是琴霜真有什麽難言之隱或者有心儀的人了，以常姑的性情也不會為難。
“琴霜姐姐說年紀還小，就想伺候姑娘，媽媽說了半天，她也只說不想嫁人。”書雨說道。
“你聽見了？”納蘭疏影有些奇怪，這種事不該是避著人說的嗎。
“我當時在竈臺後面磨薏仁粉，她們沒看到我，後來我也不好出去。”
書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本來是她先去的小廚房，常姑和琴霜是後來的，都沒註意到她，又是說的這種事，她也怕貿然出來讓人尷尬。
這一聽納蘭疏影倒是被逗笑了，這個書雨安靜的很，有時候她不說話還真是能被人忽略了。
“可能媽媽覺得琴霜看不上常慶哥吧。”其實書雨覺得常慶挺好的，長相也算端正，人又上進，知根知底的，可是琴霜就是看不上。
“沒事，一會我找她們說說。”納蘭疏影說著，手裏也沒閑著，又攤開一本書。
本來這事她多摻和也不好，可是都是在一個院子裏住著，也不能一直這樣，兩個人都不是記仇的人，說開也就好了。
納蘭疏影將所有的書一本一本晾好，看著滿院子的書，竟微微有些驕傲，這時忽然吹來一陣細風，地上的書被風吹的嘩啦啦的，一頁一頁的翻動，像波浪一樣，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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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忠義候下朝回府，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匆匆去了康壽園見太夫人。本來太夫人這兩日精神不太好，忠義候去的時候她正歪在榻上迷迷糊糊將要入睡呢。
忠義候也麽等人通報，直接就進去了，太夫人一看這兒子風風火火的，也是驚了一下，都不困。
“母親”忠義候差點沒忍住，脫口而出想要說什麽，一時又估計屋裏的下人，把話又吞回去了。
“都下去吧。”太夫人見兒子急急忙忙像是出了什麽事，把伺候的人遣了。
“母親！大事不好了！”忠義候一臉焦急，那眉頭深的都能夾死蚊子。
“什麽事一驚一乍的。”太夫人最近舒坦的很，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孫女要當皇子妃了，孫子也定親了，還能出什麽事？
“三皇子給我透話兒了，想納四丫頭為側妃。”忠義候一臉灰敗，一個嫁給六皇子，一個再嫁給三皇子，這不是腳踏兩條船嗎，他再窩囊也明白這墻頭草可做不得。
“什麽？他怎麽會有這心思？”太夫人早沒了剛剛的閑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這都是什麽事啊。”
忠義候洩氣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本來二女兒被封了六皇子妃該是喜氣洋洋的，這兩個皇子本就勢均力敵，這婚事一成他就順勢成了六皇子這邊的了，若是再有個女兒嫁給三皇子，還是不同母的兩個女兒，再加上岳父那邊，這不是要把他劈兩半嗎？
“他怎麽看上四丫頭了？”太夫人也是奇怪，二丫頭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難不成三皇子是為了跟六皇子置氣？
“說是夏獵見過一面，說什麽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說到這忠義候沒忍住老臉一紅，也有些生氣，想著是不是自家女兒做了什麽不合時宜的事，引得三皇子這番惦記。
“女兒家才貌雙全怎麽會不招別人惦記。”
她雖然不太喜歡納蘭香杳，但是不能否認納蘭香杳不管是相貌還什麽都是很出眾的，這三皇子又素來愛惜美人，若說看上她也不為過。
“你是如何想的，其實讓四丫頭做三皇子側妃也不算委屈她，那三皇子又沒有嫡子，王妃也不大管事，就一個有點眼力見兒的梁側妃家世也一般，就是六皇子那邊不好辦。”
太夫人認真想了想，這樁婚事要是成了也不是全無好處，兩邊都下了註，不管如何到最後都不能算賠。
“那怎麽行，這弄不好不就是豬八戒照鏡子嗎？”
忠義候雖然窩囊膽小，又愛面子，不過他對自己還是有些認識的，這墻頭草可不好當，再說他也沒有那手段，一個弄不好兩邊都討不了好。
“那就趕快給她定親，總不能明強吧。”太夫人又道。反正六皇子那邊是妥妥的的，三皇子這邊也只能得罪了。
“不成不成，人家剛透露了這個消息就給四丫頭定親，這不是打三皇子的臉嗎。”搖搖頭，忠義候覺得自家娘出的這些主意都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麽辦？”太夫人沒好氣的說，這個兒子平日裏看著還行，到了真事上就上不了臺面了。
“我”
“母親和哥哥這是說什麽呢？怎麽還避著人？”
還沒等忠義候說話，外面就傳來了納蘭如意的聲音，納蘭如意來去慣了，康壽園裏的下人也不敢攔她，倒是一個人進來了。
“三皇子想納四丫頭做側妃，你大哥正煩著呢。”見自家女兒來了，太夫人沒半點隱瞞就都將事情說了，忠義候那頻頻的眼色她都當沒看見。
“喲，這是怎麽了呀。”納蘭如意也是有些驚訝的。
忠義候見自家母親都說了，也就沒再隱瞞，前前後後又給她仔細的說了一遍，想著這個妹妹素來聰穎，是不是能給他出出主意什麽的。
“這事啊，也值得這樣愁？”
納蘭如意一聽，也知道事情的關節在哪了，這個哥哥不想明著做墻頭草，但是也不敢得罪三皇子。
“你有主意？”忠義候一臉驚喜，甚至都站起來了，湊到妹妹身邊，這也不擺他侯爺的譜兒了。
“他不是要咱家的女兒嗎，給他一個就行了，納蘭家又不是只有香杳一個。”
納蘭如意不在意的道。四丫頭是嫡女，分量自然不一樣，可是換一個對侯府來說就沒那麽重要了。
忠義候想了想，也明白妹妹的意思，這確實也是個不錯的註意，就是
“這五丫頭也太小了點啊。”還是個沒張開的小孩子呢，三皇子能看得上？
“想什麽呢，我說的是靜思小築那丫頭。”
納蘭如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大哥，真不知道這個哥哥腦子裏想的什麽，三皇子再怎麽也不會看上素心那小丫頭啊。
“你說？”忠義候這才想起這個侄女。
“不成啊，這這不是還守孝呢嗎，再說，三皇子會同意？”
“這都快一年了，雖說守三年是孝心，可是也不是沒有滿一年就嫁人的。三丫頭長得也不錯，就算做不成側妃也能做個庶妃，總歸三皇子也跳不出禮來。再說了，這三丫頭父母雙亡，以後也就是找個殷實人家，那裏比得上皇家，你說呢？”
納蘭如意看忠義候猶猶豫豫的，一點點的給他分析。忠義候看妹妹這麽說，又看她那篤定的樣子，有些動搖。
“你妹妹說的對，你若是怕人說閑話，就把婚期定的晚些，想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太夫人聽了納蘭如意的話，越想越覺得是個主意。
看太夫人那納蘭如意都說好，忠義候也隱隱覺得這事可行，他見過三丫頭，雖然現在還沒張開，但是也是生的貌美，若是三皇子見過想必也會喜歡，自己也算是為侄女尋了一門好婚事。
忠義候撫了撫胡須，下定了註意。
納蘭如意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時定了，心裏也松了口氣，把這丫頭嫁出去，謙兒就不會再為她牽腸掛肚了。
想到自己前幾日特意找了她來好聲好氣的和她說，當時看著還是個懂事的，結果轉身就拋在身後了，謙兒那傻小子這幾日竟然還在尋什麽稀罕物，想討她開心。
“這事先這樣吧，我先探探三皇子的意思。”忠義候交待了這句，就轉身走了，他覺得這種事不能拖，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忠義候一句打斷了納蘭如意的思索，也不糾結了，轉而又和太夫人說起了別的私密話。
這邊三個人就要將納蘭疏影的終生給定了，那邊納蘭疏影還什麽都不知道，在院子裏曬書呢。
她來京都的時候行李不少，大部分都是書，不過是納蘭明軒的藏書，許多都是他心愛的。
今日日頭好，納蘭疏影就想著把書都搬出來曬一曬。這時候書是很珍貴的，書肆裏的書價格也貴，這些又是納蘭明軒的珍藏，甚至有些市面上不常見的。所以這種活都是納蘭疏影親自動手的。
琴霜她們只是把書從庫房搬出來，然後由納蘭疏影一本本攤開，放在早就鋪好的席子上，一本本擺好，滿院子都是書，遠遠的看去甚至能聞到墨香紙香。
日常掃撒的婆子和小丫鬟們都不敢靠近，就怕給姑娘碰壞了什麽，主子生氣不說，她們可賠不起。
“棋雪，你去對對都搬完了嗎，搬完了我好把小庫房鎖了。”常姑在遠處喊道。
“誒，這就來。”棋雪衣服洗了一般，隨手往身上擦擦水就要過去。
納蘭疏影看了看旁邊的人有些奇怪，一般這種核對的事都是琴霜幹的，這倒是越過琴霜反而叫在給給她漿洗小衫的棋雪。
“琴霜你去吧。”納蘭疏影說道。
“是。”
棋雪看琴霜去了，也就接著漿洗衣服，這些都是姑娘的小衣，都是她們在洗的。
“昨日媽媽問琴霜姐姐了，被琴霜姐姐拒了。”一旁幫忙的書雨見琴霜走了，這才小聲的說道。
納蘭疏影一聽，也知道是何事了，也不太意外。常姑怕是一時間拉不面子。
“沒說為何？”要是琴霜真有什麽難言之隱或者有心儀的人了，以常姑的性情也不會為難。
“琴霜姐姐說年紀還小，就想伺候姑娘，媽媽說了半天，她也只說不想嫁人。”書雨說道。
“你聽見了？”納蘭疏影有些奇怪，這種事不該是避著人說的嗎。
“我當時在竈臺後面磨薏仁粉，她們沒看到我，後來我也不好出去。”
書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本來是她先去的小廚房，常姑和琴霜是後來的，都沒註意到她，又是說的這種事，她也怕貿然出來讓人尷尬。
這一聽納蘭疏影倒是被逗笑了，這個書雨安靜的很，有時候她不說話還真是能被人忽略了。
“可能媽媽覺得琴霜看不上常慶哥吧。”其實書雨覺得常慶挺好的，長相也算端正，人又上進，知根知底的，可是琴霜就是看不上。
“沒事，一會我找她們說說。”納蘭疏影說著，手裏也沒閑著，又攤開一本書。
本來這事她多摻和也不好，可是都是在一個院子裏住著，也不能一直這樣，兩個人都不是記仇的人，說開也就好了。
納蘭疏影將所有的書一本一本晾好，看著滿院子的書，竟微微有些驕傲，這時忽然吹來一陣細風，地上的書被風吹的嘩啦啦的，一頁一頁的翻動，像波浪一樣，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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